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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声,又是一巴掌,你到是快哭啊,良久不闻哭声,产婆心里一惊,提起婴儿一瞧,这一瞧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见婴儿满脸酱紫,小小的眼紧紧的闭合著,双手成拳一动不动。她慌忙用手指打开婴儿的口,看看是不是被异物呛住了。手指进去口中并无异物,可舌已经僵硬了。
产婆当下跪坐於地,嚎啕大哭。
久不闻婴儿哭声的邢曜本就以焦躁不耐,这下听到产婆哭声不顾外人的阻拦立刻闪到了屏风内,见坐於地的产婆正抱著孩子大哭,他立刻上前提来孩子小心翼翼的抱於怀中,一探鼻息,只觉脑中〃喷〃的一声,像是有什麽炸开般的理智全无。
他的孩子,那个小小的身子躺在他的怀中,可却是没有气息的。他的孩子,一出生便夭折了。嗜杀的血液叫嚣著冲破层层防线直入大脑,毁天灭地的冲动驱使著他想要疯狂的破坏一切。
宋雁卿似是有所觉般睁开原本紧闭的眸,他喘息著从躺著的榻上起身试图阻止邢曜。
〃邢曜,将孩子给我。〃他虚弱的说著向邢曜伸出双手。
邢曜闻声转身面向宋雁卿,在看到他的那瞬间,原本血红的眸子恢复了宝石般的暗色。他坚定的迈开步子走向宋雁卿,可依旧止不住他步履中的颤抖。
他期待了这麽久的孩子,从他还是恒王时他就期待著能和雁卿有自己的孩子。当他发现雁卿能怀孕时他是多麽的兴奋与幸福。可老天两次都夺走了他的孩子。为什麽要如此对他,他做错了什麽!他不多是希望与爱人有属於自己的孩子,并且给予他最好的罢了。
上一世他是如此的珍视著雁卿和他们的孩子,却是注定要失去他们。上天为什麽总是塞於他一堆他所不需要的,然後夺走他最珍惜的。他不要江山,他只要他的爱人与孩子,这难道是奢望吗?
宋雁卿从失魂落魄的邢曜手中接过没有气息的孩子。他爱怜的望著那小小的孩子,这是他的孩子,慢慢的亲吻上他冰凉僵硬的小嘴。孩子在他的亲吻中慢慢变的莹润雪白,紧握的小小的拳头也松了开来。
邢曜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著渐渐有了生气的孩子,喜悦爬上了他的眉眼。他欣喜的从宋雁卿的手中接过孩子。
宋雁卿望著他手中的孩子渐渐的闭上了眸子。邢曜从喜悦中清醒过来时,发现宋雁卿已经安然入睡,本不欲打扰他,可心中不详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他上前一摸,宋雁卿已然没有了生息。
邢曜将孩子放於一旁,抓起嘴角还含著微笑的宋雁卿晃动著。孩子活著,可是没有了雁卿,这世上他还有何留恋。
〃雁卿,你醒醒,醒醒啊!你怎可如此绝情!〃邢曜嘶吼著震断筋脉,自缢於宋雁卿榻前。
在屋外守候良久的陆庭源就等著这一刻,他立刻带著大批人马入内将邢曜党羽一举擒下。
屋外连绵的大雪不停的下著,凉亭内身著大氅的轩辕昊等著邢曜的一干党羽都被拘捕完後进了厢房。
室内的火盆〃啪啪〃的燃著,他脱下大氅交予随行的侍从,从陆庭源的手中接过婴儿,小小软糯的婴儿忽的睁开眼向著他嫣然一笑。
轩辕昊立刻手中一抖,差点将他摔於地上,幸好陆庭院机警立刻将他托起。再放眼望去孩子却是不吵不闹的安详的睡著,没有任何异常的痕迹可寻。
〃翼已经平安到了边疆,你可放心了。〃轩辕昊喃喃道,他并不望向榻上的宋雁卿的尸首,此话也不知是说给何人听。
雁卿就这麽去了,他总觉得不真实。那个机关算尽的人儿怎会如此轻易的就去了。城内一夜开尽的噬魂花只是为了哀悼他的逝去吗?
