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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丽的灯火下,面无表情的平凡白衣少年抱着绝色的红衣美人翩然落地,寒风吹起,他们的衣袂和发丝不知不觉纠缠在一起,竟然美过周遭一切。
鬼杀抿紧唇看着怀中之人,眸中是怒是气,到最后全部化为漠然,他松开绯雪衣,打算进入客栈,偏偏手被某人死死握着不放。
两人相识时间不短,但这还是鬼杀第一次对绯雪衣动怒。
绯雪衣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玩笑开得过大了,然而想到鬼杀出去一整天都和别的男子呆在一起,他心里又止不住的生气,想要发怒。
“阿瑾,那人朝我们走过来了,他是谁?”绯雪衣极其无辜的问道,好似不知道鬼杀在生气般。
绯雪衣的声音在耳旁轻轻响起,鬼杀终究深吸口气,道:“我小师叔,墨白。”
墨白?听无涯的师弟。
绯雪衣挑眉,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看向来人。
一袭青衣,身姿颀长,脸容俊逸,他的笑容就如三月里的春风,轻柔和煦,潇洒风流。
如此之人,若是友,倒是不错。
只可惜他看鬼杀的眼神,温柔地不似寻常长辈该有的眼神,明显对鬼杀存了别样心思,所以为友不可能。
墨白嘴角含笑的走过来,温声问道:“莫瑾,这位是?”
“我主子。”鬼杀讷讷吐出三个字。
“阿瑾?”绯雪衣不乐意了。鬼杀反手用力捏了下他的手,示意警告他不可乱来。
墨白咦了一声,鬼杀说他主子是男子,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雌雄莫辩的冷傲美人。
他了然的点头,眼角余光在瞥到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时,心口如针扎了下,随后他双手抱拳,一躬到底道:“多谢公子救莫瑾,这份恩请我不知该如何报答,请公子受我一礼。”他的神情温和从容依旧,只是眼中带着微微落寞。
“小师叔。”鬼杀错愕。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墨白突来这一举动,搞得绯雪衣也愣了下,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不得下不去,着实难受。
“阁下客气了。阿瑾很好,有幸救下他,本宫很开心。”言罢,他偏了偏脑袋:“阿瑾,你小师叔可是来参加踏雪节的?”
“不是,是有关师门之事。”
听他这样说,绯雪衣心里顿明白是什么事,道:“不如让你小师叔随我们一同住进千岁府,这样也方便你们联络,省得每次都这样跑来跑去的。”最为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鬼杀被拐跑了。
墨白想也不想的拒绝,不是他对金千岁此人有什么看法,而是不想天天看到鬼杀与绯雪衣手牵手的样子。
绯雪衣那肯依他,一直劝说。鬼杀眯着眼总觉得绯雪衣打了什么小私心在里面,不过能住一起的确方便许多,便开了口。
他一开口,墨白闭口淡淡应一声好,就转身去了花梦楼。
见人已走,绯雪衣酸溜溜的说道:“本宫说破嘴皮也抵不上阿瑾一句。”
鬼杀:“……”
“阿瑾很喜欢这位小师叔?”
鬼杀看他眼:“不是喜欢是尊敬。”
绯雪衣瞬间舒心了,笑道:“走吧,朔丞在屋内等我们。”
“主子打算如何处置灵瑶?”
绯雪衣神色凝重:“晚点我们送回慕容府,顺便正式拜访下慕容苏将军。不过阿瑾……”
“嗯?”
须臾,绯雪衣低声道:“一月后国师会为慕容苏主持婚礼,似乎是迎娶叫花子。”
鬼杀嘴角溢出冷笑:“正好,届时送一份大礼给他们。”他想通了,一鼓作气杀死他们,简直是太便宜他们,他要慢慢折磨他们,让他们绝望恐惧度日,求活不得,求死不能。
“……你不难过不愤怒?”
鬼杀皱眉反问:“我为何要难过?”
绯雪衣紧紧拉住他的手,笑得妖娆:“没什么,走吧。”
…… ……
屋内,绯雪衣一眼不眨的望着鬼杀,目光久久不移开:“怎么样?朔丞。”
云朔丞叹了口气:“其他伤倒是没问题,只是这嗓子……”
“没法子痊愈?”绯雪衣妖冶的黑眸深深沉了下来。
“没法。”云朔丞话音刚落,绯雪衣就如风般掠出了屋。
云朔丞一愣,看向鬼杀:“他怎么了?”
