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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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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冷枢见他说得也算真诚,叹了口气:“季大侠何必勉强。你我性格终是相差太多,小事迁就下还能过去,这些事关人命,我们是也吵过不少次却终说不到一处……”
  “那日后便决计不在你面前说这些!”季千骁果断地打断他的话。
  裴冷枢沉思一番,终是点点头,放下了包袱。心中却存了个包袱没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收到长评灰常激动~于是码字速度倍增~哇咔咔咔




42

42、四十二章 荏苒 。。。 
 
 
  季千骁果然后来没再让他接触这些事,自然也没提让他杀人了。
  日子不尴不尬地却过得快,终日不过几碟花生米,一盏清酒。虽觉得自己是再没什么机会要用到功夫,却因多年养成的习惯,坚持每日拾剑练上一两个时辰。
  季千骁有时看得兴致来了,要同他比试比试。裴冷枢也不知他是否隐藏了实力,五六次下来都在数百来招之外堪堪打成平手。裴冷枢也无心去探其究竟,索性权当消磨时间。
  每日看日落西山,月起东海,也麻木得不知时日了。待到午后见那苍翠的树上飘下了一片边带枯黄的叶子,才惊觉恍惚间夏日已匆匆而去。细想来,却只记得春日垂柳飞絮,不记得夏日艳荷满塘。再一想,连那飞絮也是去年的飞絮。今年在这不知落于何处的庭院中,何曾有过杨柳,只有一方池塘,却也是无荷的。
  
  似是多年来在玄冥中呆下来的结果,每年一到霜降时分,便觉得心中有个事。并非什么特殊的日子,也无怎样花心思去反复提醒自己。之前的日子过得再怎么糊里糊涂浑浑噩噩,到了这天便会突然惊觉。
  就如去年,一人行于路上之时;就如今年,一人对着夜色品酒之时。
  无人同饮,更易醉。裴冷枢却是许久没尝过醉的滋味了。自己素来酒量不差,行走江湖时也喜欢寻间酒家叫上一坛老酒一碟卤牛肉。冷玄与自己一同出来过一次,却一碰酒就醉。醉了还会闹脾气,抱着自己大哭过一回。现在想来,一幅幅画面历历在目,却怎么都像是许久之前的事。
  那时的冷玄,只怕回不来了吧。
  
  次日醒来,头果然是痛得很。裴冷枢伸出一只手揉了揉额上的穴位,略觉得轻松些了,才坐起身,穿戴梳洗。用过早饭,回到房里本准备再休息一番,却见玉展匆匆推门而入。
  “裴公子,”玉展上气不接下气,“当家的让你……赶紧去议事厅一趟。”
  裴冷枢心中一跳,皱皱眉头:“我知道了。你喘口气,我自己过去就行。”
  
  议事厅自从那次去过后于季千骁吵了一番,便再没靠近过。若是无心提到什么,季千骁也都打着马虎眼将话题转到别处。可怎现下却特意让自己再过去?裴冷枢心中揣摩着,脚下却没缓上一缓,认准了方向急急走去。
  厅门是开着的,裴冷枢走到边上便能见到里头的情况。众人一片沉默,琉泉还站着,季千骁一手支着头,另一手一下急一下缓地在桌上敲着,似是在等自己。
  于是他在门上轻叩了两声。季千骁听到,立刻抬起了头,脸色却稍显阴沉。他指指前次裴冷枢坐的位子,道:“先进来坐着。”
  裴冷枢也不做推辞,抬脚跨过门槛,不出声地走到那位子坐下。
  这时,季千骁对琉泉说:“你把这些再详细讲一遍。”
  “是。”琉泉微侧过一点身,显是专对着裴冷枢讲的,“有人欲买玄冥教教主冷玄的项上人头。”
  虽是坐着,裴冷枢却忽然有种要是去重心而跌倒的错觉。他缓缓移过手握住椅子上的扶手:“是什么人?”他却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声音的颤抖。
  季千骁皱了皱眉:“你先听她讲完。”
  裴冷枢往椅子后头坐了坐,点点头,流露出一丝歉意和些许不安与焦躁。
  只听琉泉继续道:“玄冥教与寒水教余孽勾结,名声日下。若说有人欲取冷教主性命,不是今日也是明日了。玄冥教教主每逢霜降都会闭关三个月左右的时间炼制毒药‘霜绛’。此间,取其性命自会轻松许多,但却是要潜入玄冥教中。裴公子适才所问是何人,这确是连我也不知道。南边负责交接生意的说是一只镖将纸钉在柱子上的,应是那人不想露面。”
  裴冷枢低着头一字不落地听着,久久却发现指尖酸的厉害,才反应过来竟是一直用力捏着扶手。
  季千骁坐直了身,看向裴冷枢。心中反复思量了一会儿,道:“放心,不会让你回去再寻机会杀了他的。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裴冷枢牵强地笑了笑:“我自然没什么好说。”
  “那就好。”季千骁似乎紧绷的弦都松下,身子往后一靠,“我怕你会接受不了,还想着先知会你一声。这样,碧陌阡落,你们两个配合应该没问题吧?”
  碧陌阡落双双站起,两声道:“是。”
  