〃这个孩子并非吉兆,主子可是要留?〃陆庭源恭敬的陪於一旁,皱眉不解。昨儿个夜里他就收到线报,城内大规模的开出了噬魂花。那些不明原因的纯白花朵夺取了数千条人命,虽说都是行恶之人,可一下千余条人命这未免也太过血腥,若是小城镇岂非被屠了镇。
〃在秦岭建个道观,建成後便将这孩子送去,记住,派人好生侍候著。选一处地儿将宋雁卿和邢曜的尸身一起埋了。〃轩辕昊像是早有答案一样说著。
〃是。〃陆庭院这下更不懂主子的心思了。养宋公子之子还能明白,可主子对宋公子的心绝对不假,怎的最後会允许邢曜与宋公子同埋?
轩辕昊将陆庭源的疑惑看在眼中,却并不点破。他只是认输了,输的心悦诚服。他永远及不上邢曜的那种纯粹与不顾一切。或许只有邢曜这样的人才能和他生生世世的纠缠。
雁卿总是在寻找著,他要的幸福是纯粹,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发现,邢曜的爱情就是纯粹!他一味追求并不存在的纯粹,却偏偏忽略了厌情就是厌情,不论有没有无双的容貌他依然是厌情,他总是希望别人爱上平凡的他,可却不知平凡的他只是他自己创造的假象。
邢曜是个骄傲的人,即便他可以不顾一切的付出,可是他却不会说任何的甜言蜜语。他是个只会做不屑说的人,因此他的默默守护,全心全意的爱都被忽视了。所以今世的邢曜前世的恒王都为他抛却了一切,却依然得不到他。
较之邢曜翼心中终究是国家百姓更为重要,他可以为雁卿放弃生命但是在骨子里他的心依然是在民的。在翼被救醒的那瞬间,他便知就连他的自尽都在雁卿的算计内,他又如何能继续下去。
世上之人能允许自己不被爱,却不能允许自己被利用与欺骗。即使爱到极致,雁卿依旧是被舍弃的那一个,能如恒王这般痴傻的又有几人。
〃主子回不回皇城?〃陆庭源小心翼翼的打断沈思中的轩辕昊。
〃景会是个出色的皇帝。〃轩辕昊摇了摇头道。
〃可是。。。。。。。〃陆庭源不满。先帝遗诏立的并不是景,他们在朝中的势力也都没有暴露,若是回城胜券在握,为何主子要放弃。
〃想来他也累了,先带他下去歇息吧。你们都下去,我想在这儿一个人安静的走一走。〃轩辕昊打断他将孩子交予奶娘,不欲多谈的遣散众人。
他独自行於宋雁卿儿时长大之处,来到庭院内人工湖边的桃树下。
这就是雁卿说要带自己看的桃树吗?他伸手触摸上树干,枝干上已经冒出了象征生命的新芽,来年定然会开的繁盛。
〃雁卿,你就像夏夜里迷人的烛光,吸引著蛾子们前仆後继的以身殉火,乐此不疲。〃轩辕昊望著新芽失神地说。
凡是有他在的地方,他就像是光会吸引住所有的视线,让人无从躲开,奢望著能将他据为己有。更甚至,在他来凌天堡之前还存在过这个念头,而此时他的梦醒了。
正如轩辕氏族的族谱上所记载的,厌情不会属於任何人。轩辕昊从怀中拿出泛黄的族谱,将它丢於池水内,冷风刮过,族谱翻腾到最後一页大而殷红的字迹记录著:问情出轩辕灭,厌情出轩辕助。
如今轩辕氏已经不欠他了,不知曾经的凯帝是否也如他此时心情一般。刚离开的陆庭源一路小跑,满头大汗的飞身到池边的轩辕昊身旁,附耳嘀咕著:〃邢曜。。。。。。。〃
轩辕昊闻言皱起好看的眉头。
水池中,族谱沈没在水中,就如他渐渐沈没的心。
妖娆(诱受养成)九十二 完结章
十五年后,秦岭。
太阳渐渐的从云层中露出脸来,浅金色的朝阳,扑撒上大地。清晨的露珠滑落到湖里,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开。岸上有桃树几株,花花自相对,叶叶自相当,正绝色妖娆。湖边百花盛开,春风中蝶儿起舞围绕在正坐于青翠草地上的人儿。
在远处光线暗淡的树荫里,站着的一抹藏青,眸光闪烁。恍恍惚惚间,似有风动,吹散了几缕愁思,吹动了几许人心。
坐在春风中的小人儿毫无所觉的编著手中的花环,纤细如玉的十指灵巧的摆弄着手中的花朵。垂于他腰后披散着的长发极美,随着他的摆动,侧低俯仰俱是风流,扬垂托绾无不动人。墨黟黟的如乌云掩月,发丝飘逸如风透帘后,尾梢之活如飞瀑如流泉。真真是鬒发如云,不屑!也。
他身上套着家常大红璐绸夹衣,领口微敞,光滑如脂的肌肤微露,竟然没着亵衣。当腰又随意束着一条暗金色梅花点翠汗巾;足下懒懒地靸着鞋,一派懒散不胜却又纯真异常的意态。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深黑色的厚底靴子,他这才抬起了头来。
