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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问道:“什么病。”
桑丘回答道:“听说是陈年的旧疾复发。如今只能留在寝殿修养。你的两个哥哥已经开始争抢起皇位。洠в邢!!
无往的眉皱成山字。眼神凌厉:“父皇只不过重病一场。他们便不安分了。”
桑丘也很感慨这皇家的亲情。说道:“虽然你父皇重病。可是他的威严是多年來存在的。治理国家的能力也不容小觑。你那两个皇兄暂时还掀不起风浪。可是这病一日不好。便永远有着危险。”
无往点头。知道桑丘所说的是事实。
桑丘继续说:“回來的人还带了个消息。因为你父皇知道你是东极门的弟子。所以给我们送了消息。如若能联系到你。便让你速速回宫……”
无往视线低垂。声音黯然:“知晓了此事。我又如何能不回去。”
“回去也好。为师也不能留你们下來。”桑丘叹息道。
屋内的众人还未从沉默中回神。便听到了刘御焦急的敲门声。
“师傅。又有急信送过來。”
桑丘立刻回到:“快送进來。”
门被推开。刘御将一封书信交到桑丘手中。桑丘拆开后。双目來回扫视着。看过后重重叹了口气。
对离天说道:“夏止国的臣子知晓了你的存在。逼着你母亲寻你回国即位。韦庄师弟觉得此时虽然有些勉强你。但也是如今最好的决定。便给我送信。让我寻你们的消息。”
离天接过信。仔细看着。默不作声。
第三卷 浮生若一梦 第八十四章 二人异路
无往是必定要去司虚国皇城的。可是离天面对此种抉择。又该如何。
无往看着离天的神色。轻声开口说:“二师兄。去吧。她需要你。”
将信收好。离天安静地垂着头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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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好的决定。桑丘点头。
“你去了夏止国也好。司虚国夏止国和中荣国三国相邻。如若能够连成一线合力对抗天桑国。还是能够阻挡住天桑国的攻势的。”
无往默默握住离天的手。传递着自己的支持。
桑丘继续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同你秋水师叔还有些事情要商议。便同你们一起出去。”
无往和离天跟在桑丘身后。再次相继出了屋门。
行在石板路上。桑丘讲了些最近的战事。
听到天桑国君的行事作风。离天轻声开口说:“不知师傅是否知晓。天桑国的国君。是个怎么样的人。”
桑丘摇摇头。叹气道:“他为人极为神秘。就连名姓都不道给外人。大家只能尊称他圣元国君。还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据天桑国的人透露。他年岁似乎不过而立之年。便能有如此作为。倒是让人无法小觑。”
连桑丘都不知晓这国君是何人。这国君也着实太过神秘。
路行至岔道。桑丘说道:“为师便陪你们到此。今夜你们便停留一夜。明日再各自上路也不迟。”
无往和离天应下。与桑丘分道而走。
转身时。看到了立在树木之间的九云。满脸的心事。
“九云师兄。”无往开口唤道。
九云似乎还在发呆。听了无往的话才回过神來。扯了扯嘴角。说道。
“你们很好奇天桑的国君么。”声音很轻。轻的无往和离天不仔细听。都无法辨别。
无往点头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九云黯淡了神色。安静了下去。就在无往和离天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九云突然开口:“他……叫墨渊。”
说罢。九云的神色更加黯淡。
无往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久居东极山。从不主动下山的师兄。第一次觉得他的过往真的让人无法了解。
九云看到无往的神色。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苦笑:“我从未与你们说过……我是天桑国人。”
这次连离天都看向了九云。这是九云第一次主动提起自己的过往。
“他……只是太伤心……他其实……”九云的话隐在喉中。洠в性偎迪氯ァ
无往悄声看了离天一眼。从离天眼中同样看出茫然。
九云深吸了一口气。决然道:“每月十四。他会因为头痛什么事情都无法做……或许是你们的机会。”
说完。九云并洠Ы馐臀裁此饷炊唷R幌掳滓律阑夯涸蹲摺Oг谏绞墓战恰
无往和离天默默注视。
就如同九云从不过问他们的过往。他们也不会去过问九云的过往。他能讲与他们这天大的秘密。已然是念在了多年的情谊。
翌日清晨。无往和离天作别门中众人。行至山脚下。看着那越來越多的难民。心下酸楚。也坚定了还百姓安宁的愿望。
远离东极山的路。只有一条。弯弯曲折。通向山外。这也是二人最后通行的一段路。
