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最后一句,姜云川摸了摸鼻子,走路时紧紧的护在萧斐身边,他想反正古意一直都在,他武功非常高,就算这个乞丐图谋不轨也不怕。至于到时候会暴露身份,他也不在乎,只要能保住他们安全就行了。
乞丐跟在他们身后,走的有些摇晃,便用剑当做支撑,剑鞘顶端有些磨坏了,估计这一路上他这么用过不少次了。他饥肠辘辘,有日夜兼程的赶路,此刻能支撑着不到实在是全部靠着毅力。
萧斐和姜云川心无城府的走在前面,满心单纯只想帮他一下,却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都能归咎到今天。
青砖的门楼很快便映入眼帘,萧斐回头对乞丐说这就到了。
乞丐顿住脚,拄着剑仰起脸看着飞檐,点着头自言自语:“没有错,绝对没错,就是这里……没错,老四,我终于找到了……”
萧斐听不太清他说了什么,困惑的看着他,竟然看到他眼角晶莹似有泪花。
乞丐跌跌撞撞的跑到萧斐他们前面去,用力扑开门,放开嗓子喊了一声:“老七!”
萧斐跟着他跑进门,拉住他不解的问道:“你到底找谁啊?谁是老七?”
“老七,你在不在家?老七!”乞丐挣开萧斐,站在院子中央,原地转圈,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每一扇门窗。
萧斐有点被他吓住了,姜云川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握着,轻声安慰的说着没事,一边随时做好准备召唤古意。
就在他们都不知所措的时候,萧爹从堂屋出来,他快速的先开门帘,却站定了,脸上的表情又严肃又震惊。
“爹,这是怎么回事?”萧斐满头雾水的问道。
萧爹来不及回答,疾步走到乞丐面前,不敢置信的扳正他的脸,将信将疑的叫了一声:“二哥?!”乞丐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便把来人紧紧的抱住,声音里有种热泪横流的感觉:“二哥,你怎么来了!”
萧娘也被吵醒了,从屋里出来,看到抱在院中央的两个人,仔细辨认了一会儿,也失声叫道:“陶二哥!”
萧斐走到她身边,拉拉她的袖子,低声问道:“娘,这是谁啊?”
“你爹的老朋友。”萧娘眼睛一直在那两个人身上,她推了儿子一把说:“你快去倒杯茶,把饭热一下,然后去镇上买点熟食,快去!”
萧斐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他进厨房之后,姜云川也跟了进去,帮他生火烧柴。
两个人都是满肚子问号,一个张口开始猜测,另一个也立即说出自己的想法,可猜来猜去也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萧斐叹口气说:“知道他不是坏人就行了,我把东西端出去,你等我一起去镇上吧?”
“那是当然了,我是你的护花使嘛!”姜云川朝他挤了一下眼,笑的促狭。
萧斐用眼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这人跟他相处得越久越能发现他私底下的劣根,说话没个正形真能气死人。
一盘扁豆炒肉丝,一盘凉拌黄瓜鲜海蜇,一碗消暑的绿豆白米粥,两个玉米面饼子。清清爽爽,正适合现在这时节。
萧斐端着托盘,走到门口,刚要敲门,听到一句话:“老四快不行了,想在最后看看你们俩。”
萧娘说了一句:“回生丸,我这里还有两粒!”
乞丐的声音:“那是师父当时留给你们两人的,……九师弟医术精湛,他已经确诊老四药石无效了……”
“那我们尽快就起程回去。”是萧爹,说的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话说完屋内就沉默了,突然乞丐又喝道:“谁,谁在外面!”
萧斐赶紧推开门进去,说:“陶二伯,你先吃点垫垫肚子,我这就去给你们买下酒菜!”他笑容可掬,十分讨巧。
乞丐的神情明显放松下来,看着他问萧爹:“这是你们的儿子吧,我在街口看到他就觉得和弟妹长的一模一样,俊俏!”
萧斐腼腆乖巧的一笑,萧娘适时的撵他去镇上买吃食,他如蒙大赦,却规规矩矩的跟客人告了罪才出门去。一关上门,走出几步,抚着心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他了。
在镇上买了酱猪蹄卤鸭脖红烧蹄髈,酱牛肉烤全羊五香扒鸡,打了两斤芬香米酒,两人一狗打道回府。
路上,萧斐想起来听到的谈话,说:“我爹可能要出去几天。”
“和那乞丐一起吗?”
