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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也一样可以送个人过去。”
“哼,你觉得以他的个性,会收吗?要能放人,本王早就放了。”宣世隶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算了,梁曲言想怎么倒腾就怎么倒腾,本王手上的东西他也抢不走。你让人寻一处好点的宅子,他现在住那地方环境太差了。”
“是,我这就去办。”
“对了,路青遥有个儿子,是独子吧。”
“属下了解到的是,才十五岁,老来得子,宠爱得很。”
“唔,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冉冲走了,宣世隶才慢慢睁开眼睛,昨天两个人吵了一架,搞得他心里一直欠欠的,也不知道那身伤好的怎么样了。一想起那张肿得又红又亮的脸,他就觉得心里又胀又痒。
☆、打架
梁曲轩站在巷子里,偷偷摸摸的往外面的街道来来回回的瞟着。
他的酒醒得差不多了,就觉得这事儿他犯傻了。邢茂他们要来出气打那几个赌场的士兵,是个好事。但是他是刺史从事,万一要让人认出来了,现在自己这单薄的势头,怎么跟路胖子斗啊,不是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吗?况且邢茂他们是山贼,打了就跑了回山上当霸王去了,他跟着来瞎掺和个什么劲儿啊。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梁二少之前和邢茂喝得一高兴,就放话说一定要跟着来,才咽的下这口气。如今几个人都站在这街边了,总不能他开个借口先溜了吧,那多丢面子啊。
梁曲轩心里正悔着,那几个士兵就从扬春楼里面偏偏倒到的出来。
邢茂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要怕事不敢去,就在这里呆着看吧。”
梁二少最受不得激,跟在后面冲了过去:“老子怕他个屁。”
那几个士兵刚从温柔乡里出来,喝得醉薰薰的,哪里知道半夜三更的竟然跑出几个人不由分说,按倒就打。都是几个大汉子,下手又重,拳头都往痛的地方去。
“让你们这些狗腿子嚣张,梧州的百姓就该被你们欺负是吧。”邢茂一边踹一边骂,他一脚踩到其中一人的手腕,那人疼的嘶叫起来。
梁二少也搭脚去踩了踩,不过他心里并没有感觉更舒服了。这些人不是他心里的那个梗,比起被这些人打成这样,他更难受的是宣世隶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是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他以为自己可以不介意,选择和他来西南是自己的决定,两个人若是合得来,那就这么过着,若是合不来,散也就散了。但是好像中间就是隔着一层纸,对方始终不愿意捅破,不上不下的吊着,他心里难免是有些想法的。
等到把那几个人都打来趴在地上动不了了,邢茂一挥手,道:“撤。”
他们自然是趁夜出城返回山上,梁曲轩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他不太想回去,太冷清,和以前的生活大不相同,没有林七,没有阮非,没有酒,甚至没有夕园。他想起梁曲言的话:你跟着他去,你会后悔的。
后悔,滚他娘的,床是一样的上,屁股是一样的卖,他欠他几个人情,大不了就是拿命还,这是最坏的结果,他没什么可惧怕的。
夕园站在那处小破院的门口来回不安的踱着步子,“少爷到底去哪里了?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刘铮蹲了下来:“我的娘亲哟,你就不要一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好不好啊。晃得我头昏,少爷那个人,这么晚都没回来,肯定是去妓院了。等着吧。”
他话刚完,就看到一个人慢慢的走过来。果然是梁曲轩。
夕园一跳,马上就迎上去:“少爷。”
梁曲轩被吓了一跳,一见是这两人,脸上都要笑开花了:“我刚刚还在想你们,你们就出现了。快进屋。”
“慢着,你的脸怎么了?”
“和人打架,伤了。”
夕园一脸心疼:“痛吗?涂药了吗?”
“没什么事,看着难看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夕园跟着屋,就开始叨念起来,诸如环境不好,椅子太破,床太硬了,卧房太小了之类的。梁曲轩掏了掏耳朵,难得的没有反驳他,颇为享受的往椅子上一倒,笑嘻嘻的听着面前的人抱怨着。
“这不就等着你来收拾吗?”
