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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我爹书房里的那对古董花瓶?!”林见章又说,他知道梁倾墨喜欢收藏一些名家的字画瓷器。
“拿回来,再转送给洪刺史有意思吗?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梁倾墨发愁,其实自己只是希望林见章把误会解开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林见章愁眉苦脸,不要钱也不要古董,那到底还有什么东西?难道是……
“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噗——”一直在旁边淡定喝茶看戏的梁倾砚忍不住一口茶水喷出来,深色的长袍上沾满水迹。
“我会好好侍奉梁老爷夫人,兄长和你的。”林见章眨巴着眼睛。
近几日来第三次有被雷劈的感觉,梁倾墨揉着太阳穴,天上的雷神何时这般疼爱他了?其实他一点都不需要这样的爱啊!
“见章,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男人吗?”梁倾墨察觉到问题变得棘手了。原本是想赶林见章回家,谁料最后竟然变成这样的情形。
林见章变得羞涩起来,垂着脑袋不答话。
梁倾砚看不下去了,不由分说直接扛起林见章,在梁倾墨惊讶的目光中,直奔宅子大门外,往大街上一丢,转身,关门。
梁倾墨有点同情林见章了,或许是情急之下随口说的玩笑话,结果像那什么似的被丢出去。
“这个林见章,”梁倾砚拍拍手,掸掸袖子,“说话越来越不像样了。”
梁倾墨的同情心很快消失了,毕竟自己还有一堆正经事情需要办,“我从后门去铺子。”省得又碰上林见章,试想一下在大街上某人像个怨妇似的缠着自己的情形……
“弟弟,”梁倾砚又喊住他,“你为什么执意要留在渐云开酒楼。”
“因为那里很美好。”梁倾墨笑道,带着一抹幸福的滋味,如墨的眸子中神色动人。
“这样啊。”梁倾砚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笑,“只要你开心就好,去店里吧。”
梁倾墨匆匆离开,梁倾砚坐在桌边,眼帘微垂,手指轻轻摸过茶杯边缘,嘴角的笑意还未褪去。
☆、044 面子
快到晚饭时间,梁老爷回来了,一见到梁倾墨立刻大笑不停,显得很假很做作,宠溺的搂住儿子肩膀,偷瞟眼不远处正在布置饭菜的梁夫人。
“墨儿,事情已经有很大一步的进展了。”
“哦,有何进展?”
梁老爷擦擦汗,压低声音:“你可千万别把那件事告诉你娘啊。”
“爹,”梁倾墨淡淡的笑道:“下午的时候,您既然什么话没说直接去找刺史大人,不正是坚信我不会告诉娘吗?”
“呃——”梁老爷抓抓头发,想来确实如此,为了梁家上下安宁,墨儿绝对不会随便乱说话的,“好孩子,好孩子。”
梁老爷长舒一口气,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回到原本该在的位置,拍拍胸口,安慰安慰受到惊吓的心脏,老爷子的脸色顿时犹如晴日阳光,灿烂无比。
梁倾墨随即正色道:“爹,究竟如何?查到孩子的亲娘是谁了吗?”
“有人看到一位外乡口音的女子带着孩子鬼祟的出没在附近,已经画了人像,挨家挨户的查着了。我塞了点东西给洪大人,相信这两天就能把孩子的母亲给找出来。”梁老爷又提高了声音,“据洪大人分析,极有可能是走投无路的穷苦人家为了给孩子一条安稳的路,四处打探我梁家,然后故意说孩子是墨儿的。”
梁夫人被吸引过来,“孩子真不是墨儿的?”
“咳,咳”,梁倾墨若无其事的咳嗽两声,梁老爷连忙点头:“嗯,那妇人看上去年岁比墨儿大,八成是骗人的。”
梁夫人的脸上浮现出悲哀和无奈的神色,望向在丫鬟怀抱中熟睡的孩子,叹道:“可真是个命苦的孩子,不管如何终究是亲生孩子,怎忍心丢弃,而不是好好的考虑未来该做何打算呢?”
