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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香-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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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如浪般涌来。花子渝痛苦地皱皱眉,长指紧抠著他的臂,划出几道血痕。疼痛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只是他不能接受被人侵占身体的事实。

“子渝。”苏慕晴怜惜地吻住他额头。

花子渝的心沈了下来,默默看著他,难道许久以前就已经注定有这样的一个结局?孽缘。真是孽缘。苏慕晴不知他满怀心思,只是等著他适应,然後抱住他的腿,挺身攻城掠地。两具交叠的身体汗水淋漓,床摇晃出的闷响异常清晰。

身体被人反转,硕大从背後侵入。苏慕晴俯身,把头枕到他肩上,下身不断索求所有。他所认识的那个表面憨厚老实、善良可欺的男人……和身後的真是同一人麽?花子渝悄悄紧了紧拳,忽然有种被深深欺骗的感觉。

拽著被单的指忽然嵌入另外五根长著厚茧的手,慢慢相扣。“子渝……”温柔的嗓音,拉回花子渝飘远的心思,抬起埋入枕头的半张脸朝後望去。苏慕晴的眼睛正正看入他底深处。心口蓦然一震,这目光和那年在洛阳相遇时一模一样,清澈纯净,温柔如水,仿佛能包容世间所有,能读懂隐藏极深的心思……

爬上顶峰前,苏慕晴张臂紧紧环住他,在感受著身下人情难自禁的轻颤时,重重地在他背上吻落属於自己的印记。


晴香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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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细雨润湿,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习习凉风吹卷著帐帘,携著浓浓的慵懒气息。苏慕晴推门进来,花子渝居然还蜷在被子里头,不由诧异。

“我没衣服穿。”花子渝冷冷道出原委。

苏慕晴皱了皱眉,好象没有扯坏他衣服吧?当然,苏慕晴肯定不会去检查现在还躺在地上,揉成团的衣物里,属於花子渝的那件到底有没破得不能穿。“抱歉,我这就给你拿。”放下拿来的早点,转身出门,不一会儿,苏慕晴便取了一套弟子服回来:“先凑合吧。”

花子渝懒懒应了一声,起身衣服。简单洗漱过後,坐到苏慕晴旁边。苏慕晴递来一截剥好皮的番薯。“我娘经常托人送来,都是自家田里种的,味道不错,而且能放很长时间不坏。”花子渝接过去尝了几口,好象也挺喜欢,苏慕晴见了,心情也愉悦起来,道:“我娘对解毒很在行,你跟我回一趟洛阳,或许她能帮上忙。”

花子渝扬唇嘲讽:“你该盼我死才对,那样江湖至少可以平静十年。”

苏慕晴淡淡一笑:“把你绑在身边,江湖同样可以平静十年。”

花子渝轻哼:“你现在倒是很会说话。”

苏慕晴笑容不变:“过誉。”

花子渝嗤一声冷笑:“不过连曦落都说解药难寻,你娘能做什麽?”

“不管能不能解,或许只能暂时延缓,但我不会放弃的。”那万一真的治不好?花子渝内心盘旋的问题,正要脱口而问,忽然有人敲门,“盟主,人都到齐了,正在花厅候著呢。”

“别惹麻烦。”花子渝此次前来肯定还有许多疑问没弄清楚,苏慕晴相信他一时半刻不会离开,虽说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但提醒却不能省。花子渝慢悠悠抿了口茶,漫不经心应了句,还嫌他罗嗦,以眼神示意他快滚。

花厅聚满人,褚凌月站在众人中间,神色颓然,仿佛一夜间老了几十岁。

苏慕晴进来以後,一群弟子随即把外头的人押上来。

“云儿……”眼见褚云被狠狠推倒在地,披头散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褚凌月鼻子一酸,忍不住啜声叫喊。可怜天下父母心,亲骨肉落到这样的境况,做爹的怎能不揪心,怎能不滴血?

“褚云私通邪教,做出有辱我武林正道颜面之事,恳请盟主严惩不贷!”

“云儿一时糊涂,求盟主看在老夫面上,饶他一命吧!”褚凌月“扑通”跪倒於地,老泪纵横:“老夫愿意带他离开归隐山林,绝不涉足江湖……”

“褚庄主,你一走了之,那我们怎麽办?江湖人会怎麽看我们聚贤山庄,放任自流?包庇纵容?往後我们还有何威信可言?”应无霜态度坚决,意在不赦。

“不……云儿死了,老夫也不活了,不活了……”褚凌月转身扑到褚云身边将他抱住。褚云似乎感觉到安心可靠的热源,缩著脑袋蜷入他怀里,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

苏慕晴慢慢走到父子俩前。

褚凌月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带褚云离开,寻访名医,他的病不能再拖。”苏慕晴蹲下身,轻轻抚著褚云的脸。

褚凌月愕然瞪眼。

“慕晴,你你你……你……”得到这样的判决,在场的人的诧异不下於褚凌月,应无霜更暴跳起来,吹胡子瞪眼:“你要把他放了?我不同意!”

