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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法术的又不是你,你得瑟什么。”嗲声嗲气的小奶娃一本正经的瞪着与梦,嘟起的脸蛋煞是可爱。
“那可是我挚友。”
“他是我师父。”
“我们相识十年有余。”
“他是要让我养老的人,我们有十个十年。”
“你这个小奶娃,口齿伶俐,十分会说嘛。”
“你这个小伙子,人高马大、脑袋蠢蠢呀。”子宿肉肉的小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冲他吐舌头。
“找打!”与梦收起糖葫芦,冲过去就要抓。
“师父救命,有人要打你唯一的徒儿了。”
“落央,休要胡闹。”花亦凉一掌击出,直袭与梦胸口。
“你真来啊。”与梦眼看不妙,急急退却,仰身一躲,内力打乱他顺滑的发丝,夹杂几缕青丝摄入湖心。‘轰’的一声,地动山摇,崩裂的湖水一冲而飞,天空哗哗下起雨来。
“你明知我打不过你,还敢出十成力。”
“哇,师父好厉害!”
花亦凉抱起子宿走向内屋,兴奋道:“那是,身为徒儿的好师父,无所不能。”
收到冷落的某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只帅鲤鱼
☆、第三章
“你吃的什么啊。”
“鸡啊。”
“什么鸡?”
“烤鸡。”
子宿抱着盘子左转右躲,就是不让身后眼馋的与梦有机可乘。
与梦看着满嘴油乎乎的子宿,咧着嘴角偷笑,逗她的心思更加重了:“你让我吃一点嘛,我家自小穷困,父母虽疼爱我,可叹家中无粮无衣,吃了一辈子的山野菜!”说罢还偷偷扭头抹了把泪。
“那又怎样。”子宿嚼了两下鸡肉,耳朵竖的老高。
“所以至今没有尝过鸡肉是什么味道。”与梦叹了口气,蹲坐一旁默不作声。
“那~”子宿嘟着嘴,肥嘟嘟油乎乎的小手抓着半只鸡一副舍又不舍的表情走到与梦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拍拍他的肩头,轻声道:“我吃了一半,你若是不嫌弃,喏、给你吃。”
辰砂一袭宽裳,外罩百草霜衣,高龙发髻一根苏簪挽,笑眸华容金不换。与梦伸手拿过半只鸡,头也不转的吃了起来。子宿在他身上抹了把手准备离开,反正她也吃的差不多了,残羹剩饭的就当赏给叫花子,行善积德了。
“还有嘛?”就在子宿跑着要离开的时候,一张可怜兮兮的脸映入眼中,与梦吸着鼻子,嘴里还叼着吃干净的骨头,时不时舔舔指尖残留的油渍。
哎,这家伙真能吃,子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对他一摆手道:“跟我来,我知道师父把好吃的藏在哪里。”二人狼狈为奸,偷偷将花亦凉准备的晚安吃得一干二净。
“小矮子,你拿着壶去干吗?”站在树上的与梦嘴里衔着根草,看子宿拿着壶匆匆而过。矮小的个头抱着碗大的壶,着实让人想笑。
“去采集露水啊。”刚走几步,才发觉不对劲,仰头对着那厮瞪道:“你才是小矮子!”
“哈哈哈,你这个榆木脑袋也真是有意思。”一跃而下,与梦抢过壶对她道:“一同前往吧,这样你还有一个出力劳工。”
子宿乌黑大眼睛滴溜溜一转,爽快的答应。二人蹦蹦跳跳来到树木密集之地,认真采集露珠。
“每日都是你自己前来采集露水嘛?”与梦手法快,比起子宿那是兔与乌龟。
“也不是啊,师父会陪着我。”子宿坐在一旁的树杈上,看着与梦勤奋穿梭在树林间,好不乐意。
“今日怎的没有陪你?”
“师父说有你在,他就省的劳作了。”
“真是饱暖思淫欲。”
“什么欲?”
“就是吃饱了,思念银子的欲望,越来越大。”
“也是,师父自己在这深山老林里,肯定没有见过金银珠宝、玉石翡翠。”
与梦看了眼某人浑身镶金的衣着,默不作声。
“小矮子快过来。”
“小矮子叫谁!”
