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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淮生把目光看向安子言,他看到安子言有些难过的样子,跟安子言相处这么久,他发现眼前这个人及其容易为身边的事情左右自己的情绪,他所有的情绪都体现出来了,该说这个人傻呢还是天真呢?若是可以,他真想快刀斩乱麻,但是他知道这事急不来。
安子言感觉到了仇淮生在看着自己,于是转过头也看着仇淮生,问道:“淮生哥,你怎么了么?”又是那个表情,难道是淮生哥因为那件未完成的事而烦恼么?说来也怪自己,若不是自己任性,说不定淮生哥早就办完了事情回去与家人团聚了,想到这里,安子言原本就有些难过的心瞬间又低落了几分。
“没什么,倒是你,自从从海边回来之后整个人的心情就不好了?是因为刘婶家的事么?”
“是啊,你看那个刘婶多可怜,去年除了丈夫之外家里其他人都遇难了,今年连他的丈夫都葬身海里,怪可怜的!淮生哥,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帮她一把,毕竟独自一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啊!”
“子言,你听好了!这世上可怜人多的是,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多比刘婶还可怜的人,难道到了那个时候你也要一个个去帮助他们么?若是这样的话,你永远都帮不完!因为你帮他们只是让他们体会到一时的温饱,一旦你离开之后,他们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所以你那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了他们!要知道一个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们所能依靠的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了么?”
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安子言因为仇淮生的长篇大论弄得无话可说了,不过也是,毕竟仇淮生说的句句在理,只不过他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衣食无忧,就连病重的时候各种名贵的药材从未间断过,他从未过过一个穷苦的日子,即便这次出了远门也有人为他安排好了一切,想到刘婶那一家,再看看自己,突然觉得自己是何其幸运。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我想就这么一次,帮帮他们一下也好,若是这么一下的话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没看到还好,可是如今被我遇到了,若是真的不帮他们,我会觉得良心不安,日后回想起来,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怕自己会后悔!”
“那你想怎么帮他们母子俩?”仇淮生以为刚刚自己说了这么多,安子言是听进去了,但是看来他那些话算是白说了。
“他们应该很缺银两!”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喏,拿去!”说着,仇淮生从兜里拿出一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这一百两足够他们母子过上一年的富足生活了,若是他们节俭一些,两年也是够用的!(文中一两等于现在的600元,所以一百两的话相当于现在的60000元)。
安子言接过仇淮生手中的银票,然后对着仇淮生笑了笑,他就知道他的淮生哥不会这么无情的,要他说,淮生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们不知道刘婶在住在哪家,所以呆会儿等屋主回来的时候再让他们带路去刘婶那里!你可要把这银票收好了!”其实这一路来都是仇淮生管着他们的银两,若是安子言想吃什么只要跟仇淮生说一声便是了。
“知道了!”说着,安子言便把那张得来不易的银票给收进衣兜里。
“好了,天快黑了,我先去弄些吃的,你在屋里好好呆着,外面冻人,可千万别到外面去!”
“知道了淮生哥,你快去弄吃的吧,我肚子饿得不行了!”为了让仇淮生觉得他是真饿了,还用手来回揉着自己的腹部。
看着安子言的动作,仇淮生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打开房门向外走去。安子言看着仇淮生离开的背影后才放下手,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样的生活,不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么?!
