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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扶苏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就好似他幼时只能偷偷跑出偏殿,躲在嬴政上朝必经的路上远远地望他一眼,咫尺天涯,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憋屈、痛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嬴政才回过头,对扶苏道,“你来了。”语气平淡,仿佛在闲话家常一般。而他的淡定显然激怒了扶苏,自己才从一场杀戮之中脱险,全拜这人所赐,而这人却还能如此闲适淡然,置身事外,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凭什么?扶苏心中泛起了滔天怒火,脸色愈发冷峻,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嬴政近前,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儿臣参见父皇。”
嬴政应了一声,语气依然是不咸不淡的。
扶苏见他这幅摸样,突然笑了起来,对嬴政道,“父皇难道不好奇儿臣为何会寻到此地?”连他都奇怪明明怒到极致自己居然还能笑出声来。
嬴政听见他的笑声,终于抬起眼正视起他来。扶苏虽然脸上带着笑,眼中无法隐藏的滔天怒火却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嬴政挑起眉,“那你便给朕说说,你是如何想到朕会在此处”
“当日陈胜、吴广等人
在大泽乡起兵,章邯便是拉着骊山的十几万囚徒充作士卒挽救了咸阳城。巨鹿一战之后,章邯突然受降想必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他手中那二十万士卒不知所踪,除了回骊山,儿臣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好地方能隐藏下如此之多的人马。”扶苏说着,慢慢靠近嬴政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腰间,头靠在他的肩头,压低声音道,“儿臣可是因此落了个残暴不仁、诛杀降俘的恶名,父皇你说儿臣冤是不冤?”
嬴政抬手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推开,拉下脸斥责道,“怎么,你还真打算当一辈子项羽了?别忘了你是大秦的皇子,朕的儿子扶苏!”
扶苏听了这番话,嘲讽的道,“原来父皇还记得儿臣是您的儿子啊?儿臣还以为父皇觉得儿臣同那些贼寇一般,想要赶尽杀绝呢……”
嬴政的目光闪了闪,偏过头,哼了一声,“你这是在责怪朕?”
扶苏却容不得他逃避自己的目光,又靠过去几分,在他耳边道,“儿臣不该怪父皇吗?父皇在此欣赏秀丽风景的时候,儿臣却在鸿门厮杀,九死一生,父皇当真好狠的心啊!”
“你是觉得朕这么做错了?”嬴政猛然回头,厉声道,“那些居心不良的贼子难道朕不该杀吗?”
“父皇既然要动手为何不肯同儿臣透露半分?”扶苏低下头,语气黯然。
嬴政冷笑一声,傲然道,“扶苏,你别忘了朕是大秦的皇帝,朕想要做何事无须知会谁,要怎么做也需要别人来替朕决定!”
他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扶苏注意他的身份,父与子,君与臣,不过如此!
原来自己从未走近这人的心里。
原来那些暧昧亲密都是自己的错觉,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为他所用,做他手中一枚乖乖的棋子而已。
一切都是为了大秦的江山!
☆、夫人虞姬
扶苏突然用力执拗的将嬴政圈入怀中;放缓语气道,“其实当日儿臣已安排妥当,只需父皇带着玉玺出现,便能名正言顺的得回大秦的江山……如今一切前功尽弃了……”
但显然他的软言相对并未打动对方,嬴政嗤了一声道,“朕的江山;何须听你来安排?”
扶苏将头埋在嬴政的颈侧,在他耳边说道;“儿臣从未想过与您真这江山……为何父皇从不肯给儿臣哪怕一分一毫的信任?”他诉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儿臣在父皇心中究竟算什么?”
嬴政感到肩头一阵灼热,心陡然颤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他甚至清晰的感到了扶苏话语里藏不住的哀伤。然而他只是闭上眼;沉默下来。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扶苏,这孩子从小就不得宠爱,历经磨难却没有被红尘俗世淹没,依然保有一颗赤子之心。不像他,幼时在邯郸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回到咸阳宫又如羊入虎口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他一生似乎都在争斗中度过,与敌人斗、与天地斗,内心早已筑起了铜墙铁壁,又岂是轻易能打破的?嘴唇抖了抖,他终是说出了那句让人绝望的话,“与江山而言,你我之间,只能是对手,你死我活,至死方休!”
