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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衣看着这幕冷冷道:“抱人抱得这么顺手,看来的确无碍。”
鬼杀不知这人又在发什么病,想想回了句:“这都是被主子锻炼出来的。”言下之意,我抱你的次数太多,自然已顺手。
绯雪衣讶然:“你这是在从侧面抱怨本宫吗?”抬步走到邪碎剑旁,轻轻拔起,手指轻弹剑身,剑作龙吟。
“属下绝无此意。”
良久后,他轻咳两声,唤道:“阿瑾,过来。”
阿瑾,阿瑾,比那烂鬼杀好听太多,绯雪衣满意地笑了。
阿瑾?
鬼杀身形僵住,绯雪衣能从冷星他们言谈中知晓他是谁,不足为奇,只是这称呼……
“主子,我名鬼杀。”继续做着垂死挣扎。
绯雪衣直接无视他的话,将剑递给他:“给,邪碎剑以后归你所有。”
鬼杀愣了一下,虽不知绯雪衣是何意思,却如实说道:“主子,我已不适合用剑。”
绯雪衣手指轻抬起他的下颚,眼眸幽深如海:“呵,手吗?本宫给你,你就拿着,等回去本宫自会让你恢复如初。”
两人突然靠得如此近,鬼杀有些不自在地半垂眼帘:“属下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不好。”绯雪衣挑眉:“本宫承认如果寒玉丸不发作,你又内力全部恢复的话,这天下间大约很难寻到你之对手,但这不代表没有。况且回到盛京后,本宫有许多事情交代你去办,而你天天背着个琴出门,不等于自爆身份么。”
“可……”
“没什么可是,把今日来人所用的招式一一讲来。”
鬼杀睫毛轻颤,知晓绯雪衣说一不二的性格,再争论下去也是无果,索性认真的回忆起先前那场打斗。
绯雪衣紧紧凝视着这张脸,慢慢地,他眯起眼,明明双唇紧闭着,但那冰冷的声音却没停断过。
忽然,他想撬开他的嘴,听听他真实的声音。
鬼杀只感觉眼前一黑,一只温热的手覆在他眼睛上,他下意识想退后,一只手又搂住了他的腰,嘴唇上也似乎有什么温凉的东西贴上来。
柔软地,细嫩地……
是绯雪衣的嘴唇。
霎那间,鬼杀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思考能力都在这瞬间被抽走。
最初只是嘴唇相贴,然后一点一点的厮磨,舌尖仔细描绘唇瓣的形状。
鬼杀呆呆站着,只感到人皮面具下的双颊滚热,而人快不能呼吸。
“张开嘴,呼吸。”
低哑的声音响起,他乖乖张开了嘴,刚呼吸到新鲜空气,却又在下刻被封上。
绯雪衣只是极轻的吸吮,很温柔,不激烈,并没加深这个吻的打算。
漫长地吻终于停下,两人都微微喘息着,姿势依旧暧昧,只要绯雪衣稍稍低下头,便又会贴在一起。
理智回笼,鬼杀沉默不语的退后一步,单膝跪地,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静静望着地面。
绯雪衣难得有些尴尬的背过身,手指悄然放在唇上,那里还有亲昵缠绵后尚未褪去的温热。
“阿瑾,我有点迷惘了。”他迷惘的是鬼杀于他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倘若说上次的吻是出于救人,那这次呢,他明明是情不自禁,他明明是喜欢的。
久久得不到回应,绯雪衣面露讥笑,果然是无心之人,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本宫近期内不想见到你。”
“是,主子。”
…… ……
营地,帐内。
灵瑶看着榻上昏迷的慕容苏,质问道:“冷星,我不管那人究竟是谁,少主已经被他伤成这样,你竟然还想着放他一马,你对得起少主吗?”
冷星抱剑而立:“这事你别管,回去后我自会去刑堂领罚。倒是你不在盛京照顾花公子,跑来这里做什么?”
灵瑶:“花容疑心太重,在你们离开第二天,就派安二追来了。不过安二一直没有消息,这次他知道国师派无月来临安,就让我跟随一道过来看看。对了,夫人怎么样了?”
冷星冷笑:“呵,夫人怎么样了,你们不就盼着这天吗?现在恭喜你们终于如愿以偿。”
“冷星,不要这样说。”灵瑶咬了咬唇。
冷星偏过头不看她:“国师派无月来做什么?”