夕园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该跑来这种鬼地方。”
“这不是皇帝的意思吗?我总不能抗旨吧。”
“皇帝的意思又怎么了,你要不想,我们就辞官不做了。”夕园瞥了瞥嘴,“老爷和大少爷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来都来了,你还说这些。”
夕园看了一眼刘铮,神神秘秘的凑近梁曲轩道:“我听说三少爷也要来这里,现在还在往上面申请调任书,还没批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
“阴魂不散,来就来呗。当够了京城第一才子,还要跑来抢梧州第一才子的美誉,也不怕吃不下噎死。”梁曲轩说得漫不经心,心里却微微有些紧张起来,他娘的,这和宣世隶的关系都还摇摇摆摆的,就杀出个跑来抢道的,这事他要好生琢磨琢磨,输谁也不能输给梁曲天啊,这段感情就是烂,也得烂在自己手上,轮不到其他人来添砖加瓦。
刘铮赶紧站到两人之间,道:“二少爷,走之前大少爷千叮万嘱要我给你带一句话,三少爷要是来了,让你离三少爷远些,不要去招惹他。”
梁曲轩哼了一声,“他最好别惹我,我自然不会理他。”
虽说这个消息让梁二少有那么点点心慌,但是夕园和刘铮的到来很快就把这一点点不愉快一扫而空了。
☆、围山剿匪
“围山剿匪?哈哈哈哈哈!”路青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倒要看看湛王想怎么治这些悍匪!”
“大人,这边境的民乱都还没完全平息下来,湛王又要带兵剿匪,这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啊?”
路青遥摸了摸肚子:“现在两边僵着呢,湛王的人进不去上泉城,那些乱民也不出来,这样子的状况可不好看,向皇帝也交不了差。不出三天,湛王一定还会派人来找我们借兵。”
“大人是说这剿匪只是幌子,他想借兵破城才是真的。”
“梧州的山匪又多又杂,他要去啃这块硬骨头,恐怕还没这本事。况且我们坐壁观火,我是半点兵也不会去,等他去和那些山匪斗个半死。”
“我们兵力本来就比湛王带过来的多,他这么一分,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如果我们能趁机下死手,这便在那位大人面前立了大功了。”
路青遥斜着眼睛盯着刚刚说话的人,勾动了一下嘴角:“这事要慢慢来,湛王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这次又是自请守西,没两把刷子他也不敢过来西南。立功是迟早的事情,我们要有万全的把握。”
“若是湛王又派人来借兵了,我们怎么答复他。”
“呵呵,这还不好办,把梁从事派过去,让他去跟湛王解释。我们的态度就是决不借兵。”路青遥心里的算盘打的哗哗的,梧州乱不乱他不管,他坐守西南这么多年不是为皇帝守江山的,越乱对他们来说就越好,况且这刮金收银的事情,他在梧州还是做得顺风顺水的,不管湛王为什么目的出使西南,档了道就要统统都除掉。
不出路青遥所料,第二天湛王就派人过来说是因围山剿匪再次向路青遥借兵。
刺史大人专门把这事交代给梁曲轩,话也说得很明白,不仅仅是无兵可调,连人手都缺得慌,唯一有空的就是新来万事都还没上手的梁从事。只要湛王愿意用,那只管随意差遣梁从事,也算是刺史大人对剿匪之事略尽绵力了。
这可是等于给了湛王迎风两巴掌啊,未出京城前,就算是梁曲轩恐怕也想不到这普天之下还有人敢这么明晃晃的搏湛王的面子。
虽说梁二少才和宣世隶干了一架,但是内外有别,路青遥做到这个份上了,他着实被气得不轻,而另一方面,宣世隶那边却毫无反应,似乎是真的被路青遥压得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样子。
梁二少左思右想,一千万个想不通,耐不住性子找上门去。
湛王正和几个下属在书房讨论如何收编山贼土匪的事宜,还没等到侍卫通报,就看到梁曲轩冲了进来。
可惜梁二少一见到宣世隶,就有点焉,总想起那天打架的场景,愣在门口半天没吐来一句话,而那几个下属都目不转睛的把他看着,这场面真是尬尴得很。
