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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梅你个老母亲!
张未歇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刚才真该让这爱演戏的家伙当个水鬼!
也许是因为怒火冲天,张未歇感觉此刻丹田内居然凝聚了一股气,虽然不多,但是足以让他冲开被点住的穴道,他马上闭气凝神,让那股气随着经脉游走,试图要冲开穴道,他要亲自去让安云闭嘴!
端木忌敛听到这话明显地愣了一下,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半晌才开口说道:“他?我不认为他是什么重要的人。”
“可是你们的确有很深的羁绊。”安云这么说道,“我从来你见过你那么对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端木忌敛沉默了,张焕影似乎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画梅”是什么人,他只是闲适地搂着安云,一边把玩他的发丝一边来回打量着两人。
他伸手拧过安云的下巴,让他的脸转过来,张焕影凑近他的脸,邪气地笑着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现在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和他说话,你是在吃他的醋么?嗯?”
张焕影的这个动作又引爆了一场打斗,话音还没落下,端木忌敛的剑便刺了过来,安云抬起身子就要去挡,张焕影则在那之前搂着安云的腰便疾步往后退去。
这次端木忌敛没有停下脚步,马上随着张焕影而上,森冷的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避过了安云直直刺进了张焕影的右肩,利器入肉的声音在夜晚听起来令人感觉毛骨悚然。
安云慌了,竟然伸出手去握住锋利的剑刃,马上就有血沿着剑身滑落。
“你不要伤他!”安云大喊。
端木忌
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挂出残忍的笑意,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抽回剑,利剑又从安云的手掌心中大力扯出去,只听安云惨叫一声,手掌沾满了鲜血。
不过虽然安云手掌上的伤看起来极为可怖,但端木忌敛显然也是手下留了情,他用巧劲控制了力道,所以安云手上顶多是被划开,并没有伤到骨头,如果真的用足了力气抽回剑,安云的手指头说不定就都没有了。
“你说的那个人对于我来说无关紧要,倒是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对一个小倌这么上心?”端木忌敛收回剑,简单回答了安云的问题,并抛出一个疑问。
“因为你太反常了。”安云急急回答道,“从来没有像他这样形迹可疑的人还能活着离开你的视线范围,我都知道,他潜在铭岩轩是有目地的,你不是也早就知道了么?为什么你还让他活着?”
“你好像管太多了。”端木忌敛有些兴致缺缺地耷拉着眼皮,他说道:“虽然我是对你另眼相看没错,但是你还没重要到可以对我管东管西,这样的你现在让我倒尽了胃口。”
安云被他这番话惊得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前几天还和他像一对世上最要好的情侣,刚刚还为了争夺他和张焕影大打出手的人,倒不是有多伤心,因为算起来他本来就是在利用他,利用他来刺激张焕影,可是没想到端木忌敛变脸会变得这么快,只要他的心情不爽,那么他的决定会变得让人始料未及。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如果看见我哪里写了秋天请无视哈,是春天。。。
☆、第三十一章
张焕影看着两人各不一样的表情笑了起来,他问安云:“你们说什么呢?”
听到张焕影的声音安云反射性地抖了一下,他骨子里还是很怕这个人,虽然他是他的弟弟,他强自镇定下来,一定要把这场戏演完,他抬起头看着身后人的眼睛,回答道:“画梅,就是铭岩轩潜伏的一个小倌,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他和珍夫人长得一模一样,也许他是珍夫人的儿子,你知道她一直有个儿子流落在外面的,虽然他当年差点死掉。。。不过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还活着。”
气氛变得僵硬起来,安云说完这话的时候,听到的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张焕影在想张未歇居然还在他的铭岩轩做过暗使,聚侠庄张焕影便是为铭岩轩的幕后撑腰的人,不过这件事鲜少有人知道,以及在铭岩轩藏匿的重要宝物。
张未歇说过他是武林盟的人,不过武林盟不可能会有暗使派去铭岩轩,那么张未歇就在说谎,看来他需要多下些功夫才会知道他的哥哥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听起来好像张未歇还和端木忌敛有很深的渊源?这倒是很令人意外。
端木忌敛听到这话眉头更加蹙紧,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关于故人的事并不会让他很高兴,这是失控的前兆么?
