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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在众人脸上一闪而过,这个雁卿少爷敢如此调侃少堡主胆子和身形还真是正比。
〃既然下山了为何不回府。〃韩斐阳眯起了眼。眼前之人还真是没多大改变,只是从小肉团成了大肉团,今天若不是他来的及时不知又要惹出何等祸事。
〃斐阳哥又不是不知道秋娘是要雁卿终老山林,就连病危时都不让雁卿一见,雁卿难免近乡情怯。这儿本是路过,不过听说问情也在这便打算寻了去凑个热闹。〃宋雁卿骨碌碌的转着眼珠,想着说辞。
〃这小仆是?〃这个清儿就是宋雁卿在青楼救的?小小年纪就逛花楼还救了一个天生媚骨的。宋雁卿的行踪有人每日回报,问不过是个形式。
见韩斐阳打量着清儿沉思忙接口道〃斐阳哥若是喜欢清儿,便送。。。。。。。〃既然要演戏他也不揭穿。
话还没说完清儿就哭了起来〃主子,清儿是为主子儿生的,您怎么这么容易就把清儿给送了,您把清儿给送了,谁给您端茶倒水揉肩捶背,谁。。。。。。谁给您当储备粮食啊~。〃
是啊,虽然这清儿爱惹是生非,但走了谁伺候自己啊。可这送不送也由不得他,于是宋雁卿也用衣袖抹了抹嘴,颤抖道〃清儿。。。。。。。〃主仆俩抱头痛哭。
韩斐阳心知他是想扯开话题,望着眼前的做作的主仆俩说不出的恶心,一个肉团,一个天生媚骨看着心烦。
宋雁卿哭的那肉一抖抖的,那件上等红色绸缎做的衣服明显有包覆不住的趋势,肉都勒成一段段的。
韩斐阳知道问不出结果也不多费口舌,嘴角泛起一丝倨傲的笑,俯视着主仆两人。量他们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不知斐阳哥可有寻到问情?〃宋雁卿也不避嫌的问。韩斐阳来寻问情,带着的琛叔和那两个贴身侍卫必是他的心腹,只是不知此刻在府中指掌大权的又是谁。
〃你也想要问情?〃韩斐阳挑眉。
〃那毕竟原是我宋家的东西。〃宋雁卿轻描淡写的拿起清儿端来的茶杯喝了口水。〃虽然我们要的东西相同,但是目的不同。〃
秋娘决计不会把内里秘密告诉第三个人。一见问情的踪迹便把他接下山,或者凌天堡已经得了问情,韩斐阳的心路人皆知,居然连掩饰都不屑,想必是觉得凌天堡愿意再次接纳他,他就该低头哈腰鞠躬尽瘁。
一听此言,韩斐阳一震,问情剑果然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你要什么。〃
〃我只要那把剑,还要秋娘的遗物。你也知道那把剑的价值并不在于剑,除了剑之外的东西都归你。〃
〃哦,那把剑的价值既不在剑,为何你又只要剑?〃素涵秋的遗物?这可不好办,素涵秋的东西都在父亲那儿。
〃我南门镖局既已为了它所藏之谜灭门,我自是不想再把这祸害留在身边,只是这些都是先祖流传至今,如今在我这代流失总觉得心中有亏欠。我只想要回此物以敬先祖。只要斐阳哥哥将东西给了雁卿,雁卿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雁卿知他不信,但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明白。
〃既是如此,那愚兄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希望雁卿不要让愚兄失望的好。明天便回凌天堡。〃
韩斐阳说完便径直出去了,余下人等也鱼贯而出。
问情果然在韩斐阳手中,宋雁卿小小的眼中闪过精光。实在是眼太小以致让人无迹可寻。
清儿又拧了帕子帮宋雁卿擦着脸。〃起先还以为这韩斐阳有多厉害呢。〃
宋雁卿却迳自出神着〃这韩斐阳又如何会是好唬弄的主。〃
他依旧看不清命运的轨迹,如若可以他宁愿如此平凡的过完一生,有喜有怒有爱有恨。命运容不得选择,但他仍然妄想改变。
15
是夜,客栈中灯火通明。
韩斐阳站在烛火前看着秘报。
立在一旁的内侍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了头等着他的命令。
韩斐阳拿起纸放在烛火上焚尽,摆了摆手示意内侍退下。以凌天堡的势力竟然什么都没查到,他对问情和宋雁卿越来越有兴趣了。