〃你是何人?这儿是禁区,你是怎么进来的?〃软浓甜腻的语调说出气话,半分不显气势反而像是撒娇。
迎着光的小脸抬的高高的,被阳光直射的眼眯起,依旧看不清眼前之人的容貌。可心中却没由来的〃咯!〃一下,但面上却依旧维持了原本的神色。暖金的丝络密织,在他凝润如玉的肌肤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明眸流转间,芳华暗生,像是水中摇曳的红莲,十里芳华醇如琉璃珠。
〃雁卿我来接你了。不,该是厌情了。〃来人上前一步帮他挡住了肆无忌惮照耀着他的阳光。
〃厌情是何人?〃迷茫的神色浮上他绝色的容颜。大而清亮的眼中满是迷惑的望着来人。
〃厌情你还要做戏到何时?〃他伸出手,手上一株桃花,斜簪上他的鬓。
那顶端几朵花瓣,轻薄若蝉翼般,上染了新鲜的粉色,底部却是淡白色。数朵芳菲,细腻,婉转,就这样漾漾地在鬓上随风摆动,竟似有了生命似的,滟若朝霞。
知再演亦是无用,他垂下眸光道:〃你不是函之!你是何人!〃
恒王不过凡人,不可能维持住十五年前的容颜,也不可能如此肯定他就是厌情,难道。。。。。。。他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向来人。不可能的。。。。。。。
〃是,也不是。我也不知我现下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厌情,我们回来了。带着对你的执着从地府里回来了。〃
来人向着他微微笑着,笑容中有着不协调的邪肆与青涩,那不是恒王的笑容却也不是任何人的笑容。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能回来。〃厌情惊恐的睁大琉璃般的眸子。记忆深处那个一直躲藏在暗影中的人跃然上脑。莫昭然犯了如此大的禁忌怎么可能逃脱,他不是还在地府中受着火炎之刑吗?
〃厌情这是不高兴我们回来吗?〃他本就带着恒王和自己的记忆出世,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有时觉得是爱他逾命的恒王,有时又觉得是恨他若死的莫昭然,可如今他是邢曜,这是毋庸置疑的。
厌情〃咯咯〃笑道:〃怎的?师兄这会子来,是打算将厌情再封印一次吗?〃
他怎能忘那锥心之痛,下体的命门被问情剑一剑捅穿的时候他可层想过他的感受!他何曾会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师兄会如此待自己。
〃厌情,你不过是天下人的欲念,你可曾有过心?可曾爱过任何人?〃邢曜惨然一笑,用手抬起他精致的小脸。
他不是人,他怎么会懂自己的心、恒王的心,他们这些爱之求不得的人在他的眼中不过是渺小的尘埃、沧海一粟,更甚至只是一则笑话。
〃不曾。可是你们有给我机会吗?你在最初的开始便否决了我,那些委曲求全,那些痴情的表现不过是为了满足你们的自我需求,我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们无私奉献的道具而已。〃厌情甩开他的手。
邢曜踉跄后退,原来恒王和莫昭然在他心中就是如此之人。他可知那一日在师傅房中见到他,莫昭然是何等心情?他又怎么知他引轩辕凯进关时,恒王又是什么心情?他又怎知,他们是在什么情况下,将自己最爱之人致死。
莫昭然手刃师傅清虚道长,使用禁术逆天,而被锁于地下永受火燎之苦。恒王一代明君杀贤臣、杀妃嫔随意挥霍致使民不聊生。那等的心酸又有谁人知。
〃哈哈,哈哈!即便如此,你又能如何?〃邢曜仰天长笑。他每一日都忍受着那火炎之刑,那每一日的哀嚎就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再与他重逢。终于他借由恒王的执念,有机可趁的从地府逃了出来,又怎么会轻易的与他擦肩而过。
厌情伸手将耳畔被春风吹乱的发拨了回去,慢慢的站起身将手扶上邢曜的肩,贴近他〃咯咯〃直笑道:〃难不成,现下你还觉得我会听你的吗?〃
〃厌情无端端的在这荒山上一住十五年,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