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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见章慌张地四处张望,缩在梁倾墨身后,“我娘在哪里,在哪里?”
林夫人是清溪郡出了名的母老虎,所以林老爷很不幸的患上了某种病,时常反复咳嗽,咯痰并伴有呼吸急促的症状,当林家宅子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响时,林老爷的症状更为严重。据说,林夫人在出嫁前,其已名震清溪城南十八街,尽管家世还算不错,可惜没有媒婆敢冒险上门说媒。后来,年少多情的林老爷坐船打洛河走,无意中抬头看到桥上一年轻美貌、温柔娴雅的女子,顿时惊而天人,非卿不娶,结果……
夫妻恩爱是恩爱,可怜的是林老爷从此患上疾病,无药可医。同时,也苦了林见章,若是做错什么事情,少不了一顿责骂。
渐渐地,林见章见到自家老娘提着扫帚来了,总是能溜之大吉。
所谓的——家有恶母,如同一虎。
“我看到你娘拐上那条街了,你赶紧走这边回家去吧。”
林见章信了梁倾墨的话,“我明早来接你,走了。”说完,他猫着腰滴溜溜地沿着墙根逃窜而去。
梁倾墨长舒一口气,看到一旁苏小洛仍在吹胡子瞪眼睛的,用胳膊肘捅捅他,劝道:“林见章嘴巴上是没遮拦了些,但是他心肠不坏。”
“怎么?你喜欢他?”
“小洛啊,我怎么又闻到酸酸的醋味了?”
“你鼻子有问题!”
梁倾墨含笑瞅着苏小洛,“你确定明天不跟着我一起去踏青?”
苏小洛冷哼道:“不去就是不去!你说好了拿完钱就回山寨的,又要多耽搁一天,和那条八爪鱼在一起多了,小心你也变成娘娘腔。”
“其实他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这样,平时是另外一副德行。”梁倾墨纠正道,“而且我和他认识有十五年了,我说话口气还不是正常的吗?”
“十五年……”苏小洛暗中握起了拳头,然后抬起手看看,甩了甩。
最近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我带你去吃饺子吧,然后安排你找家客栈住一晚上,明天等我和林见章踏青回来,立刻回山寨,”见苏小洛总是皱着一张脸,梁倾墨拍肩劝道:“我会雇一辆马车把我们送到山下,比走路快多了。”
“随便你。”苏小洛心不在焉的甩下一句话。
安排好了苏小洛,梁倾墨回到梁府,随便找了借口搪塞过自己为什么突然跑掉了,梁夫人这才放心,招呼着下人赶紧准备午饭。
梁倾墨从小金库取完银票回来,到处不见哥哥的人影,“倾砚呢?”
“在当铺做事呢,”梁夫人淡淡的说道,从丫鬟手中接过一小碗汤尝了一口,“嗯,咸淡刚刚好,儿子快来喝吧。”
“哦。”梁倾墨走到桌边,慢慢的喝汤,一边盘算明天的计划。
梁夫人也在桌边坐下,唠叨开了:“说起来,自从你哥哥放弃出仕的念头,一心从商后,倒是越来越像你,从前他那副书呆子模样啊全没了。”
“像我?”梁倾墨不解。
“嗯,”梁夫人点点头,“你还记得他以前那副傻傻的憨厚模样吗?没想到,做起生意以后,言行举止和你很像,你这些天不在家,我有好几次差点把倾砚当成你了,幸好我知道你不喜欢穿单色的衣服。其实他也有做生意的天赋,非要往官场上钻做什么呢?”