“说是焚城过后,需要超渡众亡灵。”
冷星皱了皱眉:“既然如此,就是与少主不相干。我去安排下,准备动身回盛京,踏雪节快到了。”
*
那日过后,绯雪衣就离开了,等鬼杀赶着马车来到盛京,已经是十日过后,与他们同一天到达还有慕容苏一行人。
盛京是一座有着数百历史的古城,绵延数十里的城墙环绕着整座城,青石板铺成的街道打扫得十分干净,纵横交错,却宽阔的可以同时容几辆辆马车并行,街道上店铺林立,行人客商往来穿梭不断,一派繁华景象。
鬼杀并没急着到绯雪衣所说的地方,而是驾着马车穿梭在街道上,熟悉盛京环境。
车内,安二依然老样子躺在一旁,柳伯则在陪沐清歌讲话,沐清歌自从醒来,神智就有些痴傻,亏得柳伯耐性好每日陪着她讲话,不然这一路来,鬼杀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原本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听一道阴恻尖锐的嗓音响起。
“大胆东西,在千岁爷面前还敢如此放肆!来人啊,给咱家拿下。”
千岁爷何许人?
在北疆,若说国师是百姓信奉的神,木月人是带来灾难不净的妖,那这位千岁爷就是人人避之不及的魔,百姓对他闭口不谈,或许应该说是不敢谈。
他本是一介宦官,因几次舍身相救皇帝,后又深得皇帝宠信,特被封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千岁。
宦官,太监阉人也。
都说太监的心里最是变态扭曲,而这位金大宝千岁更是将变态发挥到淋漓尽致。他有自己的御赐府邸,府邸里收养着各种类型的美男美女,但金大宝因为自身缘故,不能真正拥有这些美人,平日里便用各种残忍的法子去折腾他们,以满足他内心的空虚与变态,所以隔三岔五就能看到从他府中抬出的尸首,死状均惨不忍睹,这还仅仅是私下,听说朝中反对他之人也从无好下场,甚至连家眷都无法避之。
19第十九章
一瞬间,整个街道安静下来,刺骨寒风呼呼吹着,行人全都跪在了路边,深怕等下会祸及自己,有的人甚至已经在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六年鼓中生活让鬼杀对于这位千岁爷的事迹一无所知,不过抱着低调行事、不惹事的心态,他还是把马车靠边而停,跳下车跪在地上。
柳伯掀起帘子一角,轻声问道:“公子,怎么了?”
“没事,先别出声。”
柳伯哦一声,放下了帘子。
鬼杀稍稍抬眼望去,却见是两方人马分庭对立,中间还有一个男子跪在地上猛磕头,哭着哀求着饶命。
“贱民无意冲撞千岁爷,求千岁爷饶命,饶命……”
至于两方人马,一方是正赶回盛京的慕容苏,一方自然是金千岁。
最前方,身着蓝衣的太监,手执拂尘,一双小眼阴沉的扫过众人,似乎在看还有没有没下跪之人。
在蓝衣太监身后是六名引路的秀美宫女,以及八名男子抬着一张可供四五人平躺其上的紫檀椅榻,椅榻两侧各站着四名面目不善的青衣太监,手里捧着或吃或用的东西,后面是十八名身材高大的带刀黑衣侍卫,他们分两列左右静静伫立,面目肃然,气势迫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侍卫能与比较的。
这阵势,堪比任何一个皇亲国戚。
而传说中的金千岁便以一种慵懒姿态斜倚在椅榻之上,绛红衣袍上用金线绣着张牙舞爪的蟠龙,腰间一根玉带勾勒出紧窄腰身,乌黑长发垂散在大红宦官帽里,清秀的脸上因敷过粉,显得格外的白,犹如死人的白,偏偏眼角处又用红色胭脂轻描晕染,将整个人衬得莫名妖冶。
他十指如女子般纤细秀美,涂着红色蔻丹,一手支着头,一手从前方案几上的果盘里轻拈起一颗瓜子,送至染了大红胭脂的唇边,优雅地嗑起瓜子来。
时间慢慢过去,四周始终一片寂静无声,唯有男子的求饶声磕头声不断。
良久,他吐掉瓜壳,半垂着眼漫声道:“其他人先起吧……”
很意外,这道声音并不尖细反而很轻柔,只是那微微拖长的尾音,听得人莫名渗得慌,毛骨悚然。
“谢千岁爷。”众人起了身,微微低着头。
金千岁扫了一眼地上男子,淡淡问道:“你可知罪?”
