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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的语气里隐隐透着坚毅。
“哼!责罚~你小命陪了也值不了花瓶的一个边。”柳如正鼻子一哼,心中怒气更甚。
“你个败家子,可把我这辈子的基业毁了个干干净净!你……你……”柳老爷越说越气,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等气顺过来了,还待要说:“我当初怎么就把你这个扫把星……”
柳夫人本来又气又急,听了这话,瞪大眼睛,赶紧叫到:“老爷!”
柳如正意识到情急之下说错了话,气也不得,怨也不得,只好忍住怒气道:“去去去,到书房里去跪去,没让你起来就不许起来!听到没有!”
子卿站起身来默默朝书房走去,面色平静而坚韧。只是,转身的那一刹那,乔阳似乎看见有一丝落寞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第五章 温情款款 (1070字)
冷风从书房的窗户灌了进来,子卿不由自主地发抖。望着窗外明亮的天渐渐变暗,成了夜的厚重,明月悄悄爬上了枝头。
已经三个时辰了,没有人来过。子卿面无表情,只是那背,挺得更直了。
忽的,窗户闪过一个黑影,就有个布包扔了过来。
抬眼一看,只见乔阳斜坐在窗楞上,正对着他笑。
“快吃吧,别把自己饿坏了。这豆沙包还热着呢。”
子卿拾起身边的布包,打开一看,白白净净的豆沙包还冒着热气。双手哆嗦着,却是不吃。
“你代那小子受罚,可别跟自己过不去呀。”乔阳又是一笑,氤氲的月光浸染着他的英挺的侧脸,竟是如此的柔和。
子卿望了望窗上那个人,心头突然有些怔忪,低下头吃了起来。
“哈哈,你就护着那小子,也不见那小子有多少良心,这会儿还吓得躲在屋里哭呢。”
“不要你管。”子卿也不抬头,只管吃豆沙包,看来是真饿了。
乔阳心里不平衡,明明是自己惦着他给他送吃的来,他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是这副态度。于是哼了一声就跳下窗楞:“不管就不管,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受冻挨饿吧。”说着就往东厢房走。
子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愣了愣,嘴角却勾了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背后还晃晃悠悠拖着个大布包。
“子卿哥哥,我给你带吃的和被子来了!”乔生嘿哟嘿哟得拖拽着布包到子卿跟前。
“乔生,这么晚了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子卿惊道。
乔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蹭到子卿身上:“都是我不好,本来跪在这儿的该是我。”说着,抽抽鼻子,就要哭。
子卿叹口气,温柔地抚摸着乔生:“以后别那么冒失了,啊,这次……”
“你别担心,大哥说他会想办法解决的。”乔生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解开布包,把东西一样一样地往外拿。先是拿出两个团子,接着又是一个枕头,还有披风,被子……还有比如说小人书,弹珠神马的……
子卿忍禁不俊:“你把这些带来做什么?哥哥不饿,也不冷,你快快收拾了回屋睡觉吧。”
“不要不要,乔生要陪哥哥一起跪。”说着把披风给子卿披上,又坐在一旁把被子搭在自己身上。
“别胡闹了,着凉了怎么办,你在这里被爹娘发现了又该如何?”
乔生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一把抱住了子卿,把肉嘟嘟的小脸往子卿怀里蹭:“天不亮我就回去好不好,我不要子卿哥哥一个人在这里。”
子卿身子微微一怔,感受着乔生温暖的小身子里传过来的温度,竟一时无话。
☆、第六章 心生妙计 (1178字)
夜黑深沉,万籁寂静。东厢房还亮着灯,细细有人语。
乔阳探身过去,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的对话。
“老爷,子卿那孩子,心窍玲珑,对自己的身世也是有些知晓。你那句话,只怕会伤了他的心,何况,子卿素来懂事乖巧,这件事想必是怕咱们责罚生儿吧。”
“唉……”只听柳如正长叹一声:“怪我一时气急……生儿那个混账,硬是要我赔上一辈子的积蓄!”
“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张侍郎那边,咱可开罪不起啊。等这监察风声一过,来要东西,我们怎么办?”
