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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有听闻,明魔峰上乃有世外仙人,遇贤人捧书而至。”
“贤人?捧书?怕是一种囚禁与利益。”
“怪不得她会落得这般下场,不过如今得洛神者的天下,你吩咐非然,让他将此消息散布出去。”
“洛神在此。”
与梦转身望向房外灯火通明的院落,眉目间透着几分算计:“想必秦桑定不会轻举妄动。”
“更何况,这位洛神似乎拿捏着他额把柄,一个利用秦洛而置他于死地。”无心继续透漏。
“可知道那是什么?”
“不知道,不过应该与秦洛相关,是一种蛊毒。”
“秦桑善于用毒,怕是洛神也遭遇算计才从妙龄少女变成孩童。”二人一步步猜想,揣测。
“若不是花亦凉阻碍,怕是能知晓全部,现在她心神疑惑,恐已查询我的动机,下次再无如此时机。”无心略有埋怨的语气,另肩头的黑乌不安。
“毕竟是他的徒弟,不管身世为何,花亦凉自然护佑。”与梦捏着腰间古玉,漫不经心。
“下一步,该怎么办。”
“师徒心心相连,师父若有不测,身为徒儿,怎会坐视不理。”
二人心中下定注意,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师父,怎么了?”一大清早,子宿揉着眼睛走向正在观看书信的花亦凉,乖乖的爬到他身上,稳稳坐下。
花亦凉抱着子宿,将书信捏作一团:“师父收到了你与梦师叔的来信,说是相别甚久,想念徒儿了。”
“他明日要来?”子宿眼珠转了转,一副颇有心思的模样。
“是啊。”花亦凉放下子宿,询问道:“徒儿做好,为师给你画幅画像可好?”
子宿巴巴的跑到对面,搬了个大椅子,呆呆爬上去做好。
“师父画完能送给徒儿嘛?”
“不行哦,因为这是师父将要随身携带的。”花亦凉认真观摩。
“师父又要出去了吗?”
“黎国再怎么说也算是我生之所在,大敌当前怎能坐视不理。”下笔前,他思索几秒,才将纸润然。
“可师父不是一直深居再此,不理朝政吗,不要去好不好。”子宿极力劝解。
“否也。”
虽然子宿隐隐能猜到所谓何事,但事已至此,她只能静观其变。
这幅画他画的很慢,很仔细;时而闭眼思索,时而凝目呆望,直到黄昏时分,他才缓缓收笔。而就在这时,一身悠闲的与梦,抱起坐在椅子上睡着的子宿调侃道:“看来你把小娃娃折磨的挺惨嘛,我一直以为你宝贝的不得了。”
“别打她的注意。”绑好画卷,花亦凉放在画桶里,开始整理桌子上残迹。
“要我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与梦咧嘴笑道:“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
花亦凉看着他怀里的子宿,点了点头。
“据说牤国斐济已率领军队与秦桑大战一场,落荒而逃。而目的就是打探深山而据的世外仙人,魏国国主对此十分在意,虽没有参战的意愿,却也想分一杯羹。”说完盯着怀里沉睡的小人,爱不释手。
“可是,谁也不知道她在这里,你若是告知魏牤任何一处,我都将不会原谅你。”
“世人都知秦桑诡计多端、知晓天理,谁能揣测哪天他真的找到这里,重兵十万战你师徒二人,何以胜算?”
花亦凉盯着君与梦,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可是却只能看得见风轻云淡一脸笑意。
“倒不如你与子宿一同移驾宫中,想我黎国虽不是兵强马壮,但宫中毕竟乃一国之主所居必定严谨,也顾了你二人安危。”与梦抱着手里的子宿,愈是筹码。
“与梦,你我相识数载,南山之上众多师徒唯有我二人情深意重。如今多了子宿一人,但毕竟为我徒儿,师徒一日胜百年,此生非顾不离。你若因黎国利益算计我师徒二人,莫怪到时我花亦凉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君与梦看着画桶里的画卷,一行字迹映入眼帘:于无声处听神赋,心事浩茫天地间。
“朕,一言九鼎!”
“希望如此。”
第二日,浩大的车马停在南山脚下,大将军宴非然骑着高头大马领着数千名将士,静候在此。
“无心没来?”子宿在人群中搜索着一团黑乌。
“怕是和织芝在一起。”花亦凉抱着子宿来到马车前,四角铃铛被风吹的叮铃响,猩红流苏陪着金黄幔帐,暖玉相系。马车里软榻小桌,上有美酒点心供侍,一盘沉香气味清幽。
“他们都是师父的挚友吗?”
