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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之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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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按照萧家安排的位子,姑娘们一一入座之后,还勉强维持一阵子宁静气氛。而后萧家夫妇到了主桌开宴之后,随着婢女、侍童在筵席间走动上菜,源源不绝供应上来的佳肴美酒,让大家松了胃口、放下矜持,宴亭内的气氛一口气热络了起来。
  难得步出家门外,认识同龄的姑娘们,天性较不怕生的姑娘,很快便与新朋友聊了开来。害羞一点的姑娘,也有随行的贴身丫鬟可以讲话解闷。但是像司乔春这样谁也不认识,也没丫鬟陪,看上去又很穷酸的姑娘,被同席的姑娘们漠视与冷落,可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别小看咱了!司乔春可没那种「无聊又填不饱肚皮」的自尊,去在乎这些姑娘家的小家子气举止,更不会将它往心头里搁。
  原本她就不抱什么攀上大户人家的伟大希望,而是当自己是来大吃大喝一番的——所以现在当然要捞够本地拚命吃吃喝喝,好回去说给弟妹们欣羡。
  结果她无视他人排斥,埋头苦吃的行径,反倒使得其它姑娘不是滋味,在旁对她的举止议论纷纷。
  「天呐!那模样真吓人,彷佛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小姐您别瞧了,会污了您的眼。」
  「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烂得可以,连奴婢都赢她!」
  「呵呵,那你好心点,脱下你的衣裳换给她吧,毕竟人家也是『小姐』。」
  「真教人不懂,怎会招待这种人到赏花宴上?一看也知道,她哪配得上家大业大的萧家?不要说是大房长子了,就算是给三房当妾,都要考虑再三吧?」
  这些冷言冷语虽然刺痛不了她,听来还是挺刺耳的。
  「唉,姑娘家的妒忌真是丑陋呀!」
  「什么?!」
  席间一位富态的姑娘开口笑道:「你们只是因为司乔小姐搭着萧家大少爱马所拉的车赴宴,所以才万般挑剔她吧?但这么做聪不聪明,你们自己扪心想想。她可是萧家的『熟人』,要是你们欺负她的事,让萧家人知道了,我看想当萧家少奶奶,还是作梦比较快吧?」
  一瞬间,默然无声。
  彷佛直到她点出,众人才想到有这种可能性,纷纷陷入困惑与担忧之中。但是拉不下身段来道歉的名门淑女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作没这回事。移开了视线,转开了话题。
  司乔春暗暗地松了口气。
  「呵呵,你根本无须忍耐的,对那种不堪入耳的话,直接予以反击就是了。」富态的姑娘笑嘻嘻地说:「全怪你太会忍耐,害我帮了你这个敌人一把呢!」
  「咦?」
  「虽然是辆破旧的轿子,却比任何一顶轿子都更抢眼呢!」她朝司乔春伸出了柔软小手。「我是董小羽。」
  犹豫地握住对方的手。「呃……其实是误会,我并不认识萧大少,那匹马是萧家总管借给我们的。」
  对方好奇地眨了眨眼,阿春便把来龙去脉告诉她。
  「……所以全要感谢萧家总管的帮忙,我才得以脱困。那时我并不知道那匹马是萧大少爷的。」
  董小羽听完,率直地笑说:「你真傻,就让大家继续误会下去也无妨呀!不过相信众人现在都知道总管英雄救美的美谈,你也不必再被大家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她本来就不打算争抢什么,大家能放过她是最好了。
  「看在你这样傻气的分上,我就告诉你救了你的恩人是谁好了。你不是说,想感谢他,却不知哪个人才是他吗?」董小羽道:「瞧见萧老爷、夫人了没?此刻站在萧老爷后方的那一位,就是萧家总管──邬冬生。」
  那位就是帮助自己的恩人?阿春不由得张大了眼,阿财哥口口声声赞叹他是个俊雅公子,确实不假。精雕细琢的五官,工整得不似凡人,更似画中神仙,表情不见喜怒哀乐,更是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难以想象那张冷俊脸孔的底下,藏着亲切的心。
  「出了名的精明能干,可惜是个奴才命,不然靠那灵活的脑袋,说不定是个状元才。」
  董小羽惋惜地说完后,揶揄地说:「我想你也知道,自己被萧家看中的可能微乎其微,才会放胆大吃大喝,不顾礼节。干脆,你把寻夫目标定在邬管家身上好了,我看你俩倒有不错的姻缘,颇为登对。」
  和邬管家?
  阿春拚命摇头。她实在无法勾勒出与那样冰冷冷的男子结发为夫妻,同床共枕眠的画面,她怕自己会被冻死!
