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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迎上去,他扑上来抱著我:“飞飞……怕……”
我愣了一下,连忙抱住他。
我,是不是听错了?
他似乎是多说了一个字。
除了我的名字之外,他还说了一个字。
“辉月,不怕,不怕。”我连声安慰:“我没有丢,你一回头就可以看到我的。”
“怕……”他声音有些颤。
不是我听错,他真的多说了一个字!
心中涌起狂喜,抱起他来在额头上“啾啾”的亲了两下,高兴得简直想跳起来狂喊狂叫!
辉月他……在进步!
虽然很慢,虽然变化这样小!
虽然只是一个字!
但是他在进步!
他会说新的字。
他在表达情绪!
我紧紧搂著他,胸中的狂喜不知道该找谁去分享。
从前看到邻家年轻的爸爸妈妈因为孩子呀呀学语而喜极而泣,人来风似的见谁和谁说“我家宝宝会喊妈妈了”,又或“宝宝再喊一个给阿姨听听”,一边陪笑一边觉得真是大惊小怪。
现在却觉得眼圈滚热,虽然与不久前同样是想落泪的感觉,可是心情差了何止是一千一万里,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想尖叫唱歌想跺脚捶胸想喊得全世界的人都听到!
辉月会说第三个字了!
不是语气助词,不是无意义的气声,是真的会说第三个字!
辉月似乎被我忽高忽低的情绪弄得不知所措,愣愣著睁著一双明澄的眼睛看著我。
“辉月辉月辉月辉月辉月辉月辉月辉月……”我抱著他举了起来,原地打圈儿:“我高兴死了!高兴死了!你这家伙!你真是好样儿的!”
他啊啊的叫出声来,然后扯著我的头发叫:“飞飞……飞飞……”
月亮和星子都在头顶旋转,脚下的草地越来越软。
我笑得没了力气,身子瘫在地下。辉月伏在我胸口,脸上一片平静,眼睛里是象星辰一样漂亮的光彩。
“辉月,你会好起来的。”我这样说,声音里满是坚定和自信。
一定会好。
一定会。
他微微笑了,背著月光的脸庞看不清,但是我知道他在笑。
散开的头发披了一身,从他身上流泄到我身上。
然后,他俯下头来。
准确无误的,一个吻落在我的唇上。
有一瞬间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什么想法也没有。
可正因为大脑当机,思维无响应,唇上的感觉益发鲜明。
辉月的唇温热柔软,带著糕点的甜香。
他细细的碾压,一点一点的吞噬吮吸。
嘴唇被他灵活的撬开,牙关也轻易失守。
细滑的舌尖带著几分胆怯的探了进来。
………………我是广告时间到了的分界线…………………………
亲亲们支持下遇鬼记吧……汗一把,名字虽然吓人,可是保证是用心写的。。。。决不是敷衍旧坑胡乱扔土。。。我是多麼用心的写了昨天的H啊。。。。足足四千多字啊。。。破个人纪录的说。。。。
第 80 章
我走回火堆旁的时候,慕原和成鸿已经躺下,身上盖着一条薄毡。听到脚步声慕原抬起头来,看到是我:“才回来?”
我嗯了一声,慕原的目光看到我扛在肩上的辉月,咦了一声:“他怎么了?”
