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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斜阳为君倾作者:御风南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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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幻龙帮的弟子们才感到压迫感退去,长吁一口气,却仍是心有余悸。
  感觉到海镜手心的温度,风相悦的脸色有些复杂。之前他本打算将内力集中于长剑,冒险接住攻击,不曾想海镜突然出手,将真气灌入剑身,护住了自己,一瞬间心中五味杂陈,既是感激又有不甘,甚至还夹杂着几分钦佩。
  兴许是因为太过在意,此刻风相悦手上的触觉似是被放大了几倍般的灵敏。海镜的手并不光滑,因常年习武而略带粗糙,此时摩挲着他的手掌,竟忽的让他心底爬过一阵异样。风相悦微微一愣,急忙从海镜掌中把手抽回,那种微妙的感觉却没有消退。
  海镜见状并未多想,松了手抬眼看向吕飞贤。吕飞贤也直直望着他,平静的眼中看不出任何起伏,却隐隐含着一丝光泽。
  就在海镜打算说话时,忽然感觉风相悦动了起来。他回首一看,就见风相悦挥剑向倒在地面的幻龙帮弟子杀了过去,剑端精光闪烁,直取咽喉。
  海镜一惊,一把拉住风相悦手腕,“他们既已无力反抗,又何必非要下杀手?”
  风相悦用力想挣开海镜,却无法脱手。他冷冷看向海镜,“放手!他们既然敢和我作对,我就不会让他们活着回去!”
  海镜将他向身前更拉近了一些,“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嗜杀的人。”
  “那又怎样!我若是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比起被杀,我宁愿自己先沾上满手鲜血!”风相悦抬头直视着他,声音放低了一些,语气却更加坚决。
  海镜顿了顿,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复杂,“如果你的安全感只能建立在杀人上,是不是太没用了些?这可不像堂堂幽冥谷谷主。”
  风相悦一怔,狠狠瞪着他,脸上的表情却发生了变化。
  海镜见他眼中已没了杀意,便松了手。风相悦猛地推开他,握着剑的手莫名地有些颤抖。他霍然收剑,转身背对海镜,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就让我看看,你怎么解决这群人!要是你收拾不了他们,你就替他们去死吧!”
  因为二人语声很低,幻龙帮的人并未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就见海镜向吕飞贤走了过去。他们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身子却无力得没法动弹。
  来到吕飞贤面前,海镜拱了拱手,温和地笑着,“吕帮主,现在您的弟子都受了伤,无法再战,您还是尽快带他们回去休养为好。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在这里分别吧。”
  吕飞贤石雕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我的弟子无法再战,不代表我无法再战。”
  海镜眯了眯眼,“若您执意要如此,我也只有奉陪到底,只是刀剑无情,您可得做好准备。”
  吕飞贤挑衅地看了看海镜,“口气不小啊,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若你赢了我,我就让你过去!”
  话音刚落,他手上已多了一根七尺长的玄铁长棍,棍身点缀着金色盘龙,闪烁着乌亮光泽。而那金龙流光千华,灿若星月,一瞬间让云霞都失却了颜色。
  吕飞贤将铁棍一挽,瞧了瞧海镜,“拿出你的兵刃!”
  谁知海镜将手一摊,“我没有兵器,只有这双手。”
  幻龙帮既是八大门派之一,吕飞贤在江湖上的排名便不会低,海镜此话本意无他,弦外却颇有冒犯之意。但吕飞贤听罢却没有生气,反倒露出了一丝隐隐笑容,“好,你既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也不是池中之物,就让我看看你的功夫吧!”
