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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其乐融融地缠著亦晨,两个人打打闹闹,打情骂俏,暧昧不已,还浑然忘我。惟恐别人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浓情蜜意。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们有问题。也只有我妈这样对亦晨百分百放心的失职家长,才会当真以为他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对亦晨绝对信任,也就是说所有的注意力和警惕性都集中在我身上。回家几天,大多数时间都在老妈眼皮底下,陪著她打她第N件毛衣,我扎开双手协助她卷没完没了的毛线,直想哭。
要不是秦朗心眼多,想方设法替我创造出门的机会,恐怕我整个春假都要坐在个老太太旁边绕毛线。
几次偷溜都算成功,没有出什麽纰漏,只不过到了不得不回家的时间,刚一说“我走了,”高大如陆风就会露出弃狗一样的表情,可怜兮兮,弄得我都心疼起来。“亲一下再走,一下就好了。”一般来说以他那男女通杀弹无虚发的吻技,接下去被连哄带骗拖到床上去的几率是很大的。好几次都是在某人怀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早就天色大亮,惨叫一声顶著一头乱发跳起来,急急忙忙四处打电话找狐朋狗友串供,再速成一条新理由哄我老妈。
可惜弟弟和秦朗对我夜不归宿的原因了若指掌,亦晨不说什麽,秦朗就笑得一副胸怀叵测的样子,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想什麽龌龊的,我眼圈发黑只不过是昨晚聊天聊得晚一点,顺便看了午夜场的肥皂剧而已,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好不好。
今年的除夕夜团圆饭因为多了秦朗这个活宝而空前热闹,他身上仿佛要比一般人多生两张嘴,还吞了十斤蜜,席间笑话耍宝不断,还恰到好处添几句马屁,哄得我老妈喜笑颜开眉开眼笑,年轻起码十岁。这家夥对女性的吸引力是没有年龄限制的,只要他愿意,哪一个都能逗得开开心心,前几天上街买东西,他操著一口现学现卖能说而已的方言都能哄得人家大妈自动降半价,还多送了点作添头。
可惜对男性的吸引力就有点欠缺了。
不说弟弟总是扬著小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拽样,一向很给他捧场的我今天也心不在焉,几次夹了空筷子就往嘴里送。
我脑子里在想的当然是现在孤零零在酒店里吃年夜饭的陆风。
早早上床,等到老妈进屋确认的时候赶紧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接著一直等到听见老妈卧室门关上的声音,又耐心等了一会儿,才蹑手蹑脚从被窝里滑出来,套上衣服,披了件长大衣,屏住呼吸踮著脚尖偷偷摸摸摸出去。
路上没有出租车,公车也停开了。我把大衣裹得紧紧的,在还残留著一点欢乐余烬的除夕深夜里拼命奔跑。酒店有点远。不过也顾不得了,我想见他,想在第一时间对这个心爱的男人说一声新年快乐,想在万人倒计时的沸腾时刻和他拥抱,想从这一年的第一分锺开始就和他在一起,想以後永远都不要分开。
跑著跑著本来冻得发抖的身体就慢慢暖和著而後滚烫起来,只有耳朵还是一片冰凉,太阳穴隐隐作痛。这个依然热闹睡意全无的城市微笑著注视我从长长的大街上跑过,呼吸紊乱地喘著气,却笑容满面。
“陆风,陆风……”我几乎是一头撞进他的房间,吃了一惊的男人刚从窗前转过身来,就被我重重地扑了上去,臂力过人如他也踉跄了一步才牢牢接住我。
“我…………很想……你啊。”断断续续地说完,就被他悬空抱起来,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干脆一言不发,直接准确无误地吻上来。
我有点窒息地用环住他脖子的手拉扯他浓密柔软的头发,刚长距离高速奔跑过,肺里氧气已经稀薄,在他强硬的吮吸索取下几乎一滴不剩。
“真没想到你会来。”我大口大口抢救般地吸入空气的时候,他贴著我的嘴唇喃喃地,“怎麽办?”
“恩?”
“我怎麽会这麽喜欢你……怎麽办?我都不知道要怎麽做……”
“…………”
“这麽喜欢………………我刚才在窗口看,想找找看哪盏灯是你房间的,虽然明知道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我在想你现在会在做什麽,是已经睡著了呢,还是在看电视,也许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到你睡著的样子就觉得很可爱…………我很傻是不是?”
