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舟行对自己刚刚的小人行径唾弃不已,都多大人了还玩这种小心思。但是这什么道歉之类的也来的太突然了吧,让周舟行不知如何应对。
于浅自开了头之后,说下去就简单了:“还有上次在客栈,我说错了话,请王爷见谅。”
周舟行默默点头,谁都看得出来于浅不过只是想腹诽罢了,哪知道就无意识的说了出来。
于浅见周舟行没有出声,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我初来京城,什么都不懂,多次冒犯了王爷。幸好王爷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我内心十分感激,以后王爷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必定全力以赴报答王爷。”
周舟行越听越觉得不对,这于浅的觉悟也太彻底、态度转变也太大了,他有些拿不准这于浅的意图了,若于浅不只是为了说这些悦耳动听的话而来的,那他到底是何用意呢。周舟行陷入沉思。
于浅见周舟行还没有动静,内心开始焦躁了,心想自己都这么低声下气了,王爷还是一副冷艳高傲爱理不理的样子,亏他还以为王爷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了,现在看来不过是王爷怀恨在心,一有机会就让他难堪。然后于浅又想到周舟行说到让他好好准备殿试,难道这里面有陷阱?
三王爷欺人太甚,于浅觉得不能这么由着他戏弄自己,戾气十足的说:“三王爷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心里有愧觉得当不起我的感激吗?”
周舟行见于浅变了脸,心想哼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不愿再跟他周旋,不屑的笑到:“我有什么当不起的?我对你于浅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求仁得仁名列前茅,可别不识抬举。”
“王爷不是说我固执己见,不知变通,思想僵化,任性妄为吗?这样还让我去殿试,难不成是想借刀杀人,找机会让皇上除了我?”
“于公子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即使是借刀杀人我都嫌脏了手。”
“王爷说的对,我于浅就是个山野莽夫,入不了王爷的眼,更不敢到皇上面前去献丑,还请劳烦王爷将于浅从殿试的名单中剔除,免得连累王爷。”
“如今我还真是怕你连累我,但这结果我已经呈给皇上了,真是悔不当初。待人做事的道理都不懂就敢来这京城撒野,于公子艺高人胆大,我可没那么多本事。于公子我拜托你回去找个人好好教教你,别在皇上面前出什么差错,我不想被你拖下水。”
“王爷现在才怕被我拖下水晚了吧?王爷昨日不是很能说吗,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吗,于浅倒是很想跟王爷好好学习呢,就怕王爷嫌弃我只是一块朽木而非璞玉,再怎么雕琢也成不了气候。”
“于公子还是那么有自知之明啊。不过既然于公子那么看得起我,我也不推辞,别说你是朽木,就是你是粪土,我也会把你刷的金光闪闪,引人注目。”
“那于浅在此先多谢王爷了!”
周舟行的温润形象已经毁的连渣都不剩了,于浅更是将不顾后果冲动任性发挥到极致。因此,虽然之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但他们在饭桌上开始了新的较量。于浅开始进攻烧饼肉包,想着不吃白不吃。周舟行看于浅这样,想着早干什么去了,于是之后他总是故意不小心的撞到于浅的筷子。于浅也很捧场,迎难而上,以攻为守,以退为进。
最后府里的老妈子收拾残局的时候十分的疑惑和好奇,王爷和他的新欢到底共同渡过了怎么样一个美妙的夜晚,双双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福祸相依
唐小金晚上回到客栈,结果没有看到于浅,十分疑惑,便下楼问掌柜:“掌柜,我想问问二楼第三间的于公子去哪儿了啊,什么时候出去的?”
“唐姑娘是吧?这于公子早上就出去了没有回来,你吩咐伙计给他送的饭也就没有准备了。我还以为于公子出去找你了呢,怎么人不见了吗?”
