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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的坎坷情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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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浅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自己过来找叶夏的初衷都忘记了。
  
  “好了,小浅。你快去吃饭,吃完就回房好好想想,自己来参加这武闱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浅听叶夏的话,吃完饭回到自己房里,想着自己这次的考试。于浅这次来京城也不全是想着玩,他对自己是有目标有期望的,他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听完叶夏的话,才明白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然后于浅就在自己的房里想了一下午,一无所获。
  
  快到晚饭的时候,于浅想起自己还要澄清自己了。又舔着脸去敲叶夏的房门。
  
  “叶大哥,那个你晚饭吃过了吗?其实昨天那个糖酥鲤鱼也挺好的,我们再去试一试吧。”于浅觉得自己幼稚的没救了,无比嫌弃自己。
  
  幸好这次叶夏很快就开了门答应了他,让他觉得这是好的开头,他离成功不远了。
  
  “叶大哥,你昨天教训我教训的挺对的。其实天家的事我知道多少啊,就在这边乱说,让有心人知道了还可能连累到你。叶大哥,我真要好好谢谢你提醒了我。我在这边没心没肺的看别人笑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了。”
  
  “小浅言重了。我本没有资格教训你的,昨晚是我言语过激,我还怕惹小浅生气了呢。其实小浅你个性率真,对人真挚,有什么就说什么。我跟你一起觉得格外轻松愉快,才会一时失了分寸。只是这京城到底是个是非之地,还是处处小心为好。”
  
  小浅听着叶夏还夸奖了自己,心里暖暖的,一下觉得今天一天的纠结和幼稚都是值得的了。想到这,于浅觉得有必要乘胜追击,收货更多胜利成果。继续说到:
  
  “叶大哥你说的没错,三王爷的确是个妙人。不顾世人的眼光追求自己所爱,这并没有错!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并没有用自己权势逼迫扶琴就范,这才叫大气。”
  
  叶夏但笑不语,于浅看不出叶夏对他的话是什么态度。但见叶夏也没有打断,还是微笑着看着他,于浅觉得自己说的话叶夏应该是满意的,一时有些得意忘形。更加欢快的说:
  
  “再说也没听说三王爷整日整日都窝在那窑子里不出来的。所以啊,三王爷昨天肯定是受不了打击,一时想不通就去了长春院对面那什么什么馆,说不定是为了刺激扶琴呢。可惜他喜欢上的是个。。哎,其实这种事情,想通了就好了,没必要折腾来折腾去的。今天王爷肯定不会再来了,王爷也不那么没脸没皮的人。不过也说不准,他可能还是会来找扶琴呢。”
  
  正说着,就看见唐小金和霜月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进了客栈。
  
  于浅看到唐小金立马招呼到:“小金小金你回来了啊,快过来吃过饭了没啊。”
  
  唐小金刚刚就看着于浅正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又隐约听到王爷什么的,也来了劲凑到于浅耳边说到:“浅哥哥,知道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什么了吗?三王爷又往那南风馆去啦,看来昨天那个新人很合他口味嘛!王爷这从情伤中自我恢复的功力真是不容小觑,有皇家风范。”
  
  唐小金说话声音不大,但于浅想叶夏应该也是听到了。于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再不看叶夏,对着饭碗埋头苦干。他想如果有一天他的率真消失了,肯定是因为那跟他命里犯冲的三王爷。
        
王府不宁
  周舟行从陌生的床上醒过来,立马想起自己在哪儿,连昨天晚上在南风馆和某个小倌翻雨覆雨的细节也记得一清二楚。慢悠悠的起身之后,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人,留下张银票之后就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想着这地方千万别来了,实在是浪费了他的银子。记得清楚又怎样,反正也是些不重要的事。
  
  周舟行回府的路上,终于开始思考关于自己担任武举省试主考官的问题。离武科考试只剩下十天的时间,但在昨天之前不管是周林涵还是大臣们都没有对这科考试表现出任何的关心,反而是在武闱之后才会进行的春闱,周林涵很早之前就任命相关人员让其着手准备。如今却让自己来全权负责这次武贡士的选拔,还没有任何限制。
  