  他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了起来。风相悦不情不愿地投来一瞥,却是略微一惊,转身凝住了目光。
  吕飞贤仅是走了几步,四下的空气已截然不同。那几步恍若是踏在心间一般,充满压迫,几乎能在心头踩下道道烙印。
  枯叶随着他脚步的起落蹁跹飞扬,枝头落木簌簌而下,却在他身侧半寸便纷纷飘散。他的气势并不凌人,周身也未有杀意,气魄却已充沛天地,暗藏锋芒。
  忽然间,吕飞贤神色一凛,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铁棍平举在胸,霍然一拢,同时也像是扼住了在场诸人的脖子一般,让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汗水涔涔。
  下一刻,那铁棍便化作一条黑龙,带着呼呼风声向海镜打来,动作完全不同于幻龙帮弟子,敏捷迅速,所攻之处极其刁钻,又灵活得随时可以改变动作。
  海镜额角滑下一滴汗水,展动身形,以掌相接,却不妨吕飞贤的棍子点在掌前,立刻变换了招式,直取他下盘。几番对峙下来,海镜虽未受伤,迎击却总是略慢一筹,如此下去,最终他必然会被铁棍击中。
  思及此处,海镜脚步一退,忽的贴上一棵大树,一跃而上,而吕飞贤也纵身腾起,手中铁棍始终不离海镜周身分寸,不论他要如何行动,终逃不过铁棍一击。
  只见海镜扶住树枝,在空中一顿,铁棍便在此刻猝然出手,一时间,树上枝叶被震得沙沙摇晃,落叶仿若天女散花,飞洒天际,盘旋不下,完全遮盖了二人的身影。风相悦握着剑柄的手不觉收紧,心底竟有了几分担忧。
  但下一刻,他却见二人自漫天落叶中凌空穿出,海镜衣袖擦着长棍,手掌直拍向吕飞贤心口,吕飞贤长棍去势已老,不及收回,面上凝满惊愕。
  由于身在空中,他已无法闪避,便翻起左手,凝聚内力,与海镜对了一掌。
  内力相撞,二人一瞬分别落地,脚步在地面滑出一道长长划痕。吕飞贤方站稳脚跟,身子竟因为海镜的内力感到一阵酸软,铁棍“当”一声落地。他不禁微微蹙眉,未料到海镜年纪轻轻,内功修为竟比自己更上一层。
  但就在他惊讶时,海镜足底只是在地面一点,便纵身而起,向他迎面扑来,右掌直击面门!
  此刻,吕飞贤已无力抵抗,只能闪避。然而以现在状况,要躲开这一掌,他势必会因为身体无力而跌倒地面。想到要在一个小辈面前露出丑态,他不由脸色一凛,如磐石般巍然不动,直面那逼人的掌风。
  海镜右掌来势汹汹,卷起罡风阵阵,却在吕飞贤胸前半寸便顿了下来。
  他收回手后退几步,朝吕飞贤作了一揖,面上笑意盎然,“不愧是吕帮主,果然勇气过人,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承让。”
  吕飞贤望着海镜,额上已滑下汗水。他拾起铁棍,勾起一个艰难的笑容,“很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绝不收回!我既然今天败在你手上,就不会再拦你,你走吧!”
  岳无恙惊了一下,“师父!就这样放他走吗?”
  吕飞贤沉声道:“我幻龙帮绝不可做言而无信之事,今天谁要想拦他,别怪我不客气!”
  岳无恙握紧拳头,咬紧牙关,看向海镜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吕帮主豪气云天,实在令在下佩服。”海镜看着这番情景,也不由对吕飞贤有了几分钦佩,“多谢。”
  吕飞贤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哼了一声,带着属下回身离开。
  风相悦目送幻龙帮一干人离开,又转身面向海镜,不甘地撇了撇嘴,“能把这群人赶走,你还不赖嘛。”
  “当然了,否则怎么能做你的侍从呢?”海镜眨眨眼,语中满是戏谑。
  “少得寸进尺。”风相悦白他一眼,忽然偏开身子,低头喃喃自语道:“不过……如果有海镜在,或许能办到那件事……”
  海镜见风相悦一个人嘀咕着什么,不由好奇。他正欲开口询问,风相悦就扶了扶竹笠向客栈方向走去,“跟我回一趟客栈,然后我们马上去幽冥谷。”
  海镜不觉诧异,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得知幽冥谷的真实位置,便试探地问:“你要回谷了?”
  “嗯,我得去准备些东西。”风相悦说着,眼光忽的一敛,隐隐现出一丝精光,“为了我们能够顺利潜入天法寺。”
  海镜听得一愣,“我们?天法寺?”他还想说什么,见风相悦已扔下自己走在前面,急忙追了上去,“哎,等一下,你在打什么哑谜?天法寺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030章 花海畔落瀑飞流

  海镜与风相悦回到悦卿客栈时,秋夜已深。数点寒星缀于夜空,一轮皓月明净如泉,在地面洒下如丝光华,映着后院中凋零的梧桐树,也映着树下雪玉和妙意翘首以盼的身影。
  后院木门被推开的一瞬,雪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妙意蹦蹦跳跳上前,“谷主,你们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们了。”
  风相悦随意“嗯”了一声,看向雪玉,“我们连夜便要回谷,悦卿客栈暂时交给你了。”
  雪玉恭顺地点头,“是。”
  妙意听罢却面色一喜,“谷主,您带我一起回去吧,我好久没见到爹了,挺想他的。”
  “那你尽快收拾了东西随我来。”风相悦用眼角瞟了她一下,又望了望海镜,“你和她一起,去把我房内的包袱取来。”
  海镜应了一下,同妙意一起来到前院,走进大堂后屋。看着眼前欢欣雀跃的少女,海镜眼珠转了转,暗道自己既然要利用幽冥谷,何不从妙意这儿问一些内情,便找了个话题道:“方才听你提到你爹,看来他也在幽冥谷?”
