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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行一口气讲了那么长一个故事,觉得口有点干,又抿了一口茶,总结陈词:“很多事情看似荒唐,必有其根源。或是障眼法,或是暗藏玄机。”
于浅认真的听完故事,觉得周舟行虽然嘴上说抓住这杀人犯与他无关,但语气里还是透着一股得意。于浅不屑得想,那三王爷这夜夜笙歌的荒唐事根源在哪呢?是为了让人转移视线,忽略他其实是凭借运气办事,还是暗含自己身体很好,想传达自己经得起折腾这层意思?
当于浅把脑子想的东西无意识的说出来之后,发现其余三人的眼光已经聚集到他身上了。叶夏思索着于浅怎么会突然联想到三王爷身体很好这么奇怪的地方,唐小金暗暗懊恼果然不能告诉于浅太多事,他不仅看不出奥秘,还会越想越乱。至于周舟行,不过一会时间,就经历了被人称赞和当面嘲讽这两种反差对待,欣喜和别扭都没有,只是觉得今天来这一趟算是值了。
周舟行想着也不能这么一直尴尬下去,趁早离开算了:“叶公子,于公子,今日能认识到你们这样的青年才俊,的确有幸。还有唐姑娘,若不嫌弃,咱们就算是朋友了。你们初来京城,若有什么需要来王府告诉我一声,我自会鼎力相助。”
叶夏也礼貌的回应:“王爷客气了,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若能与友人结伴同游,已是人生一大快事。王爷想尽地主之谊的话,带我们去见识下这京城与别处不同之处也未尝不可。听说这醉云楼可是京城一大特色,特别是那里的茶最是下功夫,有机会定然要试试。”
周舟行与叶夏客套了几句之后,便起身告别。于浅还为刚刚说的话后悔不已,看着周舟行那么识趣,叶夏也在忙着缓和气氛,心里才逐渐安定下来。祸从口出,这三王爷果然是他的克星,一看到他就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因此,当看着周舟行出了客栈门转身朝着花街的方向走去时,于浅克制住什么也没说就回房了。倒是叶夏紧跟着于浅,在他背后好不正经的说到:“小浅你说的对,这三王爷身体果然好着呢。”
尚书之子
周舟行再次从陌生的床上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一想到昨天严公公还特地来提醒他要他今日去早朝的,如今看来要辜负他的美意了。他与朝中大臣基本没有来往,又很排斥被坐在龙椅上的周林涵居高临下的审视,这会让他产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糟糕感觉。因此,周舟行虽然经常有职务在身,但这早朝他去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周林涵不与他计较,因为没这个必要。不过这回主考官可是个重要的职务,如今离开考日子很近了,他却一点回应也没有给周林涵。若是以前他必然不敢这么放肆,只是最近总是发生让他捉摸不透的事情,他不在乎让这形势再混乱一点了。
回府的路上,周舟行想起昨晚与叶夏三人的见面。于浅、唐小金虽然没叶夏表现的那么热情,但对自己的探究一点也不少。至于叶夏,这人话中有话,还有意想暗示他什么。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青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还有这醉云楼,最出名的是那儿的美酒,并不是香茶,只是周舟行自己偏爱饮茶而已。
“二月二日醉云楼?不认识的故人吗?”周舟行还在心里盘算着叶夏是不是这个意思了,叶夏本人又是是什么身份,一抬头就看到府门口站着的窗静。
周舟行在窗静爆发之前就先表达了自己的反思之意:“我本记挂这严公公的话来着,结果一下起来晚了。不知今天严公公来过没,其实我已经有想法了,我赶紧写下来进宫呈给皇上,你快来帮我研磨。”
“行了,王爷。严公公的确来过了,帮皇上传了几句话。皇上说你也不必去找他了,自个琢磨好就可以了,尽早定好内容规矩之类的直接交给兵部出告示就行,别让那些武举子等的急了,觉得是朝廷在消遣他们。”