“是也不是。”
“为什么?”
花亦凉想了想,对着窗外觅食的鸟儿说道:“你看。”
两只雀鸟围绕着一棵树不停飞舞,尖利的喙时不时啄几下树干,偶尔互相斗殴。最后稍大一点的雀鸟,用喙啄瞎了小雀的眼睛,没有方向的小雀掉在地上,大雀夺得幼虫,扑棱棱飞走。
“鸟为食亡?”
“然也。”
“不是还有一种说法,良木而栖。”
花亦凉掩上窗帘,为自己斟了杯酒,细酌。
“师父,我也要喝。”子宿拿起另一只玉杯便要倒酒,却被花亦凉拦下了。
“你吃点心就够了。”
“歧视幼儿,不得好死!”
“大逆不道,小心雷劈!”
“要劈也是高个顶着!”
“矮子易爆。”
“师父!我确定是你徒儿嘛!”
“是是是,所以师父只能欺负你啊。”最后在子宿的再三请求下,花亦凉终于允许她舔了舔杯沿。。。。。。
野林与繁峙,清幽与喧扰。当绿葱渐行渐远,高楼盘踞地面,子宿知道自己宁静的日子,所剩不多。看到那层层叠叠的皇宫大院时,她下意识的握紧了花亦凉的手掌。
“怎么了?”花亦凉拉起小手,关切道:“是不是冷?”
子宿摇摇头,放下帘幔趴在他的怀里,不言不语。花亦凉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
马车走过重重官道,一道道宫门巍峨神武,像是一座座山坳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吁。”许久之后,马车挺稳,侍卫打开车门掀起帘幔,花亦凉抱着沉睡的子宿走下马车。
“花鸟侍,这里是竹宿阁,往后花鸟侍与徒儿安心住下便可。”宴非然一身战甲,衬得人威武雄壮。
花亦凉环顾一周,青竹相伴,间隙处裸露角楼一座,青砖红墙里配着几株茶花。
“如何?”君与梦双手背在身后,满眼笑意。
“我说了不算,她说了才行。”花亦凉举了举怀里的小人,转身走向角楼。
“无妨,若是不喜欢,整个皇宫随她挑选,身为师叔必定要纵容我同门小徒儿。”君与梦跟随二人进了角楼,开门铺塌,端茶倒水到时勤快,看的宴非然目瞪口呆。
“你说皇上为何这般宠溺花鸟侍。”
“还用说,定是因为花鸟侍精通奇门遁甲,是不可多得的奇人,势必要亲善对待。”
“可是你不觉得,比起这些,更有甚是亲密。”
“在亲密能有花鸟侍对他的小徒弟亲密吗?一路环抱从不撒手,看来皇上只要投其所好,捆牢花鸟侍也决不是难事。”
“这倒也是,那小娃娃却是可爱喜人。”
“有那时间看别人娃娃,不如赶紧回家生上一个,省的惦记。”宴非然给了先锋一记脑瓜崩,转身离开。
那先锋揉揉脑袋,不满的嘀咕道:“肯定是三角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层叠潘楼,金顶砌龙;庞大的皇宫里,复杂的官道带着繁琐的宫门,层层环绕如同炼狱之地,经受磨难。而在宫中一角,青绿一片,翠竹正盛。
“徒儿,与陵园鱼儿正肥,陪师父一同观赏可好?”
午时耀日,刺眼夺目。子宿坐在九曲长廊一处,幽幽望着青翠嫩竹默不作声。花亦凉坐在他的身旁,端着的草莓色泽鲜艳。
“鱼儿困于陵园,本是折磨,却还要被自由之身观赏,岂不怜悯。”话落,又觉不妥:“不,这个世上,又有谁能是自由之身。”
“怎么,我的小子宿也开始杞人忧天了?”