“毕竟我们是孪生兄弟,”梁倾墨放下碗,温和的对娘亲说:“娘,您也对哥哥好一些吧,他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实在太辛苦了。”
“我知道了,”梁夫人随口答应,又给儿子添了一碗汤,“你快喝吧,然后去店铺里看看,有点担心你哥哥是不是能做的好。”
梁倾墨拍拍娘亲的手,“哥哥他很聪明的,放心吧娘,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第二天,林家的马车按时到达梁府门前,梁倾墨张望周围,没见到苏小洛的影子,估计是这几日奔波劳累,还在客栈里睡觉。
马车一路欢快地奔向城外的梅谷。梅谷其实是一片围绕一座大湖的连绵山脉,本来景色就非常秀丽宜人,加之初春时节,遍野的梅花争相开放,花团锦绣,暗香浮动,引得游人如织,流连忘返。
梁倾墨和林见章先在是梅花林里逛了半天,林见章心情特别好,拉着梁倾墨一阵说说笑笑,引来不远处几位同来游玩的小姐们兴奋而羞涩的目光。然后,两个人在湖边寻了一处好地方,车夫搬来矮桌和笔墨,林见章兴匆匆的拿起毛笔沾了些墨汁,开始画画。
梁倾墨呆坐在石凳上,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
这时,一个农夫打扮的矮个子中年男人凑到林见章身后,瞧眼他的画像,嗤笑道:“就这本事还敢拿到外面显摆。”
梁倾墨一看那农夫,眉眼一弯。
☆、019 发誓
林见章一看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农夫,文秀的脸抽搐几下,牙齿咬的“咯咯”响,自己可是清溪郡画技最好的,家里开的书画行天天有排了一条长龙的人等他的新作品,好及时鉴赏鉴赏,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农夫凭什么说他画的差瞎显摆了?
“你懂什么啊?我可是……”
“瞧这线条僵硬扭曲的,他的脸应该是这样画下来的,还有这里,手指也太粗了吧……”农夫抢过话头,不客气的说:“把好好的一个翩翩公子画成怪物了,不是瞎显摆是什么?”
“哼,你什么都不懂乱说话!”林见章拿起画纸奔到梁倾墨面前,激动的叫道:“倾……砚,你看看我画的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梁倾墨无语,这家伙每次喊自己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中间停顿一下,害得心跟着一颤,颤多了可以直接去拜见阎王爷了。
见梁倾墨不回答,林见章往他身上蹭,把画纸展现在他眼前,“倾砚,快说快说!”
梁倾墨一瞧林见章的大作,表情呆滞住。
林大少爷一定是兴奋过度了,画出来的不是人,是怪物。
那个号称“清溪第一画师”的林见章林大少爷到哪里去了?他怎么可能画出脸是奇怪的葫芦形,两只眼睛大小不一,一对猪耳朵和血盆大口的人?
还有那两只爪子是怎么回事?人长几根手指?
就算真的是怪物,也不该长出八根手指吧?
梁倾墨无奈摇头,拍拍林见章的肩膀,“见章,早点回家,吃饭睡觉。”他又附到人家耳边,继续说道:“快点把这画撕掉,你失了平日里该有的水准,万一可旁人看到你林大少爷这种水平,会怀疑以前的画是不是你亲手画出来的。”
“咦,真的有失水准吗?”
梁倾墨很坚定的点头,“嗯。我估计要是给人看见,将直接影响你家生意。”
不远处传来游人们嬉戏玩闹的声音,林见章回头望了望,又瞅了瞅手中的画,虽然机会难得好不容易才画出来的,既然倾墨不喜欢,留着也没用。林见章三下五除二撕了画纸,又笑容满面的蹦跳回桌子后,“我再给你画一张吧。”
“太阳快落山了,见章,不赶紧回城天黑了会遇到拦路抢劫的。”梁倾墨劝道,一边向农夫走去,那农夫正摆出一副凶巴巴的吃人表情。
林见章抬头望天,太阳正不偏不倚的挂在天空当中,“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我帮你收拾这家伙去,然后要赶到渐云郡,晚了没地方投宿。”梁倾墨不给林见章任何说话的空闲,抓着农夫窜进梅花林里去。
农夫挥舞着手臂,挣扎道:“松开我,拽着像什么样?我会走路!”
梁倾墨不听他的,继续往前走。
“我要喊绑架非礼啦!”农夫又叫道。
梁倾墨差点没把农夫扔地上,大笑:“看看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人们绝对会认为是你调戏我,而不是我非礼你。”
“……”农夫口吐白沫,没气死到哪里去。
等出了梅花林,拐上官道,梁倾墨才松开那农夫,微笑道:“小洛,你不是说没兴趣来踏青的吗?我没眼花吧,你怎么来了?”
