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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在上,始皇在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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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高的目光在百官的脸上扫视一圈,指着那只鹿问了句,“各位觉得本相的这匹马如何?”
  所有人的表情都僵在那里;但能在这殿上立足的多数都是事儿精,很快就明白了赵高的意思。原本是赵高一党的立刻跳出来吹嘘道,“丞相的马自然是极好的。”
  有些胆小正直的官员立刻低下头,立在敢出那儿不再敢作声。
  赵高见状冷笑一声,拍了拍手,殿外进来一队侍卫,将先前嘲笑他的那名官员拖了出去。
  大殿上只剩一片静谧。
  赵高又问了一次,“本相这匹马如何?”
  原本沉默的官员迫不得已的挤出一句,“丞相,好马!好马!”
  赵高闻言,面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得色,继而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很快被打断,有人开口道,“这分明是一只鹿,何时变成马了?老师当了丞相,这睁眼说白话的功夫也日益见涨了!”原来竟然是坐在上首的二世胡亥,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目光在殿上转了一圈,愤愤的道,“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敢说真话,着实让朕寒心。”他说完,也不见赵高的脸色,拂袖而出。
  那些原本为了活命而附和赵高的臣子们顿时面红耳赤羞愧万分。
  赵高一路跟着胡亥的铁青御辇,铁青这一张脸就要往胡亥的寝宫里闯,但被寝殿外的侍卫阻拦了一下。他如今手握重兵,又把着朝政大权,又有谁真敢拦他?不过是依着胡亥的吩咐做做样子而已。
  胡亥见了面色不善的赵高,心里闪过一丝快意,面带笑容的道,“老师为何如此行色匆匆?”
  “陛下今日早朝为何如此驳臣的脸面?”赵高如今为高权重,早不是当日小心谨慎的模样,跋扈张扬丝毫没有半点君臣之礼。
  胡  亥也不介意,笑着道,“丞相是在怪朕实话实说吗?”他突然欺近赵高,盯着他的眼睛,挑衅的道,“那些臣子怕你,可朕却不怕!”
  赵高被他激得肝火直冒,伸手扯住胡亥身上黑色的蟒袍前襟,他还未开口,胡亥便先声夺人,“丞相这是要弑君吗?”
  赵高冷笑一声,松开手,“陛下,臣劝你还
  是乖乖听话的好,臣也并非你不可,不过是念了往日师徒情分,你若是执意和臣作对,莫要步了你那些兄弟姐妹的后尘。”
  胡亥听了他的话,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他登基那日的惨状还如昨日发生的事情令他记忆犹新。
  始皇在沙丘平台病逝得来过突然,他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赵高推了出来。念遗诏的时候,其他皇子不服气,是啊,他虽然得了嬴政的喜爱,但上有十七位兄长,可是刚刚有人站出来反对,赵高就动手了。那一天,他便在满殿的血腥中登上了皇位。而赵高连公主都不曾放过,赶尽杀绝。
  “怎么?陛下终于记起来了?怕了?”赵高哼了一声,却惹得胡亥越发激愤,“我从未想过当皇帝!这皇位父皇原本是留给大哥哥的!”
  “哼,可惜你一心惦记的扶苏已经死在上郡,和蒙恬一起。”
  胡亥身子抖得越发厉害,猛地一下跳了起来扑向赵高,手中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到他身上,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你这个刽子手!你还我的大哥哥!”
  赵高连连躲闪,寝宫内的动静早已惊动殿外的侍从,皇帝和丞相打架,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岂不让大秦丢尽了颜面?侍从连忙将胡亥拉了起来,扶到一边的榻上坐好。赵高整理好衣衫,走到胡亥面前,抬起手一巴掌重重的扫到胡亥脸上,只打得他脸上泛红,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赵高伸手捏住他的下颌道,“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早就送你去见你那死鬼爹了!”
  胡亥将口中的血沫吐在地上,而后怒视着赵高,“丞相若是不想弑君,就给朕滚出朕的寝宫!”
  **
  会稽城外,一棵老树下坐了个瞎眼的老头儿,嘴里正絮絮叨叨的不停的念着什么,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围观。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车中闲坐着的二人正侧耳倾听那老人说话。
  “始皇在沙丘病逝,丞相李斯也突然暴毙,赵高拿了诏书匆匆回了咸阳,这诏书一出天下哗然。谁都知道始皇帝最为看重长公子扶苏……”
  嬴政的目光在扶苏脸上扫过有快速的将头侧向一边,扶苏接触到他的目光垂下眼将拳头搁在嘴边假假的咳了两声。
  车外老头儿继续说着,“……前几年扶苏公子大破匈奴,又手握重兵……”
  有人疑惑的打断他,“老人家,照你这么说,为何扶登基的不是扶苏公子?”
