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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肓(叔侄年下,受脑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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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在这泱泱大国的中心有一番建树。
  所有进士按金榜排序,由宫人引着穿过华美的长廊,转入设宴的偏殿,跪地叩见皇帝。
  “平身。”澹台谨平淡道。
  众人抬起头来,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澹台谨一身玄色龙袍,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怀中竟还抱着一个白衣人。那人瘦得几乎不成人形,衰竭的身体毫无生机地瘫软在澹台谨怀里,不时微微打着颤。已是阳春三月,那人却还裹着厚厚的狐裘,甚至拥着一袭薄被。他埋首于皇帝胸口,看不清容颜,只有一头灰白长发蜿蜒而下。
  澹台谨不去理会众人精彩的脸色,温柔地抚摸着白衣人的背脊,轻声道:“小叔,这些便是举国选出的进士,你要看看吗?”
  众人没听见白衣人的回答,只见皇帝搂抱着他,托着他的后脑助他慢慢地转过脸来。
  一张苍白若死的脸,眉眼却是淡静温煦。
  他静静望着堂下的进士们,虚张的嘴角扯出一个歪斜的微笑,唇角渗出一点涎水,被皇帝轻柔地抹去了。
  众人脸色各异,心中却都升起了程度不一的鄙夷。他们想起了那些市井传言,看来这就是那个瘫子王爷了。怎样的君主,才会招摇过市地宠爱这样一个废人?
  澹台谨淡然道:“诸位之所以在此,全因这位七皇叔向朕提案,重兴科举。”
  堂下瞬间死寂。
  他们的锦绣前程,竟是蒙这废人庇佑?!
  “皇叔自幼不良于行,然性灵敏好学,遍览群书,少年才德无双,可通识时变。未及弱冠,受奸人所害,遭受重创,自此缠绵病榻苦苦求生。”澹台谨便在这鸦雀无声的寂静中,娓娓地述说着。
  “皇叔十年生死,遍尝祸福疾苦,然胸怀天下河山,未尝有一日懈怠;眼忘四海百姓,何曾有片刻安枕。朕少年即位,尝许海晏河清,皇叔便不顾病痛倾囊相授,教朕识人断势,体恤民生疾苦。春蚕吐丝、杜鹃啼血,不过如此。”
  这是所有人第一次听说澹台风临的生平。
  澹台谨语气平静,所出之言却震住了每个人。这些寒窗苦读十数载的书生,眼望着金殿碧瓦一步步地爬到如今的高度,却从未想过金殿宫墙之内,不只是佳人美酒、奢淫享受,而同样有人世间深切的苦难,也同样有不为苦难磨灭的意志,如野火般生生不息。
  落在风临身上的目光渐渐改变,有了灼热的温度。
  澹台谨眼望着众人表情变化,朗声道:“诸位人杰心有山川丘壑,笔书济世之才,朕心甚慰。今日宴请诸位,便是想让你们记住——无论经历多少官场沉浮、尔虞我诈、祸福无常,都不要忘记你们笔下所书的理想,不要忘记这片土地上的黎民百姓,更不要忘记自己的那一寸初心!
  “这才是朕兴科举的目的,是皇叔眼中的海晏河清。”
  截金断玉,掷地有声。
  一个接着一个,堂下的进士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君主冷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诸位,落座吧。”
  便有侍女捧上美酒佳肴,置于案上供众人享用。一时之间尽是杯盏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八

  澹台谨小心翼翼地拢着怀中人,帮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声问:“小叔,我说得怎样?”
  风临见他宛如邀功的孩子,忍不住笑笑,缓慢地动了动唇角:“好……”
  他如今口齿愈加含糊,就连澹台谨也要靠半听半猜,才能领会其意。
  澹台谨心中酸涩,面上却笑道:“就等你这一声夸呢。小叔可是累了?要不要溺解?”