农夫抱着手臂,斜眼上下瞧梁倾墨,淡淡的说道:“公子,您认错人了。”
梁倾墨出其不意的揪住农夫的胡子,稍稍一用力边撕扯下来,痛得农夫捂住嘴巴大叫,脚上却不闲着,踢向梁倾墨。
梁倾墨躲开那一脚,将假胡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惊讶的叫道:“你的胡子怎么一扯就掉了,这位大叔?”
苏小洛揉揉生疼的嘴唇,“废话,假胡子!”他低下头,踢着脚边的石子,脸颊上渐渐出现一片红晕。
这时,从南边来了一辆马车,在梁倾墨身边停下,车夫跳下马车向他稍稍鞠躬。
“小洛,我们先上车。”
苏小洛傻傻的问:“去哪里?”
“回山寨,钱拿到手,也差人先去渐云郡付买房子的钱了,不回山寨去哪里?”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朝山寨的方向奔去。车厢里的气氛稍稍有些怪异,苏小洛抱着手臂看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偶尔眼神偷偷的飘向梁倾墨,总会发现他含笑紧盯着自己看,本以为被发现了梁倾墨会不好意思,可是再看过去的时候,他的眼珠子像根本没眨过似的。
反复几次,苏小洛毛了,“昨天谁说自己不喜欢那只八爪鱼的?看看你们今天玩的有多开心,那只八爪鱼一个劲的往你身上蹭,没一次避开的!”
梁倾墨看似虚心认错的样子,连连点头,但是脸上的笑容丝毫未见减少半分。
“为什么感觉八爪鱼什么事情都相信你?他没看到现在还不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吗?他是白痴傻子吗?”
“这个你要问他,我不知道原因。其实他很精明能干,不过在我面前确实……傻透了。”
“那他把你画成那副样子,你都不生气的?”
“他只是太兴奋了……”
“太兴奋也不至于这样!”苏小洛翻白眼,踢了踢梁倾墨的脚,“你以后不要和八爪鱼多来往,会被带坏的。”
梁倾墨郑重点头:“嗯,我记着了,寨主大人。”
苏小洛觉得不可信,又说:“你发毒誓。”
“嗯,”梁倾墨表现出从未有过的顺从,“我梁倾墨此生若是有负于苏小洛,变成真正的熊猫,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苏小洛眉毛一扬,“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毒誓?”梁倾墨刚要开口,他又继续说道:“算了,就这样了!你要是敢和八爪鱼太亲密了,我才懒得理你。”
梁倾墨摊手,说道:“若我真喜欢林见章,我又怎么可能丢下他,和你跑到渐云郡去开店呢?”
“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苏小洛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
没什么话题可说了,苏小洛继续看窗外风景,马车有些颠簸,他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的心事没怎么睡,没过多久,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浓浓的困意袭来。
梁倾墨立刻挨在他身边坐下,“想睡就靠在我肩膀上睡,舒服些。”
苏小洛立刻往旁边挪了一些,“不要。”万一……又像那天不知不觉的抱住梁倾墨,岂不是又要丢死人了?
“寨主,难道你觉得我不可靠吗?”梁倾墨皱眉,严肃的问道。
不可……靠?苏小洛眨眨眼睛,梁倾墨突然怀疑起自己得不到他的信任?难道这几日的情形还不足以证明梁倾墨已经真的是山寨的一份子了?
“可靠啊?要是我不相信你,又怎么可能让你留在寨子里,还与你一同去清溪。真要不信你的话,早把你一脚踹下山了。”
梁倾墨一抹坏笑,“可靠是吧?”
“是可靠。”苏小洛话音刚落,忽然一个激灵,不祥的预感从心中蔓延到全身。
“是你一口咬定,我可靠的,”梁倾墨拍拍自己的肩膀,“过来靠吧,看你脸色不太好,昨天晚上一定没睡好吧?到了客栈我会喊醒你。”
“……”苏小洛嘴巴抽搐几下,自己果然又落进了梁倾墨的圈套。
梁倾墨眉头微蹙,叹息道:“原来寨主大人认为梁某人不可靠,那我们不如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好了!”说着,他起身去掀帘子,打算让车夫停下马车。
“等一下!”苏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