“哦,估计是他觉得无聊自己出去了,谢谢掌柜了,我去他房里等等他就是了。”
唐小金一个人在于浅的房里等他,反思是不是最近因为陪着叶夏的缘故惹他不高兴了。其实叶夏有侍女霜月照顾不需要她在旁,她只是隐约觉得叶夏藏着什么秘密,说不定正是与越泽黎和三王爷有关。还有叶夏身边带着的护卫,她没见过几面,没什么印象,却始终觉得这些人有古怪。
唐小金这次跟着于浅上京,就是想着两人能够平安顺利的结束考试然后回家,断绝与京城再有任何的联系。她原本就不想于浅考什么好成绩,更别说搀和进去皇家的事情,现在看来,就算他们两人不去招惹麻烦,麻烦还是自己到了跟前。唐小金不是自欺欺人的人,她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去弄明白这复杂的局势,但细细想来,如果真的弄明白了,她和于浅可能就脱不了身了。如今只有等放榜了之后就立即督促于浅和自己回老于村,至于这以后的事情他们再也管不了了。
于浅一进屋就看到唐小金坐在他房中,表情凝重。他还在想怎么开口跟唐小金解释,唐小金就严肃的说:“浅哥哥,你今天一天都去哪儿了?你刚刚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在房间里休息跑外面去干什么。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在你身边陪你而不高兴?叶大哥对我们多番照顾,他这几天考试,我当然应该去帮帮他,给他打气。就算你真的心里不舒服,你昨天就该告诉我,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于浅被唐小金说的哑口无语,更想不出怎么开口跟唐小金解释了。
唐小金终归还是心软,看于浅这样也不好再那么严厉,柔声说到:“浅哥哥我知道自从考试之后你心里也不好受,不过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我们就当是来京城玩一圈,这此武举你尽力就好,你又何必耿耿于怀。等省试放榜之后我们就回去吧,你也早些做准备,还要记得和叶大哥谢大哥告别。这京城你都还没好好看看了,等叶大哥考完试,我陪你去转转,你这几天就安心在客栈休息好不好?”
“小金,我可能不能那么早回去。那个,我可能要去参加殿试。”
唐小金愣了一下,有些好笑的问:“什么叫可能不能那么早回去,可能参加殿试?我没说你一定没这个资格,我刚刚的意思是如果没有考中的话就早点回去。浅哥哥我不是不看好你,只是这考试不是你实力够了就一定能成功的。”
“小金,其实我昨天去找过三王爷了。还有今天,我也待在王爷府里。我和王爷之间发生了一些冲突,我又说错了话。我做事情总是那么不思后果,你和叶大哥关心我爱护我,都不与我计较。叶大哥还说我这是率真,其实只是安慰我,我就是任性莽撞罢了。小金,我跟你保证,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会慢慢改的。”
唐小金越听越愣,急切的问:“浅哥哥,你先别说这些,你就告诉我,你这两天都干什么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浅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给唐小金听。今天他和周舟行在饭桌上吵了一架又打了一仗之后,便定下了他虚心向学周舟行倾囊相授的诡异格局。等两个人冷静下来,都有种啼笑皆非的无奈。
周舟行知道于浅并不是有太多心机城府之人,所做的事情大多都是因为他想他愿意,他的道歉和感谢也必然是出自真心,至于这当中的转变为何如此之快,并不是周舟行这个旁人所能领会的。
于浅明白自己的确不算个什么,周舟行这个王爷当然不会有心思来对付自己,更何况自己不就是讨厌周舟行这种置身事外,好像所有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的态度吗?若不是今天早上特地去找他,他们之间大概不会再有交集。
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两个人也没有退缩回避的意思。周舟行叫于浅自个在书房里找书看,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他。其实周舟行心虚,如果于浅只是朽木他尚且能应付,说说大话吹吹牛皮也就过去了。就怕于浅真是块璞玉,这要是到了他手上,非被糟蹋了不成。春困秋乏,周舟行想古人诚不欺我,扔下于浅就打盹去了。
所以于浅就在周舟行的书房里看了一天的书,自在。周舟行躺在院子里晒了一天的太阳,惬意。
“小金,我觉得我之前真的是误会三王爷了。虽然他生活方面是比较,那个,呃,不拘小节,但是他对我还是挺宽容的不是?我今天把他对我说的所有的话又再想了一遍,其实还是挺有道理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先入为主,把他往坏的方面想。以我现在的性子脾气到皇上面前去不知会出什么差池,我是跟人学学才行。”
唐小金听完心纠的不行,原来就算没了叶夏,这于浅还会自个找麻烦去。于浅的性子是得找人好好管教管教才行,但为何偏偏是这三王爷呢?
