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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染风尘-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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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哀求无果,宫商只能垂著泪拿来长长白布,站到教主榻前。
官轻痕慢慢解开衣裳,手指发抖,好几次要将盘扣解开时,又因为腹中抽痛再起,而手下一滑失了准头。
“嗯……”用力大口呼气,再慢慢吐出,解开衣裳的过程从未显得如此艰难而漫长。
外衫滑落肩头,敞开的衣襟内,只裹著一层薄薄里衣的高耸腹部,难以遮掩的挺凸出来,像一个倒扣的巨大簸箕,沈隆凸显。
薄如蝉翼的白皙肌肤,染了淡淡粉红,是痛楚带来的血液加速流动。若有若无的虚汗细密浸出,在那不断收缩的肚腹上清晰可见。
官轻痕持过白布一端,绕上自己沈重腰肢,刚系了一圈,就给持续的胀痛惹得连连低喘。
“啊、嗯……”
宫商只看了一眼教主的肚子,眼泪就下流得更急。
从前服侍教主洗浴,教主的身材匀称姣好,堪称曲线窈窕动人,如今那四肢的优美曲线依旧,身前却何其突兀的挺著一个小山般的隆起。
教主受了那麽多苦,为什麽,为什麽那个王爷还要逼他在最痛苦的时候与他见面……
“……替本座缠上……”
官轻痕没有力气再自己动手,他倚著软枕,逼自己不要重新倒回床榻上,指著束腹带的另一端,断断续续下令。
少女含著眼泪,一双柔荑绕到教主身後,竭力不碰触到教主肚腹,一圈圈把白布缠上。官轻痕摇头:“不行,再,紧一点……”
白布稍微用力一收,隆起的肚腹给匝得朝里收了一些,胎儿受到挤压,大惊。
似乎唯恐爹爹要残害自己,奋力踢打起来,同时一个劲要往官轻痕下体钻去。
“呃、呃!”
仰起薄汗遍布的脸庞,手死死扣住了祀鬟手持束腹带的手。
宫商赶紧停止继续缠绑,但官轻痕用力抓住她的手後,又恢复了理智。颤抖著薄唇,放开祀鬟手腕,挤出一句:“再用力绑……”
“不能再绑了,教主,再束会伤到您身子……”
“照本座说的做!”
胎儿徒劳无功的抗议著,踢打著,却丝毫动摇不了官轻痕缠绑束腹带的决心。
宫商一头大汗的终於替教主捆缠好白布後,原本裸露出来的临产大腹,给绑得只有5个月大小;胎儿无法自主挣动,空间给剥夺,弱弱的踢打著,有一下没一下,先前强硬下落的气势颓落很多。
宫缩仍在一波波的持续,虽然不再那麽猛烈,但孩子的每一次踢打,带来的痛楚依然没有减轻。官轻痕浑身薄汗沾身,里衣已完全湿透。
他还没有破水,只是阵痛,竟然就这般堪不住。
男子逆天孕子、生产,果然,不是想象中那般轻而易举……
走到这一步,他不曾後悔,只愿能够平安救出雏雁,再来同孩子说抱歉。
靠著祀鬟的搀扶,官轻痕抖抖索索站稳身子。
腰部酸乏难忍,他双手撑住腰肢,努力吸气,竭力收缩仍有些显形的腹部。
“传、本座令,”长长睫毛下沁出的冷汗,迷朦了眼眸,他的勉强掩饰,只是让自己忍受要生而不能生的更长苦痛。
“本座会去夕断地,拖住大雅王爷,届时寻隙救人──救出雏护法後,开始、呃,总攻。”
“宫商领命。”
少女垂著头,不敢看教主一步一踉跄,竭力挺著肚腹挪出营帐外的虚软模样。
*************
夕断地前,雅同心、雅月圆与锦鲤赤尾青的僵持还在继续,太阳已完全落到西山後头,夜风阵阵,阴凉重重。
雅同心还在纠缠不休,锦鲤耐性一点一滴流逝,几欲掉头就走。
忽然雅同心停止质问,目光越过不耐的少年,望向密林处转出的一人一骑。
“轻痕……”
梦呓般,喊出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痴痴的目光像有生命力的藤蔓,枝枝节节缠绕到白衣如雪的男子身上。
锦鲤大惊,抢先回头,看见自家教主面色惨白,独自执著缰绳,驱马缓慢自林後踱步而来。
教主、教主不是要生了吗,他这个时候怎能骑马,他怎能独自前来──!