“…………”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窗外突然一片嘈杂然而整齐的欢呼,零点已经过去了。
“又一年了,陆风。”我紧紧抱著他的脖子,“我们又一年了。”
明明有的时候害怕时间过得太快,还不够和他好好相爱就老了就看不清他的脸了,可有的时候又害怕时间过得太慢,害怕哪一天突然就失去他,害怕在这一辈子结束之前就得离开他,恨不得一夜之间就能走到最後,再不用担心分离。
“这一年你也要陪著我。”
“恩。”
“明年也是。”
“恩。”
“後年也是。”
“恩。”
“後後年……”
我们谁也没有说得太长久,谁也没有想得太贪心。
所以一定可以实现,是不是?
一晌贪欢的结果就是连续几天头痛欲裂,咳嗽一声太阳穴就跳得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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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有点偷懒最近……
五月底是真的忙,分身乏术… …、、
会客室的帖子我都有认真去看……好几张强帖,震到我手臂发麻……震撼得不敢回… …、、
等我熬过这段时间养精蓄锐了含洋参含片若干片再一鼓作气……
感谢能坚持到现在的任何一位。 '蓝儿'
双程之殊途(八)
way of difference
一晌贪欢的结果就是连续几天头痛欲裂,咳嗽一声太阳穴就跳得要爆炸。
以後说什麽我也不会大半夜的在窗台上做那种事了,激烈运动流得满身汗,冷风再一吹……
“阿嚏!”
一个喷嚏就打得脑壳嗡嗡作响。我无力地摔回床上,虽然赖床会被老妈念,但身为准病号应该可以有点特权吧。
“小辰啊,你有同学来看你呢!”
“我好难受,……让我再睡会……”呜,病来如山倒的前兆……
被子就被不由分说地扯开了,老妈喜气洋洋地地拍著长大成人的儿子的屁股:“快起来啊,人家已经在客厅等著了呢。”
才九点多锺,就来登门拜访?你赶集啊。
我爬起来匆匆刷牙,抹了把脸,简单套件运动外套,表情模糊地走进大厅准备接客= =||。
不是吧,你说这位怎麽看都要奔五十的大叔是我同学?!
“你就是程亦辰?”面貌威严,看我的眼神与其说是在打量,不如说是在检测。
“是。”虽然疑惑,还是要保持恭敬,礼貌点头,然後…………握手?
真奇怪。
“小蓝,你说的就是他吧?”
我这才注意到高壮如铁塔的大叔身後还挡著一位女孩子……我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
卓,蓝?!!
等卓蓝父女告辞离开,我是真的病倒了。
有一半是被她爸爸带来的三四个黑西装大墨镜表情机械,怎麽看都像电影里保镖或者打手这类角色的彪形大汉们吓的,另一半,是被卓蓝吓的。
他们……他们……是来提亲?!!!
我只差没有当场晕过去。
好容易在床上清醒过来,对上老妈满脸欣喜,回想起今天发生过什麽离谱的事,就又想晕倒了。
“小辰,那小姑娘是你大学同学啊?”
小什麽小,她比我大好不好。
“长得真秀气,人又乖巧,哎呀,能有这样的媳妇,我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老妈坐在我床边高高兴兴,“把你养这麽大也不容易,闭眼前就想能抱到孙子,小辰呀,虽然要你上门当人家女婿有点委屈,不过那麽好的小姑娘不是容易遇得到的。你今年虚岁也都二十三了,是时候成家……”
我头痛得更厉害。
自从高中那次东窗事发让她知道儿子原来居然会和男人混在一起以後,她就从来没对我放心过,可也从来没对我死心过。一有机会就盘算著相亲,无论如何也要把我跟某个女人送作堆,哪怕是表面上凑成一对也是好的。今天居然有主动送上门来的,她又十成十满意的女孩子,就像捞了根救命草一样抓著不肯放,已经在我耳边唠叨了一天了。
我也知道对不起她。
可我不可能跟女人结婚的。我这样的男人,又何苦去害人害己。
何况还有陆风。
我因为病著不能出门,独自在家休息,妈带著弟弟和秦朗去亲戚家做客,要晚上才能回得来,总算把这一天时间的支配权利交还给我,我就像小时候有了五分钱就赶快去换成橘子糖一样,得了自由,就忙不迭打电话叫去陆风,哪怕病歪歪也要挣扎著幽会。
