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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果是自己给秦泱准备的,他也不希望对方和自己在这方面生分了。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蒿州,一路行来速度很慢,显然秦泱并不急著赶路,得空就拉著沈烁在各处游玩一番,沈烁说到底还是有些小孩心性这样的日子自然玩的很高兴。
走了半个月他们终於到达了目的地,来到了平栗。
在这个小县城,秦泱想要一个落脚的地方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沈烁也没为他们住所担心过。他们一进城便行到了一处府邸,名为“沈园”。当然在第一次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沈烁是不会那麽自我代入的认为这是他沈烁的沈园。
秦泱有事要做自然不会一直陪著他,而沈烁虽然做为客人,但他与秦泱的手下混了这麽久早就熟悉了,没有对方陪著反而更加自在。
他带著秦泱指派给他的一个小童四下逛著,不出几天就把平栗摸了个遍。
沈烁记著哪有好吃的,哪一处比较好玩,哪边的风景特别好看,想著秦泱忙过了这段时间便与他再去一次。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沈烁常会乐呵呵地说著一天中所发生的事。先前当他知道秦泱王爷身份的时候的确很慌张,可再怎麽说那个人都是秦泱不是别人,对方与他相处并没有用王爷的身份所用的是朋友,那他自然也想用相同的方式对待,
所以虽然知道对方的身份是王爷,可对方不摆那个谱,与自己相处和平时没有不同,自然而然的沈烁也不会总绷著神经。靠著这大半个月的磨练,他已经可以不怎麽去想那个人的身份了。
那日沈烁去了东市的街头,特意买了两份小汤包准备带回去给那人尝尝。
“公子,我们这就回去了吗?”近日他跟在沈烁身边四处玩乐,让府中不少小厮大为羡慕,这不今日沈烁特意出来给王爷买汤包,他借此机会也吃了不少好东西。
“今日早些回去吧。”沈烁逍遥了多日,想著今日无事便想早些回去休息了。
两人拎著大包小包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你说不行就不行嘛!我就说行!我现在就要带她走!”如此理直气壮的声音让沈烁有些好奇,他转首一瞧,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公子穿著一身宝蓝色锦衣腰系玉带,想来是个有身份的人。却见他正蛮不讲理地拉著一个小姑娘与一庄稼汉争吵著。
“我是她爹,我女儿要怎麽样凭什麽要你这个外人来管。”那庄稼汉皱著眉叫唤著,虽然眼前的公子看著富贵,可他既然反对自己卖儿卖女,要带她女儿走怎麽不把钱留下,有这等做买卖的吗?
“你说外人不能管,我偏觉得外人就要管。”那公子一副我管定了的姿态。
“你、你还有没有王法了!”那庄稼汉气急,买孩子这事本就不大对,虽然他口中说著是自家的事,但这一争吵闹周围的人都跑来看热闹不免招人指指点点,一下子怒气涌上来了,他不愿多说一把拽过女儿想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拉著女儿想走,但那公子却没松手,庄稼汉见状拉的更用力了,那公子依旧不松手。两人就这麽僵持著,而站在中间被他们拉扯的小姑娘因两人的大力皱眉哭了起来,但那两人却还没有松手的意思,对这一现象四周围著的人群低声细语,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沈烁本不想管事却瞧见了这番景象,心中不由来气,怎麽也不能不管那孩子的死活。
“你们两个要吵一边去吵,她的手臂都快被你们拉断了!太不像话了!”沈烁这次还真体会到他爹每次气愤时对他大吼的心情。
沈烁站了出来两手一扯,两边的人没注意都松了手,那女孩见有人救她立刻躲到了沈烁的身後。
“你又是谁!又来管闲事!”庄稼汉心中大叹,为什麽今天遇见的公子哥都不爽快地掏钱,尽说些废话,他是来卖女儿,给了钱哪还会在这与他们纠缠。“各位公子,你们如果真看上我家大妞,你们给了钱随便你们想怎麽样!”
“你卖女儿!”沈烁大为惊讶无端的怒气上涌,想著自家父母虽然对自己多有打骂,却从来不曾有过这种念头。“她是你亲生女儿?”