  “啊……不……”
  风临自从那日撞伤又兼受寒,身体已接近油尽灯枯,如今不仅时时需人抱着给暖,便溺更是无力自主,需人帮着按揉良久才可断续排出。他一刻也离不开人,澹台谨更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将他带在身边,如今除了上朝之外,两人俨然长在了一起。便即是上朝,澹台谨也要吩咐数名宫人围在床榻边,视线丝毫不离风临,这才敢出门。
  “那便好,我们吃饭吧。”澹台谨命侍女将稀稀的流食盛入温过的玉壶,将细长的壶嘴塞进风临口中。风临现在的吞咽能力几近于无,又兼唇齿无力含住壶嘴,只能由澹台谨帮着合上嘴,一点一点地倾倒流食,同时按摩风临的咽喉,使流食淌入食道。风临几乎只能喝奶或是极稀的米粥,进食又慢,一天之中倒有大半时间是花在喂食上。
  澹台谨耐心极好,丝毫不显急躁,一边喂着,一边笑道:“小叔,你看这些进士,有些比我年纪还大,却是一脸未经世事的书呆子模样。想到他们进入官场之后要遭受的打击、学到的教训,我都心怀不忍。”
  风临微微张嘴,似是想要说话。澹台谨唯恐他呛到,连忙取出壶嘴,用锦帕拭去他唇边流出的粥液。
  风临慢慢道:“也……有……”
  澹台谨与他心意相通,接口道:“是,可靠的家伙也是有的。”说着抬头扫视过几张年轻的面容,“小叔,虽然只有一点,但我从这些人的身上看见了希望。”
  风临静静凝视着澹台谨意气风发的脸,只觉得枯死的心中也渐渐生出了新的绿意。
  风临出事之后,身体愈加虚弱得不堪一触。澹台谨将宫中处处铺满了毛毡软垫,连桌椅器具也用厚布裹起,生怕他再磕碰到何处。风临从起床开始便由数人扶抱着洗漱、进食、排尿,澹台谨再不让他碰轮椅,因此进出也是被人小心揽在怀里,宛如婴儿。直到夜间就寝,才只剩两人相对,澹台谨亲自为他翻身排解。
  他这般身体,澹台谨自是不敢胡来,偶尔依偎在一起兴致上来,也只是忍耐地抱着他轻轻磨蹭,纾解掉欲【关键词】望。
  这一日风临睡得迷迷糊糊时,却感到澹台谨轻轻取出了自己【河蟹】的玉球,
  【忽略河蟹段落】
  “啊……啊……”他虚软无力地唤着,声若蚊蚋,感觉到澹台谨凑到耳边亲了亲自己的耳垂,低声道:“小叔,舒服吗?”
  “啊……”
  澹台谨宠溺地吻去他唇边的涎水,取过一只软垫塞到他瘫软的腰身下。风临闭着眼,没有看到床榻边竟围了数名宫人。
  【忽略河蟹段落】
  一瞬间的满足感让他抖动起来,蜷缩的小脚磨蹭过锦被,他那处最为敏感,口中一时啊啊有声,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澹台谨见他双腿胡乱颠着,尽管榻上铺了柔软的锦被,仍是怕磕痛了他,便命侍女小心捧住他的双腿,朝两旁分开一点,恰好容自己跪坐在他腿间
  【忽略河蟹段落】风临想要排尿却又无力,憋胀得连连j□j。
  澹台谨见他已经得趣,便倾身【忽略河蟹段落】这地方一如记忆里那般【河蟹】,仿佛游子找到了归宿,他舒爽地叹了口气【忽略河蟹段落】风临啊啊直叫,一线意识抛入云端又疾速落下,四肢躯干不住扭动,全凭宫人握持才没有打到自己。【河蟹】如同灭顶,却迟迟不能【忽略河蟹段落】
  澹台谨无法,只得示意侍女手持一只柔软的毛笔,在他【河蟹】上轻轻扫弄。细长的兽毛碾过【河蟹】,刺激超过了风临所能承受的极限,他喑哑地尖叫一声,身体猛然一挺【忽略河蟹段落】人却已昏厥过去。
  侍女取来一只同样被温过的纤细玉盅,贴在柱身之上,让他的【河蟹】缓缓流入盅中。于此同时,澹台谨也攀上了高峰,他忽然【忽略河蟹段落】对准盅口自行抚弄几下【忽略河蟹段落】。
  这时忽有几名宫人扶着一个绸缎蒙眼的女子走进房来。【忽略河蟹段落】宫人将她扶到另一只榻前躺下,捧着玉盅的侍女便走过去,将盅中之物缓缓倒入她的【河蟹】。宫人随即抬高她的双腿【忽略河蟹段落】
  一切办妥,澹台谨俯身到风临耳边,也不顾他能否听见,悄声道:“小叔,这女子若能受孕,她腹中之子便是我们的孩子。我会封他为太子,让他一世无忧。”
  风临紧闭双眼,毫无回应。
  澹台谨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九

  许是上天垂怜,那平民女子不久便被诊出喜脉,怀胎不足十月,诞下一名男孩。未足月的孩子小小的一团,也看不出是像谁,何况风临与澹台谨叔侄本就有相像之处,恐怕即使等孩子长大,也无从辨认。
