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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天道:“这位小公子仍是不愿说话麽?唉。”
方千山道:“慕容庄主不必叹气,我必会尽力将楚谷主尽快治好,只是近日慕容庄主要布置更严密的守卫才好。”
慕容天点头道:“的确,行凶之人动机未明,也只能如此了。”
方千山道:“楚谷主这般情形‘‘‘慕容庄主,可否麻烦你著庄人备一辆马车?”
慕容天道:“那是自然。”转身出门去唤人备马车。
君齐霄起身,花小七也跟著,君齐霄无奈,苦笑著对方千山道:“好在你来了,不过我还是如今才知你竟然会医术,真教我开了眼界了。”
方千山笑道:“这行走江湖,学点医术也是有备无患,再者也是略通罢了,哪里能拿出来示人?”
君齐霄道:“反正人交给你我是放心了,楚兄也是我之至交,麻烦你上心了。”
方千山道:“没事,你多备两坛好酒便是。记住,非是极品好酒,不要拿来与我!”
君齐霄道:“那是当然。”
言语间慕容天又走了进来,身後跟著几名庄丁,方千山道声:“升云过来。”与那唤作升云的年轻人一起随他们走过去,将楚慕白小心地自床上抬起来,抬至院外马车中。君齐霄一直跟著,拖著攥著他衣袖不放的花小七。
将人安置好了,方千山回头对他道:“君大侠不必担心,我尽快还你个活生生的楚谷主便是。”
君齐霄道:“我自然放心,明日见。”
方千山点点头,由升云与另一名同他来的年轻一起赶著马车随慕容天出庄。
君齐霄见他们离开,回头对花小七道:“小七,走,随我回东院。”花小七便乖乖地跟著他走了。
再说郁青楠这边,杜仲卿急急地一直跟著,行至小园中的郁青楠无言,停步转身道:“杜少侠有何指教?”
杜仲卿知自己这般行径著实失礼,可又极想与郁青楠结交,见他停下来看著自己,不由有些局促,平日的温文洒然早不知跑去了哪里,好一会才道:“在下‘‘‘在下‘‘只是仰慕郁楼主风采,想请郁楼主择日一聚,不知‘‘不知郁楼主可否答应?”
看出这年轻人目光中的期待,郁青楠没来由地想到某人早些年的样子,却又猛然清醒,怎麽可能会像,那人怎麽会有这样局促有礼的样子?
见他不答,杜仲卿神色有些黯然,正待再说,却听得郁青楠道:“也好,杜少侠人中俊杰,郁某识之有幸,怎麽会不应?”
杜仲卿闻之喜形於色,展颜笑道:“得郁楼主此言,仲卿之幸也!那郁楼主,一言为定,待此间事了,我定邀你一叙!”
郁青楠点点头道:“好,杜少侠,我尚有事,失陪了。”
杜仲卿连连点头:“不耽误郁楼主了,在下告辞。”对郁青机拱手了礼,然後快步离开,心中愉悦。
郁青楠摇摇头,转身继续前行,揽月望星互望一眼,赶紧跟著。
到了房内,那只猫儿在椅上站起来,冲著他撒娇似的叫了两声,郁青楠招招手,它便跳下地跑过来在他脚边蹭。郁青楠将它抱起来揉了两下,递给揽月道:“我休息一会,你俩先回去自己记间,将它也带去。我若有事再叫你们。”
望星接过猫儿,猫儿有些不满,郁青楠又摸摸它的头,它便乖了。
揽月递上一道小纸卷道:“楼主,这是升云塞给我的。”
郁青楠接过,示意知道了。
望星见状,小心地道:“楼主‘‘‘你‘‘可是在生君大侠的气?”
