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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教教我啊。”呼延恪罗有些丧气,他实在搞不懂要怎样才算真正喜欢一个人,难道这样不算吗?就是想保护他,不想他受到伤害。这些都不算是喜欢一个人吗?吃醋?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子卿抬头看了看呼延恪罗一副呆愣的神情,忍不住微微一笑:“你这么笨,我才不想教你呢。到现在也不会用筷子。”
“喂~”呼延恪罗瞪了子卿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在欺负我呢。哼~待会儿惩罚你喝药。”
“唉~”子卿又叹了声气:“可我们快没钱了。饿死了就不用管谁喜欢谁了。”
“安心啦~总能想出办法赚钱的。”
子卿却无法被这样的话安慰:“如今我什么也做不了,连门都不敢出,怎么赚钱呢?我怕我们想到办法之前就饿死了。”
“不会的。我很有钱!”呼延恪罗突然想到了什么,信誓旦旦地说。
“你哪里的钱?”子卿疑惑地看着呼延恪罗,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只知道偷鸡摸狗的吃货哪来的钱。
“平阳有人欠我钱!”呼延恪罗凛然地说道:“还欠我很多钱!”
“你是说以前你有借钱给一个平阳人,如今可以找他要回来?”子卿睁大眼睛。
“差不多啦。”呼延恪罗点头道:“你那袋金条,我会帮你还给严静芸的。咱不差钱,嗯!”
“嗯。”子卿应着,却依旧半信半疑。
不过子卿的担心是多余的,呼延恪罗的确会很有钱,不过……那是因为他要去敲诈沈洛殊
☆、第八十五章 夜下谈心 (3370字)
夜。
典卿府,小院。
玲儿嘟囔着嘴站在沈洛殊身旁,向他抱怨道:“公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尊大神请回北棘啊。”
沈洛殊不疾不徐地喝完药,放下药碗,淡淡道:“还不到时候。”
“天啦~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他来我们府上一趟,就跟蝗虫过境一样,什么都被他席卷一空。”玲儿着急地说着,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公子你是没看见,一旦见着了府上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就两眼放绿光。”
“哦?是吗?”沈洛殊似乎在想别的事情,漫不经心地应答着。
“公子!”玲儿一跺脚,脚上的铃铛一声脆响:“你再不管管,咱们就只有喝西北风了。”
“玲儿。”这时,响起一声沉稳的低音,正是常叔过来了:“没发现公子正在想事情吗?别打扰公子了。”
“可……”玲儿撅着嘴。
常叔把石桌上的空药碗递给玲儿,低声道:“先下去吧。公子自有安排。”
玲儿娇哼了一声,端着药碗下去了。
“常叔……我是不是太无情了?”玲儿下去后,沈洛殊忽然开口向常叔问道。
“公子……你是指柳小公子的事吗?”常叔沉声问。
“唉~”沈洛殊幽幽一叹:“子卿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我心里反而觉得轻松高兴,因为呼延恪罗因此完全掌握在我手上了。这样的心理,还能和他称知音吗?我只不过在利用他而已,甚至在利用他们的感情。”
“公子,”常叔已经面色沉稳:“若柳小公子没有遭遇这样的事,不仅呼延恪罗会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让公子要做的事情无比困难,最终可能保不了他的性命。所以老生觉得……柳小公子反而是因祸得福吧。”
“可是,”沈洛殊没有看向常叔,而是看着苍茫的夜色:“若不得已,我还是会杀了他,不是吗?”
“公子……”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呆。”沈洛殊忽然说道。
“是。”常叔应声而退:“秋夜露水重,公子也记得早些回房。”
常叔刚走,沈洛殊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看向院墙上被浓密的树枝遮挡的一隅,冷冷道:“再不出来我就叫常叔过来抓贼了!”
一个人影从院墙上闪身跳下,依旧风度翩翩,英武张扬……虽说,半夜三更从别人家的墙头跳下来好像不太……光彩。
“还没睡啊!在等我吗?”来人英俊潇洒地一笑,径直坐在石凳上,自己给自己到了杯茶:“玲儿这丫头煮这清兰香茶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好啦。”丝毫不在意桌上只有一个茶杯,是玲儿备给自家公子的。
“你不怕这茶里有毒?”沈洛殊看着他讥诮着冷冷地说。
“被洛殊毒死,我也心甘情愿呐~”慕成佑调戏地看了沈洛殊一眼,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常叔都没发觉,你居然发现了!”