鬼杀抿了抿唇,追了出去。
“这……”云朔丞震惊的看着屋内情形,地上男子骨瘦如柴,双眼睁大,胸口插着匕首,嘴被针线缝着,而在墙角处女子头颅被不知道什么武器割断垂下,只剩一丝皮肉连着。
云朔丞将目光落在那一抹红上,在他指间赫然拿着无数根绣花针:“雪衣,这是怎么回事?”地上活着的男子他不认识,但已经死去的女子他却认识,此女正是慕容苏曾经的贴身侍女灵瑶。
鬼杀默默走过去,一根一根拿掉他手中的绣花针扔在地上,然后垂眸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绯雪衣看着地上之人,痛苦道:“阿瑾,你这一跪让我更加难受。”
“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至少我还活着,所以请你也不要在意了。
绯雪衣不敢置信地眨眨眼:“阿瑾?”
“属下在。”
云朔丞和绯雪衣认识数年,这是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绯雪衣,反应不免有些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雪衣,没法痊愈不代表就是哑巴,他若真想开口说话也是可以的,只是会很痛苦,嗯…当初被毁时有多痛,现在就差不到那去。”
绯雪衣斜他一眼,冷哼:“云庸医,你回宫去吧,我现在不想和你讲话。”呸!还北疆第一鬼医,明明就是无能庸医一个,他当初信誓旦旦给鬼杀保证让他恢复如初,结果他给了鬼杀希望,现在希望却落空,鬼杀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26第二六章
云朔丞一肚子疑惑等着解开,自是不愿离去,无视黑了脸的绯雪衣,兀自和鬼杀套起近乎。谁料鬼杀看也不看他一眼,面容木讷,漆黑的眼瞳无波无澜,整个人就似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活死人。
而绯雪衣见他靠近鬼杀,上前一步挡在鬼杀面前,就像老母鸡护自己的小鸡崽子一样。
终究云朔丞被绯雪衣骂咧咧的赶回了宫中,一路上他都在寻思一个问题,那唤作鬼杀的白衣少年心脉俱损,五脏俱毁,明明已经死过一次,为什么又突然有了自助修复能力?还有那不太明显的脉象……
可疑!很可疑!
云朔丞靠着马车内/壁,折扇轻敲打手心,看来等过段时间必须再去确认一下,若是真的,那就有意思了。
“阿瑾……”
“主子……”
一人回身,一人抬头,竟是同时开口,亦同时看向对方。
鬼杀移开目光,看着地上的安二,道:“主子,我们该去慕容府了。”
绯雪衣手指绕上一缕发丝,道:“相公这次可不能再看慕容苏看得傻了眼,我会吃醋的。”
鬼杀点头,而目光落在那绕着发丝的玉手上时,不禁微眯了下眼。
绯雪衣双手轻拍,立即有一名黑衣人从窗外飞进:“金贵,将这尸体带到慕容府等我们。”
“是。”黑衣人领命,扛起灵瑶的尸身直奔慕容府而去。
鬼杀默默垂下眼帘,一阵道不明的苦涩涌上心头,绯雪衣的复杂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一直以来,都是他把人和事想的太简单而已,正如当初的慕容苏和花容。
不等这阵苦涩蔓延开来,绯雪衣那好听的声音便徐徐响起:“金贵与富贵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是百花宫宫主云朔丞的贴身暗卫,我素来不喜欢身边有婢女侍卫,这金贵是留在身边方便传递消息用的。”
鬼杀黑眸微微惊讶,没想到绯雪衣会解释,下意识脱口道:“一直都在?”他更没想到刚才那文弱男子竟是百花宫宫主。
“不,今日才管朔丞要的。”绯雪衣戴上红色轻纱,遮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走吧。”
红尘浊世,邀君行,只要君好好活着就足矣。
*
深蓝色的苍穹之上,明月高悬,倾洒一地清辉。
慕容府内最高的阁楼之上,绯雪衣与鬼杀并肩牵手而立,在他们距离他们半丈处是灵瑶的尸身,金贵则隐于黑暗之中。
寒风瑟瑟,吹得衣袍鼓鼓作响,长发肆意横飞。
绯雪衣清了清嗓子,抬手放在嘴边大声喊道:“慕容猪大将军快出来!你家婢女回来找你了!”