  这一声干脆利落,却在裴冷枢脑中响了好久。
  石桌上的酒杯白日里已给收了去,今夜无酒相陪,更显落寞。
  缓缓移步到塘边,席地而坐。塘中的鱼看得不清晰,只水面泛着些波光才显得四周不那么死气沉沉。
  裴冷枢一手扶上胸口,触到一处轻柔。
  那是一块锦帕,当初跟师父在乱石堆里捡到冷玄的时候就在他怀里了。现在却是在自己怀中。
  他不敢想象若是冷玄不在了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本一直觉得两人在一起才是最好,那日自己默然离开,再到如今两人没再相见已足足一年,自己却也能平平淡淡地过来。
  也是,自己已是个“死人”,他又怎会再花什么心思为了跟自己见上一面呢!
  心有不忍却无法说出。
  因为,江湖人称,玄冥教教主冷玄,心狠手辣,薄情寡义,作恶多端,与寒水教狼狈为奸。
  因为,季千骁说,这种恶人,你不去杀,自有人杀。
  因为夜刹,无辜之人尚且下过狠手,又怎会放过这人人欲杀之而后快的冷教主。
  裴冷枢捏紧了那块锦帕。
  
  “哟,睡不着吗?”一个声音闯入,打乱了裴冷枢的心绪。
  是阡落。他已收拾了一下午的行李,不日便会上路。
  “睡不着。你怎么这时候过来这里?”
  阡落在他旁边坐下:“激动啊,又要出去杀人了,还是个教主!”说罢两手撑到身后,长长吹了口气。
  裴冷枢静看着水面,不动声色将拿着锦帕的手向下移,落在身子的另一边。
  “裴大侠,这冷教主,是你什么人啊?”
  “哦……”裴冷枢缓缓应道,却不是回答这问题。
  阡落随意一笑,也不出言调侃,只是那目光毫不避讳地去看裴冷枢的那只手。
  “他是我师弟……我最关心的师弟。”裴冷枢攥着锦帕的那只手紧了紧,“这锦帕是他的。”
  “是你最关心的师弟,却也是害你的那个师弟。我说的没错吧。”阡落说着,拍拍他的肩:“你也别这么放不开。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是一个师弟背叛了就这般感伤,那还能成什么大事。”
  阡落说得激动,声音也不由大了许多。裴冷枢听着,却别开头苦涩一笑:这心思,又怎是仅仅一个“师弟”可以囊括得了。
  阡落见他半晌没说话,头凑近了些问:“你不会又是那菩萨心肠出来了吧?”
  
  起了一阵风,有些凉意。
  裴冷枢缩了缩肩:“怎么会,他确不是无辜……”这句话说得很轻,一字一句消散在风中,吹得树叶沙沙响了几下,又归于平静。
  阡落突然笑出声来:“哈哈,裴大侠莫非是因为要和我分别了才如此忧伤吧。”
  裴冷枢侧过点头,阡落依旧是向后撑着身子的姿势。“也不是头一次分别,难不成你还想我为你践行?”
  “喂,你可是真一次没为我践过啊!”阡落呼地一下坐正了,似是对此无比重视。
  裴冷枢俩上神色也缓和了许多:“不知有个说法你可听过。践行常常是最后的把酒言欢,一切‘一帆风顺’的祝愿都会是最后留下的念想。”
  “谁说的啊,这么毒!”阡落耸耸肩,“要让我知道我给他践行去!”
  