作者有话要说: 再有几章他们就离开渔村了,大家想要看他们下一站去哪里,猫猫到现在都没想好呢o(╯□╰)o
☆、 39 引起民愤
仇淮生到了灶房,随便给安子言弄了些吃的,仇淮生以前住的地方不是靠山就是在山上,做出一些美味的山珍对他来说是个小意思,但是海味这倒是第一次。
没多久,仇淮生便把做好的海味端到两人的卧房去。
“子言,晚膳已经做好了,快过来吃!”仇淮生一边说,一边将碗筷摆放整齐。
安子言闻言后立即走了过来,只见桌子上摆了两个空碗,中间是一个大的碗,仇淮生用勺子从大碗里分出食物到两个小碗之中。
仇淮生见安子言过来了,连忙说道:“快过来坐下,我看到厨房里有一些面粉,然后取了一些做了汤饼(汤饼就是人们现在所说的面条,在古代叫做汤饼也叫做不托),顺便放了些海虾进去,呆会儿你尝尝味道如何?”所以说,仇淮生做的晚膳很简单。
因为这汤饼才刚煮好没多久,还很烫,所以安子言只是坐了下来并未动筷子。“没想到淮生哥还会做汤饼,看这样子味道一定很不错!”
“好不好吃我可说不准,汤饼虽然以前也有做过,但是加了海虾的汤饼味道如何我却不知道了!”
“即便很难吃我也会把它给吃完!”安子言笑着说道,若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话,那么对安子言而言,他对于仇淮生就是情人眼里出潘安,虽然安子言也明白这话用在这一碗汤饼上有些不恰当,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这么一回事。且不说仇淮生的厨艺如何,他本就生得一副貌比潘安的样子。
“你可别奉承我了,我看这汤饼应该没有这么烫了,先用晚膳吧!”
“哪有什么奉承,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说着,安子言便开始享用起这汤饼来。
坐在安子言对面的仇淮生看着安子言这个样子,有些失笑地摇摇头,他原以为安子言会同他父亲风北侧一样是个安静清高的人,没想到他居然看错了。不过确实也是,当时是因为安子言病重,想安子言沉静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如今病愈了自然是消停不下来了。
两人安静地吃着晚膳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两盏茶的功夫过后,原本一大碗汤饼都被两人消灭完了。完后仇淮生收拾好了碗筷后又回到了屋里。
“味道怎么样?吃饱了么?”
“已经吃饱了,这面好不错,虾子也好吃,就是味道淡了些!”安子言一边说,一边满足的抚摸着自己肚子,心想刚刚真是吃得有些多了,肚子撑得有些受不了了。
“确实是淡了些,不过你的病刚好没多久,不宜吃口味过重的东西,忌辛辣和油腻,吃太多盐也不行,所以我就没放多少盐!看你这样子想必是吃撑了吧,要不咱们出去走走?”仇淮生提议道。
“也好!”说完,安子言便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仇淮生随手拿了一件披风跟了上去。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这个渔村本就没多少户人家,加上这渔村里的大多数男人都出去捕鱼了,现又缝上村上有人要办丧事,所以仇淮生和安子言走在路上都没见着人,也看着大多数人家都是关着灯闭着门,被北风一吹,就觉得更加冷清了。
“冷么?冷的话咱们就先回去吧!”仇淮生问道。
“不冷,这天虽然黑了,可是时辰还早着,回去这么早也不知道要干啥,肚子也撑着,还是多走走吧!”安子言自然是不想回去这么早的,“要不咱们去丧夫的刘家去看看如何?”
“我看还是算了,咱们只是外人,你啊,就不要去凑这些热闹了!”仇淮生用手指点了安子言的额头说道。“况且,你知道怎么去刘婶哪里么?”
“这里住宅并不算很多,想必大家现在都在刘婶哪里,只要我们找找,看到人多的屋舍一定是刘婶家准不会有错的!而且我可不是去看热闹,而是去接济刘婶的!”说完,安子言拿出放在衣兜里的那张银票在仇淮生面前晃了晃。
“若你执意如此,那便去吧,不过可要跟你说好了,呆会儿送完了银票就要回去!”
“知道了,送完银票马上回去,还是淮生哥对我好!”安子言对着仇淮生盈盈一笑,在灯笼照射下的笑容极为动人。
“瞧你说的,我不对你好的话还能对谁好!走吧!”说着,仇淮生便牵着安子言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两人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找到了刘婶家,她家屋里屋外聚集着不少村民,还有大人和孩子的哭声,想必就是刘婶家里的人在哭。
“哎,真是可怜,刘贵死了,现在刘婶家就剩下这么个老幼妇孺,以后她们要怎么讨生活哦!