“师父,若是此生你都不能离开这深宫,你会如何?”子宿仰头看着花亦凉,而在此时,花亦凉也正注视着她,二人四目相对,莫名情愫涌上心头。
“我啊,或许只能活下去。”
“可想要活下去偏要靠谋害性命那?”喃喃之音,轻如风微。
“什么?”花亦凉把头低下,想要听的更清一些。
“我说。”子宿深吸一口气,咧嘴笑道:“要是有我在,师父会不会活的更开心一点。”
花亦凉一愣神,放下果盘抱起小娃娃,亲昵的蹭蹭肉嘟嘟的小脸蛋欣喜道:“莫非子宿。无凉花。”
“莫非凉花怎奈子宿。”
就在二人闲谈之间,与梦早已站在身后注视已久。
“听了那么久,你就不想说几句?”子宿侧头余光扫了下与梦的身影,面无表情。
“我若是开口了,怕你会闭口不言。”与梦来到子宿另一侧坐下,端起草莓吃了起来:“话不投机半句多,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一国之主居然如此谦虚,要是黎民百姓得知欢之兴之。”子宿轻笑。
“不然怎能坐的上宝座之位。”
“你们两个见面必然喧闹,似个孩子一般,怎能行。”花亦凉抱着子宿笑着埋怨,满满一盘草莓顷刻间被与梦消的干净。
“一国之主也要保持一种童趣,对吗?子宿?”
“是不是童趣我到是不知,但是深宫无宁日我到相信。”
“小子宿如今越发的伶牙俐齿了,看来成为黎国花鸟侍指日可待。”与梦舒了口气,放下果盘看向花亦凉:“怕是有一天要超越你了。”
“同为师门,自然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甚是羡慕你们师徒,虽相识甚短情谊颇深,却又无忧。”
“官僚与山野本就是两个世界,非鱼焉知鱼之乐,是与梦把自己束缚的太紧了。”花亦凉拦着子宿,并未让她有所言语。
“倒也是。”与梦站起身,看向远处不知在想什么:“片刻,魏国使者将会前来宫中商和,身为黎国花鸟侍与未来的继承人,定要前往不可失约。”
子宿神色一动,袖里的拳头越握越紧。
酉时之后,宫中大办酒席,百官衣冠端正襄礼而待,君与梦龙袍加身英气逼人,宴非然褪去战甲一身儒袍看不出几分军人风姿。然而最先入眼的便是一身漆黑如墨与乌鸟相伴的泣无心,子宿看着他目不转睛。
银星海棠一身耀眼浅红,对襟小褂缀着丹东石一黄流苏,墨发顺滑倾斜而下,无半点装饰。粉嫩的脸上毫无表情,神色散焕。子宿被花亦凉抱在怀里,丝绸一身素色长袍,衬得他翩翩浊世。一个清风道骨,一个玲珑剔透,二人在这人群中虽不是夺目,却也让人无法移目。
“来者是何人?”
“听说乃是魏国国师心腹一个叫鸩的男子。”百官之中纷纷交头接耳揣测来者:“据说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无人得以一见,世上知他面容绝无三人,不知为何这次秦桑如此大费周折派的他来。”
“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要国无战事,该如何那便如何。”
子宿看着一旁嚼舌的三人,对着花亦凉问道:“师父,等到那人来到,你便将我背对着他可好?”
“嗯。”
话音刚落,传官远远便扯着嗓子呼喊:“魏国使者驾到。”声音洪亮。几分钟之后,着有魏国服饰的宫女侍从整齐的排着队伍涌入皇宫,众人拥簇着一驾马车,猩红的帐幔缀着明黄流苏,四角青铜铃铛内胆里翠绿的玉石闪闪发光。
花亦凉脱掉自己的大裳裹在子宿的身上,从怀里掏出一段苏曼莎遮在她的脸上。君与梦余光瞟了一眼,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
“魏国使者鸩,参见国主”轻吟之中带着不削,听得百官心中一沉。
“使者莫要多礼,来到黎国自是举国迎庆,朕特地准备了美酒佳人不知可否赏光?”君与梦摆着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与他攀谈。
“国主如此费心,怎敢负约。”那人顿了顿伸手一指说道:“佳人不须,我只要她。”这一指,众人纷纷望向花亦凉。
“其徒年幼,怕是不能陪同。”花亦凉谢绝。
“哦~我想国主并不这么认为把。”将手缩回褐色长袖里,宽大的帽子盖的整张脸不漏一分。
“子宿,你说那?”君与梦反问。
子宿睫毛扇动,对上花亦凉的眼睛,许久之后开口道“倒不是不可,不过我今日穿着乃是师父亲手所赠的玉鞋,行走不便,还望使者不要介意。”
“抱着你,又有何妨。”鸩快步来到花亦凉身边,伸手接过子宿,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