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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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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便是这些时候就寝,加上身体不好,睡得总是要比常人更多一些,现在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觉得有些困意袭来,正昏昏沉沉之间,身侧有重物压下的感觉,柔软的卧榻微微凹陷下去。
然后便被搂住了。
浅薄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舒渃猛地睁开眼睛,差点就抬手将钟离傲压在他腰上的手臂拍掉。
从来没有人与他共眠过,舒渃全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办。
钟离傲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又紧了紧箍在他腰上的手,甚至得寸进尺的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处,然后便似睡着了一般,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舒渃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挣了挣,但钟离傲的手犹如铁箍一般,紧紧地将他套在怀里,丝毫不动。
“……”
钟离傲装作睡着的样子,舒渃也没敢叫他,只僵硬的躺了一会儿,又挣了挣,钟离傲的手臂还是固若金汤,最后舒渃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舒渃在卧榻上发了一会儿呆,才清醒过来,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舒渃对钟离傲的行为真是感到一头雾水,不由暗自撇嘴,果然帝王心术,不可揣测。
对于钟离傲的目的,他并不感兴趣,反正他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只想在人生结束之前,尽可能多的在父母膝下尽孝。只要这几天安分地呆在这里,打消钟离傲的对他的顾忌就好。
但是有的时候,麻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的,特别是在有人故意不想让你好过的时候。
惠婉昭仪怕是连早饭都没吃,就气势汹汹地跑来了,毕竟要挑在钟离傲不在的时候。
不过她也不是很避讳就是了,毕竟昨天她冲动的跑过来的事,钟离傲肯定知道,但却只字未提,她就看出来了,住在未央宫的这个人,皇上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要是换了当年的那个人……
惠婉昭仪嫌恶地撇了撇嘴,已经死了的人,再被皇上放在心上又如何,总不会活过来争宠,倒是眼前这个人,长着那样的一张脸,真是十分的碍眼。
舒渃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十分的闹不懂这个女人怎么又来了?
惠婉昭仪挑着精心描过的柳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仿佛带着刀子一般,“仔细看看,你这壳子倒真与那个人像了个十足十。”看了看舒渃身上竹青色的衣裳,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就算装作他也没用,再怎么像,皇上也知道,你不是他。”
舒渃抱着茶杯不说话。
惠婉昭仪又对他冷嘲热讽了一番,然后趾高气扬地走了。
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舒渃抬眼看向身旁的宫女,小宫女急忙埋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挑了挑眉毛,舒渃用手支住下巴,望着门外的阳光发呆。
还是这样,无论是这未央宫的宫人,还是外边的侍卫,都喜欢偷偷地拿眼看他,仿佛他脸上长着花似的。
真是,古怪至极。

钟离傲的生活极有规律,每天晚上就寝之前必定要批折子,然后来搂着他睡。有时他已经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在他怀里;有时候半睡半醒之间,便会感觉到一双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腰。
日子一天天过去,舒渃由安然度日变得有些焦躁起来,钟离傲却绝口不提要送他回去的事情。
那个惠婉昭仪像是上早朝一般,必定要每日早晨来对他阴阳怪气的说一番话,好似这样她才能安稳度日一般。
未央宫里的宫人们照常是那样暧昧的态度,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一道道目光。
他本以为钟离傲将他带进宫里不过是要试探于他,对这些事情也懒得去想,但钟离傲一直对让他回相府这件事避之不谈,却让他觉得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舒渃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不断地轻敲这桌面。
这时候全部连起来一想,他才觉出惠婉昭仪那天说的那些话的怪异之处,她一直在说什么那个人,还说他与那份人长得像,后宫里的女人都想着钟离傲可以忘了那个人……
舒渃原本只道是有人与他长得相像,恐怕又很得钟离傲的宠幸,才引得嫔妃记恨,想到这里,舒渃才恍然大悟,难怪钟离傲一直盯着他看,原来竟是这样的缘故。
但这与他何关?他只是个男人……
舒渃的食指一僵,钟离傲每天夜里都抱着他睡觉……
钟离傲,莫不是对他存了些异样的心思?