  妙意得意地一拍胸,“是啊,我和爹从幽冥谷初建起就跟着谷主了,可是谷里的元老级人物。”
  海镜感兴趣地看着她,“哦?女儿都这么厉害,你爹一定也不是个寻常人物了。”
  “那是自然。”妙意眨眨眼,忽然压低了语气,“我爹叫荀迁流,你一定听说过。”
  海镜顿时吃惊,“你爹就是那个‘江湖百事通’荀迁流?”
  这时二人已来到风相悦房前,妙意一边推着门,一边挤眉弄眼地笑了笑,“是呀,没想到吧!”
  海镜走进屋,在床榻上寻到了风相悦的包袱,同时道:“若我没有记错,两年前你爹曾宣称失踪已久的月华剑出现在景凌山千鸟洞中。那柄剑乃是五百年前名匠费和所造,相传出炉之时‘皎若空中孤月,澄似九天落华’,故名月华。因其巧夺天工,想要之人不计其数。果然消息一出,就引得天下人前去争抢,死伤无数,结果那把剑却根本不在洞里……”
  妙意跺了跺脚,有些着急地接过他的话,“没错!就因为这事,经常有人来找爹的麻烦,想要他的命。那些侠士表面上称兄道弟,其实心里都巴不得别人不好,好让自己拿到那把剑!”
  海镜看妙意一脸委屈,便明白此事另有隐情,“这么说,那把剑真的在洞里,你爹并没有说谎?”
  “我爹当然没有说谎!我和他一起看见月华剑插在洞里的!一定是什么人趁乱将它拿走了!”
  “那把剑这么容易被取走?”海镜拿着包袱同妙意走出,掩了房门来到妙意房前。
  妙意摇了摇头,走进屋一面收拾自己的细软一面道:“那把剑插在洞内一处绝壁上,没入了一半以上,若是没有深厚的内力和极高的轻功,肯定没法拿走。”
  海镜不便进入少女房间,便倚在门边,瞧着她道:“所以你怀疑是一个功夫很好的人故意让你爹蒙冤?”
  “对!我和爹跟着谷主,就是为了查清这件事!”妙意提着一个绣着小花的棉布包袱走出房门,闻言连连点头。
  海镜不禁露出疑惑之色,“这事和谷主又有什么关系?”
  妙意还想说什么,风相悦严厉的声音忽然在屋后响起,沿着走廊传入屋内,“你们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妙意身子一僵,冲海镜吐吐舌头,匆匆走出屋子。海镜也随她快步离开,惋惜地笑了笑,因为风相悦的打断,让他没能问出更多内情。
  他方来到院中,就见风相悦孤身一人沐着月光站在星夜下,雪白的衣襟散发出清浅光芒。光影交错中,竹笠虽遮住了他的眼睛,却将鼻尖与瘦削的下颚映出,透着一股淡淡的神秘感。
  望着那清瘦的身影,海镜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或许这个人其实相当孤单,所有的冷傲和狠厉都只是假象而已。
  风相悦见二人已走出屋子,不悦地轻哼一声,回身便走向后门。妙意急忙跟上,海镜却是不紧不慢地走在后方。
  他一边走着,眼神却在风相悦身上不住游移。这时他才发现,风相悦的脚步轻得几乎没有一丝声响,每一步却都坚如磐石,他的身体则始终笔直挺立,蓄势待发,手指不离剑柄半分,似乎对身畔的一切始终放不下戒心。
  看着这样的背影,便不由让人想起雪山之上的孤狼,倔强、坚定、决绝,无论面临怎样的狂风暴雪,都毫无畏惧,却又显得冷漠而孤傲。
  海镜的目光不由微微一沉,看来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须先取得风相悦的信任,慢慢瓦解他的心防,但自己究竟能不能征服这个男人呢?……
  想着想着,曾被海镜压在心底的欲求再次破土而出,那份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之情甚至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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