  “年轻人,你急什么?且听老夫慢慢给你道来。那赵高掌了兵权,自任为郎中令,诸皇子和朝臣们敢不服的,都被他手起刀落杀得一干二净。据说那一日咸阳宫里血
  流成河,赵高不仅杀光了始皇帝的皇子,连公主都不曾放过……”
  嬴政的身子抖得厉害,手指深深的掐进马车的车壁里,扶苏伸出手压在他的肩上,止住了他颤动不停的身体。
  “杀到最后没人敢站出来反对了……赵高又将右相冯去疾杀掉,自己担了丞相一职……”
  “那扶苏公子呢?”又有人追问道,老人似乎有些恼怒,急急的道,“你们慌甚?老夫这不是正要说嘛!赵高担了丞相一职后,就下了诏书去上郡,指出扶苏公子为子不孝,士卒多耗,无寸土之功,上书直言诽谤等罪状,责令其自杀……”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扶苏公子就这么自杀了?”有人愤愤不平道。
  那老头脸上出现一丝恸色,“是啊,蒙恬将军也冤死狱中,北地三十万大军反了,只可惜群龙无首,很快就被平定……”
  车内,扶苏突然怔在那里,肤施城中那些士卒们的脸一一在他的脑中闪现,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嬴政望了他一眼,吩咐道,“走吧。”
  马车在驰道上飞驰,载着二人一路往会稽城内而去。车厢内,扶苏与嬴政二人似乎各怀心事,皆沉默不言,唯有车轱辘在地面擦过的声音响个不停。车驶进会稽城后渐渐放缓了车速,嬴政闭着眼头靠在车壁上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扶苏盘膝而坐调养声息。
  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剧变发生也不过刹那之间的事情。
  马车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车身剧烈的晃动起来,嬴政的脚无法使力,手虽然抓住了车壁,身子仍是不由自主的往前倾倒,好在扶苏反应快,及时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搂入怀中。
  “父皇,你没事吗?”扶苏一脸担忧的问道。
  嬴政的目光停留在扶苏留在自己腰间的手上,顿了一会,方才答道,“朕无碍。”
  扶苏见他无事遂放下心来,又将目光转向车外,问那车夫道,“发生了何事?”
  车夫一脸歉意的道,“刚刚有队人马迎面冲过来,车驾急于躲闪,倒令二位受了惊。”
  扶苏掀开车帘往外探去,果然瞧见远去的马队扬起高高的尘土。他随口道了句,“不知是何人竟敢如此在城中横冲直撞?”
  车夫道,“看那身装扮因是会稽城郡守的人。”
  “会稽郡守殷通为官多年,一向小心谨慎,为何如此放纵手下?”嬴政思忖了一下,开口问道。
  那车夫笑道,“二位久不来会稽,可能不知道这城里早变了天!”说完,又赶了马车往前一路行去,直到停在了城内最大的客栈前。
  扶苏推开车门下了
  马车,取了轮椅过来,方才搀扶着嬴政下了车坐上轮椅。
  两人甫一出现,立刻引起注意。那客栈里的掌柜、小二都是些人精儿,瞧这二人的相貌衣着就知道他们身份不简单,笑容满面的引了他们入内。
  扶苏推着嬴政进了客栈,要了间上房,原本准备让小二送些膳食到房内,谁知嬴政却执意要坐到一楼的大厅之中。扶苏拗不过他,只能在大堂里挑了个偏僻的角落入座,然而这般醒目的组合坐到哪儿也会引人侧目。
  有些人纷纷侧过头,目光一会儿落在嬴政的腿上,一会儿又好奇的打量起他所坐的轮椅,悄悄的议论起来。
  嬴政垂首似乎对众人的瞩目不以为意,反倒是扶苏瞪圆了双眼,目光在大堂内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抬手状似无意的在那案上轻轻拍了一下,那长案立刻在他掌下碎成几块。
  

☆、项羽认亲(修)

  大堂内众人猎奇的目光随着长案的破碎转变成难以置信的惊骇;有些胆小怕事的不敢再回头张望,议论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
  小二原本堆满笑容的脸僵硬起来,立在原地不敢动弹,只到扶苏唤了他数声方才回过神来 ,动作麻利的给他们换了张新的长案,然后一脸恭敬的端上酒菜。
  这茬事过了大堂内又恢复了原来的喧哗;扶苏这才发现嬴政坐在大堂内好处 ,人来人往闲话家常的人多;想要探听些小道消息也挺容易。
  “那项梁原是楚国大将军项燕的次子,项燕战死楚国亡后;他便跑去了吴县,张楚王(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打着替扶苏公子报仇的名义;又自称是楚国的后裔,倒是招揽了不少人……义军一路过了函谷关,直逼咸阳……”
  嬴政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抬起头睨了扶苏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令人琢磨不透。扶苏在听到“项燕”的名字时明显愣了神,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那后来张楚王怎么就突然败了呢?”