   



第4章 啼与笑皆非
舒渃咽了咽口水,有些坐立不安了。虽然觉得这样的理由很是荒谬,但他却忍不住去回想钟离傲这几天的行为,越想越心惊。
难怪钟离傲让自己宿在他的寝殿内,还夜夜搂着他睡;难怪这未央宫里的宫人们个个都怪异之极;难怪那个惠婉昭仪总是阴阳怪气的处处针对与他。
原来都是将他看做了钟离傲的新欢。舒渃暗自好笑之余,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竟是为了这样的理由才非要将他带到皇宫里来,睹物思人么?
站在他身后的小宫女看着他突然就笑了出来,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显然受到了惊吓。
舒渃在相府与丫鬟们玩笑惯了,只对她摆了摆手,捂着肚子笑得话都说不出来。
小宫女惶恐的在他背上轻轻地拍了拍,看了看他刚才一直盯着的桌脚,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惹得他发笑。
舒渃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还是忍不住笑,差点被呛到。小宫女被他吓得脸都白了,急忙接过他手上的杯子,抚着他的背给他顺了顺气,“公子……”
“没事……”舒渃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这才将笑意全部压了下去,心内却还是暗笑不已,这宫里的人果然就像二哥说的那样,心理极度扭曲,竟连这样的事都能想得出来,真是滑稽。
想到惠婉昭仪这几天的样子,舒渃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显然没想到他的话题怎么转的如此之快,愣了愣才恭敬地垂着头道:“奴婢名叫似水。”
“哦……”舒渃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姐姐你温柔似水,果然就应该叫这样的名字。”
平素里哪里有人敢对未央宫的宫女这样说话,似水的脸飞快的就红了,想起眼前这个人的身份,脸色又是一白,差点膝盖一软跪倒地上去,声音抖的连话都要说不明白了,“公……公子,皇上……公子说笑了,奴婢……”
舒渃语气又是一转,“今天那个什么昭仪怎么没来?”
似水心慌意乱,张口就道:“许是被皇上叫去了,她近几日总是来找公子的麻烦,皇上有些不高兴了。”
“她为什么找我的麻烦?我以前又没见过她。”
“因为公子与林公子长得……”似水猛地噤了声,“嘭”的一声跪了下去,连嘴唇都在抖,“公……公子,公子饶命!”说着便要往下磕。
舒渃伸手拦住她,“起来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这个他,自然指的就是钟离傲了。
似水还是跪在地上,一张小脸白得跟见了鬼似的。
舒渃见她真被吓惨了,心头生出一丝愧疚之情,语气又放软了几分,“起来,待会皇上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你呢。要是他真的问起,你就说我在这喝了一下午茶,什么都没做。”
“是。”似水站起来,脸上犹带惊惶。
舒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先出去吧。”
似水也不敢再待在这里,害怕又被舒渃套出什么话来,急忙出去了。
舒渃继续用食指敲桌子,忍不住又扯了扯唇,林公子……么?竟然也是个男人。难怪那个惠婉昭仪急成那个样,每天都要来冷嘲热讽一番,提醒他不过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原来是怕他起了心思,仗着这幅皮相又争了宠。
这些宫里的女人真是,连男人也要防,让他感到十分可笑,他可是个男人,又怎会与她们去争一个男人?
舒渃身子向后靠了靠,望着窗外摇摆的树枝出神,不过,钟离傲即是对他有了这样的心思,那便不能呆在这儿了。他可没有心思去与那些女人争风吃醋,也没有那么心宽,可以和一个对自己有着别样心思的男人待在一张卧榻之上。