  这正合了澹台谨的意。他当即大赦天下,封长子为皇太子,取名慕梅。那平民女子朱明母凭子贵,即日封后。
  朝中老臣登时又是一阵大乱。巴望着攀上皇亲的几位反应尤其巨大,几天后联名启奏,找天文官胡扯了一通天降异象,以先帝孝期未过为由,反对封后。
  澹台谨不为所动,只说愿斋戒沐浴、登高祭天,平息先帝怒火。
  他不在乎皇后是谁,只要她乖觉些便好。那女子可享一生荣华无忧,不吃醋,不弄权,不来干涉自己,天下太平。
  三日之后,崇宁帝祭天。
  车辇停在山下,又另有两只八抬之轿缓缓拾阶,往山上攀去。
  新封的皇后怀抱太子慕梅,坐在一只轿内。另一只本该是澹台谨独坐,其中却多了一人。
  风临刚刚在车内排过一回尿,此时正在帝王怀中睡得香甜。澹台谨宠溺地扶着他的头颈,使之不至晃动,微笑道:“本该是自己走上去的……这都是为了你啊,小叔。”
  到得山顶,澹台谨吩咐落轿,唤醒风临,横抱着他慢慢起身走出去。风临因为体位变化晕眩不适,头抵在澹台谨颈窝里微微颤抖。等候在外的皇后朱明眼观鼻鼻观心,自觉地无视了风临。澹台谨对她的表现很满意,道:“进殿去吧。”
  山顶上有一大殿,供奉着皇家列祖列宗的名牌。案上供有香炉高烛,烛火映照着一个个曾经权倾天下、如今却长眠不醒的名字。
  澹台谨抱着风临走进门内,立时便有等候于此的宫人迎上前来。澹台谨径直走到牌位之前,柔声道:“小叔,给祖宗下跪一次可好?”
  风临并不知晓澹台谨为何要带自己来此,只道他不放心落下自己一人。
  不过也好,他想,叔侄乱伦,有违纲常,惑乱君主更是罪加一等。也是该到祖宗面前认个罪了。
  “啊……好……”
  澹台谨于是命人在地上铺开几层厚厚的毛毡,将风临放置于其上。几名宫人扶抱起他,风临瘫软无力,完全挂在宫人身上,如同木偶般任人摆弄,屈起枯瘦的双腿,直起上半身,慢慢摆出跪坐的姿势。一番折腾下来,他已是喘不过气,虚软地倚靠着宫人的扶持,头颅柔弱无依地垂着,挂下一丝丝口涎。
  澹台谨忍着心疼,转身跪到风临旁边的蒲团上,默念道:“祖宗在上,儿臣澹台谨,携澹台风临前来拜祭,向祖宗谢罪。儿臣爱之敬之,愿与之相携一生,共守太平河山,若此不伦之爱得罪祖宗,还请将果报全数还于儿臣身上,但求祖宗保风临长命百岁、康健平安。儿臣发愿每年今日前来叩头千遍,拜谢祖宗。”
  语毕,端端正正地拜了下去。
  风临勉强抬眼,见他连叩三记响头,便出声道:“啊……啊……拜……”
  澹台谨直起身来,回过头诧道:“小叔也要拜吗?”
  “拜……”
  澹台谨极是不愿,风临激动起来,牵扯着歪斜的嘴角:“谨……谨……”
  澹台谨唯恐他又要痉挛,忙道:“我知道了,听小叔的便是。”说着走到风临身后,半跪着环住他绵软的腰肢,示意宫人扶着他缓缓倾身。
  风临腰腹无力,保持跪姿已是万般勉强,如今却要俯下上半身,全靠几双手臂支撑才不至骤然仆倒,体位的变化让他眼前发黑,耳边只能听见自己的血液流动声。他难过得几欲昏死,身体不受控制地挣动着,裆【关键词】间又渗出湿意。仿佛过了半日,才觉得额头轻轻叩到地上。他心头一松,血液涌上头颅,就此晕厥了过去。
  澹台谨连忙捞起那瘫软的身体揽入怀中,只觉眼眶有些发热。
  正如风临知道他为何要叩头,他也知道风临坚持的原因。
  哪怕不得善终,也要相守在一起。
  澹台谨接过几只高香,走至案前点燃,挥去明火,插到香炉里。
  待他抱着风临走到门口,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一列列名牌,仿佛能看见那些俯视自己的眼睛。
  澹台谨微微笑了。
  举目望去,天高云淡。
  作者有话要说:  


☆、十

  澹台风临三十五岁寿辰,四海同庆,百官祝诵。是夜偌大的皇宫灯火通明,丝竹声声,美人献舞。崇宁帝设百人宴,为七王爷祝寿。
  慕梅知道父皇为什么要办得这么隆重。
  那男人又多活了一年,对父皇来说就是无上的喜事,非此般排场无以彰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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