  到底是因为这次武科的考试周林涵的确不再上心,希望草草了事,还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周林涵要以此事来试探他?经过一番选择与放弃的决择之后,周舟行觉得不管怎样,这原因就是前者了。
  
  想通之后,周舟行不慌不忙的回到王府,准备再去睡个回笼觉,还担心着窗静不要又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结果一路上都畅通无阻。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这真是最好的时节。周舟行如是想。
  
  周舟行一路哼着小曲走到卧房前,发现门口的柱子上插着一支箭,箭上挂着一张布条。周舟行的眼皮跳了起来,看来老天注定是不想让他安生了。
  
  周舟行回到卧房,端详起从门柱上拔下的箭,其式样与普通之箭相似。但周舟行一眼便看出,这是他舅舅镇北将军越泽黎的箭,是他母亲如妃在世时亲自打造,世间仅有十二支。这十二支箭从外观来看并无独特之处,但其箭羽却非同一般。仔细查看便可发现,每支箭的箭羽羽毛都不对称,皆是一侧较另一侧稠密,且稠密程度各异。因此,箭出弦后根据其箭羽的不同,会射出不同的弧线。
  
  这是当初越泽黎刚入军营时,姐姐如妃所赠,也使得越泽黎凭借其精妙的箭法在军中迅速占领一席之地。只是近些年,越泽黎已升为镇北将军,上阵杀敌时慢慢改为用剑或者用枪,唯有身边亲信知晓越泽黎亦是射箭高手。如贵妃过世后,越泽黎更是将此套箭视为珍宝,虽带在身边,却鲜少示人,知晓此套箭的精妙之处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周舟行与越泽黎已有近十年未曾见面,只是偶有书信来往聊些家常。如今这其中一支箭却出现在三王爷的府里,那布条上要说的定然不是越府的家长里短。周舟行觉得头疼,这边疆军防之事与他有何干系,下意识的就想当作不知道这回事。
  
  周舟行盯着那折的严严实实的布条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拿了起来,打开,一字一句的读完。
  
  “军中有异,兵权难握。故人到访,见机而作。”
  
  于浅还在睡梦中就被唐小金叫醒,生拉硬扯的从床上拽下来,惹得于浅很不高兴。
  
  唐小金看着于浅黑着一张脸并没有半点愧疚之情,说:“浅哥哥,别这个样子。昨天我回来本来有很多事想跟你讲的,结果看你气鼓鼓的那样,都不敢来找你说话。到底是谁惹浅哥哥你生气了啊,昨天我进门时你还好好的,难不成是因为我说到那三王爷的事啊?不过那三王爷去不去那南风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于浅的脸更黑了,连忙打住唐小金:“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不就是昨天出去逛了一天,看到京城这里好那里热闹的嘛。你出去都不跟我说一声,就留我一个人在客栈。”
  
  “什么留你一人啊,不是有叶大哥和你一起么,你是来考试的,可不能分心。”唐小金说着,从一个布口袋中一样一样拿出自己昨天的战利品给于浅看:“这个毛笔是我买给于伯伯的,比留县的那些看着好多了。还有这个,这套绣花针,不错吧,是给你娘的,我试过了,可好用了。还有这个胭脂,据说在京城这边最受欢迎了。还有这个。。。”
  
  于浅觉得唐小金的布口袋像无底洞一样,看着她从里面接二连三的掏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浅打断她,说:“小金啊,你这是买了多少东西,我们没带那么多盘缠吧。”
  
  “对啊,大部分都是霜月付的钱,我说自己给的,她偏不让,说是叶大哥吩咐的。浅哥哥你放心好了,我都记着帐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就一并还给叶大哥,我也不想欠他人情呢。不过。。”
  
  “不过什么?”
  