赤尾青目光一沈,闪身急退,转瞬已来到官轻痕坐骑前,从教主微微颤抖的手指间接过缰绳,牵住马匹。
眼角一扫,看见马上的人儿穿著好几重厚厚衣裳,把彭隆肚腹藏在其下;那先前还高高耸立的巨腹,由於绑缠了好几圈白布的关系,给压缩到难以看清身形。
官轻痕脸色很难看,他竭力维持著坐姿平稳,死死抠住缰绳;但赤尾青一接过,他立刻松了一手,捂住了腹部,嘴唇抖得发不出片刻声音。
赤尾青立时了然:教主果然是要生了,如此拼舍身子不顾,执意前来,他想必忍受著常人难以理解的巨大痛楚。
必须速战速决,早些把这边处理了,让教主安心生产方是上策。
“轻痕。”雅同心朝前急走几步,他看不清马上官轻痕的表情,迫切的想多看他一阵。
锦鲤侧身挡在他面前,语气焦躁:“闲话休提,既然教主出现,四王爷总该谈释放雏护法的正事了?”
赤尾青带著官轻痕的坐骑,停留在距离几人数百米远,不动了。
四王爷好似没有听到锦鲤的催促,他自官轻痕出现起,目光就一直胶著在那人身上。夜色深重,又有一定距离,他怎样都无从分辨,那人为何一直紧紧咬著唇,一手牢牢扶著腹部?
锦鲤说他身患小恙,莫非不是诓人,轻痕他当真身子不适?
一急之下就要硬闯:“让开,本王有话要同你们教主谈。”
“教主与你早就无话可谈!”锦鲤上了火,寸步不移。还想谈什麽,谈你怎样把教主弃之不顾,等到你看清教主现在承受的煎熬,方便你落井下石吗!
雅月圆一手持住迷烟,陡然上前,顺风朝少年虚晃撒去。锦鲤识得厉害,侧身一退,雅同心早已抬脚自他身边闪过。
──混蛋,逃跑的身手倒是不赖!
锦鲤暗骂一声要追,雅月圆闪身挡住他,目光微闪,意有所指:
“请留步。既然你们教主不吝现身了,就让他俩一谈何妨?”
淡淡看一眼雅同心急追的背影:“我想,你我皆心知肚明,同心和贵教教主恐怕不是各自为战那麽一言可尽的关系。”
雪发,白衫,吹弹即破的肌肤染有浅浅红晕。那人立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著自己。
雅同心给赤尾青拦在了官轻痕三步开外,再不能贸进。
两人一人在马上,一人在马下,视线在半空中犹如磁石互吸般交错,於彼此眼底刹那看透这纠缠许久的恩怨情仇。
雅同心嘴角露出微薄笑意。
“轻痕……”大雅四王爷用著眷恋若狂的语气,轻轻吐出几个字,似针落入白衣男子心底。眼看得那俊美的面容微微扭曲了起来,却是隐忍地一言不发,捂住腹部的修长手指深深嵌入衣衫里。

第四十四章 大势。破水
官轻痕在马上稍稍挪了挪位置,悄悄把双腿夹紧,忍住胎儿下落的坠势。
闭了闭眼,不去看雅同心炽热燃烧的眼神,道:“如你所愿,本座来了。未知四王爷有何见教?”
雅同心与他相识以来,始终是布衣装束;今次以大雅四王爷、大军主帅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官轻痕诧然惊豔间,只觉呼吸愈加凌乱。那专注凝视自己的视线温柔似春水,对视的短暂瞬间,眼底只剩下彼此。
若此地只有他二人,若战事不曾发生,他是多麽渴望能够依偎入他怀中,拉过他的手来抚触他们共同的、即将诞生的孩子……
坚持著一字不断说出那几句话,官轻痕接下来停留了好久,抵抗腹中袭来的一波阵痛。
雅同心看他面色不佳,开声说话的样子很是勉强,此时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元帅身份。
“轻痕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四王爷。”不高不低,截断他的话,官轻痕忍不住又攥紧腰腹衣裳,强抑呻吟,“本座、身体情况无需劳烦大雅王爷过问。你、提条件罢。”
雅同心皱皱眉,“……本王可以释放雏雁,前提是你们束手就缚,从此放弃与大雅为敌。”
果不其然听到马上那人一声低笑。
薄薄唇瓣勾出嘲讽弧度:“四王爷,真心要谈,便谈个……可行性强的。”
“你为何如此执意於仇恨,让这一代的莫谷教徒陷入到上一代的血海里?”
“你又懂不懂什麽是背井离乡,什麽是一夕间失去所有重要的人?”
“大雅有诚意弥补,愿意补偿、愿意赎过!”
“很好,那就拿命来偿!”