“这里有只七彩蝴蝶,漂亮的紧啊。”子宿决定不计较这么多,满心期待的跑到与梦身边四处瞅着所谓的七彩蝴蝶。就在这时,与梦摇身一跃使劲踹了一脚树干,慌忙逃窜。
哗啦啦如雨下,顷刻间,子宿变成落鸡汤。
“该死的万恶的挨千刀的奏表脸与梦,你这个乌鸡王八蛋!”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声音响彻一方,也是听得与梦心中一颤啊,不妙,他得逃。
“徒儿。”花亦凉一身轻功耍到极致,几乎瞬间而至,他抱着浑身湿答答的子宿焦急询问:“有没有受伤?”
子宿不说话哇哇直哭,小手搂着花亦凉的脖子一个劲抹眼泪,看的他心疼又焦心啊。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用来养老的。转脸对着站在一旁的肇事者狠狠道:“老子要跟你切磋!”
“来就来,哥哥怕你不成。”与梦翘着下巴,中气不足。
“师父,替徒儿报仇!”哽咽中也不忘加油点火。
“徒儿乖,站在这儿等着师父,为师稍后就来带你回去。”花亦凉摸了摸子宿湿漉漉的小脑袋,袖里剑抽出,一个蹑云直袭与梦咽喉。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手下留情啊凉花。”与梦迎风逐浪急步退却,双手空空如也,必定会被死揍一番,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他跑了,师父追!”
“徒儿莫慌,看为师怎么揍死他。”花亦凉梯云纵直追而去,
“师父加油,徒儿看好你!”子宿擦干眼泪,抬脚也追了过去。
但是等她跑过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与梦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说不出来话,花亦凉则是盘腿打坐,恢复内力。
“哼,臭鸡蛋,敢欺负我就是找打!”子宿上前又掐了他几下,才觉解气。
“你们真是师徒同门,心狠手辣!”
“你是无事悠闲典型找打!”
“小矮子,你不尊重师叔!”
“臭鸡蛋,我是为民除害!”
“你、”与梦刚刚要伸手指责一番,就被花亦凉掰着手指,又是一阵嗷嗷直叫。
许久之后,子宿狠狠摁着与梦脸上的淤青,乖切的问道:“还疼吗?”
与梦咬着牙看着坐在一旁练字的花亦凉恨恨回答:“一点都不疼!”
为此,子宿下手又重了几分,疼的与梦嘶嘶直吸凉气。
“师父,你和与梦师叔是什么关系啊。”
“我们是莫逆之交。”
“什么叫做莫逆之交啊。”
“情投意合、友谊深厚便是莫逆之交。”
“情投意合?那我们呐,我和师父是什么呀。”
“我们啊,我们自然是生死不离。”
“嗯,生死不离!”
“徒儿。”
“嗯?”
“若是有朝一日为师不在了,你会想念为师嘛?”
“嗯~不会的。”
“哦?”
“因为师父要是不在了,我也会离开,至此追随师父直到天涯海角,生死不离。”
“呵,我的小徒儿挺会借词献师啊。”
“徒儿所言句句真情。”
“好好好,为师相信徒儿一片赤诚之心,往后啊,子宿便是为师最后的祈盼和希望,莫要让为师失望啊。”
“定然不会,徒儿这么乖巧懂事,怎么会叫师父失望呢。”
“乖~”
花亦凉抱着坐在怀里的小子宿,奶声奶气的话语带着一股子的认真严肃,煞是令人心神荡漾,喜笑颜开。
躲在一旁的与梦看着湖边两人满足的容颜,内心也是极其怅然辽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你似乎呆的时间太长了。”几日后,花亦凉在也不忍心看自己小徒弟受欺负,毫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
“既是莫逆之交,自然要多多相处。”与梦吃着手里的野果子,含糊不清。
“小别也不是不可。”
“我怕你那小徒弟在我离开之后,甚是想念,不敢轻易遁行。”
“这可是我唯一一个小徒弟,你莫要在欺辱她。”
“我知道我知道,我还知道她身世凄惨,苟且偷生。”与梦摇头晃脑一副书生摸样。“你要不要听?”
花亦凉闭上眼睛打坐,思虑片刻说道:“往事乱如麻,如今何须在提。她年幼早已遭受如此大祸,已是可怜,收我座下今生便是南山徒弟,那便是一张白纸,任由过往来人填写描画。”
与梦斜眼瞄了瞄门栏处,笑道:“也许有一日他会害了你,我黎国唯一一位花鸟侍,岂不消散云烟。”
“未来,子宿将会是黎国第二个花鸟侍。”
“你倒是舍得。”
“有何?”