“可不是,太狠心了!”梁老爷符合道,“你看隔壁街的那家姓张的,穷的家徒四壁,也没把孩子给扔了。”
“把那女人找出来,太不象话了!”梁夫人义愤填膺,摸摸梁倾墨的头发,“害苦我家墨儿了。墨儿,真对不起,是娘错怪你了。”
梁倾墨温和的安慰道:“娘,是墨儿在外游玩的太多,所以才让你们起了疑心。”
梁夫人擦擦眼角的泪花,抱着儿子不撒手,然后梁家二老开始对那名不负责任的母亲进行强烈的谴责,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激动,连晚饭都忘了吃。
梁倾砚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眼中神采微微黯淡,默默的听爹娘唠叨片刻后,唇角扬起微笑,走过去拍弟弟的肩膀。
不用多说什么,梁倾墨能明白哥哥也在为自己高兴。
两天后,捕快们在梁家附近的一间荒废的庭院里找到孩子的母亲彭氏,经过证人确认后,洪刺史升堂审问。
彭氏再三辩称自己和梁倾墨在兴杭郡一见钟情,有过短暂的几日情缘,随后惊讶的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原以为梁倾墨会回来接她,谁料到一等近两年,匆匆一别后再无音讯。未成亲便有了孩子,她遭到家人的排斥,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四处打听梁倾墨的消息,然后趁夜色将孩子放在梁家门前,祈求孩子今后能有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
彭氏镇定自若,仿佛真有那么一回事。
洪刺史不疾不忙的询问她几个关于梁倾墨的细节之处的问题,结果彭氏无一答对,谎言很快被揭穿,彭氏连忙磕头认错,告之真相——孩子的父亲意外身亡,她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事情终于弄明白了,梁夫人见彭氏确实可怜,原本教训的话全都抛到脑后,柔声细语的说了几句宽慰的话,送些足够开店做小本生意的银子,将孩子交还,皆大欢喜。
梁倾墨回到家门口,拽过管家,吩咐几句,然后匆匆回到自己的书房,书案上摆着一堆帐本等着他查阅。
“弟弟,”梁倾砚走进书房,“我来向你请教一些问题。”
梁倾墨搂住哥哥肩膀,笑道:“我们兄弟之间还说什么请教,太见外了。”说着,梁倾墨倒了两杯茶,拿来一册厚厚的帐本,坐在哥哥身边。
“说来我更好奇你前两天对爹说的那句话。”梁倾砚说。
一想到对父亲说的那句话,梁倾墨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回头看看敞开的房门,小声说道:“你千万不要和娘说起这件事,虽然其中并非那层意思,但让娘想多了也不好。”
“嗯。”梁倾砚点头答应。
梁倾墨强忍住笑意,说道:“我和爹说的是……爹,您还记得当年晓岸湖边的那碗清汤面吗?”
******
苏小洛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眼睛虽然在看着楼下大堂里的客人,但是眸子里却无半点神采,在栏杆上趴了半天手臂已经酸麻了,他仍然一动不动。
王大爷和苟胜蹑手蹑脚的出现在他左右,盯着他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客人们愉快的喝酒吃菜,伙计们端着盘子快速的穿过,将新出锅的热腾腾的菜肴送上桌子,厨房里崔叔忙得热火朝天,用力的翻炒着锅里的蔬菜,灶膛里的火苗欢快的舔着柴火,越来越旺。
一派忙碌热闹的景象,惟独二楼的栏杆边几乎是静止不动的。
“小洛,你口水流下来了!”王大爷在苏小洛耳边大叫一句。
苏小洛登时跳起来,抬手擦嘴角,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不禁生气的瞅向正“哈哈”大笑的王大爷。
苟胜看眼王大爷,问道:“小洛,发呆发了半个时辰,你在想什么啊?”
王大爷隔着苏小洛一拍苟胜的脑袋,教训道:“你笨啊,这都快半个月没见面了,自然是在某个人。”
“哦——”苟胜张大嘴巴,作恍然大悟状。
苏小洛转过身,背靠着栏杆,没好气的说:“谁说我在想梁熊猫那个家伙了?”
王大爷和苟胜相视而笑,异口同声的说道:“看看,还说没想?”