  裴冷枢笑叹一声,向后倒去。背靠在泥土之上,冰凉沁骨。
  “你们做生意,失败过吗?”他无法言明自己问出这句话时是存着怎样的期盼。若是有,哪怕只是侥幸,也廖胜于无。
  阡落却不怀好意地笑了声:“杀手也是血肉之躯。可夜刹里头有句话,叫‘没有失败只有死亡’,很有意思对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是开玩笑般的语气。可裴冷枢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只有死亡,死亡的前一刻,目标依旧是人头。
  裴冷枢突然感到全身的寒冷。风更萧瑟了。
  指尖有什么划过,落入水中。
  待从阡落适才那句话中回过神,锦帕已浸湿在水中缓缓往下沉。还剩了一角脆弱地浮在那儿。
  “糟了!”裴冷枢喊了一句,话音未落,人已浸在了塘中。
  深秋的塘水冰冷,不刺骨却足以冻得人浑身僵硬。裴冷枢一入水就打了个哆嗦。好在锦帕落下的地方并不很远,他很快就将其捞起,紧紧握住手中。
  “快别傻呆着了,上来!”岸边阡落似乎已喊了他几声都得不到反应,有些急了。
  裴冷枢顾不得身上帕子上的湿漉,只先讲其收好在怀中:“没事,我这就上来。”
  阡落递给他一只手。待裴冷枢抑制着牙关的颤抖狼狈地回到岸上,他才没好气地说:“是没事,唇色鲜红,衣裳全干,身上还热乎着!”
  裴冷枢笑了笑,将湿乱的头发理到一处,绞了些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十五章独白:偶系小小滴第十五章~偶点击高得何其无辜~偶明明叫“绵缠”~都系乃们一大堆不cj的~左哼哼右哼哼~




43

43、四十三章 异途(之前发的大错特错了) 。。。 
 
 
作者有话要说:我犯了一个极度低级的错误。。。捂脸
 
  阡落看着裴冷枢一阵忙活,却也不过做样子一般,衣衫依旧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他却似无心顾及,只随意拧出了些水,整整衣服重新坐回原处。
  “这人果然如此重要?”
  裴冷枢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一下,似乎因一番如水消耗了太多精力,只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出声。
  阡落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齐齐回头。那人正是季千骁,夜色不掩其怒气冲冲。
  裴冷枢站起身,又不禁哆嗦了一下。
  这时阡落也站了起来,对季千骁恭恭敬敬一个抱拳颔首:“当家的。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季千骁没有马上回答,却是背着手在他们眼前走了几个来回,才定住。裴冷枢听到他可以压制的呼吸声,似是气恼之极,却想不出所以然。
  只听季千骁语气中带着许多焦躁与愤怒:“你们两个这个时辰还在此处,衣服都弄湿了。我怎么可能去休息,怎么可能睡得着!”
  阡落立在一边没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裴冷枢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适才不过是为拾一物而跳入水中,并无大碍。还多谢季大侠关心。”
  季千骁却没听他的,而是看着阡落,目光不可掩盖地流露出狠毒之色:“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需要这般夜深人静之时并坐一处,可是什么知心话?”
  裴冷枢心中一惊。他未等阡落琢磨好回答的话语,便开口:“我们两个大男人有何知心话可说?还不如几人抱着酒坛子边喝边聊得畅快。”
  “是吗?”季千骁说着,向前走几步,站在他两中间对着裴冷枢,“你不觉得你今天说的话比平时都急了许多吗?你选择也是在冷玄和阡落中间,我季千骁根本够不上一个选项吗?”
  裴冷枢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阡落在季千骁身后,却依旧弓身抱拳:“当家的你误会了,我和裴大侠只不过是……”
  他的话却因季千骁的一声冷哼而说不下去了。
  “你回去面壁思过!”季千骁冷冷地说道。
  
  待阡落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后,裴冷枢才缓缓看向季千骁:“我并不知道你……”
  “没有!”季千骁打断他,“刚刚我太冲动了。你快回去换身衣裳吧。”说罢便欲离去。
  “等一下。”
  季千骁停下脚步。
  “我对阡落不是那种感情,他也决计不是。”
  “……我相信你。”
  “对你也不是。你对我,也不要是。”裴冷枢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季千骁高大的身形却来回晃了晃。
  “即便我愿屈居你下?”
  季千骁这话说得极重。裴冷枢知晓依他的性子,他人再如何强势他也未必愿意应允。他举手投足,自然而然形成一股霸气,本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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