“继续说。”张焕影点点头,似乎来了兴趣,他看着安云,想看看接下来他还会说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我。。。”安云刚张开口发出一个音节,却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你闭嘴!”是张未歇充满了怒气的声音,三人都齐齐转头看向站在桥侧扶着桥栏的张未歇。
张未歇脚步不稳地走上这座石桥,刚才那股气还不足以让他冲开所有穴道,但是好在他还能动,为了阻止安云继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扒着桥栏一步一步地走了上来。
“要死要活是你们的事,别把我扯进来。”张未歇恶狠狠地瞪着被张焕影抱在怀里的安云,仿佛恨不得扑上去揍他几拳泄愤。
安云愣了愣,没想到他居然能自己走上来,但随即马上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他说道:“你别嘴硬了,你自己不是为了端木忌敛要死要活的么?现在他人就在这里,你不想自己亲口问问他?你。。。”
随着安云喋喋不休的在那里说着,张未歇越发地无措起来,他发现就算是他上了桥能说得了话也根本就阻止不了安云,他刚才就应该直接牵着师弟走了才对!
恍惚中把视线转到端木忌敛的身上,只见他一手持剑站在那里,表情是一贯的淡然,他的
目光移到他身上,这让张未歇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着的人。
张未歇生生地被端木忌敛的眼神烫到,只觉得再多看一秒自己就会哭出来,他连忙移回了视线,而张焕影只觉得面前这一幕极有趣。
安云没有停下,继续在那里说着,仿佛不激怒张未歇就不罢休。
“你闭嘴!!”张未歇瞪大眼睛,气急败坏地冲安云喊道,他在这里多什么嘴?要做什么事现在由他自己决定,这样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已经尝得够多了。
安云绝对没有资格来决定他的立场!
安云住了嘴,但是他却开始古怪地笑起来,仿佛在嘲笑张未歇一样。
“闹够了吧?”张焕影晃了晃怀里的安云,安云面对张焕影倒是乖得很,马上就安静了下来,张焕影凑在他耳朵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安云听到后脸色都变了,张焕影抬起头看着端木忌敛,说道:“端木少庄主,承蒙您多日来对哥哥的照顾,在下就先带着他回去了,至于这个剑伤。。。”张焕影顿了顿,看向自己肩上的伤,继续说道:“就等在下来日再讨回。”
说完他又转过头看向还在那里呼呼喘气的张未歇,道:“哥,请恕小弟今日只能护得了一个,你要是还挂念弟弟,就来聚侠庄找我,小弟先告辞了!”
话说完,张焕影横抱起安云,施展轻功离开。
端木忌敛只抬着头看着他们离去,并没有去追的意思,对于那句“下次再来讨回”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出乎意料,张未歇以为端木忌敛应该是要追上去的,不过。。。这不关他的事就是了。
端木忌敛的视线转向这边,张未歇逃也似地别开目光,他转过身,扶着桥栏,拖着虚软的腿脚往前挪动,秋夜干冷的风吹得他很不舒服,他需要起一个火堆把自己弄湿的衣服烤干,在这之前他要看看师弟在不在那里,也许有宵小的偷儿会把它牵走,尽管它只是一只瘦弱的马。
“。。。。。。。”风中传来端木忌敛说话的声音,张未歇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他没有停下脚步,只当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继续向前挪动。
耳边响起呼呼风声,面前赫然落下一个白衣男子,是端木忌敛,张未歇吓得往后退一步,只差没坐在地上,他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
端木忌敛低着头看着面前一脸防备的张未歇,有些不悦地问道:“我问你话,你没听见么?”