“什么时候跟我回去。”与梦抹了把嘴,翻着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
花亦凉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语气里尽是警告之意:“休要打子宿的注意。”
“哈哈哈,我把她娶回家当压寨夫人,一生吃喝不愁,你不该感到安心吗?”
“若是她自愿,我绝不阻拦,若是她不愿而你强行,到时别怪我不顾莫逆之交。”
“我会让她亲口回答你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如此坚毅。
“呸。”一声不削,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以及凝重的气氛。“我这一生只和师父在一起,他名扬天下,我陪;名落孙山,我亦然。”
“你就不怕他是一个大奸臣?”
“那又怎样,自顾正邪不两立,忠臣不分归途。”
花亦凉拉过走来的小子宿,宠溺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有时候懂事的,最令人心疼。
“哎,你跟我走把。”与梦挠了挠头,起身就要去拉坐在花亦凉怀里的子宿。
“师父救命。”子宿皱着眉头,嘴巴翘的老高,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
花亦凉一掌将与梦击退几步,气的与梦直跺脚:“你等着,等我武功超越你,先把你定了,在偷走你心头宝。”
“快回去练武把,人生苦短。”
“到时候可别躲会雪山,孤苦一生。”
“有我陪师父,你别瞎操心。”
“你会跟着我的。”与梦揪着子宿的辫子,露出牙齿威胁道。
子宿扒着他的手臂环上脖子上口就咬。
“你属狗的呀。”与梦揪起某只小狗的耳朵,狰狞道。
“嗷嗷嗷嗷。”
“与梦,子宿还是个孩子,你何故与她计较甚多。”花亦凉笑着坐在一旁,看着二人打闹。
“就因为是个孩子,不懂多少我才有心情与她计较。”朝廷之中,谋权者野心勃勃,君与梦厌烦宫中的勾心斗角,比起花亦凉的清幽自在,他甚是羡慕不已,更何况久日不见多了一个可人有趣的徒儿,煞是好玩。
“宫中一切可好?”
“外有魏国虎视眈眈,内有叛臣谋朝夺窜,你觉得那?”君与梦抱起不松口的子宿,坐在花亦凉身边表情略有犯愁之色。
花亦凉叹了口气,早些年曾受他之遥前往黎国辅佐君王一统群臣,奈何宫廷野心狠辣,终是他武功再高,也难逃奸臣魔爪。
“你还是不愿回去?”子宿松了口,抬头看着君与梦微敛的眼睑,愁容满面令人担忧。
“我还有子宿。”
“我会给她最好的,金银财宝、无上地位以及赫赫重权。”
“你知道她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也不止这些。”
“告诉我,你要什么。”君与梦看着花亦凉,神色极其严肃。
“师父要的是一人一马一天涯,而你给的却是庸俗之物。”子宿拍拍与梦的脸,教导着。
“小家伙,你懂多少。”与梦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很不满。
“哼,我虽然没有你这般与师父相处甚久,但是我却了解什么是强求,什么是心甘情愿。”
一句话令二人沉默不言,与梦将子宿塞进花亦凉的怀里,揉了揉额头苦笑道:“你的好徒弟,我先会皇宫,事务繁忙,改日再来看你们。”
“一切小心。”
“祝你好运。”子宿说完之后看了看师父,跑到与梦身边扒着他就往上爬,直到与梦抱起她,她才啵啵亲了两下。
“下次来子宿想要什么?”
“嗯~”子宿摸着下巴想了想,掰着手指说道:“糖葫芦、桂花饼、杏仁糖、还有小木马。”
与梦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一一承诺。
“师父,与梦师叔什么时候再来呀。”猛然少了一人,子宿内心也感到甚微惆怅。
“也许三五日,更甚半载。”月光风微潮海,两人相坐曲塘。
“他是一国之主,对吗?”
“徒儿聪明了许多。”
子宿小嘴一嘟,满脸不爽。
花亦凉想了些许才答:“他本是黎国君王,天下且分三道,奈何魏、牤两国强盛、黎国无力反抗,处处打压。也不知与梦从何人口中得到一个方法,利用飞禽走兽战胜人力,他暗中查询数载,终于在南山找到为师。”
年少时,花亦凉本不是痴狂之人,思索其中厉害之后,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