“大妞自然是我亲闺女。”那汉子不耐烦了,“公子你要买就买,不买我们今天先回家。”
听见回家两个字那女孩就探出了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爹,期盼著这次回去了爹能收回那个念头不再卖她了。
“是你亲生女儿你还能卖!”虽然拐卖人口本就是不对的,但是亲生的不是更加……“我朝法律有明文规定不准买卖人口,你这是犯法的!”沈烁气道。
“犯……犯法!”那汉子强咽了下口水,他们这种偏远的小城镇,家中穷苦的多有在暗中买卖的,他可不知道法律有没有规定不准买卖!“你,你说不能卖就,就不能卖啊!”
“管你们买不买,这小姑娘我喜欢,以後就跟著我了。”见沈烁忽然冒出说了这麽一通话,原来的那位公子不耐烦了,一挥手拉著那小女孩就要走。
“你!”那庄稼汉急了,“你,你……你要带大妞走,不能不给钱啊。”
“我为什麽要给钱,这位小兄弟说来法律禁止贩卖人口,我做为纯良百姓自然不会做这犯法的事,所以孩子你既然不要我就带走了,钱是不会有的。”那公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沈烁看著实在不明白他是出来抱不平的,还是真胡搅蛮缠的人。
“你,你不能这样!”遇见这样的人那汉子真是欲哭无泪。“我不卖了!大妞我们回去,我回去总可以了吧!请公子高抬贵手吧!”
那公子见状不由皱眉,“我已经说了这孩子我喜欢要带他走,你还有意见?”
沈烁听他这话不由愕然,这样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话语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汉子见说不通也不再废话,拉著自己闺女就要离开,不想那公子根本不松手,看著情况又要上演拔河的把戏,沈烁连忙插了进去。“这孩子我要了,我带回去做丫鬟。”
那庄稼汉一听这有门路,立马拉著孩子走到了沈烁身边,低眉笑颜地看著他问道:“这位公子,是说签卖身契不买断?”
“我住在城西的沈园,你明天来就行了。”沈烁皱著眉如此说道。
“是,公子,明天我一定就去,沈园是吧。”那汉子堆著笑脸,一手拍了拍怀中孩子的脑袋。“还不谢谢公子。”
“谢谢公子。”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传到了沈烁的耳中,沈烁只觉鼻子一酸,挥了挥手转身匆匆就离开了。
留下的那对父女小心翼翼地看著另一位蓝衣公子,却见那人低著头似乎在想什麽,忽然他大喊一声。“啊!终於给我想到了!”然後也飞一般地跑开了。
☆、第十章
沈烁原本愉悦的心情因为这件事彻底跌到了谷底,他早就知道这世上有富有贫,可当他亲身经历这样的事情时却异常的难受。
那种说不出的酸楚从心底泛了上来,恨不得大哭一场,他甚至觉得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罪恶。
回了沈园秦泱早已经回来,他却没像之前一样跑去找人,而是无精打采的回了自己房间。
秦泱知他回来了却不见人,心存疑虑找来小厮问明了情况,便去客房找他。
敲了敲门不见有人回应,秦泱推门而入,进了内室才见帷帐拂动那人和衣睡着了。“沈烁?”秦泱唤了一声,见对方没有动静,盯着瞧了半晌,最后弯腰给他脱了外衣盖上被子,让他躺好了。
站直身子准备离开,秦泱却又踌躇了一下,再次俯身在那人嘴角轻轻触了一下,然后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了。
秦泱离开带上了房门,听见那声响之后沈烁猛地睁开双眼,他满脸通红,心脏跳的飞快似乎要从他口中跳出来一样。“这……这是怎么回事?”沈烁一阵恍惚,觉得自己似乎还在睡梦中。
入夜后,有丫鬟来唤他出去吃饭,沈烁心中慌乱推脱说不饿不去吃了。
他呆呆地坐在在床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篇恍然中他又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怎么了?”听丫鬟回报说这人没胃口,秦泱也没再请他,只是让厨房另备了一些清淡的吃食亲自端过来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秦泱见他的样子很是奇怪,伸手要去探他的额头,不想他一伸手沈烁便缩了下脖子避开了。
沈烁张了张嘴想问白天那事,可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下意识地他害怕那答案。
秦泱却以为他还在为白天在街头看到的那事心烦,“别胡思乱想了,如此忧国忧民想做我大齐的宰相啊。”