自己怎么知道他藏在那里?沈洛殊也不知道,照理说,依慕成佑的武功,如果他有意隐藏的话,连常叔也发现不了,自己根本没有内力,怎么就知道了呢?可是……自己就是知道了。
隐隐有不祥的感觉……沈洛殊轻轻皱了皱眉,冷厉地问道:“你来干什么?最近顾大人和李大人都忙着接见喀什乌王的事,并没有任何分端,我这里也没有你想知道的任何消息。”
“有。”慕成佑郑重地说道:“我今天就是特意来问洛殊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沈洛殊讥诮一声:“你以为我会回答你?”
“不知道。但我一定要问一问。”慕成佑说:“子卿的遭遇你已经知道了,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难道不是尹辞心故意的吗?还是说是你指使尹辞心做的?”沈洛殊冷道。
“洛殊~”慕成佑故意可怜巴巴地望着沈洛殊:“你明知道我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而且,尹辞心的身份,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
“不用。皇上不让知道的事情,沈某没有兴趣。”沈洛殊冷冷打断他,那个“只要你”三个字之后一定是个无耻的要求,更重要的是,沈洛殊不想引火上身。
“唉~”慕成佑知道,对付沈洛殊这样的人,聪明小伎俩是行不通的,不如简单直接地问:“子卿是因为喜欢男人而被大家诟病的,洛殊也觉得这是种罪吗?”
“哼……”沈洛殊讥讽地哼了一声,轻轻抚了抚耳发,琉璃般的眼眸望向夜空,仿佛那里有答案:“一群乌合之众。”
“乌合之众……”慕成佑理解了他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沈洛殊会如此贬低那些诟病之人,好歹,好歹,那些人也会去倾城阁听曲,自诩高雅。
“人这种东西很奇怪,根本接受不了真正的真实。”沈洛殊言道,眼里没有一丝人情味:“一定要躲在自己给自己编造的假象里,才能心安理得的过一辈子。一旦有什么异样的东西触动了他们脑袋里建造好的世界,他们就会变得愤怒无比,一定要毁灭掉,才肯罢休。而他们自己也成为这些成规的奴役。”
“那些天生喜欢男子的人,从一开始就被贴上下贱甚至龌蹉的标签,大部分人自暴自弃了,就真的下贱了,反过来应证了人们一贯的认为,于是这样的想法就根深蒂固,无法动摇,甚至……那些本不下贱的人,在众人的眼里也是下贱的。”
“而子卿……”沈洛殊说着,似乎有一些感慨:“情况更糟糕。他因为才华和容貌而被大家所喜爱,尊敬他,推崇他,是许多人心中的偶像。可是……是偶像的话,是不可以犯错的,不可以有一点瑕疵的。越是高高在上,越不能像个正常的人一样生活。可子卿当众承认了,承认了他是世人眼里最下贱的那种人。你想……”沈洛殊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慕成佑:“你以为是天神一样的人,忽然发现他竟是如此不堪,你难道不会愤怒吗?你不会恨他欺骗了你的感情,欺骗了你崇拜吗?”
“会。”慕成佑神色有些黯然:“可他们那种崇拜根本就是盲目的,他们根本不知道子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厢情愿的认为子卿是他们心中那样的人。这……根本不能怪子卿的。”
沈洛殊冷冷一笑,他的容颜如冰兰般清俊美好,可是眼波里看不出任何感情,仿佛是天底下最无情之人:“所以我说是一群乌合之众。”
“你很嫌恶人这种东西……”慕成佑沉静地看着沈洛殊:“可,你为何又要誓死保护他们,还他们一个太平天下呢?”
沈洛殊闻言眼波微微有些波澜:“你知道了?”