“太累了,睡着了。”
“哦。你们睡车上吧。早点儿睡明天还要赶路。”
他重新卧下,拉过毯子盖住肩膀。我对他毯子下的衣衫不整视若无睹,掀开车帘子,轻手轻脚把昏睡的辉月放在车里。
然后,坐在车辕上,身子向后靠了靠,找了一个不那么僵硬的姿势。
夜风吹过脸上,有些凉。
辉月的呼吸平稳深沉。月光透过车壁上的小窗。他侧身卧着,披了一身的头发上有淡淡的一层银光。
这个样子的他安详沉静,让人想把一切优美的形容词都用在他的身上。
我慢慢闭上眼。
这一晚,仍然没有恶梦。
这片开满了紫花的原野似乎是无边无际,延绵不绝。辉月在晨曦中醒来,我为他束好头发,看他自己系好衣带,掬起溪里的水洗脸。
他不记得昨天夜里的事,这倒也好。
小孩子就是有这么个好处,睡一觉就可以把什么都忘了。
他紧紧抱着我亲吻的时候,我的手扣在他的颈后微微用力,他一声不响的软了下去。
这种昏迷是短暂的,不过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他于是沉沉的睡着,一直到今天早上。
看到我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本来也是,亲吻对他而言是好玩的事情,并不是暧昧的挑逗。
有的时候我也真想变成这么一个小孩子。
不记得昨天的事情,只要今天的太阳升起来了,就是新的一天。
成鸿看起来精神焕发,心情也不错的样子,套车的时候居然还对我点点头打了招呼。
车子摇摇晃晃又再踏上行程。
辉月同前一天一样的对景色着迷,我坐在车里面陪他一会儿,看得自得其乐十分自在,跨出车厢坐到了车辕处。慕原看看我:“怎么?闷了?”
我嗯了一声。
虽然是同路,而且也多蒙他照顾,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他和成鸿的来龙去脉。
成鸿骑着马,在前面不远处。
“你们,认识多久了?”顺口问。
“好些年了。”慕原接口说:“这个家伙死硬脾气,耐心也不好。认识这么久的时间有一大半都用来吵架,另外一半用来分别。”他似乎知道我的茫然,言简义赅的说给我听一样:“后来我真的想开了,这种关系再继续也真没有意思。可是他又万里迢迢跑了来,别扭的认错。”
他笑笑:“看来这个怪异的关系,还得再继续下去。”
我也笑了。
慕原这个人真的很会讲话,三言两语把事情讲得一清二楚。
“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微笑着说。
他显然是没有听过这句话的,睫毛颤了一下,看看我:“你怎么想起这么一句话……不错,就是这样,明明就是冤家,还偏偏挂在一处分不开。”
我们一起笑出来。辉月在里面听到了笑声,掀开帘子探出头来,一脸的好奇:“飞飞。”
我摸摸他的头发。
太阳升起来了,身上有些微微的沁汗。
辉月显然是不喜欢这样烈的日光,又缩回头去。我看慕原的额上也是一层细汗,把马鞭接了过来:“你进去歇会儿,我赶车。”
慕原笑笑:“车里气闷我才不惯。你赶一会儿,我去和成子说话。”
他手在车身按了一下,身子轻飘飘腾空而起,落在前方的马背上,手揽上了成子的腰,两个人头凑在一起,身子紧紧贴着,真是蜜里调油那么亲昵。
心里微微痛了一下。从前,我也和行云这样共乘一骑,细细低语过。
辉月又探出脑袋,手抱着我的腰,头枕在我腿上,眯着眼睛的样子象一只晒太阳的猫咪。
“这里热,进去再睡。”我轻声说。
他不知道听明白没有,没有动弹,就着这个姿势打起瞌睡。
慕原不一会儿回来了,脸上的神气不大好看。我把辉月抱起来,让他枕着我的肩膀,免得回来睡得不舒服会落枕:“怎么?又话不投机了?”
慕原没说话,发狠地甩了一下鞭子。前面成鸿骑在马上,背脊挺直的很僵硬,姿态也极不自然。
真是,有什么好吵呢?
能守在一起,知道对方就在伸手可及之处,想说的话都可以让他听到,美丽的风景也可以一起分享。
如果我还能拥有这样巨大的幸福,真的会被快乐冲晕过去。
真的要得不到,才知道那平常的细小的幸福是多么珍贵。
辉月睡睡醒醒,半眯着的眼睛里水蒙蒙的十分动人。慕原看了看辉月,突然叹口气。
我没去追问他叹气的原因,看辉月已经彻底醒了,给他喝水,然后取出点心来给他吃。
“你……”他转个话头说:“孔雀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沉吟了一下。
行云是什么样的人?
“他很热情……”我思索半天:“爱恨强烈,绝才多艺。”
“是你的爱人?”
