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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寄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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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共十多两碎银子。我脸上的泪立即收了个干净,颇有一些鄙夷地道:「看你穿得深藏不露的,原来是真没钱!」手一翻,哼道:「这钱褡子破归破,倒是绣着金丝,就算拿来抵帐了。」
    「我还当是当铺的朝奉,原来你分明是一强盗!」胡不归眼中冒火,头上生烟,有意要动粗。
    我转头对屋内的年轻男子,叫了一声道:「哥……」
    胡不归眼中的火立时灭了,他立即挺起了胸膛,淡定地摇起了扇子,一派世外高人,不与俗人争长短的风范。
    二哥站起了身向外走去,路过胡不归的时候,只淡淡扫了他一眼。胡不归看起来似乎又是一阵耳热心跳,等他心跳过去了,我二哥自然没了人影。
    他大叫了一声,立时冲出门去,只见街头人影幢幢,哪里还有二哥的踪影。他气得跳脚,都不知道是可惜自己冤枉大方了那十数两银子,还是失了二哥的踪影。其实我就在他身后不到十步路的地方,他居然都没有发现……委实可惜。
    隔了一条街的行苑里,我将那钱袋丢到桌上。
    旁边一个小厮数了数钱,低声道:「王爷,进帐十五两银子,我看这破袋子倒是能值不少钱……」
    他拿起手指刚数了个数,我已经道:「五两金子。」
    小厮眼皮跳了跳,道:「王爷,你算得这么准!」
    我掂了掂那钱袋,笑道:「这是苏州沈三娘的刺绣,但不说这刺绣,就是这上面的金子,也值不少钱,五两金子只多不少!」
    「这是只肥羊啊!」小厮咂舌道。
    我摸着下巴道:「可惜了,怎么最近本地官员进献这么少!」
    小厮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眉毛一挑,道:「有话就说!」
    小厮才道:「十日前,左县令上门,进献王爷一幅沉香子山。王爷你就说要用黄金做托,还要你一人这么高,又说这样才能春风拂面,香似春花,如今听说左县官正在四处卖自家的房子。
    「五日前,李道台向王爷进献墨宝一幅。你又说非羊白子玉做轴不能突显此幅墨宝的价值,还要两个轴头有您拳头这么大。听说道台大人因为筹不够钱买这两个拳头大的轴头,心急生火,火气过旺,一时背过了气,现在还没醒。所以……」小厮看了我一眼,才道:「官员们都吓得不敢上门了。」
    我满面愁容,道:「谁让这些官员个个附庸风雅,直接上门送钱不就妥当了嘛!」且挥了挥手,道:「把二哥给我们的帐单拿来瞧瞧!」
    小厮应了一声,打开箱子取来一个卷轴。一拉开足足一丈长,里面都用蝇头小字写满了各式名目,例如:踩坏太子府三百年前青砖一块、纹银一百两;碎坏太子府一只三百年前茶碗、纹银五百两……
    我越看越愁,小厮也颇有压力地道:「你说奇不奇怪,太子府不过建府数十年,怎么里头的东西全部是三百年前……王爷,你什么时候又骇死了太子府湖里一条十足金贵的鱼?太子府里的紫微湖足足数千尺宽,你还能骇死里面一条小小的鱼?!」
    我一拍掌,道:「元宝你说得不错,我要去找二哥理论去!」
    元宝吓了一大跳,一把拉住他,道:「不要了,王爷,以前帐单不过才三尺长。现在这么长,都是你前去理论的结果。」
    我一下子气馁,心烦气躁地将帐单卷起,道:「还是要想办法多多敛财才是!」
    我主仆二人正说着,外面有仆人进来,行了一礼道:「奴才参见晋王爷。太子爷请您老过去用餐。」
    我们迅速交换了一眼,里面神情是惊喜参半。我道:「省了……」
    元宝小声道:「小心啊,太子的饭一向奇贵无比……」
    我立时惊醒,他咳嗽了一声,道:「本王爷且来问你,我刚才见二哥在客栈里,他去那里做什么?」
    「回晋王爷的话。太子爷前些日子把一些饥荒流民安顿在那里,今日前去探望他们。」
    「仅仅如此?」
    「是的。」
    我大喜,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手一抬,刚想说句开饭,仆人又道:「太子爷还大发慈悲,给每户发了纹银十两,送他们回乡安顿。」
    他一句话毕,我立时啊呀一声,跌坐回椅子,捂着肚子。
    元宝立时道:「啊呀,晋王爷您一定是刚才吃撑了……」
    我立时会意,点头道:「刚才的山珍委实……委实让本宫吃撑着了。」
