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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些事情,苏小洛也顾不得大伙儿都回来了,重新躺回床上,蒙着被子翻滚来翻滚去。
直到外面的说话声更大了些,他才猛地掀开被子,忍着痛爬起来,穿衣服。
衣服还没穿好,门开了。
来的是梁倾墨,他看着衣服才穿到一半的苏小洛,微微一笑,随手关上门,走到近前帮他系衣带,“小源他们找回来了,躲的地方太隐秘费了好大的劲。”他顿了顿,又说道:“我与他们解释过了,所以不用多说些什么。你也不希望他们知道……太多,对吧?”
苏小洛的脸这两天十分容易的变得通红,他点点头。
和梁倾墨贴的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有一种淡雅的香气,苏小洛感觉到安心,不由地伸手搂住他的腰,又靠近他一些。
能在一起,真好。
梁倾墨微笑,猛地将苏小洛揽进怀中,亲吻在他的额头上。
苏小洛没有因为害羞而推开他,尽情的享受梁倾墨带给他的宠溺。
两人一番亲密,直到有脚步声停在门外这才分开来,手牵着手走出屋子,与大伙儿说笑起来。
“哥哥!”苏小源像只小兽似的扑进苏小洛的怀中,差点把人给撞倒了,幸好梁倾墨在后面扶着。
苏小源在他哥哥的怀里使劲的蹭来蹭去,“哥哥,你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一晚上没睡着,尽想着怎么来救你!”他抬头看一眼梁倾墨,咂咂嘴巴,有些不大情愿的哼哼道:“梁倾墨,算你来的及时。”
梁倾墨扯着嘴角勉强的笑了笑,到了这份儿上了小家伙对他还有敌意,真是伤脑筋。
苏小洛注意到昨天还站满了“盗匪”、气氛紧张的农院,此时一派祥和平安,两个头上包裹着巾子的妇人忙着整理地上成堆的玉米粒,三四个刚刚会迈步走路的小孩儿跟在稍微年长一些的哥哥身后欢乐的跑来跑去。
再寻常不过的农户。
苏小洛不得不佩服梁倾墨办事的效率,短短几日之间,又要追上他又要安排人手,居然搞得滴不漏……其实,最关键的是自己在梁倾墨的心中有很大的重量吧。
想到此处,他不由地“嘿嘿”傻笑两声。
“笑什么呢?”他一个激灵,抬起头时正对上梁倾墨温柔的双目,仿佛那是一双能看透人内心的,他连忙转过头去,嘟囔道:“笑一笑十年少啊,笨蛋!”
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位胖大婶,爽朗的笑道:“早饭准备好了,大伙儿过来吃吧!”
苏小洛正好逃开梁倾墨那种询问的目光,拉着弟弟和大伙儿们一起进屋里去吃饭,桌上一锅稀米粥,两碟自家腌的小菜和几张煎得金黄的大饼。
大家坐下来热热闹闹的说话,不时同胖大婶聊上几句。
梁倾墨寻得一个机会,将胖大婶喊到屋外的角落里说话,“大婶,这两天实在是麻烦您家了。”说着,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只小银锭,递到胖大婶手里,“这是特别感谢您的。”
胖大婶推辞道:“哎,您都给了我们一笔钱,这个不需要了,看您这一大家子的,平时花费也不小吧?赶紧的省着用才好。”
胖大婶的憨实,让梁倾墨不禁微笑,更积极的将银子往胖大婶手上塞,“就当我给孩子们买好吃的。”
再三推让,胖大婶实在抵不住梁倾墨的热情,不好意思的收下银子,搓着手,嚷道:“我再给你们做些杂粮馒头,带着路上吃吧!”