周舟行看窗静今天的态度尤其的好,更是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最近的确过分了点,就朝着书房走去,想着要发愤图强为国出力。窗静一路跟着,一句话都没说。周舟行有些不适应,调笑着说:“你今天怎么那么安静,受什么刺激了。”
“王爷你以前从来没有连续三日都在外面过夜的,你昨天说的那些都是安慰我的吧。还有去年北赵偷袭边防,越将军以极小的代价就化解了此次危机,但还是折损了一名大将,皇上没有什么表示也就算了,可是越将军的副将高大虎却被连降三级还调到了南方。这高副将跟了越将军都十几年了,是越将军最得力的手下。看来皇上这是要一步一步铲除越将军的左膀右臂。先皇留给你的和你娘亲家的势力这些年都差不多被皇上拔干净了,唯有没敢动的就是越将军了。若是皇上想趁着北赵的失势,借此次武举对如今的军队格局进行大的变动,王爷你可就没有依靠了。还有此次主考,皇上交给你负责,还说什么都不管,说不定是想戏耍你,让你自掘坟墓。王爷你要早作准备才行。”
周舟行笑笑说:“我现在不是正要准备吗?快把皇上交代的事做好才是正理。再说,窗静我不还有你吗?如果你不那么唠叨的话,我肯定会更依靠你。”不只窗静,连周舟行自己也觉得这话没有说服力,更像是在掩饰。然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周舟行想着最近怎么老是有人逼着他把话说清楚,其实他更喜欢故弄玄虚。看着窗静一副不放过他的表情,只得无奈到:“这很多事都是你的猜测罢了。皇上的性情我也是知道一点的,他若要对付我的话,早就下手了,也等不到现在。倒是你最近老是这么乱说话,是嫌日子太无趣了吗?”
窗静发现自己的确是口无遮拦了,也明白周舟行看的肯定比自己更通透,老老实实的跟着周舟行办正事去了。
于浅陪着叶夏去吏部领取弥录滕封的考牌号,中途听人说兵部刚刚出了告示贴在外面,是昭告武举省试的相关事项的,于浅二人赶紧过去一探究竟。
到了兵部门外发现已经有了一群人围着告示,于浅让叶夏在一旁等他,自己在人群外围探头探脑的,最后什么都没瞧见,却不小心撞到了前面一位华服青年。青年转过头,清新俊逸,微笑地看着一脸歉意的于浅,说到:“这位兄台也是来参加武举考试的吗?告示我已经看过了,你到我这个位置来看吧。”说完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人群向一旁走去。
于浅还没来得及道谢,也就只有作罢。走到刚刚青年站着的地方,前面虽还有两三个人挡着,但居然能一眼就看清告示。于浅还没来得及仔细阅读告示上的文字,便被身旁的人呵斥到:“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谢公子呢?”
这声呵斥之后,又有几人转过身来看着于浅,似乎对他的出现感到奇怪。于浅也很奇怪,大声说到:“你管我是谁。我是来考试的武举子,在这里看告示,碍着你什么事了?”
于浅说完,另外一人立刻接话:“武举子?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从哪儿来的啊?”
于浅不屑的说:“我是留县于浅,你没见过我,我还没见过你呢!嚣张个什么劲啊。”
又有一人嗤笑到:“留县?什么玩意,听都没听说过。就你这种穷山僻壤出来的村夫也来考这武举?你可听说过这谢尚书家的小公子谢远平?那可是京城的文武双解元,这次考试我们都只是来陪衬的,你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不够,还敢霸着他的位置。我劝你还是别来凑什么热闹,早点回家去别丢了你们那留什么县的脸。”
于浅又气又急,还没人这么当面羞辱过他,一时半会没憋出半个字来。
幸好叶夏看到他被人言语围攻,走到他身边,讥讽到:“没想到京城怪事这么多,这人人都走的道路地砖上还能刻着谁的名字不成?这谢公子架子那么大,不愧是双解元的排场。还有这皇上开武科广纳天下俊杰瑰伟英异之士,不知是不是几位兄台见识太过短浅,以为这皇上的天下只有这京城啊。”
叶夏说完也不再看这几人的脸色,对着于浅说:“小浅别理他们,去看那告示上写些什么,我们好早作准备。”
