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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天。
行至主座,慕容天再一抱拳道:“众位前辈及各位武林朋友远道而来,藏剑山庄蓬荜生辉,若有招待不周不处,慕容天在此致谦,万望海涵。”
此话一落,倒有数声回应,多是称赞之词。
慕容天又道:“此次确因名剑现世,山庄广邀各位前来,想必众位也已发现,此次与往次不同,在座的除用剑好手之外,尚有其他派门高手及前辈,这个中缘故‘‘‘唉‘‘‘只因这天绝剑在藏剑山庄的消息在邀各位之前不知何故为人知晓,自此暗扰不断,山庄护卫已有数人伤了性命,无奈之下,请大家来作个见证,山庄已设下擂台,未来七日有意愿者可上台比剑,最终获胜者可携天绝剑三年,三年之後藏剑山庄擂台再开,仍由比试结果决定天绝剑所属;如此,一来为宝剑觅得名主,二来众目所注,也不致让奸邪之人得了逞;却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却多有人抵不住名剑诱惑,点头附和。
郁青楠冷笑道:“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众人争个头破血流,这剑最终还是他家的,不过是拿别人的东西带在身边让人觊觎,蠢是不蠢!”
君齐霄左右看看,幸而这桌并无旁人,厅内又人声未歇,不然这话非得惹来众怒,不由得苦笑道:“青楠,这里不是风云楼,慎重些。”
“哼!”郁青楠抿唇不语。
楚慕白轻笑道:“我倒觉得郁楼主所言不差,这慕容庄主的计划,实是摆明了圈套,让众人看得明明白白,却偏又忍不住往里钻,实在高明。”
君齐霄摇头,虽对慕容天此举无甚感想,却无奈遇上面前这两人,若真每日与他二人同行,只怕全武林的人也得罪光了。
花厅内人声渐静,慕容天的声音再度响起:“既然决议已定,那慕容天这便著手准备,明日便可开始试剑大会;现下山庄略备薄酒,望诸位不嫌,开怀才好。”说罢双掌一拍,便有庄中下人鱼贯而入,一一摆上酒菜,倒颇为丰盛。
君齐霄与楚慕白提箸偿了,就见郁青楠只顾饮茶,楚慕白奇道:“郁楼主这是‘‘‘‘‘‘‘”
君齐霄笑道:“望星揽月两位美人早为他备了吃食,这会儿不用理他。”
楚慕白微愣,他平日脾性再是被人称作古怪,也决计不会如此,今日倒是长了见识,却又更觉得郁青楠这人有趣,心里盘算著如何亲近;
席至一半,楚慕白没了兴致,郁青楠也不愿在此久待,偏此时几名君齐霄识得的朋友提著酒壶过来叙旧,这两人便起身先行离了席,君齐霄知他二人脾性,也不拦阻,见他们走得远了,便回头与人说话。
宴席方要散时突听得外面嘈杂声响,人声杂乱,不一会一庄中护卫急急奔入,在慕容天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慕容天立身而起:“当真?”
那护卫点点头,慕容天朝看向他的众人一抱拳:“庄中生事,慕容天先行,诸位慢用。”
众人见他焦急,有热心的也要一同跟了去,慕容天不好推却,也允了,君齐霄也随了去。
到得地头,发现管事杜如海正带人守著,一脸凝重,正是楚慕白所居小院。
君齐霄大惊,推开众人挤进屋里,就见楚慕白被人放在床上,已然昏迷,嘴角与胸口留著血迹,旁边躺著花小七。
被匆匆请来的庄内大夫正为楚慕白看伤。
君齐霄抢上前,大夫正解开楚慕白衣襟,左胸一团不大的黑印,他忙将人翻过来,背後赫然一道掌印,清晰地印在心脏所在的位置!这一掌只怕是用足了全力,劲气透体,任谁也承受不了。
君齐霄心中一阵後怕,只他与楚慕白自己知道,楚慕白天生反心,这心是长在右边的,如若不然,此时他看到的只怕是楚慕白的尸体!一掌抵在楚慕白胸口,缓缓渡入内力,盏茶之後楚慕白的脸色明显好了一些,他才轻轻将人放下来,那大夫又过来替他施了针,方才松了口气。
君齐霄见他表情便知楚慕白是保往了,再去看昏在一旁的花小七,掌伤却在肩头,此时就听得杜如海向慕容天禀报:“一队巡夜护卫在远处听得此处喝声,便发了信号急奔来看,到此上时正与几队护卫会合,撞开院门只见一道人影自窗户逃走,楚谷主与这名少年都被伤在屋中,屋内一片狼籍;那人身形极快,待众人追出,已是不见踪影。”
慕容天道:“可有人看清那行凶之人的面目?”