“谢谢大婶了。”梁倾墨也不客气,应下了。
“不谢不谢。”胖大婶笑呵呵的到厨房忙去了。
吃过午饭,梁倾墨和苏小洛想着也不该再劳烦人家了,将马车重新整理过,出发返回渐云郡。
短短几日,苏小洛却觉得仿佛度过了极漫长的时间,各种变化,让他始料未及,却更让他心怀激动,还有对梁倾墨已无法舍弃的爱恋。
望着远处苍翠的景色,离渐云是越来越近了,苏小洛有一种快要回到家的感觉,他想起梁倾墨那种微笑的脸庞,于是回过头去。
“干嘛。”
迎接他的是苏小源板着的一张小脸,煞有介事的抱着手臂瞪他。
可怜的梁倾墨被挤在角落里,离他很近,却连手都摸不着。
苏小洛转过头,苦笑一声。
看来要小源接受倾墨还要花费好一阵子的功夫。
傍晚时分,一行人回到倾洛居,解开门上悬挂的大锁,一个个欢天喜地的奔进来,虽然在渐云郡待的时间不长,但对这里已经有了根深蒂固的感情。
正想随便弄点晚饭吃了早些休息,明儿一早开始准备重新开门的事情,不想宁静的倾洛居迎来一位“贵客”。
渐云郡刺史葛征携其夫人,大驾光临。
梁倾墨上前一步,挡在苏小洛面前,不卑不亢的行礼,“葛大人,葛夫人。”
“梁二少爷!”葛征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热情的伸出手来,“原来您也在,什么时候到的渐云郡呀?”
梁倾墨拱拱手,躲开葛征的爪子,答道:“刚来。”
葛征失望的放下手,瞟眼仍放在大堂上的几只箱子,好奇的问道:“你这是……”
“我准备长期在渐云郡待着,将酒楼的生意做大。”梁倾墨对答如流,脸不红心不跳,“所以带了些需要的东西。”
“哦。”葛征情绪兴奋,又向梁倾墨伸手,似乎握不住他誓不罢休,“渐云郡有梁二少爷,真是锦上添花啊!”
梁倾墨这次没来得及躲过,手被葛征紧紧的攥着,掌心散发出的湿腻感觉让他不由地想吐,于是态度猛然间变得冷淡,“葛大人,你过奖了。”
葛征惊觉到此中变化,连忙松开他的手。
“不知葛大人光临小店,有何指教?”梁倾墨把两个人堵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让进屋子里坐下,苟胜怯生生的端来茶,然后躲到后院去。几个人也跟着回后院去收拾马车,免得等会儿葛刺史屁股坐不住,到处乱跑瞧见后院乱糟糟的模样。
苏小洛也趁机往楼上房间跑。
“咦?”葛夫人左右瞧瞧,“梁二少爷,您夫人呢?”
“她呀……”
葛夫人眼尖,发现了正往楼上跑的苏小洛,觉得背影挺像是梁二少奶奶的,不由得叫道:“诶,那是梁二少奶奶么?”
苏小洛头皮发麻,慢慢的停下脚步,不知道进退如何才好。
“我让我妻子回清溪去了,女人家的还是待在公婆身边比较好,跟我在外面操劳,我自己也心疼啊不是。”梁倾墨解释道,“他是我小舅子,带在身边学习的。”
“难怪我说看着怎么如此眼熟的。本来想着多一位妹妹,平时多一份热闹,可惜了。”葛夫人笑道,收回目光,坐下来喝茶听男人们说事儿。
梁倾墨客气道:“下次有机会,定然请内人上贵府拜访。”
“好好好。”葛夫人欢喜不已,好多事儿还不得靠女人之间的走动才能办成。
苏小洛松口气,奔到最近的一间房,留个缝儿听外面说话。
“梁二少爷,这次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个事,请你帮一帮忙的。”葛征满脸堆笑,一副虚假的和善模样。
梁倾墨心中冷笑,他们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人也是坐在马车里的,只有两个人坐在车辕上赶车,若不是葛征有心在城门口安排了眼线,怎么可能会在他刚刚回到倾洛居没多久,就找上门来了?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倾洛居可是关了差不多两天的门,谁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
葛征自个儿送上门来也好,他正巧有心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将小洛他们是山贼的事情透露给葛征的。
梁倾墨说,“葛大人有话请直说。”
“最近,我翻阅了本郡的一些卷宗,发现本郡的人口在逐渐减少,”葛征的语速很慢,忧心忡忡,像个时时为民生担忧的好官,“于是我派人下去挨家挨户的询问,发现是本郡每年新生的人口逐年减少。这个……可是件大事啊!”