“那花瓶,真就那么值钱?”柳夫人问道。
“那可是几百年传下来的东西,最重要的就是瓶外那块印,可是吴年子的真迹啊!只怕这回得倾家荡产。”
“哼!张侍郎那个污吏,贪赃枉法,不知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贪来这一件宝贝!在人前还一副两袖清风的样子,无耻。”柳夫人骂道。
“唉,也就经营我们这一道知道些内情,严督察若是查到他家,也只会觉得清俭。等风声一过,他一句话,商铺也就只好关门大吉。这人是万万开罪不得的呀……咳咳咳。”
柳夫人忙道:“怎么咳起来了,好在柜子里还有一瓶生精水。哎呀,怎么冻成冰了!”
“咳咳咳,咳咳,拿过来放一放就化开了。”
这时,门外的乔阳突然眼睛一亮。
只听柳夫人“哎呀”一声便往门这边走过来:“怎么忘了子卿还一个人在书房跪着哪。”
冷不丁看见乔阳直愣愣站在门外,把柳夫人吓了一跳:“臭小子,在门外琢磨什么呢。”
却见乔阳嘻嘻一笑,对爹娘说道:“我有主意了。”
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柳夫人疑惑得瞧了瞧柳老爷,只见柳如正狐疑地摇了摇头,又重重得叹了口气。
“唉……如今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行且不行,就试试吧。”
三人又低头商量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已是月影西沉。
“坏了!”柳夫人忽然灵光一闪:“子卿还在书房呢!”
三人急急往书房里奔去,打开门,只见两个孩子相互依偎着已经在地上睡熟了。
第二天,乔生和子卿都着凉生病了。乔生病得不重,三两服药下去,又生龙活虎地上蹿下跳了。子卿本来身子羸弱,又加之在寒夜里跪了太久,好几天都下不来床。
柳乔阳心里装了事儿,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徐长铭,附耳在他身边,低低得说了些什么。
只见徐长铭先是一惊,又是一愣,再又一乐,后来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最后重重点了点头。
柳乔阳爽朗一笑,在他身上轻挨一拳,道:“好兄弟!”
于是当天下午,徐父一不留神获知了柳府里有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严督察的贴身随从道听途说张侍郎把一个重要的罪证藏到了柳府。徐父和严督察是好友,两相一通气儿,便眉毛一挑,相视一笑,微微点点头。
☆、第七章 深夜造访 (1499字)
日落西天,华灯初上,冷风肆虐。
平阳城中一队黑衣侍卫在黑暗中急匆匆往柳府行进。一人骑着高头骏马,踢踢踏踏走在前头,神色严肃,不怒自威,正是当朝督察严明堂严大人。
行至柳府,侍卫立即分列两行守在门口。严督察翻身下马,命人敲开柳府。
闻讯赶来的柳如正连忙施礼,按捺住心中的忐忑不安,低头谦逊言道:“不知大人深夜造访寒舍所谓何事?”
“哼!当然是为了可使寒舍蓬荜生辉的东西而来,你可知道是何物,柳老爷?”
柳如正用袖子擦擦额头,惶恐道:“小人不知。”
严督察闻言斜眼一瞥,便挥手示意左右侍卫。一干人等鱼贯进入了柳府。
等贴身侍卫把门关上,严督察才开口道:
“柳老爷是个明白人。此番深夜造访,本不欲声张,只想将罪证集齐,不待其反应,便可以一举查办那贪赃枉法之人。到时,柳老爷不但不受其牵连,还可算立了大功一件呐。”
柳如正只是听着,还不待他答话,严督察又道:
“承蒙当今圣上错爱,让我为这大庆国清余孽,树忠良,只为保这盛世太平。还望柳老爷三思。”
啧啧,这严明堂,还真有点名堂。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并拿后台威胁。真真把话说了个滴水不漏,密不透风。
柳如正收敛心神,心道真是谁也得罪不起,于是抬手道:“严大人,这边请。”就带了严督察和几个侍卫往书房去。
柳如正撩起纱帘,昏暗灯光下正是那花瓶闪着幽幽的光。“严大人说的,可是此物?”