杜如海摇头道:“回庄主,并无人看清。不过我已派人封了各处通道,并加派人手向凶手逃窜的方向追去了,目前并无发现,也无任何异状。”
慕容天沈吟道:“在庄内竟出了如此大事,实在对不住各位‘‘‘‘‘‘‘君大侠!!”
君齐霄并未听清他後面喊了什麽,因已飞掠向郁青楠居处,近前看见窗外灯光,他也顾不得许多,砰一声撞开门,室中无人,他心中一震,又听得屏风後声响,不及细想便掠了过去,一掌蓄劲,一掌推开屏风,却见水气氤氲中郁青楠一手伸在半空,站在浴桶中一身光裸,漆黑的长发披散,滴著水珠贴在身上,白瓷般的肌肤上闪著水光;此刻他红晕满脸,也不知是水气薰的还是气的,一双星眼正怒视著君齐霄,他的衣物,被君齐霄那一掌连著屏风推走了。
八
君齐霄的脸在发烫,因著眼前郁青楠的样子有些出神了,好半天不知道说什麽,甚至连转身也忘了,直到郁青楠的怒喝将他惊醒:“君齐霄!你在做什麽?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君齐霄回过神来,顿觉窘迫无比,他告诉自己非是因看见郁青楠在洗澡,都是男人,看了就看了,他窘的是自己竟然会‘‘‘愣神‘‘‘这都认识十年了,怎的‘‘怎的‘‘‘呼‘‘没事‘‘没事‘‘他安慰自己,只是太紧张了,怕郁青楠也出事,看到他好好的放了心才失了神的‘‘‘‘‘‘正想著,方将手上的衣物递过去,就听得门外脚步声,揽月望星的声音传来:“楼主,发生什麽事了?楼主!”
君齐霄慌忙闪身出门并将门砰一声合上了,转身对著急急停在身前的两个姑娘道:“无事,无事,只是有事与你们楼主说,呃‘‘他有些生气‘‘‘‘。”
见了他揽月望星倒是放下心来,只道他不知何故又惹恼了楼主,才要开口又听得他道:“我与青楠待会还有话说,若是无事你们先休息吧。”
揽月望星对望一眼,揽月打趣道:“君公子,楼主其实不易生气,只你易惹怒他,小心著些,这里毕竟是别人家里,弄坏了东西总不好看‘‘‘‘‘。”
君齐霄连连点头,连哄带骗将两姑娘又推回去了,看她们下了楼,他才转身敲门:“青楠,可以进来了麽?”
郁青楠清冷的声音自屋内传来:“进来吧。”
君齐霄推开门,见郁青楠已穿好衣袍,只头发湿湿地披在背上,肩头的衣衫已被浸湿了;脸上红晕仍是未退,不知是否余怒未消,却意外外的没对他动手;君齐霄总觉得此时的郁青楠,多了一抹说不出的颜色,心情十分怪异。
坐下来定了心神,看著郁青楠以内力弄干头发,君齐霄神色又凝重起来:“方才楚慕白与花小七被人伤了,伤势十分严重,若非侥幸,大概‘‘‘‘‘‘‘‘‘‘并未抓到行凶之人‘‘‘‘。”
郁青楠停了动作,看著他道:“你以为我也被人暗算了?”
君齐霄点点头:“你与慕白一同回来,又曾说要去看小七,他两人均被伤成那样却又不明原因,回过神想起你来‘‘‘‘‘‘我怕你也‘‘‘所以才急著来探‘‘‘”
郁青楠心中欣喜,却不愿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淡淡道:“我无事,出了花厅同楚谷主聊了几句,我便回了这里,未曾去看过他;嗯‘‘‘稍等‘‘‘我与你同去看看他们。”
君齐霄站起身来,郁青楠拿淡色缎带随手将头发绑了,随他一道出门往那小院而去。
慕容天与总管杜如海仍在院内,见他二人同来都上前来见礼,慕容天拱手道:“郁楼主无事我就放心了。”
郁青楠回礼道:“无事,劳慕容庄主挂心。”
慕容天道:“哪里,在藏剑山庄出了这等事,是我的疏忽,唉,幸而楚谷主身体与常人不同,否则我实不知如何向众人交待。”
郁青楠没有回话,倒是君齐霄道:“庄主不必自责,一切待楚谷主与小七醒来自有分晓?”