唐小金苦笑不已:“可是浅哥哥,我看这王爷不过是敷衍你罢了,让你一个人看书根本不想管你。想想也是,他又不是什么有才华的人,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你在他那儿能学到什么,逛小倌馆吗?”
于浅脸一红,还是辩驳到:“小金你也不能这么说。我今天在王爷书房里待了一天,他那儿书可多了,不止四书五经,天文地理兵法药典之类的什么的都有,还挺有意思的。而且我看上面都有些批注笔记什么的,应该是王爷写的吧。小金,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多接触他,你肯定是有你的理由的。但是我已经到了京城,又经历了这些事情,想避都避不了了。我现在跟着三王爷学些东西,若是真能帮到我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若是不能,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他,我不想有遗憾。”
唐小金发现于浅变了,她不知道于浅这变化是好还是不好。但于浅说得对,很多事情不是想避就能避开的。既然如此,是福是祸都由他去吧,谁叫他是于浅,自己是唐小金呢?
“窗静!”
“来了来了!王爷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于公子的事情?我没有意见,王爷你开心就好!不过皇上那边还要注意着才行,这于公子虽然没背景,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乱七八糟的心思的人,但是怎么说也是这次的武举子,王爷还保他进了殿试。万一皇上起了疑心,你和于公子都有麻烦,王爷你还是得悠着点。”
“我跟他不是你想的这种关系,你多虑了。”
“不是这种关系那是哪种?王爷咱们这府里好久没来过新人了,这人一来还来两天,今天一坐就是整天。如果不是这种关系的话,难道王爷你想长长久久下去?若是于公子愿意,这也未必不可。我知道王爷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就算皇上再怎么疑心你,王爷你不能连日子都不过啊。王爷我支持你,不要向强权屈服,不要向幸福说不,天塌下来窗静帮王爷顶着。”
周舟行扶额,连辩解都懒得,有气无力的说:“窗静,我叫你来是想问你有贼的事情。于浅的事情你先别管,你跟我说说这贼是怎么一回事?”
“贼?你说昨晚的贼啊。就是我睡觉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声响,睁开眼就看见一个身影飞快的闪过。厨子和老妈子都不会武功,那身影应该就是个贼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
“你不追出去看看吗?”
“府里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偷也偷不了什么。王爷你的印章在我房里,想偷也偷不着。我那时很困,就没起来追。可是我第二天一起来就把门锁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贼了。”
周舟行噎了一下,他是不是太纵容手下了?
“你锁门有什么用,贼不会翻墙吗?还有窗静这王府好多年没遭过贼了,突然来了这一茬,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当时是觉得挺奇怪的,不过王爷你不是常说以不变应万变吗?王爷你不在府里,我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我就没追出去啊,而且的确没丢什么东西呢。”
“万一这不是个贼呢?”
“不是贼不就更不用担心了吗?”
“出去。”
“啥?”
“你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哦。”
窗静走之后,周舟行左思右想,还是不清楚王府内有什么东西被人觊觎。倘若这人不是来偷东西的,那就更玄乎了。周舟行想起许久未见的叶夏,他隐约能猜到叶夏的身份,上次二月二没去赴约,叶夏也没再和他联络过。周舟行想他可能是对自己失望了,又或许叶夏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