严明堂抬眼看去,果然是那天在张侍郎府上瞧见的那个。便走上前去,挑起灯打算细看。
好巧不巧,灯中蜡烛正好烧完,书房顿时一片昏暗。
严督察心中一跳,怕有人趁着暗色行那“狸猫换太子”之事,便一手上前扶着花瓶,一手示意侍卫将花瓶搬到随行而来的箱子中。在这岁寒更深时刻,严督察只觉花瓶的触感尤其冰凉。
待到花瓶装好,严大人翻身上马,临了对跟随而来的柳如正拱手相谢:“柳老爷可是立了大功。”柳如正忙道:“不敢不敢。”
“还望柳老爷对今夜之事,守口如瓶。”说着,便骑马而去,随行而来的侍卫抬了那箱子,跟在后面。
此时此刻,柳乔阳和徐长铭躲在严督察回宗正司必经之路的阴暗之处,远远望着那一群人往平罗街走来。
“宗正司那边安排好了么?”柳乔阳轻声问到。
“放心吧,我已经让今日大堂尤其暖和。哈哈,保证一入堂那黏住瓶子的冰就化了,就等着严督察干瞪眼了。哈哈哈,你这个计策太妙了,东西坏在严督察手里,看他怎么办?”徐长铭接道。
“严督察取走花瓶的消息泄露给张侍郎了么?”
徐长铭拍拍柳乔阳的肩:“我办事,你放心,估计这会儿张侍郎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吧。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这花瓶碎了,难道就不能成为罪证么?”
柳乔阳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瓶子虽是古老,然而最有价值之处便在吴年子的印上。如今那印已经被我反复摔成渣了,凭他再高超的技术,也还原不出来。没有价值的花瓶,怎么能成为罪证呢?”
徐长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诀窍在这里。
点点头,只见一行人已经抬了花瓶从眼皮子底下走过。现在万事具备,只欠入堂了。
柳乔阳盯着这一行人,大气不敢出,只盼他们快些走到宗正司。
“不好!”柳乔阳暗叹一声。那一行人走到街口,却没有右转到宗正司方向去,反而左转往严督察的府上去了。“有了罪证,不往宗正司去,干嘛回府啊?”徐长铭暗骂。严府没有“特别”暖和,那冰还能化么?到时候严大人只要打开箱子一瞧,不是一切都完蛋了么。
☆、第八章 救命惊魂 (1143字)
正待柳乔阳和徐长铭懊恼不迭,心慌意乱之际,忽的从背后围墙中跃出一个挺拔的黑影,站在墙头,清越的吁声划破夜空。
一匹骏马从小巷中蹿出,踢踢踏踏奔跑过来。那黑影从墙头从容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此人刚在马上坐定,便回头望了一眼焦急的两人,姿容尊贵而轻狂。扫过徐长铭时,星目忽然亮若闪电,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转身便朝严督察一对人马疾驰而去,嘴里还大呼:“小贼,哪里逃!”
少年俯身向前,单手一挥鞭,往马屁股上狠狠一甩,临近时立刻往后猛拉缰绳。受惊的骏马抬起前蹄,对准了抬箱子的几人就踢了过去。一时间,人仰马翻。那箱子骤然坠地,用冰粘好的花瓶也再次摔了个四分五裂。
侍卫都慌了神,迅速围拢过来,嘈杂之声四起。
严督察回马一看,发现一地碎瓷片,顿时目眦欲裂。怒道:“混账!还不把那人给我带过来!”
却见那少年缓转起身,拍了拍受惊的马,从容镇静地走到严督察面前,恭敬施礼:“世叔,成佑刚才为抓一个小贼,惊扰了您的侍卫,犯下大错,还请世叔责罚。”说完一抬头,一张英挺若玄玉的脸望向严明堂。
严明堂一惊,立刻翻身下马,握住眼前这个俊朗少年的手:“成佑?!慕成佑?果然是成佑,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你父亲怎么样,边关战事如何?”
“父亲一直惦记着您。冬季大雪,边关也少有战事,父亲让我回来看看母亲……刚才,我打碎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严督察尴尬一笑,附身在成佑耳边一说。
幕成佑惶恐道:“那我坏了您的大事,这该如何是好?”
严督察无奈地摆摆手,叹了口气:“不妨不妨,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说着就要幕成佑和他回府叙旧。
角落里柳乔阳和徐长铭看见慕成佑明亮的双眸往自己身上一瞥,倏地莞尔一笑,然后牵马跟上了严明堂。
“他是谁?”柳乔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掉了下来,长舒一口气,问道。
“他就是威远将军家的世子慕成佑啊,我俩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