“没听见,风太大,你说什么?”张未歇摇摇头,硬着头皮回答道。
端木忌敛沉默了,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你走吧。”
r》 “噢。”张未歇应了声,如获大赦,他试图继续迈开步子走,可这下腿却不听使唤起来,冰冷麻木的感觉一直都在,刚刚停了一下,在冷水里泡过的肌肉过度紧张叫嚣着要罢工,他的膝盖颤了颤了,就这么直直地朝地上趴了下去。
很明显地看见穿着白色鞋子的端木忌敛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怕被自己弄脏他那身干净的衣服似地。
胸口毫无防备地砸在地上痛极了,而且现在也丢脸极了,张未歇撑着手臂想要爬起来,可是刚才的内力仿佛也带走了自己的所有体力,让他连一个简单的动作暂时都做不出来,这时更感觉手臂像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尽管他咬紧了牙关也很难聚集起力气。
张未歇感觉自己的脸和脖子都烧得通红,他不敢抬头看端木忌敛,撑了几次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可膝盖颤颤巍巍地还没站稳就又脱力地往下跪去。
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再次丢脸地趴在地上,可是这次没有,一把横过来的剑鞘有力地支撑住张未歇的腰侧,处于身体的本能,张未歇也伸手抓住那把沉重的剑鞘,稳住自己下落的身体。
“你还好吧?”头顶上方响起端木忌敛的声音。
张未歇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整个埋进胸口。
“腿。。。腿抽筋,过一会就好了。”张未歇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剑鞘回答道,声音细若蚊虫。
“你还真是。。。每次看见你都是一副落魄可怜的样子呐。”端木忌敛着说道,声音竟不似调侃。
轻轻地,柔柔的嗓音,仿若隔世。
张未歇听到这句话突然很好奇端木忌敛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他抬起头打量端木忌敛,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异样,可是,什么都没有,端木忌敛还是用那样的表情看着他,也许刚才听到的感情是他的错觉,张未歇有些掩不住的失望,重新低下了头。
在原地站了片刻,又有风吹过来,张未歇打了个冷颤,他感觉腿比刚好要好些了,他松开端木忌敛的剑,作出轻松的样子,说道:“我没事了,那就不打扰你了,后会有期。”
说完张未歇便低着头从端木忌敛身旁走过,沿着桥上的阶梯一步一步往下走去,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腿脚似乎真的比刚才要好一些了,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像刚才那么丢脸地摔下去。
可意外马上就出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后面弹了过来,撞在张未歇的膝弯,几乎是立刻,张未歇脚下一失力,身体急速地向下滚去,不光是身上,脑袋也好几下撞在坚硬的阶梯上,顷刻间痛得连喊都喊不出来。
☆、第三十二章
张未歇昏了过去,这次是被撞昏的。
睁开眼睛之前他的身体先醒了过来,他可以感觉到身下不是硬邦邦的石桥,而身上也没穿着昨天那身湿衣服,他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周一打量,是在客栈里。
端木忌敛把他带过来的?
张未歇若有所思的想着,他嗅了嗅,空气中还有一种药膏的味道,看来昨天他被撞伤的地方已经被人擦上了药膏。
想起昨晚摔下台阶之前砸在腿弯出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端木忌敛摆明了一副不想和他有纠葛的样子,那为什么还要做那样的事?当时的情况只要看的人都知道张未歇摔下去绝对是爬不起来的,他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做么。
他想端木忌敛不会给他擦药的,或许他是吩咐他的影卫做的,果然,外面的人似乎马上就察觉他醒了,两声叩门声响起,接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张未歇转过头打量,居然是个女孩子。
“公子你醒了。”那人问道。
“嗯。”张未歇一边应着一边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穿鞋穿外套。
那女子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张未歇,张未歇自己穿戴整齐后就转过头来看着她,心想端木忌敛莫不是还有什么吩咐要传达?
“少主让我转告公子,您的马在楼下的马厩里,您要是能动了可自行离开。”那女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噢。。。。”张未歇有些面热地拖长了声音应着,原来是直接可以走人的意思,真搞不懂端木忌敛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他会觉得这样耍着自己玩有意思?
猛然又想到昨晚自己也算是无缘无故被袭击,应该发发脾气才对,可是话到了嘴边,再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