沈焯坐在床头发了会呆才明白过来秦泱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的确是在胡思乱想,而另一个当事人却完全把自己做过的事给忘了,沈烁披了一件衣服起身在圆桌旁坐下了。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常心,“秦泱,明天会有个小女孩到这府中来,是我买来做丫鬟的。”
“我知道,阿南已经跟我说了,这事我会让管家负责的,你不用担心了。”秦泱坐在他身边看他一口口把饭菜吃下去。
“我给你添麻烦了。”沈烁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
“你现在还和我客气啊,你以前的那股劲哪去了。”秦泱眯起眼说道。
“我……没有客气,如果会客气就不跟着你过来了。”沈烁想了想试探地问道:“我们是好朋友是吧。”
“是啊。”秦泱说的时候没半点犹豫。
沈烁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沈烁忽然很想他大哥沈焯,想问问他对这事是什么看法,如果只是朋友会有那样的亲吻吗?如果是喜欢男子,那又是什么样的一直情况?当初他爹急着把他哥赶出去,同时为保自己的清白,那段时间沈烁也没怎么与他哥接触过。
“这饭菜做的不合你口味?”秦泱见他又在发呆怕他吃不饱便问道。
“没有。”沈烁笑了笑连忙把碗里的吃食迅速解决了。
秦泱唤人进屋把东西收拾了,见沈烁还一副恍惚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事不管在哪个朝代都会有,我希望这种现象能少一些更少一些,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也努力做到了。”
“沈烁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秦泱看着沈烁,对方这才反应过来,抬头见对方正看着自己,略显慌乱的转过了头。“我知道,只是一时的感触罢了。”
秦泱听他这么说略微宽心,又与他说了些其他琐事,见对方心不在焉就起身离开了。
房门再次合上,屋子只有沈烁一个人,空气中还淡淡的飘散着一股那人的气味,无端的沈烁的心再次乱了起来。
“混蛋!”沈烁躺在床上拎起胳膊抵在额头这么恨恨地骂了一句
自从那日起,好不容易习惯了秦泱王爷身份的沈烁再次拘谨起来,同时他还要时时防范着被对方看出缘由。
那位名叫大妞的小姑娘也被招到了沈府,跟着丫鬟们在学习做事。关于这事沈烁只听管家回报了一声,至于具体的事宜他没有过问的打算,原本要怎么办的就怎么办了。
所幸这几日秦泱常有事需出去应酬,两人见面的时间缩短了,而沈烁又借各种机会回避他。
沈烁觉得他快愁疯了,不知道这三千发丝已经白了几根。他迟疑着要不要先回去了,但他也知道就这么逃避不是办法,最后他翻来覆去决定先把这事弄清楚了。只是他所谓的弄明白,自然不是亲自去找秦泱摊牌,而是跑了趟小倌馆,他要先看看着男人和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烁近日不再到处游乐,而是暗中打探着小倌馆,贴身小厮阿南听他这么问大为惊讶。“公……公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本公子的事不需要向你禀报吧,你告诉我就行了,这地儿哪几个馆子比较有名?”两人像往常一样出来了,坐在偏僻的酒楼一角沈烁如此问道。
“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阿南见沈烁皱起眉头,立马又补充了一句。“我以前听他们耍嘴皮子的时候有听过一个,只是不知道好不好。”
“有地儿就行,说说吧。”沈烁见有着落扔了一颗花生米在口中细细咀嚼着。
“在这街尾往西北而去便有个南风馆,听说做的就是这样的买卖。”因为这事太奇特所以当初阿南听了便记住了。
“南风馆?”沈烁沉吟了一下,站起身说道:“我们走。”
“公……公子。”阿南有些欲哭无泪真要去啊,他付了银两匆匆跟了上去。
两人刚走出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探出了一个脑袋,“真是缘分啊,这么巧。”
沈烁出入青楼无数,可对这小倌馆却是第一次进去。老鸨见是个年轻俊秀的公子,招呼的分外轻快。“公子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吧,不知道可有认识的人,如果没有小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