“我刚才可没说你在想梁倾墨。”王大爷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我想那只臭熊猫做什么?那种没心没肺、三心二意的家伙,要是给我抓住,非打成大猪头不可!”苏小洛对于这两人的想法表示极强烈的不满,“我在想酒楼的生意怎么继续保持下去,楼下那么忙,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闲晃悠?”
王大爷拍打着栏杆,慢吞吞的说:“嘴上说讨厌,可是却按照某人写的计划恢复酒楼生意……小苟啊,你说说看,这是什么情况?”
苟胜抬头望天花板,沉思片刻,坚定的说道:“表里不一。”
“好孩子,小苟你真是聪明,等会儿带你去买蜜饯吃”王大爷摸摸苟胜的头发。
这个动作看在苏小洛眼里,眉头皱得更深了。
苟胜又说:“王大爷,我有个问题弄不明白。”
苏小洛偷看他一眼,终于转移开话题不讨论梁倾墨了,很好……
“为什么有的人心里像明镜似的清楚的很,可表面上就是不肯将误会化解开呢?”
苏小洛继续沉默,孩子一出现,梁家必然先弄清楚了孩子确实是梁倾墨的,才派人来喊梁倾墨回去。可是以梁倾墨的人品来看……
“难道是因为面子上的问题?”王大爷猜测道,“觉得误会了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所以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其实已经知道真相了。”
“面子很重要吗?”苟胜不解的说道,“和面子相比,把误会解开,快快活活的继续待在一起才更重要吧?”
“可不是?”王大爷表示赞同,再次摸苟胜的脑袋,“小苟,没想到你是这么明事理的好孩子,和某人相比,老头我觉得你才算是真正长大了。”
“咳……”苏小洛忍不住插话,“我说,今天生意很忙,我们一起下去帮忙吧。”
“王大爷,我觉得很多时候放任问题不管,逃避似的去做别的事情是种……”苟胜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胆怯的看眼苏小洛,再看到王大爷鼓励的眼神后,声音又猛然提高,“是种非常幼稚的行为!”
“没错,幼稚,非常幼稚!”王大爷加重语气,“小苟啊,我看还是算了,我们收拾包袱去清溪郡,告诉倾墨不要回来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幼稚是种在潜移默化中会传染给别人的病。”
“倾墨是好人,不能让他得这种病。”苟胜用力点头。
“他要是好人,世上没坏人了。”苏小洛叫道,却明显的底气不足。他懒得再听王大爷和苟胜在耳边唠叨个没完没了,往楼梯方向走去。
“哎呀呀,太幼稚了。”王大爷夸张的叫道,“小苟,快,收拾包袱去!”
苏小洛不以为然,他们身上的钱应该不足够去躺清溪郡,十有八九是在随便说说,可是身后真的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他吓得连忙回头去看,却见王大爷和苟胜在原地踏步,而且只有他面前一条楼梯可以下楼……
“小洛啊,我们给你收拾包袱去。”王大爷慈祥的笑眯眯。
“我不出远门,收拾什么包袱?”苏小洛撇撇嘴,下楼。
苟胜失望的说道:“王大爷,你这招没用啊?”
王大爷捋捋胡子,“我们要加强攻势,走!”说完,他揪起苟胜的衣服,跟着下楼去。
楼下,苏小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梁家家丁,迟疑了一小会儿,问道:“你说的千真万确?”
家丁叫道:“苏老板,我哪敢骗您啊!刺史大人审问清楚了,孩子真不是二少爷的。”
“哈哈,”跟过来的王大爷用胳膊肘捅了捅苟胜,“真相大白,该欢喜大团圆了。”
苏小洛抿紧嘴唇,脸上显出淡淡的红色。
“还有,二少爷他生病了,需要在家中休养一段时日。”家丁又说。
苏小洛一怔,连忙问道:“生什么病?”
“挺严重的风寒。”
苏小洛看到王大爷和苟胜在掩嘴偷笑,立刻正色道:“做为酒楼的大老板,探望身患重病的手下乃是分内之事。”
☆、045 误会
苏小洛站在十字路口中央,眉头紧皱,似是在考虑某件重要的事情。仿佛前面的道路充满了无数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