慕容天将两人引到房内,楚慕白躺在床上,花小七则被移到软塌上,君齐霄与郁青楠一一看过,君齐霄转发身抱拳对慕容天道:“慕容庄主,我与楚谷主乃是至交,小七又是我带来的,所
以在他们醒来前我会一直守在这里,也防那行凶之人再来。”
慕容天略一沈思,随即同意,道:“我会著人加强守卫,有劳君大侠了。”
君齐霄道:“楚谷主是我好友,这是君某应该。”
慕容天回头吩咐杜如海派人来将院中的两间客房打理出来,杜如海转头出门去唤人了;慕容天又与两人说了会话,在杜如海领著一群婢女、小厮捧著物品进来的时候才离去;这些人动作倒利落,不多时已将屋子打整出来,与两人见了礼,才齐齐离去。
君齐霄听得杜如海在吩咐院外护卫好生把守,转过身来见郁青楠在桌前坐著,似在沈思,便走过去坐下来道:“想到什麽了?”
郁青楠指尖轻叩桌面道:“此事太过蹊跷,不知是单冲楚谷主而来,还是‘‘‘针对此次论剑会而来‘‘‘若是前者,又怎会到了此地才动手?若是後者‘‘这只怕只是个开端‘‘‘‘‘‘‘‘‘‘。”
君齐霄点头道:“楚兄平日虽为人不亲近,有怨者有,但却从未与人结过深仇,若是冲他而来,实有些牵强,可若是後者‘‘‘这许多高手在此‘‘‘不论是谁都太过狂妄‘‘‘‘‘。”
“莫非‘‘‘‘‘‘”郁青楠沈吟半晌,看向花小七:“是因他而来?”
君齐霄略一思索,亦觉有理:“小七虽承认初时确实说谎,却并未说出身份来历,若真是与他有怨,找来这里却被楚兄发现‘‘想是因著楚兄的干预,未及下杀手,是以小七的伤并不重‘‘‘倒是楚兄‘‘‘‘‘‘‘‘‘不过‘‘‘以楚兄的武功尚被伤得如此之重,来人的武功修为比起你我怕是只高不低‘‘。”
郁青楠侧目道:“看来这事你是管定了‘‘‘‘‘‘不过‘‘若真如此,那人是如何寻来的?竟然能趁所有人都在花厅时动手?难不成‘‘‘此人现在就在这山庄之中?”
君齐霄点头道:“此言有理,我本以为小七被人害得如此,想是其间有仇怨或误会,但小七年纪尚轻,又不会武,能做下什麽伤天害理之事来?我本想待查得明白只替他化解了怨仇;如今却又伤了慕白,倒不论与小七是否有关,我也会追查到底;若真与小七有关,更不会甘休了‘‘‘‘‘‘‘青楠,你来看!”
君齐霄引著郁青楠行到床前,俯身揭开楚慕白衣襟,郁青楠便看见那黑印;君齐霄再小心翼翼地翻过楚慕白的身子,褪下中衣,郁青楠不禁敛眉道:“好狠毒的掌法!”
楚慕白似感不适,昏迷中眉头一皱,脸色惨淡,嘴角竟沁出血来,君齐霄大惊,立时伸掌抵在他背後为他疗伤;郁青楠伸手替他扶著楚慕白,看了一会,一掌抵在他前胸,亦渡入内力;两股内力顺著筋脉缓行,慢慢平复翻涌的气血,盏茶之後楚慕白的脸色好了些,两人稍放下心,正待收手,楚慕白手足突地痉挛起来,并吐出一口鲜血,气息竟微弱起来。
“怎会如此?”两人皆惊,郁青楠当下撤手,君齐霄不敢轻撤,凝神静气再次将楚慕白体内四散乱冲的内力缓缓引导至周身筋脉,却发现适才郁青楠渡入的那股内力滞於关元,竟与致伤楚慕白的那股阴毒掌力相辅,导致楚慕白丹田气空,真气不继,又与要归丹田的真气相冲,方才导致楚慕白吐血;明白个中道理,君齐霄另一只手亦抵上楚慕白後背,由中元处将那两股作乱的真气自关元至上引至天枢压制住,方稍解了危机;郁青楠见了他脸色,到屋外唤了守在此处的护卫去请大夫,那护卫应声去了。
放下楚慕白时君齐霄已是满头大汗,郁青楠看他拿锦被给楚慕白盖了方过来问他可好,他摆了摆手,轻笑道:“无妨。”行到一旁椅上坐下,郁青楠又倒了杯凉茶递与他,他接了,饮过後想想仍觉得疑惑:“青楠,你亦曾为我疗过伤,你的功体虽奇特,却并无不妥之处,怎的今日竟与我跟楚兄的内力相冲,实在令人费解!”
九
郁青楠沉吟道:“我一察觉便已收手,所幸及时,若时间再长一些,估计‘‘‘”他看了看君齐霄,见他脸色凝重,心中不觉有些压抑。
君齐霄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