我点点头。
“你的头发,是为了……?”
我微微一笑。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这个笑容有多苦涩。
“其实成子也明白,只不过他这个人太好强,拉不下面子来问你。”慕原悠然的挥鞭击空:“灵界的这一片草原,这个季节最美,也算我们选的时候好,早一个月晚一个月,都看不到这么美丽的花开。”
辉月小口小口的吃着点心。我低头看着怀里的他,不知道辉月小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子,一派纯真,又显得十分优雅好教养。
“你们又为了什么口角了?”中午停在一条溪边休息,看他们互相都不瞄对方一眼,我还是忍不住问。
“他木头!”慕原咬了一口干粮,狠得不象吃饭象泄愤。
“这种家伙就算剥皮去根片板儿做张脚踏子,让人从早踩到晚,也踩不开窍。”他诅咒似的说。
这么新鲜的骂法儿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些好笑。
辉月在一边睁圆了眼睛看着我们。
慕原看我笑,他也笑,有些赧然:“不说这个。”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下去,正色说:“这些天的路程都算安全,可是接下来的就不好说了。草原靠南边有一大股势力盘距,来历不明,心狠手辣,过往的商旅很少有能人货两全的。你小心些,我们也走快些,但愿无惊无险的过去。”
我点点头,把一直不清楚的事情拿出来问他:“我从前听说灵界多妖精,可是一直也没有遇见,看到的都是你我一样的普通人。究竟灵界怎么得了灵界这么个名字?”
慕原笑了笑:“你是普通人么?开玩笑了,自谦也不能忒过头儿了。成子你看他是不是也象个人样儿?一发起疯来拍拍膀子就变成大雕,眨个眼儿飞得人就不见了,这一手儿不知道使过多少回,气得我都气不起来。就算是我吧,你看我和你一样?”
我有些不解地点点头。
慕原有些诡谲的笑了,偏过头说:“你帮我挡一下,别让成子看见。”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转身走到马车后面。这里是个视角死角,成鸿站在马车的另一边,无论如何也看不见这边。
辉月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我们。
慕原搓搓手掌,笑着跟有些紧张的我说:“不要紧,不会难受,很好玩儿的。”他右手三指捏个漂亮的手诀,念了几句咒语似的话,然后拉起辉月的手,在他掌心画了个无形的符号。
辉月看看我,看看慕原,又看看自己的手。
慕原声音很柔,哄着他把手放在溪水里。
辉月有些疑惑的样子,还是听话照做了。
刚才有细微波纹的水面静了下来,映出来的,却不是我们三个人的身形和面容。
水里显现出来的是一座美丽的庭院,有个穿白衣的少年坐在石凳上读书。
第 81 章
慕原的小声在耳边说:“刚才那个咒,可以把他心中印象最深的事情或是人物映出来。”
水面上那个少年是辉月自己。
他那时候还没有束发,他坐的那地方我也认识,是神殿的偏院。我和行云,曾经在那里一起读过书。我还爬过那院子里的树。
许多久远的回忆,一点一点的出现在脑海。
从在那条暗河中,我变成一条龙开始,总是零零星星想起前事。
有人走进来,辉月直起身迎上去。
是少年时的奔雷。
他手里牵着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小孩儿,脸上蒙着一块布巾。
他们似乎在说话,辉月脸上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伸手把那个孩子揽着,揭掉他脸上的布。
那个孩子脸上有纵横交错的青黑的斑痕,猛一看很可怖。
水面突然模糊了。
接着又看到一张威严的面孔,穿着白袍站在高处。那是大祭神,辉月的恩师。辉月垂着头立在阶下。这时候他束了发,穿着镶银边儿的正袍,应该是已经做了辉月殿主。
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辉月一直在摇头。
然后大祭神脸色一变,招手叫一个人进来。
那个人我也认识,是克伽。
辉月脸色变得极其惨淡。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辉月咬着唇点了点头。大祭神这才慈祥的一笑,克伽又无声地退了出去。
辉月喉头有轻轻的格格的声响,忽然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