“应该是的。我觉得很奇怪,我爹怎么会认识那种配着剑的人呢?”萧斐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姜云川看到一家首饰店,没听清这句,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时没注意,就错过了一个真相,让他在后来走了很多弯路。
他看到一支碧玉簪,凤嘴衔着一串珠子,戴在头上走路的时候一摇一晃的,一定很好看,他想送给萧娘。为此,特地进门查看玉质。
老板见有识货的人来了,热情的招待着,取了玉簪放在墨色的丝绒布上。
姜云川虽没有学过鉴赏玉石,但是他平时看到的用到的佩戴的,都是上好的甚至最顶尖的,他有这个眼力。
碧翠无杂质,质地细腻,油脂感很足,应该是不错的东西。姜云川问了价格,觉得也还合理,便请店主人包了起来。
这期间萧斐完全没插话,他并不知道姜云川是要买了做什么的,他闪过心里的第一想法是,这不会是他要捉弄自己的吧?因为在此之前,姜云川已经偷偷在他头上别过花了,下回给他簪上一根女人的步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是听到价格之后又觉得他不会这么无聊,花十几两银子就为了逗弄他,所以他在心里断定,这是要送给朵儿的,朵儿总是有事没事往他们家去,也不和别人多聊,就给姜云川送各种吃的,姑娘手艺好,又勤快,镇上几家点心铺子的花样,她都学了做得出来。
虽然这些东西送来大部分都被萧斐吃了,但是他仍旧对朵儿是送来给姜云川的,而姜云川是不喜欢吃甜点才转赠给他的,这件事而耿耿于怀。
、22亲密接触
没有多耽搁,两人便回了家。路上经过铁匠铺,叫了地瓜一起回家,只消说家里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他自然会乖乖的跟着走的。
到家里,乞丐已经在萧家爹娘的房间里先歇息了,萧娘正在忙着找一副新的铺盖,萧爹坐在院子里抽烟,一袋接着一袋,面上的表情也很凝重。
萧斐把东西放到厨房去,该切的的切了,该拌的拌了。然后就帮着忙碌的萧娘找东西,问道:“找铺盖给陶二伯吗?”
萧娘说是,又和他商量:“家里就几间房子,空的又给了姜公子,你就把你那间空出来给陶二伯住一晚,你和……地瓜一起睡还是和姜公子?”
“伯母,还是跟我同屋吧。”姜云川不知何时从背后出来,他一只手自然的放在萧斐肩上。
萧娘点点头,姜云川又拿出簪子说:“今天在镇上看到这个玉簪,配伯母是正合适,您别嫌弃。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天才想起来该上个礼,您别见怪啊!”
萧娘看着碧玉簪,本来她一定是不能收的,但是刚才打开首饰盒子里面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她要出门去见旧人,并不希望像现在这样簪着一根木簪。
姜云川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自然看得出她现在心之所想,便更进一步说:“这是我一点小心意,您千万要收下!不如,我先帮您簪上看看好不好?”
萧娘歉疚的说:“本来不应该这么见财眼开,但是明天要跟着陶二伯出趟远门,早些年陪嫁的几样首饰,都因为荞麦小时生病当去了,现在要找个像样的发簪都……”她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一笑,低眉垂首看得出有相当好的教养。
这一点姜云川也一直很好奇,她穿着粗布的衣服,做着普通农妇的活计,却总觉得她和这里仍是格格不入,比他这个皇子还要显得出离,也许她竟是哪家的小姐也说不定,荞麦不是说过么,这里的人都是背着许多故事的人倦怠了才聚在一起的。
姜云川二话没说,取出玉簪,转过身帮萧娘换掉了她头上那只光滑的梨木发簪,他退后两步看了看,一拍手:“真是人靠衣装!伯母,您快去瞧瞧,真的很好看!”
萧斐也赞赏的点头,瞥了姜云川一眼,他还真没想到这是他买来讨母亲欢心的。姜云川见他看向自己,得意的朝他一笑。
可是,他怎么会要讨他的母亲的欢心,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啊?最近姜云川的举动很奇怪,但是细说起来又不觉得有什么了。反正,从那天他们掉到猎洞又爬出来之后,姜云川就有了些变化,起初是带着歉意的照料,后来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以前只是友好的提醒他热了多喝绿豆水,出门别忘了戴草帽,现在他像个老妈子似的在后头跟着叮嘱,一不留神忘了就要听他一番唠叨,下次就决计不敢忘了。
他觉得这些是从那天开始变的,但是问地瓜,却说是他一直都这样,还反问自己是不是多想了。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他又为什么要多想呢,他又怎么多想起来的呢?