  赏花宴进行得很顺利,但冬生还不敢松懈下来,因为真正的重头戏,现在才要开始。
  为了制造少爷绝对无法逃开的、与众家姑娘面对面的场景,冬生所想出的万全之策,便是在饱腹之后的轻舟游湖之行。
  这座在萧家内苑开辟的巨大人工湖泊,当初是为了让皇后娘娘到萧府拜访时,有个与萧家家眷隔绝的睡处所造。所以在湖泊中央的人工岛屿上,那座终年不许人靠近的宫楼,仅十数年前皇后娘娘住过,之后再也没住过人。
  但是一览无遗的视野,和风轻生、绿波荡漾的人工湖,很受萧家人的喜爱,所以闲暇之时他们总是在湖心泛船戏水,享受不出远门也能游山玩水的乐趣,算是不枉巨资打造。
  他站在岸边,望着一艘艘载着姑娘们的轻舟,在船夫摇橹荡桨的摆渡下,缓缓地驶入湖心──不久后,载着萧证从另岸出发的一艘船,就会与这一艘艘美女轻舟擦船而过。
  届时,是公子赏美女,或是美女逗公子,就不得而知了。
  「哈哈哈,这真是个好点子!安排得好,冬生!」
  刚刚才得知他策划全貌的萧炎更是不停拍案叫好,直说:「在空旷的湖心中,证儿这下子总没地方可躲了吧?」
  冬生也是这么想,奈何心头仍是骚动着不安。
  一切真会如此顺利吗?少爷虽做出一副悉听遵便的态度,未持反对意见,可是冬生的直觉一直在诉说着:小心、小心,再小心!
  「邬总管?」
  时机偏这么不凑巧的,蓦地有人出声一喊,将他「吓」地吓了一跳,也跟着把对方「啊」地吓了一跳。
  彼此瞪大的眼,映入了对方写满错愕的脸。
  三
  两人对视了好半晌。
  冬生绞尽脑汁地想着,这位陌生小姑娘是谁?见她年纪尚小,应该不会是受邀前来相亲的姑娘们之一吧?
  她紧张、羞涩得欲言又止,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再道:「对……不起,冒昧问您可是萧家的总管?」
  「我是萧家总管邬冬生。姑娘有何指教?」
  她大大地行了个礼。「多、多谢总管仗义相救,我家的牛儿给您添麻烦了!」
  牛?冬生恍然大悟,微笑道:「不麻烦,那匹老牛相当温顺听话。能将牠养到这个岁数,真不容易。看得出小姐家惜才爱物的门风。」
  她红窘的脸,蓦地出现羞愧的表情,紧接着双眼更是泛出了水光。
  冬生也糗了,不知自己说错什么,导致小姐如此难过?
  「我阿春错了,您……您真是个大善人……邬总管。您是唯一会称赞牛儿的大好人!大家都嫌牛儿老,嘲笑我家穷得只剩这头不值钱的老牛,没有人曾想过也许我们只是惜福……」
  不知是累了,或是沿途受太多委屈了,她越说越是百感交集,哭得越是唏哩哗啦、涕泗横流,鼻头红通通的还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见您说话时面无表情,我还当您是个冷漠的人,也像那些有钱人家的许多势利狗奴才一样,总是狐假虎威、狗眼看人低。真对不住,我竟把自己的恩人想得那么坏,毁谤您,请您原谅!」
  冬生苦笑在心,诚实是种美德,不过得慎选对象就是了。他掏出了干净的手帕递给她,轻声安慰。
  「关于表情的事,请您别介意,小的已经被讲习惯了。」
  况且奴才本来就不被允许有自己好恶的表情,因此她认为是负面的批评,对冬生反而是种赞美。
  但她还是不停地道歉,让冬生找不到脱身的机会──去确认萧证是否按照自己安排的,搭上了那艘轻舟。
  「我、我有这毛病,一哭就停不下来。你不要理我……」
  此话一出,冬生怎能丢下她?自然是说「别操心」、「慢慢来」、「不要紧」的话语,一路安抚到她泪水停歇,情绪不再那么激动。
  「多谢总管您的陪伴,我、觉得自己好多了。」她抽抽鼻子,说道:「希望我没耽误到您。我也该回我们那一桌去,听说要乘舟……」
  「您要回筵席会场?那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咦?!那……大家都去哪里了?」
  此时湖岸边只剩下最后一艘船,为了等她而迟迟未出发。