“你死我活……至死方休……”扶苏的身体剧烈的都动了一下,重复着嬴政的话,“父皇……儿臣明白了……”
嬴政只觉得后颈有疾风袭来,想要躲避却被那双强壮的臂膀禁锢得动弹不得。下一刻天旋地转,他只能任自己无力的瘫倒在扶苏怀中。
“这便是父皇给儿臣的答案么?”扶苏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再次抬起头时,眼睛里哪里有半点哀伤之色,他勾起唇角,声音如嬴政一般冷冽,冷笑着道,“儿臣来时已料到父皇心如铁石,自然不会被儿臣几句话所打动,但是儿臣想要的也绝不会轻易放手!既然隔绝你我之间的是这大秦的江山,那么从此刻起,这天下不再有大秦、不再有始皇帝。从此亦没有扶苏,只有西楚霸王项羽!”他如宣誓般说完这番话,而后抱起昏迷不醒的嬴政,疾步走出亭中。
章邯刚刚恢复行动就瞅见扶苏抱着嬴政走了出来,他立刻上前挡住去路,问道,“扶苏公子,你要带陛下去哪?”
扶苏挑眉望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呢?”
待他看轻扶苏怀里的嬴政不省人事时,大惊失色的喊道,“你把陛下如何了?”
扶苏冷笑一声,“父皇现在尚还安好,若是你继续在本公子前面乱晃惹人心烦,没准本公子也许就会忍不住想要弑父了!”
“扶苏公子,你!”章
邯怒道,又怕扶苏一时冲动做下令人后悔之事,只能叹息一声侧身让道。
他身后的士卒见将军都退开了,也不敢多加阻拦,纷纷让出一条道。
扶苏如上山时一般又畅通无阻的下了山,他回首望一眼身后的群山峻岭,挥起马鞭带着嬴政快速的离去。
章邯眼睁睁的看着嬴政被带走却无能为力,只因为陛下说过他们已经是“死人”绝不能轻易暴露行踪,没有陛下的命令谁也不得擅自离开骊山。此刻他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祷,“陛下,千万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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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只觉得头脑一片混沌,身子似乎很累,提醒着他要休息,困得睁不开眼,这般朦朦胧胧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身子仍在轻微晃动,他才察觉到自己似乎躺在马车之中。
有人在说话,唧唧喳喳的交谈声令他觉得头痛。
“你说咱们霸王的夫人是什么样子的?”
“那位啊,可是咱们霸王的老师,虞先生的女儿!”
“哎呀,你可悄悄看过了?能配得上我们西楚霸王的女人可不一般……”
他们在说谁?霸王是谁?谁又要成亲?嬴政满腹疑问,他睁开眼,想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便是连手指都不能动弹半分,他试了数次,依然无能为力,当即明白自己是被下了药。
马车外,交谈的声音嘎然而止,那两个声音齐声道,“参见霸王。”
而后是他熟悉又令他此刻深恶痛绝的声音,“免礼!”
然后车门开启的声音,有人进来了。他闭上眼假寐,那人的气息却靠了过来,下一刻,唇上一片温热,柔软的舌撬开他的紧闭的双唇,水度了进来,清凉入喉。
扶苏依依不舍的离开嬴政的唇,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柔软的唇一路滑到他的颈侧,湿滑的舌尖划过他的耳畔,将耳垂含入口中轻轻舔了起来。
这般挑动之下,若非药物的压制嬴政早已动情,饶是如此,他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自然逃不过扶苏的眼,然而他却仿佛并未察觉嬴政已经清醒过来,又在嬴政身上摩挲了片刻,才将他放开,却是在他耳边轻轻道,“小虞,你要快点好起来,等回了彭城,你我便成亲!”他说的话说完,不再停留。
躺在车厢中的嬴政内心却因了他刚才那番话惊诧之下久久无法平静。
不能动弹,只能乖乖的躺着任人服侍,甚至连声音也不能发出,如同一个木头人,所有的一切都拜扶苏所赐,一开始他还觉得羞耻,后来久而久之就只剩下麻木
。
马车进彭城那天,霸王的军队受到了城中百姓的夹道欢迎,许多人赶上街就为了一睹取得巨鹿大胜,灭掉大秦的英雄究竟生得何等风姿;沿途百姓的欢呼声不绝于耳,甚至连马车中的嬴政都能感受到热情如火的气氛。马车停在修造好的属于西楚霸王的行宫前,连义帝熊心都亲自在宫门前等候霸王的到来。
嬴政是被扶苏抱进殿门的,宽袍广袖,头上戴着纱笠遮挡住了他的容颜,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许多在场的人都好奇是谁有此殊荣竟让霸王亲自抱进宫门,简直羡煞城中一干未婚女子。而三天后传来的消息更是让满城女子心碎了一地,霸王要成亲了!