郁青楠看他一眼,知自己平日对她们是放纵了,也不说话,只摇摇手,让她们不必担心。
两人有些心忧地行至门口,揽月停下来道:“楼主,不知为何,我觉得那花小七对您,甚至对我,都有警戒恐惧之心;今日他醒来时看见我就十分害怕的模样,可升云去看他时他却平静不少;我觉得‘‘此事十分奇怪。”
郁青楠点头道:“我亦有此疑惑,罢了,我会自行处理,你二人不必多花心思。”
两人齐声应了,方才行了出去并合上了门。
待揽月望星出门走得远了,郁青楠展开纸卷看了,拿过桌上的火折子点著烧了,然後往小几边行去,堪堪行至,却突然地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扯过几上一张锦帕,一口有些微黑的血就那麽喷在锦帕上。他将唇拭净了,摇摇头,分明是中了毒!下午与杜仲卿过招时便发现真气有些凝窒,心血上涌,当时强将那口血压了,之後又不能让君齐霄看出端倪来,又要应付杜仲楠,拖到现在才发作出来;将那锦帕碎作数片,撑著行到床边,盘膝在床上坐下,自怀中取出个玉瓶倒出粒雪凝丹服下,闭目宁神调息。
待真气运行一周天,却发现雪凝丹只能压制那毒,不能完全解了;叹口气,起身见窗外天已是黑了,起身下床,坐到小几旁的木椅上,将几上染血的锦帕碎片收在一起拿另一方锦帕包了,方道:“出来吧。”
十四
一名玄衣人自窗外闪入跪在他面前,他就好似与周围的空气与这屋子容为一体,任谁也察觉不到。
郁青楠点燃烛火,摇头让他起来道:“瞿明,我说过许多次了,只要不是在那地方,你不必如此。”
玄衣人闻言起身,垂手立於一旁。
郁青楠取过纸笔,研了墨写下几行字,递与他看後再点燃烧了,问道:“你可有记下?”
瞿明点点头,郁青楠道:“那你去吧,弄清楚了早些回来,切记不可走漏风声,若遇险阻,你知应寻谁相助。”
瞿明应著,却有些犹豫,担忧地看著他道:“主上,你的伤?”
郁青楠摆手道:“是毒,不过不碍事,更毒的我也见过了,需些时日便可将它逼出来。”
瞿明仍是不放心,郁青楠看出他心事,又道:“去吧,我足以自保;再者君齐霄与他都在,你不必担心,只需早些回来就好。”
瞿明知他之命不可违,行了礼又迅速离开房间,全无声息。
却不想瞿明夜色中潜出楼的身影,被一人看在眼中。
郁青楠将锦帕塞在袖中,出门下楼,吩咐揽月与望星小心些,便望山庄外行去;一路有人与他招呼,偶或淡淡应了,也不与人多说,径直出了庄。
君齐霄好容易安顿了花小七,与他一同吃过晚饭,哄著他睡了,才出门来找郁青楠。
到了地方却只见揽月在屋内整理床铺,燃薰香,望星在哄著那只猫儿。见是他来便告诉他楼主有事出去了,晚些才能回来,时辰不定。
君齐霄想著郁青楠怕是与杜仲卿一同出去了,心下有些空,也上前去揉了那猫儿两下,逗得它伸了爪子才笑著离开;行到园中,宫灯夜明,倒是有许多人都在,或饮酒或谈笑,好不热闹;这些人倒是大多都认得他,许多还交情匪浅,看见他都来招呼;亭子里桑岐,李长星在对谈,杜仲卿正与一姑娘说话,看见他来却往他身後张望,非常失望地没有看到郁青楠的身影;
君齐霄见他没与郁青楠一起,心里莫名涌上一种难以名说的释然,却又立时省起,自己怎会这般?不就是因为青楠太过清冷太过沈闷才撺掇著他来的麽?自己这是什麽心思?暗笑了自己,抬步走到亭中对杜仲卿道:“杜少侠可是在找郁楼主?他有事出庄了。”
杜仲卿恍然道:“原来如此;却不知在下是否能与君大侠同饮?”
君齐霄笑道:“当然。”
此时桑岐与李长星亦起身见礼,先前同杜仲卿说话的那位姑娘也站了起来,一身淡绿衣裙,眉眼清秀,一脸娇俏,冲冲君齐霄盈盈一福,桑岐道:“这是小女桑芷,颇为任性,初入江湖,日後如若遇到,还请君大侠多多照拂。”
君齐霄笑道:“那是自然,桑掌门的掌上明珠,自是要关照的。”看到桌上酒壶,不待桑岐再说,他又道:“几位太不够意思,如此美酒,竟不叫上我?若非我闻著酒香而来,这佳酿便让你们喝光了。”
几人大笑,复又入坐,园中几群人听得这边笑得开心,亦陆续围了过来,聊的说的天南海北,好不自在;酒至尽兴处,更有人提剑切磋,旁人围观叫好,君齐霄亦暂抛开了心中不快。
郁青楠依著纸卷所述到得数里外的子夜亭中,见方千山已在亭中等著,升云与沐泽站在一旁。
方千山远远地见著他来了,冲他招招手,郁青楠过去坐著,方千山道:“没有备茶,就坐著吧。”
郁青楠点点头,道:“楚慕白怎麽样了?”