鬼杀偏头静静看着绯雪衣,眼里是不可见的宠溺和柔和。
绯雪衣眨眼轻笑:“来了。”
不过眨眼间,数百名侍卫便将阁楼团团围住,然后众人恭敬让开一条道,一群人从中走了出来。
是的,是一群人。
慕容苏被人扶着走在最前面,国师走在身侧,最后面是慕容远。
绯雪衣靠在鬼杀肩上咯咯笑道:“哎呀呀,相公,今儿真热闹。没想到咱们北疆的国师大人也在,咿,那是什么……在扮演黑白双煞吗?讨厌,为什么学人家蒙面…相公你很冷?”
察觉到鬼杀的反常,绯雪衣忙抬头看看月亮,离满月还有段日子,但为什么鬼杀浑身颤抖,冷得刺骨,阴鸷的黑眸朝下方快速扫了一眼,就算再看到慕容苏,他相信鬼杀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难道来人里有叫花子?
鬼杀猛地闭上眼,浓浓恨意在心里翻涌,熟悉的痛感从心头开始蔓延,迅速窜至四肢百骸,那一刀刀,一鞭鞭,一声声,重复地折磨着他。
他睫毛轻颤,痛苦不已,攥紧了绯雪衣的手,那力道就似要捏碎绯雪衣的手,他所有的仇人现在就全部站在他下面,他却无能为力。
而绯雪衣任由他的指甲掐入自己的手心,只默默将内力输入他体内,缓解他的痛楚。
绯雪衣担忧的问道:“阿瑾,叫花子可是在下面?”
鬼杀极轻极轻的点了下头,若不是绯雪衣一直看着他,都不能发现他点了头,那身穿绿衫脸上蒙着白纱扶着慕容苏之人,就算化作灰,他都认识。
绯雪衣已没心情去关心谁是花容,他双手捧起鬼杀的脸,隔着面纱怜惜的贴了上去,呢喃道:“吾妻,吾惜惜。”
两人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相拥亲吻起来。
不知羞耻!
终于有看不下去的侍卫,喝道:“大胆何人,竟敢擅闯……”
“闭上你的臭嘴,听你说话就觉得臭气熏人,晚上蒜头吃多了吧!”绯雪衣一把拉过鬼杀挡在身后,随即轻蔑地瞪向慕容苏:“看什么看,再看我相公,我就挖你双眼。这人我们是奉千岁爷之命送回来,你可接好了,慕容大将军。”
言罢,他袖袍一挥,地上灵瑶的尸体便直直飞向白离魅而非慕容苏。
一时间,被千岁爷三个字怔住的侍卫都呆呆盯着那具诡异的尸体朝他们方向飞来。
眼看那具尸体就要撞上白离魅之时,只见他身边蒙面的黑袍少年,反手一挥,尸体又原路折还,飞向绯雪衣之处。
心情已经平复下来的鬼杀黑瞳骤然紧缩,亦是反手一掌挥出,另只手再次牵住了绯雪衣。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只看到灵瑶的尸体僵持在半空中,而连着一丝皮肉的脑袋垂吊下来,正好微微笑望着慕容苏等人。
这一边,冷星皱眉说道:“少主,灵瑶尸体我亲自埋在城外树林里,这恐怕有诈。”
慕容苏收回目光,拢紧身上斗篷,轻咳:“灵瑶的事为何不向我禀报?”
花容边为慕容苏抚背顺气,边眉眼嫌恶的看着半空尸体,怒道:“冷星,你故意欺瞒慕容哥哥,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冷星冷冷看他一眼,不语。
慕容苏叹了口气:“安大,带你家主子回花梦楼。”
花容柳眉一皱:“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慕容苏叹道:“听话,你现在身子不比以前,你先回去,处理完这事,我就去找你。”
花容不情不愿应下,临走时朝阁楼上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让他一股寒意自背脊升起,就算人已走出慕容府,他还是感觉那阴森如毒蛇般的眼神就跟着身后。
一直怜悯的看着这一切的白离魅,轻轻叹息,劝慰解说道:“将军,灵瑶能被千岁爷看上,本是她命里之福,只可惜没能将千岁爷高兴落了这般下场,逝者已逝,还请将军节哀。”
这话一出,更是无形中证实金千岁的变态残忍,周围众人望着绯雪衣他们的眼中顿时充满怒火和杀机。
27第二七章
这话一出,更是无形中证实金千岁的变态残忍,周围众人望着绯雪衣他们的眼中顿时充满怒火和杀机。
这话一出,某人怒挽衣袖,双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