〃少主还在为问情之事所烦?〃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能不通报的便只有琛叔了。
〃琛叔,您认为宋雁卿为人如何?〃韩斐阳缓缓的转过身体来。
〃少主何须烦心,不过是个有小聪明的执!子弟,秋夫人过世后老爷便无心打理堡中事物,自少主掌权后雁卿少爷的行事哪逃的过少主双眸。〃
〃如此最好。〃韩斐阳转身望向漆黑的窗外。只怕琛叔是从小见惯了宋雁卿的无赖样而先入为主。
韩斐阳至今还记得送宋雁卿走的那天,不知道张口用口型对着素涵秋说了什么,在父亲怀中的素涵秋便一副见了鬼的惊惧模样。
琛叔见韩斐阳又陷入了沉思。想少主也不会吃了那小无赖的亏,也不纠缠退了出去。
第二日,宋雁卿早早便吩咐清儿收拾妥当。此去凌天堡有半月的行程,只怕路上有的热闹可瞧了。
出了客栈一下楼就瞧见韩斐阳已等在旁。
内侍替他牵过马匹,韩斐阳一个旋身腾空上了马背,潇洒利落风姿如玉引的一众女眷都悄悄的探看。
〃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 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也只有这等汗血宝马配的上斐阳哥的风姿了。〃宋雁卿眼睛一亮拍着掌脱口而出,更是垂涎的望着韩斐阳。
明明是赞扬的话从宋雁卿口中说出却仿佛有着轻薄之意,配着他的臃肿外貌要笑都提不动的唇角更有轻浮的说服力。
〃上车。〃韩斐阳见着心烦,调转马头冷声道。
其余众人把宋雁卿扶上马车后才各自上了马匹,于是这十来人便上了路。
宋雁卿好不容折腾着上了车便嚷着要清儿喂食,吃饱了没事儿了又唱起了小曲儿。
〃小冤家,你干嘛像个傻瓜,我问话~为什么你不回答,你说过爱着我~是真是假,说清楚讲明白,不许装傻。小冤家~听了话哎呀~哎呀~大大的眼看着我~眨巴眨巴,气得我,掉转头不如回家。小冤家拉住了我~这才说话,喊声天,喊声地,喊声冤家。想着你,盼着你,心乱如麻。千句话,万句话,喉头打架。谁知道~见到了你只会发傻~〃
曲儿唱的销魂入骨,特别是微扬的尾音勾的人魂儿都没了。这宋雁卿光说话时的声音定力不足的就被勾了,何况唱的这等的。。。。。。。
要不是宋公子生的实在不入人眼,怕是光凭声音里的那骨子媚意便能在秦淮河当个红牌绰绰有余了。
除了韩斐阳和琛叔外的人皆憋红了脸,巴不得立刻去妓馆里消消火。
〃闭嘴。〃韩斐阳怒道。
歌声是停了,事儿也多了,一会儿要如厕,一会儿棋子不见了,尽找茬。
这宋雁卿真是能生事的主儿,让他这么闹腾下去还怎么赶路,看着他变着法子整人的韩斐阳无奈下只能就近监视也上了马车,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宋雁卿终于消停了下来。
出乎宋雁卿意料的是一路行来尽然畅通无阻,看来无人知晓问情剑剑落谁家,隐约似又觉有丝不安。
还有四日便到凌天堡了,清儿不停的给宋雁卿端茶倒水喂食,吃鱼必剔刺,吃家禽必去骨,喝水要试温度,一会怕冷着一会怕热着,满心满眼的宋雁卿。
韩斐阳冷眼看着,这清儿到也忠心,对宋雁卿的喜好还真真的上心,不知道这宋雁卿对他是下了什么蛊。
韩斐阳掀开车帘向外去,越过这片林子就是凌天堡的地界了,众人因连日赶路也已人困马乏了,要下手正是最好时机。
他向琛叔打了个手势示意加强防备,正待回车内却听见异响,果不出所料有人埋伏。
〃哪路英雄不如出来一会。〃琛叔警觉的拉紧缰绳止住马,挥手示意全部人员停下,侍卫们各自围住马车形成一个防护圈。
〃嗖嗖〃的树上下来数十人,草地里也钻出二十来人。
奇也奇在他们不立刻喊打喊杀,皆望向一个威猛的大汉。只见那大汉身着一身粗布麻衣,身长八尺有余,长的方头大脑脸上围着一块黑巾,似是绿林打扮。
大汉见埋伏被识破也不慌张朗声笑道〃不亏是凌天堡,果然名不虚传。真人面前不说暗话,留下问情,我们自不多纠缠。〃
〃休得胡言,阁下如何知问情在我凌天堡手中。〃琛叔怒道。问情之事极为机密绝不可能泄露。
〃别以为你们唬弄的了我,既然如此那手底下见真章了,兄弟们上。〃大汉也不多言一挥手,众人立刻动了起来。