两位庄主也不满:“凭什麽要放他?”

其他弟子也高喊:“褚庄主理应大义灭亲,还武林一个公道!”

“公道?”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时,突然有人插话:“如果前面跪的是你们的亲人,有谁还敢把自己说的话再说一遍?!”沈风行沈著眼色,直直回视四周射来的目光,提高声调怒道,“有谁敢?!”

众人噤声。习惯孤僻得几近自闭的沈风行,忽然听到这句情绪激动的质问,大家都颇感意外。沈风行是苏慕晴亲表弟,但江湖地位不高,平日安分守己,专门处理江湖上的琐碎事,说不好听就一跑腿的,但从来没有怨言,更不会顶撞前辈。如果忽略眉宇隐隐透出的阴郁,他其实是个挺容易亲近的人。谁会料到他此时会突然发飙,平空投来一柄锋利匕首,不偏不倚正刺中人性中最不堪一击的地方。面对他的责问,竟没有一人出言反驳。

苏慕晴的目光移向沈风行。

沈风行微微一怔,迅速转开视线。

亲情永远是沈风行心中最深沈的痛。眼底浮现的一丝浓烈悲伤已深深落入苏慕晴眼中,不免令人生出淡淡惋惜。

“褚庄主年事已高,只有褚云一个独子承欢膝下,各位怎能忍心叫白头人送黑头人?”苏慕晴环视四周,见众人相互觑视,叹了口气继续道:“而据当时围捕的弟子描述,和褚云一起的男子武功高深诡异,使用的是青衣教追魂镖,但我们不能单凭这点就断定他是青衣教的人。若有人栽赃嫁祸,蓄意挑起我们与青衣教的仇恨,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如今褚云神智不清,那男人也没有捉到,事情不清不楚,贸然定罪显然於理不合。”

“褚云在江湖上的影响力非同小可。”苏慕晴顿了顿,缓缓道:“还望各位三思。”

如果说对苏慕晴前面讲的道理还能嗤之以鼻,那麽最後一句,便如泰山压顶,压得众人不敢吭声。褚云是有名在外的“江湖一枝笔”,因书评言辞锋利,最易遭罪,尤其是聚贤山庄里的人,不少被他批得体无完肤。不过也正因为他敢说敢言,秉持公正,得到许多人追捧。眼下当真在真相未明时动了他,到时候要应付无中生有,胡乱添罪,将白的抹成黑的诸如此类的质疑声,局面就很难收拾了。

“褚云这种病,不是说治就能治得好。”应无霜权衡利害关系,只能退一步道:“但事情总不能不了了之,众人不服,对外也不好交代啊。”

“在下认识一位名医,专治心病,你们若是信得过,我明日就叫他过来。”低浅温柔的声音缓缓传来,众人目光朝声音处看去,人群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材格外高挑,穿著聚贤山庄弟子服饰的男子,生著一双与平凡相貌极不相称的丹凤眼。漆黑的瞳孔浩瀚如海,流露出一股逼人的凌厉。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姓於,是苏盟主的……远房亲戚。”男人微微一笑,顺了顺垂到肩上的青丝,悠然笑道:“昨夜匆忙而至,未来得及和大家打照面,现在应该也不晚。”


晴香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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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服饰著在不同人身上,居然天差地别。这位姓於的公子风流尊贵,怨不得成为目光的聚焦点。因此,众人只顾著互相俯耳低语,而并没注意到沈风行猛地朝前跨半步,然後在短暂的失神和震惊过後,黯然垂眼,悄悄退回了人群。

应无霜率先从好奇的眼光中敛神,打量著他问:“小兄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自称“於公子”的花子渝眼角微提,淡笑著迎向他视线:“哦?在哪?”

应无霜露出为难的表情:“这……”

傲慢不可一世的气质,凌厉危险的眼神,浅柔而蕴涵危险的说话腔调,像极了……

“哎,他和白苓夫人长得好像啊!”不知谁小声说了句。

“对呀对呀!”马上有人应和。

苏慕晴暗道不妙,正要岔开话题。

应无霜这时却眉毛一扬,恍然大悟道:“难怪、难怪!果然有三分形像,七分神像啊!”

花子渝轻飘飘地瞥了一眼苏慕晴,而後笑得很温柔:“是麽?”

