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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马说要上仙女峰。
仙女峰脚下那时候完全被封锁,朝廷官兵安营扎寨将整镇居民赶走,竖人带着人提早上山,到了峭壁,发现炎部在北侧凿开了一个洞,那不知沉寂了多少年的冰雪坚硬如铁,炎部两千人生生给磨开了。
再说这军队这里,领路的竖人也见过,那是郝怀化的亲随之一,郝怀化跟雷北纶合作,立了军令状誓取长生,背后却留了一手,一早留了人传信确定长生确有其事,这才引得朝廷兵马悄然而至,虽然打了清剿的名,不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雷玄睡的正香,迷糊中听见雷北纶起来,他一动,雷小南也跟着醒了,这下只能起来哄他,虽然没哭,还是趁他没全清醒赶紧哄睡过去,否则又该闹到天亮,这家伙,哭起来没完没了。本来以为雷北纶只是出去上茅房,谁知他回来却一把开了木柜,将衣裳全都翻出来。
“起来,我们马上走。”
“去哪?”这下更迷糊了,酌情小居这么大,还能去哪。
雷北纶没解释,又去敲了小猫的门,让他带好东西,再回来,雷玄已经穿戴整齐,雷小南哭的兴致勃勃,那一声儿一声儿压着韵律似地,雷玄自动过滤。
刚到门口,莫里在湛蓝是我月色下叹气,“又来了,那个位置上坐的人每换一次前后,这里就不安稳好几回。”
雷玄以为他来拦自己,暗中戒备着。
莫里道:“小玄你还是不要离开的好,莫前辈就要过来,虽然会热闹几天,但定不会扰到危险,你若是离开仙女峰……”莫里挡住架在颈上的剑,看着雷北纶,道:“你真想带他出去?”
“你说呢?”
莫里不语,莫商已经打开通关石门,虽是夜里,附近景物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雷北纶撤回长剑,“走。”
通道内昏暗沉闷,莫商打着火把在最前面,雷玄抱着啼哭不止的雷小南,紧紧跟着,空气里淡淡的腐臭味让他忍不住打喷嚏。
“还有多久啊?”小猫抱着雷小西,在通道里绕的太久开始害怕,她怀里的小孩到比她胆大,睁着眼睛骨碌碌到处乱看。
“你要去哪?”莫为倒挂在墙顶,一身红衣显得十分渗人,死气沉沉一双眼,看着底下的四人。“没有人告诉你,我们莫家的血都不能离开仙女峰么?”
雷玄紧紧抱着雷小南,小破孩哭的更来劲了,通道里只有他的声音回荡着,除此以外,一切近乎凝固。
“舅舅,我要回家。”
…………
“我不是你舅舅,…………”
“这里就是你的家…………”
莫为说完,鬼影一般荡到他面前,“玄儿觉得无趣了?”
雷玄后退一步,离雷北纶太近,后背靠到他的前胸,“你自己不能出去,也要他陪你在这不见天日?”
莫为没说话,呆呆看着雷玄怀里哇哇哭叫的男婴,“玄儿不喜欢这?我陪你出去要不要?”
“你不是说你姓莫不能出去么?”小猫说完就没声儿了,她觉得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太骇人了,跟死人一样,没错,就是死人,毫无生气。
“有办法哦。”莫为幽幽道,然后影子一晃,又高高挂起来,正当此时,只听通道里闷闷的脚步声,人数不少,莫为悠然一晃,不见了。
“少爷。”竖人看见雷北纶,终于松口气,“差点走岔了,”
“外面怎么样了?”
“唱月姑娘也来了,在……朝廷的人已经围了断壁,”
“郝怀化还活着?”