无往和离天都不做声。十指相和。缓步前行。
高大的马儿也都安安静静。踢踏着马蹄。跟在身后。
路再长。也终有走尽的一日。看着那分叉开的路。无往和离天默默伫立。
沉默是离天打破的。他平静着脸。语气也十分缓和。只说了一句:“待万事落定。我们便回家。”
无往用力地点头。说道:“好。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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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往回到司虚国皇城。皇城的百姓较之城外的百姓安生了些许。可是却也面色急切。
皇宫外。重重重病把守。无往出示了腰牌。得到放行。
进了皇宫。无往并未惊动任何人。消无声息地前往文崇的寝殿。
果然在寝殿之外。有着二位皇子布下的拦截士兵。无往冷笑。躲过那些士兵。
临近寝殿之外时。却仍旧被士兵拦截。有士兵呵斥着:“來着何人。竟敢擅闯大殿。”
无往冷冷地看过去。拔高了音量喊道:“儿臣文秦前來拜见父皇。”
那侍卫听了无往的报名。明显脸色不好。想必一定接过哪位皇子的嘱咐。
可是他即便有心想拦着。身为文崇的近卫却也不会容许。
有靠近近殿的侍卫穿着整齐的铠甲而來。高声道:“陛下吩咐过。三皇子出入寝殿自如。还不放行。”
拦下的侍卫立刻垂下头卑微地退到一旁。说道:“属下不知。请恕罪。”
无往冲着近殿的侍卫点了点头。视若无人地从那卑躬屈膝的侍卫旁走过。不看一眼。
等走进大殿。离外围的侍卫远了些时。那侍卫轻声道:“那些人是大皇子的属下。对三皇子多有得罪了。”
无往摆首示意并不在意。
那侍卫推开雕花的门。恭声说道:“陛下一直在等三皇子回來。请三皇子进去吧。”
无往顺着开启的门步入大殿。大殿里浮着浓重的药味。门被从身后阖上。隔绝了殿外那些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有压抑的咳嗽声从寝殿内传來。隔着厚厚的帘幕。无往听到文崇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急切:“是秦儿么。”
无往哽咽了喉头。应声道:“是我。父皇。”
无往循着声音步入寝殿。看到豪华的龙床上。文崇苍白了脸色。已经生出了白发。
文崇挥退周围侍候的女侍们。一个人挣扎着要坐起身來。
无往快步近前。扶住文崇。让他靠坐在床边。
文崇拉住无往的手。让他坐在床畔。病中的脸色露出一抹欣喜。说道:“我就知。你一定会回來。”
无往不说话。只是看着文崇憔悴的脸。觉得愧疚。
第三卷 浮生若一梦 第八十五章 虎视眈眈
文崇拍着无往的手。缓缓说道:“回來就好。”
无往看着文崇病色的脸。开口问:“父皇……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文崇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无力:“都是些陈年旧疾了。不值得再提。”
看着文崇不想说的样子。无往就像是猜到了什么。低声问道:“到底是什么病。跟我母妃有关系。”
文崇被无往的话问的有些哑口无言。眼神闪烁着。最后才开口说:“当年……是我的错。知道你母妃死在牢中……”
无往突然想起那日他从牢中被人救出。天下了瓢泼的大雨。他一路在雨中走过。淋得淅淅沥沥。浑身湿透。
那一日。是不是文崇也曾伫立雨中。为他的母妃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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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安神的熏香在屋内缓缓燃烧。平静了人的思绪。
文崇突然说道:“秦儿。你回來。继承父皇的皇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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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崇却摇了摇头:“你來时也看到了。你大哥和二哥都在虎视眈眈。如若他们真有治国之能。父皇也不会让这太子之位空悬如此之久。”
“不过……”
“秦儿你不必多说。我知晓我的身体。即便这次熬过去。也不能继续劳累。如若你不想让父皇早死。便顺了父皇的心愿吧。”
无往面色艰难。他同离天的约定还在耳畔。他无法抉择。
突然想起那日见过的四弟。无往说道:“不是还有四弟么……”
文崇像是许久未曾想起这个儿子。愣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他母妃那么狠毒的人。我已经当做洠в兴飧龆恿恕!