後面脑子转不过弯,没有发现气氛异常寒冷的弟子依旧点头附和:“对呀对呀!”

应无霜这下更打不住话:“白苓她还好麽?”

花子渝抿唇似在冷笑,而一直如同受审犯人般被盯住目光的苏慕晴赶紧回答:“娘她很好、很好。”特别强调了“娘”字以後,苏慕晴犹如获得大赦。花子渝挤挤鼻子轻嗤,应无霜大笑:“像她那种人,放在哪都能找乐子,能不好麽?哈哈……”

“热烙完了,我们也该办正事了吧?”花子渝带著讽刺地温和一笑,眼有意无意瞥向尤跪在地上,神情悲戚的父子。

应无霜顿时涨红老脸,尴尬地轻咳两声,“白苓医术高明,想必於公子所荐之人也非泛泛之辈,不知姓甚名谁,在哪行医?”

褚云得的病,武林盟内的大夫居然没一个能治,有些连病症源头都查不出,应无霜为此忧心重重。眼下见花子渝举荐良医,心中暗喜,希望借此机会把贤才招入聚贤山庄,为虎添翼。

花子渝眉角微微动了动,然後低眉顺眼地走到苏慕晴身边:“他呀,美其名是名医,其实不过是个怪人。喜欢游历山水,采集各种珍奇药草,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在哪行医呢!我与他有些交情,昨天又正巧在市集碰了个面,所以才让他来看看,但是他不会长留,往後要去哪,我可也不清楚的。”

应无霜忽然有种心思被人完全看穿的狼狈,花子渝得了趣还故意停了一停,然後才继续说道:“其实治病这事,重要的是对症下药,如果用错方法,该配合的不配合,就算是仙草也治不好。你说是不是啊,慕晴?”

苏慕晴啼笑皆非,好不容易从花子渝口中得到如此“亲昵”的名字,却是在这样场合上。众弟子其实听著慕晴两字也怪别扭的,可转念想想,人家是亲戚,是一家人,人家喜欢怎麽叫就怎麽叫,还轮到别人论长短?於是,纷纷把不该有的古怪念头都抛诸九霄云外。

“应庄主,眼下褚云的病不宜再迟。”苏慕晴看向花子渝,别有深意道:“让他来吧。”

良医招揽不到,应无霜只好寄望於查清事实真相,便点头同意。

“谢谢,谢谢……”褚凌月抱住褚云迭声道,豪气干云的踏月山庄庄主如今不过是个爱子心切的爹罢了。苏慕晴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他们扶起。

於公子优雅脱俗的气质当晚便成为山庄弟子饭後谈资,不想话题还没说热,第二天前来敲门说自己就是那位名医的男人又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瞪著一身白衣似雪,英俊不凡、犹如神仙降世的男子,应无霜很不确定:“你真的是於兄弟所说的大夫?”

“怎麽?我不像?”对方斜眼。

“不是不是,您别误会、误会……”见他两手空空,连个药箱都没有,应无霜难免起疑心。但隐世高人多为性格孤僻乖张,见眼前男子心高气傲,不像骗子,应无霜只好收住满腹疑问。

白衣男子来到褚云居所,然後吩咐一干人等留到院外,半步都不准踏入。褚凌月不放心,苏慕晴安慰道:“放心交给他吧。”见苏慕晴如此信任他,褚凌月只得点头。

铺著鹅卵石小路的清幽院落开著黄色小菊。吕湘尘站在门前,蜷指放到唇间轻轻一吹,随著几下震翅扑凌声,树间飞出一道纤细的影,盘旋了个弧,稳稳落到宽阔的肩膀上。“你想他吗?”

“想他、想他~云~云”鹦鹉歪头叫了叫,然後低头啄著胸前漂亮的羽毛。

吕湘尘摸摸它的脑袋,推开门。首先入眼的是桌面插在小瓷瓶里的一株小黄菊,娇豔夺目,应该是新鲜采摘回来的。褚云在床上很安静地睡著,脸容略为憔悴,浓密的睫毛阖著,显得很乖顺。吕湘尘在床头坐了片刻,俯身在他额头轻轻点落一吻。

褚云迷糊地睁开惺忪睡眼。

“快起来,你家相公来了。”吕湘尘捏捏他柔软的脸颊。

“湘……湘尘!”褚云看清对方的样子,惊讶得脱口叫出声来,然後蓦地闭上嘴,慌忙看向四周。

“别紧张,这里只有我一个。”吕湘尘微笑。鹦鹉咯咯飞下他肩膀,靠到褚云怀里。褚云高兴地把它抱住,摸著它毛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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