“没有。”
雷北纶点头,“小王爷,我们的约定,可不要不小心忘了。”
莫商将火把扔给竖人,“放心。”
雷玄听到他们谈话但已不作他想,莫商的身份,不可能只有小王爷这么简单,从小进了红花教,又跟着到迷丹在雷家呆了那么多年,只是这些目前不是他关心的,雷小南哭得太久,嗓子都哑了,小脸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半夜起来着了凉。他着急着出去,到了外面才发现天已大亮,雷小西倒呼呼睡得安稳,雷玄怀里的却是已经哭不出声音。
“恒远在么?”雷北纶摸摸雷小南前额,皱起眉头。
“在,他硬要去祭奠陆一鸣,就……”
“哼。”雷北纶将孩子抱在怀里,又接了件袍子给裹上,唱月远远站着,看了看雷玄有看看小猫怀里的孩子,沉默。
竖人知道唱月站在那里,只好假装没有看见,四周望一眼,以为雷玄出来,总该见炎部的首领 ,可惜白茫茫一片,哪里有人的影子。
“下山吧,朝廷花了大力气,恐怕就要到了,那位这次是不拿到国玺跟长生蛊是不会罢休的。”唱月那模样有些孤单,绞着手指,脸颊被冻得红彤彤,身上的披风也被大风刮得哗啦啦响。
“把恒远找过来。”
“是。”
竖人没走几步,一身白袍的恒远已经过来,雷玄一阵想笑,在这冰天雪地里,还穿个通身白不知是蠢还是傻,可他被冻木了嘴,连话都不想多说,何况没那心情笑话他,这人没给他好感,最好别有什么牵扯。
恒远到近前,看到多出来的两个孩子,果然脸色发青,却还是好脾气地把了脉,道:“无事,没有风寒,可能哪里不舒服。”
放下心,雷玄接过雷小南,问竖人,“爷爷他回家了么?”
“老爷?半年前上京,说是一直呆在京城没回来。”
“京城?爷爷去京城做什么?”
竖人挑眉,他能知道么?可是看见他怀里的孩子,又闭上嘴,难怪皇家有说法,叫母凭子贵,他总算明白了。
雷玄见他不说话,还想问什么,雷北纶已经示意他赶紧跟上,从这里到山下还有好一段消磨,于是附耳嘱咐小猫先行一步,让炎部去找南丰真人的下落。这两个没事,最让人牵挂的,还是雷小北。
作者有话要说:别字明天该 来不及 要停电了
46
46、第 46 章 。。。
虽然很想回迷丹等雷小北的消息,但是过了半月,小猫传信说没有任何有关南丰真人的音信行踪,雷北纶要北上,雷玄也想知道祖父为何起了京城,两方权衡下来,只有带着两只小猫上燕城,毕竟不是仙女峰,一路山清水秀很是养眼,加之天气转暖,雷小西跟雷小南也不用裹在厚厚的裘毛襁褓里,两个小东西越来越精神,整天挥着手臂到处爬,好在有乳娘,除了雷小南睡觉不能离了雷玄的肚子之外,其他时候还算清闲,只看着不让他们离开视线范围。
不过显然有人不那么想,雷北纶那一众家养手下奴才尤其是那个两眼冒着精光的管家,已经着手准备训练他们未来的小主人了,雷玄护犊,哪愿意让这么小点的东西被折腾,终于让雷北纶发话,等过个两三年再说,管家看着雷玄那眼光,就跟看街上不成器的流氓二混子,雷玄憋屈,没实力就没有发言权,他身边原本最属意的就是莫商,最主要的亲信就是他跟莫里了,可是如今,一个成了红花教的教主,一个变身成什么小王爷,那还有人跟前跟后伺候他衣食住行,一直忙着也没来得及寻个新人,小猫那脑瓜子也想不到那里去,之前还没觉得,只这时才觉出不便宜。
“老爷听说少爷要上京,要让人来接,让咱们在香河码头等着。”
“香河码头?”雷北纶摇头,道:“说我们已经走了旱路,这时候绕香河太远。”
管家应道:“我这就回信去少爷。”从雷北纶出生就跟着的管家,自然他家少爷最大,为了雷小西两个,雷北纶把几个得力的都调到身边,这回进了京,恐怕待的日子不短,丫鬟婆子,照顾两个小的的万不能马虎,还是自己的人比较安心。
雷小南刚睡醒,被乳娘带着,雷小西还没醒,雷玄靠在车窗上一瞬不瞬看着外面,当时在仙女峰困着,想起外面的世界觉得是恍如隔世,可一出来,又觉得就是昨日刚见的这风这景,再一晃神,瞥见骑马紧跟的恒远,那脸色苍白,跟当日受伤的莫里有的一拼,衬着那一身白衣,正正合适。雷玄就想,这雷北纶究竟抱着什么心思留这些人在身边的?