针锋相对,谁也不退让一步。
官轻痕眼神冷冽,锐利如刀:“不要以为你们大雅人多地广,便能仗势欺人,苗疆人的血肉,你们赔不起!呃──”身子一晃,官轻痕陡然住了口,眸底骤然现出剧痛神采。
手心暗暗扶上腹底,往上托了托又开始往下发坠的沈隆大腹,方才如虹的气势顿时削减一半。
不行,还不可以,他必须要拖住雅同心,不让他看出端倪来,如此才能方便另外一边的总攻行动。
官轻痕那一声情不自禁的低呼,让锦鲤和赤尾青两人同时变了脸色,一左一右抢到官轻痕身边。雅同心即便再迟钝,也看得出官轻痕的确是抱病在与自己斡旋。
他心头起疑,目光自然落到他始终捂著的腹部上,竭力分辨哪里有不妥。
雅月圆附耳在他身侧低低道:“你有没有给他服子母蛊?”
雅同心愕然,下意识反驳:“我给他吃子母蛊作甚!那种服了就不能说谎话的连心双蛊,我若给他服用,岂不是戕害自己──”话未落音,手已掐上兄长手背,压低的声音变了一个调:“你说什麽?难道你认为他……”
雅月圆微抬手指指向官轻痕,用气声答他:“很像秦惜临产前,拼命忍耐的模样。”
从南尧月、到柳从眉、再到秦惜,雅月圆见识过的男人怀孕生子场景已属寻常,亲身陪产过更是让他比雅同心更具有一眼洞穿的能力。
看官轻痕的情状,虽然如此贸然猜测太过大胆,但若弟弟与他有过鱼水之欢,又给他服用过能促使他受孕的子母蛊,雅月圆认为他面临生产也不无可能。
“胡说,我与他交合不过三个多月,他亦不是有特殊体质之身……”
零零散散的思维片段忽然像一阵龙卷风刮过,全数拼凑起来。
雅同心忽然想到离开莫谷前,官轻痕好几次莫名的干呕;在他揭穿自己真实身份前,曾无缘无故说过一句“若是能像一般妇人那样给你孕胎生子的话,大抵我亦会心甘情愿”;生擒雏雁时,雏雁冒出的那些让人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话语──“你带人在孩子即将出世的时候来攻打莫谷,趁人之危你对得起教主吗!”
──当时他回了雏雁一句,“本王并不曾与师烟成亲”──
雅同心身子一震,眼花缭乱的晕眩瞬间袭来。
雏雁那番话,所指的不是师烟;她话中之人是──
是官轻痕──!
转念不过是一瞬之间,雅同心木立原地,怔怔苦思时,官轻痕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本座愿以此次交战中施放於大雅士兵身上的毒素解药,来交换雏雁。如此可是公平?”
雅同心迈前一步,赤尾青立刻警惕的挡住了他。
大雅四王爷目光不移,牢牢锁住马上的人,答非所问:“你为何一直把手紧紧按在腹部?”
官轻痕脸色一变,微张了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在问他什麽?
“轻痕,雏雁与本王提到孩子,一直让本王百思不得其解。”雅同心再迈前一步,官轻痕不觉攥紧马背鬃毛,只觉呼吸有些喘不过气。雅同心问他:“你腹中,可是有本王的骨血?”
莫谷教教主勉强笑道:“很冷的笑话,四王爷是想缓、呃、缓解战场气氛吗……”
“是因为夕断地,那条蛇王的关系?”
“本座不是来这里听你胡言乱语!”
断然一喝,官轻痕方才强装的冷静已经荡然无存,他没有想到会露出马脚让雅同心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他更没有想到,与雅同心只耗了这麽短短半个时辰的光景,他的身子竟已经再也撑持不住,半个时辰前腹部还只是抽痛,现在,现在已经转化成绞痛──
“嗯──你,你是应本座条件,还是,还是不应──”束腹带下给挤压得变形的肚子开始翻搅,胎儿憋足了一口气,这次是再也不肯妥协,用力踢打。
官轻痕一僵,陡然咬紧了牙关。
再也无法平稳的声音,暴露了马上略微抬高了身子的人确实正在承受痛苦。
雅同心眼眸闪过一抹慌乱,就要不顾三七二十一抢身上前察看个究竟,忽听身後远远传来大雅传讯兵惊慌失措的声音:
“王爷,不好了,邪教突袭,对我军发起了总攻──!!”
脑袋里嗡的一下,像给人当头打了一棒,雅同心和雅月圆登时怔楞在当场,不敢置信的抓住来人:“你说什麽?”
“人质给救走,现在本营里乱成一锅粥,死的死,残的残──”传令兵一脸血污,手脚发颤,“王爷,他们趁人不备,偷袭我们!”
雅同心周身血液都涌上头顶,回过头去,看见官轻痕已调转马头,一催缰绳,千里良驹撒开蹄子就往密林深处那条筹划已久的退路奔去。
──轻痕,他先是派锦鲤与自己拖延时间,暗地里筹划好了进攻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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