男子被他这样一看,只觉得背脊传来彻骨寒意,吓得语不成句:“贱民…知…知罪,贱民不该冲撞千岁爷座驾!”
“看来还是不知错在何处,你冲撞的是慕容将军而非吾,原地乱棍杖死吧。”一如所传人命在他眼里就如草芥。
跪在地上冷星开口:“请千岁手下留情,他只是寻常百姓罢了,并无意冲撞我家将军,恳请千岁饶了他。”
冷星话音刚落,另一道低沉的嗓音也传来:“人都有冒失之时,千岁爷何须因这小事动怒凭添杀孽。”
原本还死寂恐慌的场面,因这道声音变得缓和起来,众人如临大赦般纷纷主动让开一条道,眼中满是崇敬的看着来人,金千岁眸底却泛起一丝冷嘲,但转瞬即逝。
人群中,一名紫衣男子缓缓走来,在他身后是两名提着香盒的小侍童。
这架势,与金千岁可谓是天差地别。
男子穿着紫衣长袍,及足的黑发披散垂下,外罩着一件淡紫色纱衣,轻纱随着行走微扬,带出了不染俗气、不沾尘埃的飘逸气质,额间一颗半隐入肌肤的紫色玉珠,让他看起来高贵威严如神祗,遥不可及。
他就这样一步步走来,俊美的面容带着一丝轻浅笑意,那是悲悯众生的笑容,那是温暖人心的笑容,而那双眸子清润温和,似能包容世间万物。
此人正是无论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街边乞儿,他都一视同仁对待的北疆国师白离魅。
从这个人的出现开始,鬼杀就没移开过视线,因为这道身影让他很是熟悉。
白离魅手轻轻一挥,那拖着要杖刑男子的两名太监顿时如着魔了一样松开手,恭敬的低下头。
白离魅对男子一笑:“好了,没事了,你快回家去吧。”这笑容如春风般让人感到温暖,男子只觉思绪飞散,迷迷糊糊的回家了。
白离魅又转过身,朝着金千岁微微躬身行礼:“魅见过千岁爷,听说千岁爷前段日子身子不好,恰好我前阵子不在盛京没能亲自前去看望,今日见千岁爷已无恙,我也安下心来。”
金千岁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噙着笑意:“能让国师如此惦记,吾实在深感荣幸。只不过吾乃俗人,府中更是众所周知的淫/秽之地,国师还是不来的好,以免吾看到国师这等美貌,一时把持不住……那样,吾不就成了北疆罪人么…哈哈……”
这话一出四周只听一片抽气声,有的人更是不怕死的恨恨瞪了金千岁一眼,鬼杀也不由多瞄了他两眼。
白离魅好似没听懂他说得什么一样,面上依旧微微笑着:“千岁说笑了,要说荣幸倒是我在高攀了。”
孰料金千岁竟然赞同的点点头:“的确是你高攀。”
此刻,众人是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利刃,把这不要脸的阉人乱刀砍死。
白离魅但笑不语,赫然语塞。
“只可惜,吾有意与君结交,君却不稀罕,实在令人伤心。”他边说着边缓缓起身走下榻,立即有两名太监过来躬下身子,以背为凳,供他踩踏落地。待他站稳后,又有太监躬身递上一张镶着金边的丝绢,他翘着尾指拿起极度优雅的轻拭两下嘴角,末了接过雪白狐裘披上,系好领口的金丝绸带,他偏过头,目光灼灼的望着白离魅:“慕容将军今日回城,吾特意前来迎接,难道国师大人也是特意前来的吗?”
白离魅轻叹,眉宇间染上悲伤:“是的。此次临安瘟疫一事,我听说有刺客因不满慕容将军的决定,而对其进行多次行刺,其实这其中全部责任都归咎于我,如果不是我提出焚城,将军也不至于被刺客所伤,到现在还重伤不醒。”
“呵,国师的任何决定都是在为百姓考虑,吾相信无人会责怪你。不过,吾记得小时候曾有幸见过国师一面,国师便是这般模样,如今十几年过去,国师依旧如昔,仔细一想,能拥有这种长生养颜术真是好啊,改日吾定要到祭天阁向国师讨教一二,亦做一个长生不老的老美人,希望届时国师一定不吝赐教。”金千岁轻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