方千山道:“我按你的示意将楚慕白弄到我那里,才是想问你想做什麽?”
郁青楠道:“只是你那里更安全些罢了。”
方千山笑道:“果然,是他珍惜的,你便要护著,你还真是,教我说什麽好?还有那个叫花小七的少年,是他捡的吧?”
郁青楠轻笑:“这事我倒是有插手;不过早些治好楚慕白是要紧,我想从他那里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况且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麽简单,先将楚慕白护好,我不愿看他痛苦。”
方千山道:“你不信那少年?
郁青楠道:“总觉得有些蹊跷,待瞿明回来便知端的。”
方千山听他将瞿明也派了出去,摇头道:“那我让沐泽暂代待瞿明吧。”
郁青楠摇手道:“不用,我能应付。”
方千山又道:“除了这件事,还有我费了许多心力为你兄长寻来的辟毒珠,怎的到了君齐霄手中?你怎麽从他那里要来的?若让他知道那珠子又被你送了人,怕会气个半死。”
郁青楠挑眉道:“回回将他气个半死的难道不是你?一年里你在他身边日子不足三个月,而这三个月中还有许多时候在与他置气,你倒好,怪到我这来了。”
方千山手指轻叩著石桌道:“呵呵,我以为你能明白的,他有他不能放下的,我亦有我不能放下的,若真时时在一处了‘‘‘‘‘‘‘‘‘‘呵‘‘‘我便再不是我了,他明白,你也知道;所以如今这样,就够了。既是相思,那麽我的心不也与他一般麽?有何分别?”
郁青楠沈默了一会道:“算了,说也无用,都明白便好。你这几日到藏剑山庄也注意著些,也许有人会有大的动静,你将护心丹给我些。”
方千山一惊,瞧挨近了瞧了他一会,拉起他手腕按著脉门半晌道:“你中毒了?”
郁青楠点头:“我心中有数,大抵已知是何时何处中的;不过你知我自小服的那些药物,又有雪凝丹压著,花时时间就能逼出来,要些护心丹有备无患。”
方千山道:“那你先回风云楼吧,这里的事交我和君齐霄便可。”
郁青楠道:“既然会对我下毒,那麽这下毒之人便是不会让我置身事外,回到风云楼结果也是一样,你知我不愿将风云楼扯进这些纷争里,我回去做什麽?还有,先别告君齐霄我中了毒,花小七那事我尚未查得明白;你知君齐霄对身边之人不设防,我不想让他有事,也不愿看他‘‘失望。”
方千山知他倔强,只得掏出瓶护心丹递与他道:“近日不要妄动真气,那论剑会,不参加也罢;你要真有个什麽,宫里那个怒起来,正好找了借口,十个藏剑山庄也踏平了,甚至不止藏剑山庄,这江湖,要掀起的不知是多少腥风血雨,那我这麽些年心意也白费了。”
郁青楠点道:“知道了,就这样吧,我回藏剑山庄了,你回擎云居时小心些。”
方千山示意知道,两人随即各自离开。
十五
郁青楠心中有些烦闷,离了子夜亭後也不急著回去,随意乱走,竟往山上而去。
一路月影婆娑,树影摇曳,越是往上,竟有幽香和风而来,他识得这香,是桅子,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寻香而去,快至山顶时,穿过一小片月桂林,花香愈加浓郁起来,再转过一道弯,眼见豁然开朗起来。
一片山坡绵延自山腰松柏林间,坡上如繁星点点映著月光的,满是吐香的桅子,走近前去,月下那些雪白的花瓣半开半合,宛如圣洁的妖灵。
郁青楠凌空而起,在花中寻了一处有草的空些的地方,落在那处,坐了一会干脆躺了下来,闻著花与青草香,背上衣物逐渐被草中的露气浸润,微有些凉,他却恍然不觉,这样安静无人烟的地方,比那繁华喧闹的人世干净许多。
望著的是天上弯月,记起来不知是哪一年,也是这般初夏,那人风尘仆仆自远方而来,手上拿的,便是一朵白色桅子,他说那是来时路上路过燕霞山时,去顶峰看日出,一道看见的,便是那朵沐著朝阳晨霞的初夏的第一朵桅子,便摘了来;耳边模模糊糊似又听见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