  “这得多亏了少府章邯,他将骊山的囚徒组织起来,阻止了楚王陈胜的进攻……张楚王虽然失败了,可各地义军纷纷冒头,这项梁便是其中之一,张楚王初起义时,他便随之响应,杀了这会稽城的郡守殷通自立为郡守… …”
  等用完膳送了嬴政回房,扶苏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掏出贴身收藏了多年的锦囊。岁月的流逝令这锦囊上原本鲜艳亮丽的色彩褪去了光鲜,而锦囊里收藏的兵符却依然如从前一般冰冷而沉重。
  扶苏盯着手中黑色的兵符,思索了片刻,最后做下决定,将兵符收入怀中,然后捏着那空无一物的锦囊出了客栈一路往郡守府而去。等他到了郡守府前,不出意外的被府门外的守卫拦了下来,他遂将手中的锦囊递上前去请守卫帮忙转交给郡守项梁。
  守卫见他仪表堂堂绝非常人,也不敢怠慢,立刻跑进去替他通传,不一会儿竟引得一人亲自出来见他。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会稽郡守项梁。
  扶苏未料到一个锦囊会引得项梁如此重视,望见来人,随即愣了一下。
  项梁见到府门外的身材高大相貌俊朗青年时也怔了一下,缓步走过去,拱手问道,“不知小兄弟是?”
  扶苏也缓过神来,笑着答道,“我叫阿羽。”
  项梁指着手中的锦囊问他道,“这只锦囊乃是我楚国之旧物,不知小兄弟是如何得到的?”
  扶苏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又从怀中摸出块兵符递到他面前。
  项梁目光落在那块纯黑的物体上,怔愣了好一会儿,
  方才伸出手接过那兵符。他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那冰冷的金属,言语里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这是……这是……家父的遗物,当日交给小侄项籍保管……”他喃喃自语,突然又像想起什么,猛然抬起头细细打量了扶苏一番,等看到扶苏的眼睛时,突然面露惊喜,拉着他的手道,“你……你就是我的侄儿阿籍吧?”
  扶苏刚要摇头否认,谁知项梁的手已搭上他的背,亲昵的对他道,“你我叔侄多年未见,当年分开时,你还是个七八的小毛孩,如今一见已是青年俊杰,不愧是我项家后人!”说着,拉着扶苏就往府内走去。
  “其实我……”扶苏数次想要开口解释清楚都被项梁出声打断,仿佛已认定他就是项籍,而且不容否定。
  项梁拉着扶苏去府里转了一圈,介绍他见了项籍的弟弟项庄。扶苏瞧着眼前青年的那身装扮,不正是早上冲撞自己车驾之人么?扶苏实在不愿与他们过多纠缠,然而抵不住项梁一番盛情,又被强留在郡守府中用了晚膳,等到天黑他才被放出了郡守府,却是项梁要他明日搬来府中一同居住,言下之意断没有让项家人流落在外的事儿。
  扶苏原本心里有藏着话想要说,无法说出口,一直心绪不宁,在郡守府中又被不停的劝酒,这闷酒下肚,人越发浑浑噩噩的。等回了客栈,嬴政已经在卧榻上入睡,头朝里躺着,背对着他。
  扶苏走了过去,在榻前的地上坐了下来,对着嬴政的背轻声问道,“父皇,你睡了吗?”
  嬴政的身子动了一下,仿佛给了他答案。
  扶苏又接着道,“儿臣今日去了郡守府,见了那郡守项梁。”他说着手在嬴政的背上轻轻抚了一下,“说来儿臣与这项梁还颇有些缘分呢……当年儿臣被赵高追杀,一路出逃,来到楚国边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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