刹那间刀光剑影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厮杀了小半个时辰,匪徒除了在先前倒下十来人之后就无了伤亡。想那凌天堡的侍卫也是千中选一的精英在此刻竟然也讨不了好。
韩斐阳来不及细想便见已有数人冲到了马车附近,立刻一个挺身跃出了马车和来人纠缠了起来。他顾忌着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只在马车周围与人缠斗,毕竟问情的秘密只有宋家人知晓,可不能伤着了宋雁卿。
韩斐阳的招式干净利落并无虚华之处,招招致命。眼见数人业已毙命那在包围圈外的大汉突的一个燕子飞身跃了过来。
在马车内偷窥的宋雁卿暗叫不好。那厮怕有暗招,于是不顾清儿的阻拦立刻飞扑到韩斐阳身前。
大汉得意的神情一变,收手不住,只听见一声蝉鸣一个小虫啪的掉在宋雁卿的手上,连甩都来不及便咬破衣服钻入了手臂。
〃啊!〃宋雁卿立刻痛的软坐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大汉见既弄错了主,眼下这阵仗既得不了好也不再恋战,长啸一声顷刻间全退。
〃韩少堡主,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权当是我家主子送您的见面礼。〃声音入耳之时人已无踪,可见内力之浑厚,绝不是简单的盗匪。
侍卫待追,韩斐阳立刻喝止〃穷寇莫追。〃
韩斐阳怀抱着宋雁卿,只见他的面色苍白如纸。顾不得有旁人在场他〃唰〃的扯下宋雁卿的衣袖,只见一个瓜子大小的肉洞正缓缓的向外流着血水,再看已寻不到那小虫的踪迹了,只怕是顺着静脉近了内脏。
宋雁卿另一只手拍了拍韩斐阳木然的脸〃不疼,不怕不怕。〃
韩斐阳似乎又看见了当年那个代他受了一掌倒在他身边喷了他一脸血仍要为他擦脸的小圆球。
轻轻的抱起宋雁卿送入车内,清儿立刻扑了过来,泪流满面。韩斐阳立刻飞书回堡命人急寻苗疆圣巫。
此蛊怕是苗疆圣蛊金蚀蛊,其形如蜘蛛,其音如蝉鸣。食人精元,一蛊死一蛊生,一人死一人生,以生换死,在蛊被催动之前持有主蛊者在一丈之内可控人,慢慢噬人精血,并不致命。此蛊也并不是无人可解,只有以苗疆圣巫的心头肉为引才能把蛊引出来。
是谁竟然连苗人的神物都弄的到手,来人的目的究竟为何?如若是为了问情剑这下蛊的手段未免也太过于迂回,何至于搭上苗疆圣物。
韩斐阳抚着憔悴的宋雁卿〃雁卿,我定会帮你把蛊虫拔出来。〃
〃咳。。。。。。咳,斐阳哥,你这是为了雁卿,还是为了问情?〃宋雁卿惨然一笑,闭上眼。
韩斐阳手一僵怔然出神,是为了雁卿还是为了问情?
自然。。。。。。自然是为了问情,难不成是会为了这个让母亲痛苦了几十载的女人之子。
韩斐阳觉得宋雁卿变的刺眼了起来,和曾经那种厌烦的刺眼不同,隐隐的觉得心乱如麻。忽然他觉得自己不该再呆在马车里,这车里的氛围和宋雁卿都让他快要窒息。他跨出马车坐上坐骑伴着马车慢跑着。
车里的清儿抹着眼泪〃主子清儿没用,没帮您挡着。〃
〃这怎么能怨你,好在中蛊的是我,你也知道我不会有大碍的。〃
〃可这是蛊啊,怎么可能对您没有伤害。您这又是何苦。〃这可不成,他以后一定要把主子和那个韩斐阳隔的远远的。
见宋雁卿露出了倦意,清儿也不再多言帮他调整了靠垫拉好棉被。
16
这两日宋雁卿食量渐胜却仍不可抑止的渐渐瘦了下来。
原本痴肥臃肿的身形像缩了水般小了两圈,虽然依旧圆润的过分但已瞧的出五官了。
远远的瞧见了凌天堡大门,门外已有人恭候着了。
韩斐阳还没下马,赵嫣然就扑了过来,阳哥哥长阳哥哥短的。
宋雁卿在车内就听见了悦耳的女声。
掀起车帘一角便看见了个光鲜亮丽的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粉红的斜襟小褂,白皙的皮肤娇俏可爱的容貌,大束的头发整齐的梳成花咎盘在脑后,零散的小簇发束活泼的飘荡在耳边衬的红扑扑的脸蛋格外生动。
另一个站在众人之前的年轻公子陆庭源就是韩斐阳的左膀右臂了,他身着青衫清瘦俊雅,端正的五官温润如玉的眸子,光站着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宋雁卿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