  「糟糕!都怪我一人拖累大家……」说着,眼中又冒出泪水。「我真是莽莽撞撞。我还是别去搭船,别给大家添麻烦了。」
  「不要紧的,我陪您过去,跟其它小姐们赔个罪。大家都是出身好人家的姑娘,相信没有人会刁难你的。」送佛要送到西天,总不能剃头剃到一半就不剃了吧?冬生抱定主意,微笑地说。
  她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随着冬生到了轻舟前。
  事先坐在船上的几位姑娘,已经不耐烦地抱怨着「要等什么时候才开船?」、「其它船都离开了,就剩我们了呢!」,等一见到姗姗来迟的她,责难眼神一口气全集中到她身上。
  见状,冬生不动声色地往前一站,庇护着她。
  「……临时出了状况,全怪我邬冬生耽搁了小姐,请各位海涵见谅。」
  身段柔软地朝着船上的众家千金道歉,同时也表现出硬里子的一面,一肩扛起全部责难。他毕竟是萧家的总管,其它姑娘也怕当场表现得太凶悍,会间接影响自己在萧家人心中的评价,所以倒也不敢再针对此事穷追猛打。
  一番折腾过后,她总算平安无事地搭上船。
  「再三给您添麻烦了。」无地自容地说。
  「哪里,请您小心自身安全,放宽心地享受这趟泛舟吧。」
  此事拿来与任性的萧家人相较,她所制造的麻烦实在称不上是麻烦。再者,萧家人也从不把制造麻烦当成坏事,甚至认为是锻炼手下的良机──拜此之赐,冬生早习惯「解决麻烦」,和应付不按牌理出牌的老天爷随兴丢出的各种挑战了。
  毕恭毕敬地行礼送她们出发之后,冬生抬头示意船夫可以离岸。
  「邬、总管……不、不好了!」
  闻声一回头,见萧证的侍童阿瓶跌跌撞撞地冲向自己而来。
  「少爷没上船吗?」眉头一皱,才处理完,下个麻烦又找上门了。
  上气不接下气地摇头,阿瓶指着湖心说:「少、少爷不止一个……少爷有五、六、七个呀!」
  为何好的预兆往往是误报,坏的预感却总是会成真?
  「在下『萧证』,美丽的姑娘,请问芳名?」
  身着绿袍的邪气男子轻佻地眨眼,朝两艘舟上的十位佳人送出了秋波──宛如毒烟般的魅力,三两下就让这些涉世未深的深闺千金们尖叫的尖叫、量眩的晕眩、昏倒的昏倒。
  再看向另一艘船上,同样载着一名绿袍男子,他巴掌大的脸蛋竟比女子还来得娇柔甜美,乍见之下会以为是美姑娘女扮男装所假扮的。但他一开金口,恶毒的口气不仅彻底地破坏了众人的幻梦,还使人呕得狂吐血。
  「丑女、平庸、平庸之下、丑女。」
  他一一点着前方经过的小舟上坐的女子,说道:「这船上全是姿色平庸的,竟也敢来与我『萧证』相亲,还不给我沈到湖底去!」
  第三艘船上的绿袍男子,则是双手枕在脑下,袒胸露肚地仰躺在软榻上呼呼大睡,彷佛四周一切与他无干。
  第四艘船上,一口气搭载了三名绿袍男子,其中两人隔着棋盘对坐,专心对弈,一人则不停地在场边下指导棋,并不时抬头对周遭「路过」的船品头论足。
  「喔,这个好,奶大臀厚,很会生。那个两眼凶巴巴的也不错,俺老子『萧证』大爷就爱泼妇!」
  他讲话低俗有如山贼、强盗,许多千金们不是掩住耳朵,就是转头。深恐对看上眼,就会被对方给生吞活剥。
  最后一艘,第五艘船的绿袍男子身形魁梧高大,容貌却相当的吓人──鹰勾般的耸鼻、宽阔的嘴、白硬的牙。三分像人,七分像狮。
  他未开尊口前,离他最近的几艘舟上的姑娘,已被吓白了脸,等到听完男子一番「哼,我『萧证』何许人也?怎能迎娶泼妇为妻!出得厅堂、入得闺房的窈窕淑女是我唯一的选妻条件,嫁给我之后也要以夫为天,我要她跳河她就跳,不许顶嘴反抗!」的高见,好几位姑娘都被吓得哭爹喊娘了。
  二十多艘轻舟上的姑娘家们,被这五艘搭载着七名自称是萧证,但性格、长相、举止大相径庭的男子戏弄得七荤八素、头晕脑胀。
  毕竟这些姑娘里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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