于浅看完告示,惊呆了,然后就无知无觉的跟着叶夏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在一个街口,于浅看到了刚刚在兵部告示前的人群里撞到的那个让给他位置看告示的青年。青年看到他们后,走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拱手行礼,说到:“于公子,叶公子,在下京城谢远平。适才在兵部衙署前,在下的同伴因为在下的关系对二位有所冒犯,万分抱歉,请二位见谅。既然在下与二位皆为同科考生,不知可否有幸与二位相交。”
于浅有些诧异,这个谦逊有礼的青年居然就是谢远平。他刚刚因为谢远平的缘故被那几个京城的武举子嘲讽,对谢远平的印象极差。现在看来是自己想错了,不过是有些人想要溜须拍马,才借自己寻衅滋事罢了,不过这谢远平怎么会知道叶夏的姓氏的呢?叶夏不回应,也是对此有所怀疑。
谢远平猜到于浅和叶夏的疑惑,解释到:“实不相瞒。今日早些时候在吏部,在下刚好在叶公子之后领取考牌号,听到了叶公子自报姓名家门。没想到后来还能见到叶公子,叶公子的反唇相讥给了在下那些狂妄的同伴一个教训,让在下记忆深刻。”
“谢公子过奖了。适才在下不知谢公子为人,言语有失妥当,也请谢公子不要介意。现在看来,谢公子当真是谦谦君子,若能与你结交,荣幸之至。”叶夏说到。
于浅也在旁插话到:“是啊。能与谢公子你这样的人结为朋友可是再好不过了。刚刚我撞了你,你都不在意,还给我让出位置,结果你走得太快我都没来得及说谢谢呢。只不过谢公子你的那些同伴和你差远了,都是京城的人差别却那么大,谢公子你可别被他们带坏了。”
“在下的那些同伴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其实没有什么其他心眼,还请于公子不要见怪。”谢远平微笑的说,“于公子,叶公子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这京城街道繁多,二位初来可能还分不太清,若不嫌弃,在下就送二位一程如何?”
于浅叶夏两人没有推辞,说了大概方向,就和谢远平三人一同往城南走去。于浅一直兴致高涨,虽然起初感觉叶夏似乎还有些戒备,含糊其辞,后来三人相谈甚欢,于浅也就没有再在意。
三人到达客栈门前时,谢远平突然停下了脚步,调笑的说到:“看来小浅和叶兄还是懂得尽情欢愉风流不羁子人啊。”
谢远平与于浅、叶夏一路同行至此,互相之间的了解加深,言语间也随性了不少。于浅还没明白谢远平话中所指,叶夏便说到:“让谢兄见笑了。我和小浅都是没有找到其他合适之地才在此落脚的,前面的秦楼楚馆可是从未踏足过。”
“叶兄我可从来没有嘲笑你们的意思。我也知道小浅和叶兄都不是那寻花问柳之辈,但烟花之地向来不乏色艺双绝之人,这京城更是云集天下名妓。看舞霓裳羽衣曲,听歌玉树□□花。如此豪华自放的风流韵事,小浅和叶兄若想感受一下,也未尝不可。”谢远平说到。
于浅终于明白过来谢远平所指,立马反驳:“谢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叶大哥才不是那种登徒浪子。”
于浅还在内心默默愤慨,谢远平却转换了话题:“这京城之人大多贪图享乐,我也不例外,反而是我让小浅和叶兄见笑了,实在是惭愧。小浅所居的留县,我以前没有听说过。但叶兄从建安而来,那里毗邻北赵,想必生活条件与这京城相去甚远。不过越泽黎将军驻守边关,府邸就在那建安。越将军是为我南楚不可多得将才,我从未见过,但自小就仰慕之至。听说越将军箭法超群,箭出必见血,不知叶兄可曾有幸见识过。”
叶夏答的自然:“越将军如今已是镇北将军,交战时披坚执锐,身先士卒。只是这样可惜了越将军的箭法,我是无缘得见了。”
于浅有些疑惑,说到:“叶大哥为什么无缘得见啊,难道越将军打仗不用剑吗?那他用什么,用大刀长枪吗?既然他剑法超群干嘛要换武器啊?”
于浅说完看到叶夏脸色一僵,谢远平也没有说话,顿觉自己好像理解错了什么东西,说错了什么话。于浅绞尽脑汁的想啊想,最后只得出结论:“叶大哥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