安子言他们就在站在人群之外,听到有人这么说,安子言的本来恢复得不错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仇淮生也发现了安子言的异常,知道安子言又触景伤情了,于是轻轻地拍了拍安子言的肩膀,试图要以此来安慰安子言。
“要不咱们明天再让主家把银票送给刘婶,咱们就先回去了如何?”仇淮生在安子言耳旁小声地说道。
“不用了,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虽然仇淮生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好,假人之手的话意义就不一样了。
“如此,那就进去吧!”说着,仇淮生吹灭了灯笼里的蜡烛,为安子言拨开前面的人群走在前面,安子言则小心翼翼的跟在仇淮生后面,不一会儿,两人便见到了披麻戴孝哭得好不凄凉的刘婶一家人,果真如前面那人所说的一样,刘婶家就只剩下老弱妇孺了。
这时,仇淮生和安子言所住的那间屋舍的家主发现了他们,于是便走到他们面前,“我说你俩怎么也跑来了?我正好想要赶回去有要紧事要跟你们说,你们现在快些回去,不然等下就跑不了了!”那个家主紧张的说道,就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和淮生哥来这里想要给些银两给刘婶接济一下她们,有什么不妥的么?”安子言问道。
“行了,什么接济不接济的,趁现在大家还没注意到你们,快些离开这里,然后拿好你们的行李赶紧离开渔村!”
看着家主这个样子,仇淮生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便拉着安子言的手想要往人群外跑,可是却被这里的人挡住了去路。
“看,就是他们两个,一定是他们把晦气带进我们村里,不然也刘婶也不会痛失丈夫!快把他们捉起来丢进海里!”说着,几个男人便将仇淮生和安子言拉开,两人被人这么架着无法动弹。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安子言慌了,白天的时候才听过仇淮生说的那些事,本以为这里的人淳朴,没想到也会有这样的事情,然后他慌张地看着仇淮生。
比起安子言,仇淮生倒是显得镇定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曾经看过这种事情,所以没有过于慌张,不过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逃出生天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卡了好久o(╯□╰)o
☆、 40 危机时刻
安子言心里害怕极了,没想到才出来玩没多久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真的好希望他父王有派暗卫在暗中保护他,可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若真派有暗卫暗中保护他们的话,怕是早就现身将他们救下了,如今还没有现身,怕是他父王根本就没有派暗卫来保护他们。
安子言把目光看向仇淮生,看到仇淮生也看着自己,而且还对他笑了笑,仇淮生的笑容让安子言觉得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也镇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不管呆会儿是生是死,都有这个人陪着,他相信以仇淮生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想到办法脱困的,即便不能脱困,即便真的交代在了这里,除了放心不下远方的家人之外,他真的无所谓了。
对安子言来说,他就像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是与仇淮生在一起,不管结局如何他也认了,不管是到天涯海角,他都认定了仇淮生这个人,他都认定了与仇淮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想到这里,安子言也回以了仇淮生一个笑容,刚刚害怕的心也完全放了下来,只要有仇淮生在,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害怕。
“快点,找个猪笼装进去丢进海里,就拿他们的血肉之躯去祭祀海龙王!”一个村民叫喊道。
有人一听到这话,没多久就找来了两个猪笼,试图想要将两人装进去。
“大家安静一下,天色都这么晚了,且不说海龙王要就寝,就说现在都涨潮了,今晚的风又这么大,我觉得现在还是先商量一下刘婶男人的后事,等明日退潮了,再开船出海将两人扔进海里孝敬海龙王也不迟!”说话的是那个屋主,仇淮生听着这话,感觉他们有救了,但前提是这些村民要听屋主的话才行,不然结果还是一样。
“恐怕这事还得问村长,村长你觉得这可行么?”刚刚第一个开口的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