雷北纶本来要趁着难得的清闲跟雷玄亲近一下,却见他看着别住若有所思,顺着他目光去,却是恒远抿着唇目光深邃。
“恒远。”
“少爷。”听见雷北纶叫他,恒远脸色一变,面无表情马上换成了温文尔雅。
把雷玄拉回去,自己凑到窗口,对恒远道:“你若上路?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魏叔,陆前辈过世,你总该回去当孝子。”
“那小雨……”
“我自有定夺。”说完拉下遮帘,车里闷闷的只有他两人跟呼呼大睡的雷小西,雷玄没什么可说,顺着问了一句,“小雨是谁?”
“你该记得,那个两姐弟。”
“你说……”雷玄差点忘了这么个人,自从那少年之后,他下意识地不愿去想她,时间一久还真的忘了,见他们这么在意,又忍不住奇怪,“那姑娘有什么不妥?”
“那是陆一名的侄孙女儿。”
神医神医,陆一名的医术自然名副其实,只是人都有那么不大不小的一点欲望,陆一名医术医德都具备,也担得起世人的传颂,只是他毕竟不是方外仙人,连南丰真人还没能堪透何况他一个碌碌俗子。二十年前为了长生蛊跟雷皓月蓄意结交,结果雷皓月暴毙,此事便无疾而终,不过他新还未死的,竟将自己的两个侄孙做了药人,雷小北浸了那少年的血,难怪莫里差点前功尽弃成了废人。
“你要将她作何处置?”
雷北纶捻捻雷玄的头发,那黑发一直未曾修剪,此时已经到臀际,清洗之后便是柔顺漂亮,没有回答他,而是问起了其他“听说夫人也去了京城?”
“我说随后就到,让她先到燕城。”
“我以为你躲她尚且不及。”
“反正我前脚到,她后脚也到了。”
雷北纶点头,只是,雷玄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周章,这人一向能躲就躲能逃就逃的。“爹爹的事,你不用插手。”
“为何?”雷玄被他不做声盯着,有些难受,“就算他是你爹,可毕竟养育我多年,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知道多说无益,雷北纶也不再浪费口舌,莫商给了他两味药,需得雷玄用上半年才能将孕事杜绝,有之前的阴影他也不敢动邪念,只离得近了,总能闻见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皂角味,被撩的心痒,想撇过头去不看他,又舍不得,只能定定对着侧影发呆,雷玄一转脸就对上他的正脸,鼻息打在脸上又痒又热,“你,靠过去一点吧。”
“恩?”
雷玄被那低沉沙哑的一个恩弄得心神飘忽,正想对上去啃一口,唱月敲了车窗,“北纶。前面好像……”
哐当一声,车窗被踹,唱月看着无人应声的马车一愣,然后泪水滚滚而下,马绳一紧,落到最后面,那个马车里,是她进不去的全世界。
“唱小姐,你……”竖人看她落得太远,回马到身边正想问,却因那满脸的泪水禁了声,一时间百感齐涌,他是希望唱月能为当家主母的,从很小的时候起,身边的人就告诉他他的主人是谁,未来的主母是谁,那时候他的父母刚刚亡故,惊慌失措又满怀仇恨,急于寻找一个支撑,于是雷北纶成了他的信仰,他无比虔诚地信奉着他,那个小小年纪便充满睿智的少年,那个时候他是迷茫且困惑的,为什么他的父亲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下,而那个女人却不是凶手?他父亲没有任何过错,不明白,每个人都在可怜他,只是没有人解开他的疑惑,于是固执地告诉自己报仇,只是不久之后那个女人也死了,他又固执地讨厌她的儿子,一边追随着雷北纶的背影,了解他的周围,那时候对事物旨在了解却没有概念,比如他漂亮的小主人为什么要娶一个胖子做夫人,比如他的主人跟他一样讨厌那女人留下来的那个幸运鬼,那时候唱月真的很胖,连他都不忍心看她,可她很听话,又乖巧又聪明,虽然是属下家奴的身份,他还是跟着雷家的少爷们在一个学堂识字念书的,于是常常能见到唱月,他把她化成自己一路,她虽然是女子,却认真听先生讲书,还跟着教头学棍棒,不若另一个,明明身为宗家大少爷,却总是在学堂里蒙头大睡,他们家少爷每天有做不完的功课,夜里还要受各种训练,而那个人只用学堂结束之后跟着几个师傅比划两下,不用被扔到深山老林里自己找路回来,不用被捆了沉到水里自己解开绳索逃命,他觉得那个人迟早会死的,不是自己手上就是少爷手里,可最总结过不是,他家少爷改了性,他不讨厌他了。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