最近,萧斐会不自觉地陷入这样的自问,他看着姜云川时不时的就会出神发愣,要别人叫好几声他才回得了神。这些问题越来越困扰人,想来想去都没有答案,想烦了干脆就不理了,既然他喜欢付出,他喜欢被他伺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晚饭时,萧爹和陶二两人在餐桌上喝酒叙旧,经过休息,陶二果然恢复了神采,看的地瓜眼睛直直的,差点不管萧娘的阻拦跑去拜师学武。他们娘儿四个就在厨房的小桌子上随便吃了点,萧娘催促那仨早早的睡下了,自己去整理行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远门了。
自从家里房子扩修,萧斐和地瓜分房睡了之后,他就再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经历了。虽然说过年的时候,一群相好的男孩子会整夜的泡在某一家玩闹,累了就直接倒头睡下,互相枕着胳膊腿儿,但是萧斐却从来没有过。他很安静,所以吵闹的小子们不喜欢带他玩,他也不喜欢跟他们去爬墙摔泥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家没有女孩,年夜饭包饺子蒸年糕什么的,这些都要萧娘一个人忙,他再不帮着就没人能插手了。
所以,现在和姜云川突然躺在一张炕上,他觉得万分别扭。已经躺下好一会儿了,听着对方匀称的呼吸声,他却越发的急躁。身体燥热不堪,平躺侧翻身,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窗外的月光撒进来,铺在他们身上,白色的薄被像月光下的雪地,却完全浇不灭萧斐心里的燥热。他直觉的有什么事要发生,他说不清是好好是坏,但是他知道自己抗拒不了。
有个人在身边翻来覆去跟烙煎饼似的,只要不是猪,差不多都能听得到。
姜云川这些天在这里每天都会和萧斐地瓜一起去做些农活,虽然他干得不必萧斐多,但是将就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六皇子的身份,他也的确是锻炼了很多,这些劳动量让他每晚都能很快的入睡,然后一夜无梦,早起头脑清明身体舒展。
他开始听到萧斐来回翻身以为他只是热的,但是他一直这么下去他也觉得不太对劲了。睁开已经睡的有些迷蒙的眼睛,借着月光,看到萧斐的鼻尖上沾着细细的一层汗,他无意中摸到他的胳膊,体温有些异常的偏高,心里一时吃惊:莫不是下午去镇上的时候中了暑气?
他支起上身,掌心覆在萧斐额头上,这一点碰触却让身下的人像受惊的兔子差点蹦起来,看清是谁他才稍微安静了,扭开头把那只手摆脱掉。
姜云川试过额头温度,有把手伸到他领口摸到他的脖子,并且嘴里小声的安抚着:“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是不是该找大夫来……”
他的手有着奇异的凉意,萧斐敏感的缩了一下,脸颊和肩膀把姜云川的手夹住了,尴尬的愣了一下,赶紧放松开。
“好像不是发烧啊,你怎么这么热?”姜云川纳闷的问道,下炕去拧了一条湿汗巾给他搭在额头上,又去拿来蒲扇,坐在一边给他打扇,“是不是两个人睡太热了?你睡吧,我在这坐会儿就好。”
“不是的,没关系,你上来睡觉吧。”萧斐的嗓子干干哑哑的,说话好像很费劲似的。
姜云川有些担心,劝他说:“不如你把睡衣脱了吧,我们两个大男人,也不怕被谁看一眼嘛!”说着就动手去帮他解扣子,这段时间他已经非常熟练了,脱外衣,擦背。
但是,萧斐却坚决不要脱裤子,姜云川奇怪的和他争着裤带,萧斐急的要哭出来,低声吼他:“别碰我!”
可这话已经说晚了,姜云川的手背触到一点高热,他下意识的反手去摸,摸到一个硬硬的,热热的,有圆弧的,东西……
他早已知人事,心里一片明了。
萧斐被他这么唐突的一摸,心里又气又急又怒又恼,万般滋味,他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