  “京城这边好东西太多了,都是以前没见过的。我想着下次不一定还能来,然后好像就买太多了。浅哥哥,我们带的盘缠还不够还给叶大哥的。”
  
  于浅瞪大了眼睛:“那怎么办啊?小金啊,要不把东西抵给叶大哥好了。还是算了,你买的那些东西他也不会要,还是等有机会把钱还给他好了,有多少先还多少。哎,你可倒好,昨天出去玩一天,把我一个人留着,回来还给找来那么大的麻烦。”
  
  于浅一屁股坐床上开始生闷气,自己在叶夏面前不仅出了丑,现在还欠下人情,马上就要抬不起头来了。唐小金看着于浅这样,无奈的说:“浅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不这样了,不过昨天我也不是光顾着玩去了。”
  
  说到这,唐小金也坐到于浅床上,神神秘秘的说:“我昨天可还去打听了些皇家旧事,你想不想听听。”
  
  “不听。听那些干什么,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就该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唐小金看着于浅别扭的样子,咯咯地笑:“是啊,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就该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浅哥哥那你还考什么科举,我们这就走罢。”
  
  于浅冷哼一声,故作不屑的说到:“既然你都打听到了,就说吧,免得憋坏了你。”
  
  唐小金也不再调戏于浅,压低声音说到:“先皇有三个皇子,皇长子是先皇与皇后的独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生母是如妃,虽说这如妃的地位不高,但民间传闻皇帝其实最爱的就是她了。如贵妃死得早,先皇还是因她的死一病不起。皇上病入膏肓时册立了皇长子为太子。不久后皇宫里闹了场瘟疫,身子骨稍微弱点的都没撑过去。先皇就是那个时候驾崩的,没撑过去的还有太子当时仅有的一双子女,太子妃,二皇子一家三口。之后太子登基,即为当今圣上,三皇子周舟行就变成现在的三王爷了。”
  
  于浅听着不由感叹:“这场瘟疫下来皇家血脉就所剩无几了啊,瘟疫当真厉害。”
  
  唐小金摇摇头说到:“瘟疫哪有人厉害。这妇人孩童身体弱死于瘟疫无可非议,但这二皇子,自小便跟着他舅舅,就是现在的镇北将军越泽黎,在边关军营里长大,行军打仗,没有人不服的。结果他没死在边关上,回了京城居然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瘟疫没了性命。真是可叹啊。”
  
  “什么可叹不可叹啊,做人还得认命,天要想收了你,一刻都不让你多待。”
  
  “行啦,浅哥哥,我没说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这次的武举不简单。”
  
  “这跟武举有什么关系?昨天叶大哥也和我说来着,可惜我没怎么听懂。他还叫我好好准备,抓住机会。”
  
  “那我给你说点听得懂的。南楚的将领军官大多为世袭,特别是高阶的武职,若非将门之后,无论你才能如何突出都不能担任。不过大多数老辈将领在与北赵的多年交战中不幸逝世,晚辈又实在不成气候。如今建安越家的越泽黎便是南楚第一大将领,若不是有他,北赵早就攻陷建安了。建安若破,这中原之地,北赵军队便可长驱而入,你我说不定早就成为亡国奴了。这十多年来越泽黎一直在镇守边关,才使得北赵人有所顾忌。”
  
  “越将军不愧是国之栋梁。”
  
  “这些年北赵可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北方其他臣服于北赵的部族可不安分,频频挑事,内乱不止。越泽黎若真是国之栋梁,那就应该直接带兵打到北赵国都,灭了北赵,皇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啊?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吧。”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泽黎的声望一天高过一天,若真有一日越泽黎功高盖主,没有北赵这个劲敌在,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说不定越将军一直保存着实力,故意放任北赵挑衅做大。”
  
  “越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你又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越将军若当真是为自己多考虑一下有何不对?”
  
  于浅被唐小金堵得说不出话,但他的直觉,他每次都错的直觉告诉他,很多事情没那么简单,也不会那么复杂。于浅涨红了脸,想辩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唐小金看他无话可说,又说到:“其实越泽黎是不是这样的人不重要,他想什么也不重要,他拿得下拿不下北赵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身份。他是当初二皇子的舅舅,也是如今三王爷的舅舅。你猜,当初瘟疫二皇子这种马背上长大的人都没挺过去,三王爷为什么能活下来?”
  
  于浅脑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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