宣世隶可比梁曲轩坦然,他一本正经的对房里的人道:“本王让他来的。”说完又对梁曲轩招招手,示意他站到自己旁边来。
这场讨论的目的集中在如何打通山贼内部和西南军之间的隔膜。
早在湛王入梧州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布置这一步棋了,对于梧州各个地方大大小小的山贼团伙基本都有所了解,最大的当属柴城外露华山一带的山贼,叫黄粱帮。
梧州山多,气候湿寒,要比条件,虽然不算好,但和北疆一比已经不错了。人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由于有西南屏障万情山脉的横在门口,梧州这地长期以来颇有点与世隔绝的味道,和外面的世界有些脱节,这里的人大多豪放脾气冲动,但这绝不是滋生如此多山贼土匪的原因。要说还是路青遥做了这里的刺史之后,大量的搜刮民财,本身就不够富裕的山区百姓被逼的几乎家家都揭不开锅的局面,这才慢慢的有了越来越多的山贼。
即便这样,这些山贼能偷能抢的东西有限,比不过正规军,能下手的也是一些没有背景的平民百姓,其实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苦巴巴的。要解决这些人,说简单也简单,只要能给他们一口饭吃,哪个不想过安乐日子?他们又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混个生活而已。
但有个问题,这里的人悍,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触了他们的心病,收拾起来就麻烦了。能从内部瓦解是最好的,湛王也部署了一些人打入山贼内部,只是时间有限,能不能再关键时候说得上话而且不暴露身份,这一方面,就比较棘手了。
“要不然就先来硬的,围了山,做一个姿态,再给他们些好处,下个话,不愁这些人不愿意进军队。”
“路青遥造的孽那么深,一两句话,一点点承诺不可能打动这群人。况且还是空口承诺,他们凭什么信我们呢”
“如果再等下去,我们的状况就会越来越被动。路青遥现在不敢动,完全是因为对我们摸得还不顾彻底,一旦他觉得已经把我们的情况都弄清楚了,肯定会对我们出手。到那个时候,就是腹背受敌,想要扩军几乎不可能。”
冉冲竖起一根指头,“我们只施一道压力,粮。这次民乱爆发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今天秋收实在不行,农民自己吃不饱,一面要被官府刮走一部分,一面还要被山贼抢。而今冬大雪,各处都缺粮,只怕是入春了这饥荒会更甚。现在那些山贼已经开始慌了,农民一乱,他们连吃的都不知道往哪里抢,只怕要过这个冬的食物都没有囤够。
这些山贼很多都是以前的农民,有妻有子的,只要我们能够提供足够的粮食,倒戈的不在少数。至于剩下的,能劝就劝,不能劝的全部杀掉。梧州到了我们手上,山贼这东西就不可能在出现。”
冉冲这一说,就连才来一会儿的梁曲轩也听的八分懂了,他心里暗暗称奇,原来宣世隶藏着这样的心思,而且按这样的说法,这么清楚这边的情况可不是一日两日想出来的,恐怕早有计划,这个人,从来就没想过梧州还能容得下第二个带兵的人。
他心里还有疑惑,但见这里的人除了宣世隶和冉冲都算面生,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有什么就说出来。”宣世隶看到梁曲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开口道:“这个时候说,好过等我们开始围山的时候说。”
梁二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耳朵:“你们说提供足够的粮食,可我们又哪里去找那么多粮食,要拿不出来,岂不是功归一篑。”
“我们手头没有粮,可有个人手头一定有很多粮。”
“你是说路胖子!”梁曲轩没忍住,还是狠狠的呸了一声:“他连兵都不借你们,他还会借粮给你?我赌十个脑袋,不可能。”
宣世隶拍了拍梁曲轩的肩膀,笑道:“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