趁着用晚膳的时间,舒渃对钟离傲说了自己想要回相府的事。
钟离傲挑了挑眉,“是朕没有照顾好阿渃么?”
这顶帽子可扣得有点大啊。舒渃抿唇笑笑,面上有些羞红,“草民与母亲从未分开如此久过,有些想念母亲了。”
钟离傲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哦?正好皇额娘也说有些想念舒夫人,不如请夫人入宫来吧。”
舒渃捏着筷子的手一顿,筷子上的菜又落了回去。钟离傲筷子一伸,就夹到了舒渃的碗里。
舒渃将筷子收回来,笑笑,“多谢皇上。”心里却是“咯噔”一声,看来钟离傲似乎不打算轻易放他回去啊。
虽然回去的事被钟离傲挡了回来,但要舒渃再与他睡在一张床上,却是绝无可能。只要一想到钟离傲的目的,他便觉得浑身别扭。
钟离傲再叫他去休息的时候,舒渃便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
钟离傲眯了眯眼睛,“怎么了?”
犹疑了半晌,舒渃才犹犹豫豫地道:“皇上万金之躯,草民不敢再打扰皇上休息。”
钟离傲眼中暗光一闪,“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没有,”舒渃毫不犹豫地否认了,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分明是并非如此,“草民身份低微,怎敢冒犯皇上龙体。”
前几天还睡得一副安然的样子,现在才想起说不敢,钟离傲就算再缺十个心眼也不会相信他的说辞。“阿渃可是舒相最宝贝的三公子,何来身份低微之说。”
舒渃垂着头不说话,背脊挺得直直的,明显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
钟离傲料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才让他突然提出要搬出去住。不由心下有些恼怒,分明今早才去提醒了那个女人,难道她又不知死活的来找舒渃的麻烦?虽然舒渃并不是那个人,但就凭他顶着与他相像的一张脸,钟离傲也不允许有人欺负到他头上去。
果然最近太纵容着那个女人了,他不管后宫之事,又看在她是老师女儿的份上,才任凭她在后宫作威作福。不过她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欺负到舒渃头上来了。
钟离傲眼神暗了暗,“今晚就先睡在这里,明日朕再叫人给你安排。”
舒渃想了想,也明白过犹不及,虽然和钟离傲睡在一起让他感到十分别扭,但也不敢再违了他的意。
反正不过是最后一晚,再让他抱抱又不会少一块肉。至于出去的事情,等见到了母亲再作打算。

钟离傲第二天果真叫人在距离未央宫不远的地方,替他收拾了一座宫殿出来,还为他改了名字。
舒渃看着门口“渃水殿”三个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钟离傲这是,要让他在这里长住的意思?
等他看到卧房桌案上的折子,脑子里空白了一瞬,然后心头的火焰“哄”的直扑而上,差点烧掉他的理智。
舒渃忍住想去抓钟离傲领口的冲动,心头咆哮:这与不搬出来有什么区别吗?
钟离傲站在他身旁,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表情看,等到舒渃差不多要忍不住了的时候,才开口解释道:“只是在你这里批折子,晚上朕就回未央宫睡。”说着他靠近舒渃,温热的气息全都喷在舒渃的耳朵上,“有你在旁边的时候,朕总觉得连批折子都变得有趣起来了。”
舒渃往旁边缩了缩,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钟离傲鲜少有靠他这么近的时候,每天晚上抱着他睡的时候,舒渃也差不多已经睡得昏昏沉沉的了。
此时却近得仿佛钟离傲再向前一点点,嘴唇就能触碰到他的耳垂,舒渃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他浓密的眼睫,在眨眼的瞬间划过的弧度。
钟离傲轻笑,唇角微微翘起,上翘的凤眼弯弯,原本显得有些冷峻的脸便瞬间换了颜色,漂亮的差点晃花了舒渃的眼。
他的二哥舒清彦也长得十分漂亮,却漂亮得有几分女气,平日里最讨厌的便别人拿他的容貌说事。舒渃虽看惯了他那张脸,却也觉得这京城里,真是没有哪个比他二哥长得更好的了。
但钟离傲的漂亮却不同,他久居上位,身上的气势便要压人一等,不笑的时候便觉气势逼人,生生将他的容貌压了过去。但这样一笑起来,却是眼角眉梢皆是风情,当真是比舒清彦还要艳上三分。
他这一笑犹如冰雪消融,舒渃瞬间便将刚才胸中的怒火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钟离傲叫人传午膳,舒渃才发现自己没出息的被美色诱惑了。
这个认知让他很是惆怅了一阵,连午饭都没吃好,等到钟离傲叫他磨墨,他也昏头昏脑拿起墨锭就老老实实开始磨,磨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钟离傲使唤了。
现在再撂挑子不干他也不敢,磨了磨牙还是继续给他磨,肚子里却将钟离傲腹诽了一千遍,连他爹都没叫他磨过墨,钟离傲却使唤他两回了。
要不是舒清和以后还要在朝廷做事,舒渃一定将手中的墨锭往他脸上磨。糊住他的脸,看他还拿什么招人。
真是,一个男人怎么就长这幅模样了,又不是姑娘。
舒渃伸手捋了捋袖子,埋着头继续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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