陆风顺便订了PIZZA来,生病要虽然要忌口,我实在想吃他也会无可奈何地送过来。心爱的男人坐在面前,我自然胃口大开精神抖擞,揭开盒子一个人和四人庄的PIZZA搏斗,顺口还吞了风情鸡翅两对。
“嘴唇上沾了东西。”陆风微笑看我努力的样子,把脸凑过来,在我嘴唇上舔了舔,“那边还有。”再舔了一遍,就自然而然把舌头伸进去。
喂,我手里还捧著盒子呢……
“啪”,食物在地板上浪费掉的声音。
恩,不管了,一刻千金……
……就算一刻千金也用不著这麽暴力扯我衣服,慢慢解开不行吗?扣子又飞掉好几个,我呆会儿上哪去找啊。
“喂,不要了吧,我是病人哪。”及时按住他到处乱摸的手,出声抗议。
“哦。”他失望地应了一声,默了一会儿,脱掉外套爬上床来把我抱在怀里,“那抱著总没问题吧。”
反手搂著他的腰,V领开司米毛衣柔软地贴著他的胸脯,隔著薄薄的毛衣能明显感觉到底下肌肤的温热强韧,靠在他胸前的安全和温暖让人觉得暖洋洋地幸福。
这个男人是我的。
这麽一想就会觉得别无所求。
“陆风。”
“恩?”他习惯把我的头抱在胸口,然後一手笨拙地摸我的头发。
“我……”我想告诉他卓蓝的事。
“嘘,”他好象看穿我的心思,竖立起一只手指示意我噤声,“是不好的事?那先别说。”嘴唇贴上我额头,慢慢往下移动,一点一点吞进去,再一点点松开,“新年刚开始不说不开心的事,然後才能一年到头,顺顺流流……”
“你以前没这麽迷信的。”我嘟哝。
“那是以前还没这麽喜欢你。”他贴住我嘴唇辗转,“好喜欢…越来越喜欢……怎麽办…好怕你会跑掉……”
我怎麽会跑掉。就算你赶我,我也未必肯走。
我们亲吻拥抱得那麽专心致志,谁也没听到开门的声音。
嘴唇分开,微微喘息著张开眼睛,我才看见站在门口那三个人惨白的脸。
前一刻还在沸腾的血液一瞬间凝固起来。
“………………妈。”我听到自己微弱的声音抖得厉害,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微微伸开手挡在陆风前面,“妈……”你不要生气,你不要……
血液不能流动,所以心脏也完全冰凉了。
“你怎麽进来的?!!你来干什麽?!!!”我一向和颜悦色的母亲突然站立不稳地张牙舞爪起来,她衰老的脸上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满满的绝望,“你,你害得我儿子害得还不够,还敢来找他,你,你…………”她像被噎住了一样一直发抖,半天才接下去,“你还要来害他。我们程家哪一点对不起你,你,你到底要把我们害到什麽地步,你…………”
她一下子冲过来,我也不知道她那麽瘦弱哪来的力气,居然几乎把陆风撞倒在地上。然後是混乱的撕打:“你还敢来,你又想来骗我儿子,他病都好了你又来害他,我们哪里对不起你……‘
“妈,妈!!你不要这样……”我拼命抱住她胡乱 挥舞的双手,“妈你别生气,你不要这样……”
弟弟和秦朗也慌乱地围上来想分开那两个人。母亲灰白的脸上有点痉挛,我惊慌失措地给她顺著胸口:“妈,你不要生气,你不要生气……是我错了,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你不要生气,妈……”
她的心脏不好,很不好。
“陆风,你快走啊!!”我几乎是在哀求他了。可一片混乱中他还是默不做声站著。
我明白他在想什麽,他是不想就这麽放弃,他还想解释,想争取,希望能做点什麽改变形势。可他不明白,我妈和他根本是无法沟通的两种人,他就算说得动所有人也说不服她。
“陆风!!!”
他还是那麽一动不动站著,薄嘴唇抿得紧紧的。
也许是我满脸仓皇的绝望太过明显,秦朗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陆风,你还赖在这里干什麽?”
“小辰病了,我来看他有什麽不对?”陆风挺直了背,脸上是濒临爆发边缘的隐忍。
“两个大男人的看什麽看?”秦朗有点惶急,“小辰病有他家里人照顾,你又不是他什麽人,还不快走?”
我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可陆风的脸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