    仆人犹豫了一下,道:「那奴才就回去跟太子爷回禀,说王爷已经用过了。」
    「用过了,用过了,请二哥不用客气,自用吧!」
    仆人走了,主仆二人才大大松了口气。
    我的肚子咕噜了几下,元宝道:「王爷,那我把山珍端上来,您接着吃。」
    我挥手催他快去,不多时元宝端了两块热气腾腾的山芋上来。我大喜,刚想伸手拿过,外面又有人禀道:「小人元奇叩见晋王爷!」
    「元奇?」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大王子福王的人……」元宝小声道。
    我立即手一挥,元宝心领神会将那盘山珍拿下。
    元奇踏进门槛,只见他的长相英俊,只是年纪不小,却面白无须,未免给人一种阴柔之感。
    「原来是大哥的总管大人。元宝,斟茶……」
    元宝应了一声是,不多时便将茶具端上。元奇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只见那套青花茶碗发色纯正沉稳,构图精妙,花色均匀,竟是上朝官窑正品。
    元奇道了声谢,将茶碗接过,略略撇去茶沫子,不由道了一声好茶。他笑道:「这想必是浙西湖州的茶……」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是。
    元奇又品了一口,道:「陆羽曾经说过采茶不宜过早,太早则味不全,迟则神散。这茶味正且香气四溢,想必是谷雨前五日所采。」
    元宝赞了一声,道:「总管大人看来是品茶行家。」
    我则皱眉道:「纵然如此,这茶依然难以入口。这种乡间野外,也找不到什么好东西。罢了,元宝,这茶入不了口。你去取只花觚过来,我洗洗手吧,也不要浪费了。」
    元宝立即应是,一只青龙碎纹花觚端了上来,里面还散着几朵香花。我慢条斯理地将茶倒了进去,将我那双保养得很好又白皙修长的手指伸了进去,洗涤了起来。
    元奇不由有一点尴尬。
    元宝道:「总管大人,也难怪王爷,王爷从来只爱喝鸟儿嘴。这种普通的茶,他哪里能入眼。」
    「鸟儿嘴?」
    「就是浙西大峡谷中有一些地方,那里的茶叶受天地精华,乃自然极品。因为只有那里地势险峻,平素只有鸟儿才能到达。所以别人便管这种茶叫鸟儿嘴,外面那可是要一两金子才能买到一两!」
    「元宝,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动不动就提金子,这种阿堵物提了污了耳朵!」
    我将手提了出来,元宝立即将丝绢递上,连声称是。
    元奇的表情古怪。
    我知道他心里必是在想,难怪人说晋王年少但荒诞,穷奢极欲无人能比,果不其然。
    他嘴里倒是笑道:「果然只有鸟儿嘴这种东西,才能配得王爷这种身分。」他低声道:「王爷,奴才有几句话想说,不知可否单独给奴才一点时间……」
    我挥了挥手,元宝识趣地退下。
    元奇点头示谢,低声道:「王爷素来与我们王爷交好,奴才也就不绕着弯子跟王爷说了,我们王爷想知道太子爷几时回程?」
    我打了个哈欠,道:「就这几日。坦白地说,我伺候这个二哥累得心力交瘁,他微服私访,摆的那么个架式,这个中调停、一应事物却都由本宫来承担,所费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那就是更不用提了。」
    元奇连连点头,道:「这个王爷也清楚,原本太子的事情也不该由十九王爷你一人担承……」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道:「更何况我们王爷与您兄弟情深,合该一力承担!」
    我转头瞥了一眼,元奇将锦囊微微打开,只见里面有十数枚指头般大小的珍珠,这些珍珠大小均匀,浑然天成,可见是极品。
    我一见便心花怒放,喜笑颜开,伸手接过,道:「也难为大哥知道小弟的苦楚,虽然礼轻,但情义重,本宫记下了。」

    第二章

    元奇尴尬地一笑,道:「那太子……」
    「二哥打算后天起程。」我笑道。
    元奇大喜,又道:「不知道,太子走水路,还是走官道?」
    我无精打采地道:「这个本宫还没想好。这一路的行程安排已经累得我……」
    元奇听了,连忙将二个锦囊放在桌面上,道:「是,是,您看……」
    我扫了一眼桌面的二个锦囊,脸一沉,冷哼一声。
    「你刚才说大哥托你带一袋珍珠给我,是看在兄弟情面上支援一下。你现在问一个问题,给本宫拿一点出来,你是在贿赂本宫?还是故意上下欺瞒,竟敢克扣大哥支援太子私访的钱两?!」
    元奇一听,吓得不轻,不知道我这位爷喜怒无常为哪般?