“嗯。苍云老人告诉我了。”慕成佑微微一笑:“想必你也早从我的武功路数里猜出我是苍云老人的徒弟了,所以你当初才不再管疾风堂的事情。我也没想到,苍云老人竟然和你师父杨廷之是挚友。”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首师父常常吟的诗,便是为怀念苍云老人而念。沈洛殊也微微一笑,却仍旧没有暖意。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和目的,根本就不会取我性命。哼……”慕成佑突然叹了口气:“你简直就是一个大骗子,骗我你有武功,骗我你是我的敌手。洛殊啊,还有什么事情,你在骗我?”
沈洛殊闻言不答,目光却有些幽然。
“苍云老人说你和你师父一样,都是个榆木疙瘩。”慕成佑凝视着沈洛殊:“什么天下啊,什么和平啊,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你们偏要去追求,明明是个火炕,偏要去跳,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还有你,明明那么嫌恶人,拒别人于千里之外,为何还要誓死保护他们?”
“因为我也是个人。”沈洛殊有些颓然:“是人就很矛盾。可……”沈洛殊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坚定,带着不死不休的意志:“我沈洛殊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那……”慕成佑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今晚是他第一次懂得了面前这个总是清傲冷酷,高高在上的人,懂得了,就会叹息,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寻常人的幸福和快乐。他在他的世界里孤独地活着,根本不会期待有人能和他有平等的心意相通:“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
夜风幽幽,吹拂着两人的细发,清茶淡送寒香。沈洛殊没有应声,默许了慕成佑开口问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也喜欢了一个男子,你会因为众人的偏见而逃避吗?”
其实……这才是慕成佑今天来最想问的问题。他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虽然不知道为何。
沈洛殊闻言一怔,轻轻呼出一口气,唇角勾起一丝清雅闲淡的笑容,让慕成佑看得入迷,却听他淡淡说道:“洛殊根本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第八十六章 名将陨落 (1524字)
“哼!”慕成佑闻言双手支起头,毫无顾忌地将脚放到石桌上,邪魅地笑着说:“还真是敷衍啊~洛殊你怎么一遇到感情的事就开始躲闪。”
沈洛殊瞥了一眼一身邪气又无赖的慕成佑,脸上笼着霜色,轻道:“不过此时我倒是有个愿望。”
“咦?什么愿望?”慕成佑兴趣昂然,立马把脚放在地上,端正了身子凑近脸问沈洛殊:“和我在一起吗?”不等沈洛殊回应,又接着说:“哈,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知道你害羞。”
真是无药可救了,眼前这人怎么对调戏自己如此孜孜不倦……沈洛殊恨铁不成钢地瞥了慕成佑一眼,讥诮道:“我是希望你赶紧离开!”
“洛殊……”
正当慕成佑又想俏皮两句的时候,沉重的马蹄之声忽然由远及近,当行到典卿府门外时,突听骏马受惊嘶鸣,又闻有人惨叫着从马背上摔了出去。
沈洛殊先是一惊,继而轻轻勾起唇角,转头讥诮地看着慕成佑,那意思是:你闯的祸。
慕成佑本来也是一惊,看到沈洛殊的眼神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沈洛殊门口搞恶作剧,拉了根透明丝线在他家后门的巷子里,只要不留神就可以将车马绊倒。当时慕成佑想着平时除了沈家车马不会有人经过,所以就把线拉在那里“敬候佳音”。
只是没想到沈洛殊早就发现了,却一直没有收起那根线,如今……却被一个倒霉的人碰上了。
“一起出去看看吧。”沈洛殊道,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谁会从这条人迹罕至的小巷经过。
慕成佑点头同意。两人一起出了门。
一只高大健壮的骏马被丝线绊折了腿,躺在地上痛苦地嘶鸣着。而一个摔得头破血流的人正在不远处。
等慕成佑看清那人的穿着后,不由脸上大变。只见那人身着驿卒的服饰,显然是不远万里从北戍边关传递紧急消息而来。
北戍出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了?”沈洛殊显然也察觉了,和慕成佑一起走近那个驿卒。
那驿卒在血眼朦胧中突然认出了慕成佑,猛地爬过来,抱住慕成佑的腿嚎啕大哭:“世子!慕将军他,将军他染疾薨了啊!”
什么?!
仿佛一道霹雳从天而降,将慕成佑劈得愣在当场,喃喃道:“你说爹爹他……爹爹他死了?”
沈洛殊虽是震惊,却还很清醒,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