那场婚礼空前绝后,甚至许多年后,人们谈论起大汉皇帝的大婚亦有人称之远远不及这场婚礼规模壮观。然而说到霸王的夫人,知之者却甚少。只听说她是霸王师父的女儿,却无人有缘得见,便是大婚当日,除了行大礼之外,霸王只让夫人留在寝殿之中,舍不得让“她”见客。
霸王的行宫之中,宾客满堂,热闹非凡。相较于前殿的喧闹,寝殿之中却一片宁静。
嬴政躺在榻上,满屋的红色刺痛了他的双眼。
荒唐!自古哪有子娶父的?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内心愤恨难平,若是能动,他早就冲出去将扶苏这孽子掐死,省得他干出这般有违人伦惊世骇俗之事。
扶苏推开殿门,他今日喝了不少酒,现在带着几分微醺,摇晃着步子走到卧榻前坐下。
嬴政虽然无法开口,仍是目光如炬恨恨的瞪着他,扶苏却仿佛毫无所觉,俯身凑到他面前,冲他笑道,“小虞,你醒了啊!”声音里透着喜悦。
满身酒气惹得嬴政皱紧眉头,偏偏又不能动,只能干睁着眼默默承受。
“今天可是本王与小虞大喜的日子……可不能错过……”扶苏笑弯了眼,伸手褪去两人衣衫。然后手一挥,烛火顿时熄灭。一片漆黑之中,他倾身而下,满殿之中只剩肉体交缠的声音。
“小虞……小虞……你终于是我的了!”扶苏一边在嬴政的身上轻轻落下吻,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嬴政闭起眼,身体抗拒,却无法行动,无能为力,只能任这逆子无所欲为。这样亲密的事情,与他二人并不陌生,很快扶苏就挑起了嬴政的情、欲,身体率先投降,心里却愈发的不甘心。
身上的人横冲直撞,快感与痛苦并存,这般折磨之下,他不住的喘息着,一会儿沉沦在欲、海之中,一会儿理智又占了上风。
他不停地告诫自己,嗯……扶苏你等着,今日的耻辱朕总会原封不动的还回
来。他忍,这不过是一时的屈辱,若让他寻得机会翻盘,定让这臭小子万劫不复!
☆、彭城之战(一)
大殿里灯火通明;扶苏搂着嬴政坐在软榻之上,举杯含了一口酒水送入怀中之人的口中。
嬴政瞪着眼,手不能动,口不能言,满腔怒火无从发泄,一张脸憋得通红。
过了好久;扶苏方才离开他的唇,瞥见他绯红的脸色;不由调笑道,“小虞这般模样倒是越发动人了……”
嬴政气得整个身子都抖动起来;却又拿扶苏无可奈何,索性闭上双眼,听之任之;眼不见心不烦。
扶苏眼中笑意更胜,早就该如此啊!看,不管这人如何孤傲冷漠亦或是高高在上,如今也只能乖乖躺在他怀中任自己为所欲为。
“大王……”一名侍卫跌跌撞撞的闯进殿内跪倒在他面前。
扶苏不悦的皱起眉头,“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有……有人……”正在侍卫手指着殿门外,言语间吞吞吐吐不知所云之际,已有人疾步进入殿中。
“阿羽!”如今敢这么称呼楚霸王项羽的也只有吕雉了。
扶苏放下手中酒盏,坐正身子,冲那侍卫挥挥手,让他退下。而后开口问道,“师姐不在汉中,怎么跑到彭城来了?”说完伸手替怀中之人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衫。
“哎,此事说来话长!”吕雉奔了过来,目光顺着扶苏的手瞅进了他的怀里,双目圆瞪,有些诧异的道,“咦?小虞你怎么了?”
嬴政闻言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吕雉还想靠近过来,被扶苏斜眼睨了一下又吓得缩了回去。她索性捧着脸遮住眼睛,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埋怨道,“阿羽,阿羽……你说小虞为何不理我?”
扶苏瞧见他这般耍赖的样子,脸色顿时黑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了句,“师姐你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