    「来人哪!」
    我一喝,元宝立时带人从屋里冲了出来。
    「给我搜,看看他到底瞒了大哥偷扣了多少钱两!」我指着元奇道。
    元宝立即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一番收刮,从里到外掏了个干净,足足搜出五个锦囊,一叠银票。
    我冷笑道:「亏得我有识人之明,一看这家伙就是上下其手的贪贼!」
    元奇简直欲哭无泪。
    我眼里只有桌上的一堆财物,道:「把这家伙丢出去,给我修书一封,我要叫大哥管教这个狗奴才!」
    侍卫们拖走一脸冤枉却不敢吱声的元奇,只剩下了脸露贪婪之光的主仆二人。
    「发财了,发财了,王爷!」元宝喜得语无伦次,他想起什么,不由担心地道:「王爷,你不是一贯你好我好,这么得罪了大王子,是不是不妥?」
    我拈起一张银票,道:「那家伙穿的是贡缎,脚踩的是杭州丝制府的鞋子,说话刻意露着京味,就怕人不知道他是从北边来的。他分明是十四哥的人,哪里是大哥的人。我修书一封,大哥只怕要吓出一身冷汗,感谢我都来不及!」
    元宝大喜道:「十四王爷也只好哑巴吃黄莲,作不得声。他以为王爷得罪的是大王爷,也不能生王爷的气。」
    我一挑长眉,晃了晃手中的钞票,笑道:「钱都被我抄了,我看十四哥还怎么买凶杀人!这么一笔十拿九稳的财都不发,我还怎么能叫﹃进王爷﹄了?!」
    说完,主仆抱着财物放声大笑。
    我笑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快把那套茶具收好。还有下一次给我泡的茶要淡一点,既然知道要拿来洗手,还泡得这么浓!真是不长脑袋!」
    元宝连声应是,将财物与茶具都收拾妥当。这时门外又有人来访。
    「今天还真是忙。」我叹气道。
    「王爷,小人是本地衙门的师爷……」
    「师爷?怎么你们的县令没来?」
    「我们县令……正在卖房子,小的叫他来?」
    「不用,不用,让他忙!」我摆了摆手道:「有事就说吧。」
    「是这样。我们县令说,此番本地大旱,全赖太子私下襄助才能平定民怨,虽然太子不愿声张,但是已经有十数位当地有声望的名士修书上禀县令,要求替这位恩人修庙奉香。还请太子能体恤臣民一番感恩之心,应允恩赐本衙画师为之作画一幅,以供来日修庙塑像之用。」
    元宝冷笑道:「既然如此,当初何不开仓放粮?又何不打击无良米商囤积居奇?」
    「开仓放粮,需有本朝户部手令。这个米商……」
    师爷一脸尴尬,我倒是一脸和气,道:「这事也好说,只是我最近心绪不宁,事务烦杂……」
    「王爷……」
    「如此说来,若是能时时闻闻你家县令进贡的沉香子。不知道会不会心神气宁些?」
    师爷心领神会,道:「下官明白了。这就回去告诉县令大人,该办的事早些办,也好让王爷心宽气顺。王爷气顺了,自然万民康泰,本县诸事顺利。」
    我哈哈大笑,指着师爷对元宝道:「你看到了,这种人必定前途无量……他日我若掌权,必定让他们个个头戴红顶!」
    师爷大喜,连连道谢。
    这夜发了一笔小财的我,自然是过得神清气爽。
    一早应了县令来画画,他们的进献不足,晋王爷的事也就办得七折八扣,没请到太子,我自己倒是可以供人画像。
    我的话是这么说的:「太子是何许人也,怎能随随便便让人画像。本宫与太子是兄弟,样貌差别不大,你把我眼睛画大点,鼻子画挺点,身材画高点,统共算起来也都是一点点差别。」
    左县令与衙差尴尬一笑,却也莫可奈何。太子虽然出入频繁,但可惜所到之处,不喜有官差人员到场。又皆出入没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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