“然后呢?”梁倾墨耐着性子问。
“我发现,去年成亲的夫妻不少,按理说不可能出这样的状况啊。”葛征严肃起来,加重了语气想要表达出事态的严重,“再仔细一问啊,几乎每家都想要个孩子,可就是生不出来。”
梁倾墨又问:“所以呢?”
葛征挪了挪屁股,凑近梁倾墨一些,眼角瞟眼百无聊赖的妻子,小声说道:“我决定在城内一块风水好的地方盖一座送子观音的小庙,这观音娘娘像是我特意从端国最有名的寺庙请来的,花了不少钱,就为了方便城内百姓来上香许愿,早日抱得贵子。”
梁倾墨直白的问道:“所以葛大人想集合城内的商户来积攒盖房子的钱?”
葛征很高兴梁倾墨能认识到这一点,连连点头:“没错没错。”
原来就是急着要钱……梁倾墨轻不可闻的冷哼,想从他这儿捞一笔银子哪是件容易的事!
☆、060 送钱
梁倾墨与他客套的笑道:“处处为渐云百姓谋福祉,葛大人之心思,着实叫人佩服。”顿了顿,他在葛征满怀期望的目光中,接着说道:“既然葛大人看得上我,我自然愿意多多帮忙的。”
葛征大喜,与夫人对视一眼,随即说道:“那本官先替渐云郡的百姓多谢贤弟了。”
“不用不用。”梁倾墨连连摆手,“既然现如今我已搬到渐云,也算是渐云的一份子,此等小事我理所应当的该出一份力才对。”说罢,他站起身,看了一眼楼上虚掩的房门,又向葛征抱拳,“看葛大人一门心思的想尽快办好此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我就拿了银子出来,给您。”
葛征见他如此积极,倒有几分的不好意思了,“此事不急,不急。来日贤弟有空,差人送到我府上即可。”
“只怕店里进来杂事繁多,一个不小心疏漏了倒耽搁了大人正事。”梁倾墨再三坚持,嘴角噙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讥笑,“还是今日就给了大人,方便些。”
见有此等积极送银子之人,葛征哪里还会傻到继续推辞,客套几句便应下了。
“请大人和夫人在此稍坐片刻,我去拿银子过来。”梁倾墨略略向葛征行了礼,又叫苟胜过来给两位续茶,顺便盯着点儿别让他们好奇的往后院去看,这才急匆匆的上楼去了。
葛征暗中舒了口气,回头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夫人,笑中透出几分得意之色。
葛夫人撇撇嘴巴,低头喝茶。
老爷“为渐云百姓谋福祉”的借口想的不差,轻轻松松的就将送给梁二少奶奶的银子给弄回来一些。虽说可能不多,但至少有一点是一点。
不多时,梁倾墨抱着一只小木箱回来了,脸上带着歉意,“我刚回来,清溪与渐云的钱庄不同,所以身上只有些银锭子,数额也不多,还请葛大人见谅。”
葛征看着小木箱在自己眼前打开,昏暗的烛光下,银元宝熠熠生辉,照的他一时有些眼花,葛夫人暗中揪紧相公的手臂,乐的心里跟开了花儿似的。
这送出去的的银子可不就有一半回来了?!
“咳咳。”葛征表面上装正经,按下木箱盖子,“本官再次多谢梁老板的善心!待庙宇建好了后,本官定然还要立一块碑,将捐赠之人的名字刻于其上,让全城百姓赞颂!”
梁倾墨十分配合的笑了笑。
“我还有些事情想同刺史大人谈一谈。”他的目光落在小木箱上,随后将它搁置在桌上,自己的胳膊边上。
葛征注意到这一细节,想来这钱来的有些不够容易,叫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如果不将钱赶紧的揣进自己的怀里,总觉得眨眼间会消失了,太不踏实了。
“咳咳。”葛征笑道,“这么一大笔银子……放在外面总是太过显眼了,莫要叫贼人惦记了。”
梁倾墨眉毛一挑,不悦道:“葛大人是说我店里有贼?”
葛征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贤弟误会了。只是你这店里也供人住宿,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多,你也瞧不出他好坏,万一有个……”
“哦——”梁倾墨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心里头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