无往摇头说:“他母妃所犯的错误罪不及他。”
文崇却不再说话。无往知道文崇还是无法原谅良妃当年犯下的错。
闲聊过半。有喧嚣声在殿外叫嚷。
无往听到那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叫嚣。看向文崇。文崇却仿佛洠揭环
无往还是问道:“他们。”
文崇不以为意地说:“不过是胡乱叫闹一番。洠业拿睢K墙粊怼!
果然片刻之后。有侍卫高声呵斥道:“请两位皇子先回去。陛下有命。不想见任何人。”
吵杂声渐渐远去。很快便安静了下來。
文崇说:“成日看到他们这样。我心烦。那些朝臣们拉帮结党。催着我立太子。仿佛这朝廷已经是他们的天下。”
无往说道:“每个人都有对于天下的野心。”
文崇摆摆手。表示不想再说他们:“我知道秦儿你此番回來是为了天桑国的战事。而如今最好的抉择。便是我们同夏止国。中荣国连成一线。”
“我也认为如此。”无往接道。
文崇点头:“我已经人前往中荣国。同天庆帝商讨战事。此番回信看來。天庆帝已经松动。准备同我们联合。只是夏止国那边。暂代国事的是个女子。洠в芯跬沉臁;故怯行┥⒙!
无往听到元卿九准备同意。心下也了然。毕竟这是危急存亡的关头。元卿九那么精明的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又想到夏止国的事情。无往放心地跟文崇说:“夏止国那边。请父皇放心。我二师兄本就是夏止国的大皇子。如今已经归国。相信会率领夏止国士兵。同我们一起联手抗敌。”
文崇听了这消息。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如此说來。那真是甚好。”
无往又说:“只是元卿九向來冷血狡诈。就算此番抗敌我们胜利。还是需要提防他的。”
文崇脸色明了:“这是自然。”
话音刚落。文崇便立刻僵了脸色。开始咳嗽起來。
殿外等候的人听到咳嗽。立刻敲门而入:“陛下。今日你已经因着三皇子回來。劳累许久了。太医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奴才让他们进來。”
文崇还想逞强摆手。却被无往按下手。回头对内侍总管说:“快去传太医。”
太医鱼贯而入。准备好的汤药立刻被盛了上來。侍女也都一一跟进。服侍着文崇进药。
无往安静退至一旁。看着文崇已经洠в辛ζ嗨祷啊P睦锞玖似饋怼
原來这片刻的谈心。却耗费了文崇如此多的精力。
看着屋内的人忙成一团。无往暗中拉过太医。轻声问:“父皇的病到底如何。”
那太医看着无往冷冰冰的视线。打了个寒战。如实回答:“陛下这病是陈年积下的旧根。这些时日的操劳。加上风寒侵染。便一发不可收拾。不过臣相信。只要陛下静心调养。半年便可稳定下來。”
“半年。”无往挑眉。语气不善。
那太医惊得立刻改口:“如若陛下真能何事都不操心。三月也可。”
无往垂头。沉声道:“何事都不操心。那好办。”
无往已经下了决心。让文崇安心养病。这天下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去惊扰他。
太医们都退下之后。无往走到文崇床边。说道:“父皇。我做这司虚国的太子。不过只在这动荡期间。如若一切平静。我便离开。”
文崇躺在床上看着无往。眼色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