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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月色正浓,就算让人瞧见了,也很难分出他脸上刺青和普通颜料的区别。
华絮手上动作很快,不多会儿就将图案完成。她收起工具,拉着邢舟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从现在开始,你要一直离我一步远的距离,无论谁叫你都不要听,我自有办法应付他们。”
邢舟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此时确实不是提问的好时机,因此听话的跟在女子身後。青年身姿挺拔,被石竹花掩盖下的面孔也算是棱角分明,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以为他是华絮的新情人,加上女子地位不低,根本没人质疑。
想起刚才华絮所说的醒孽楼……邢舟心里一叹,他是知道这个组织的,那是中原最大的杀手营,他们行踪诡秘处事狠辣,在前几年突然崛起,其手段闻者色变,却没想到和西域欢喜教也有联系……
不过现在也并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邢舟绷起神经,随华絮穿梭於教内。
偶尔遇上教徒问好,华絮也一派云淡风轻,可是好死不死的,就在快离开教门口的时候,有人叫住了女子。
“哟,这不是圣女姐姐吗。”华絮心里不耐,却还是转过身来,用眼神示意让邢舟站在她身後,然後笑着对来者说道:“原来是你,北冬。”
北冬是欢喜教四大圣使之一,对华絮素有好感,奈何女子就是看不上他。此时瞧见女子身边跟着邢舟,北冬有了那麽一点的不愈。
“圣女姐姐,不过才一会儿没见,你就又换了个情儿,真是多情啊。”他说着便伸手扯过邢舟,华絮想拦,但为了一个“低级弟子”出手无疑是极为不明智的,只能先忍下。
男子双眼在邢舟脸上流连不去,所幸秦碧游除了回来那日就未曾让邢舟出门,教中除却应柳和华絮以外基本没有人见过他,所以华絮有自信北冬认不出来。
只是这男人虽然没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离谱,手竟伸进了邢舟大开的领子内,抚摸起他滑溜的肌肤来。
低级弟子地位基本上只比下人强一点,更是随教中人随意玩弄的对象,不过他们都是自愿的,对这些人来说,如果能勾搭到一个厉害人物双修,反而是天大的荣幸。
北冬又揉了邢舟屁股两下,才依依不舍地对华絮道:“瞧这人长得一般,身子却是十分诱人。嗯……还有身上这股香味,真是让人忍耐不住想把玩一番啊。姐姐,你若哪日玩够了他,可把这人赏给我?”
华絮皱着眉,心道,若是让教主知道你居然敢这麽占邢舟便宜,非废了你不可,嘴上却是说:“你放心,有好事我自然是想着你的。”
好不容易把北冬支走,华絮急忙拉住邢舟继续往前,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幸亏刚才邢舟能忍住这人的轻薄,不然若是闹起来,肯定就走不了了。
其实邢舟此时心里恶心的很,铁青的脸色全都被掩盖在了颜料下才没被华絮发现。天知道他刚才忍耐的有多麽辛苦,竟然用那麽色情的手法摸自己……真是恨不得砍断那人的手才好!
两人有惊无险,才总算走到了欢喜教的一处门口,华絮将隐在阴影下的一匹马牵给他,道:“这个包袱里是备用的衣物,一会儿你离开楼兰地界就换上,一直往东走就能出了西域。还有,你中的怀哈奴,只要在交合时练了教主教你的心法,就可以抑制十天不发作。”
看青年楞仲的表情,就知道教主肯定是为了夜夜与他交欢,没把这事儿告诉他。
华絮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恨极了教主,但看在我怎麽说也救了你的份上,不要把欢喜教的位置透漏出去,可以吗?”
邢舟点了点头,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的人,既然答应了就肯定能做到。反正他现在也想开了,只求能从这里安然离开,以後再也不和欢喜教的人打交道。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为什麽要帮我?”
华絮道:“你别误会,我这麽做只是为了教主。”
看她没有继续说的意思,邢舟也没空问了,策马转身欲走,就听华絮又“嗳”了一声。
转过头,就看华絮显得有些困窘,却还是说:“若是你回去见到你小师弟……他如果还在等我,麻烦你跟他说一声,其实……我是骗他的。”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进了院子。
邢舟在心里默默记下,纵起马匹,一刻都不敢耽搁的也离开了这里。
第二十三章
连续几日精神的异常紧绷,让邢舟有些劳累,身子本来就在秦碧游的折磨下而变得瘦削,此时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更显宽大。
不过好在现在他的功夫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要不是秦碧游亲自出马,基本上是没人可能找到他的。
这样逃了几日後,从昨天开始就没再看见欢喜教的人,邢舟知道,自己估计是彻底逃离那个魔窟了。
这麽一想,青年不禁全身充满干劲,似乎连这连绵不绝的大漠都变得亲切可爱起来。
只是随即,他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
算算日子,离他逃离欢喜教已经过了十天,仗着逃跑前一晚刚和秦碧游双修过,他才可以这样放心大胆的逃跑,马不停蹄,就怕耽搁一点时间。
只是今天却说什麽也得找一个人了。
经历秦碧游的事情後,邢舟早已看开,对这身子的“需求”也十分习惯,对他来说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在夜色来临之前,加紧速度赶路。
邢舟记得再往前走几个时辰是一个小城镇,那里已经离中原不远了,他曾在少年时期去过那里,也希望在那儿能遇到合自己眼缘的人。
身边其实也不时有路过的人,完全没必要细心挑选,可邢舟还是有些挑剔。尽管大漠民风豪爽,但他也实在没兴趣以天为被地为床,与起码壮了自己三圈的大汉滚床单。
路过一处高地时,邢舟耳尖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轻声纵马过去,就看见不远处的裂谷下,正有两方人马对峙着。
站在悬崖边的是一个赤手空拳的少年,长身而立,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中原人,虽然离得远了但依然能看出面目俊朗。而与他相对的是十几个提着大刀的大漠汉子,穿着粗布衣服,身材结实,显得十分难以对付。
双方似乎正在为什麽争吵,大汉那边面红耳赤,手上长刀挥舞,脚步一直往前,逼得少年连连退後,眼看就要退到悬崖边缘。
邢舟就看不得这以多欺少的勾当,再加上少年似乎只要十七八岁,让他想到自己那不省心的师弟。於是邢舟跳下马来,一个鹞子翻身就落到那群人中间。
那群人见到眼前突然出现个人,都吓了一跳,邢舟没兴趣跟他们罗嗦,反手提了少年的领子,几个起落间已经跳回刚才的高地,把少年扔上了马背。
那几个大汉终於反应过来,依依呀呀在底下叫嚷着什麽,不过横竖邢舟听不懂,也干脆不理,落在少年身後一夹马肚疾驰起来。
邢舟动作干脆利落,说来繁琐,其实事情发生也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那少年孩子心性,此时被人解救以後显得有些兴奋起来,叽叽喳喳的说起对邢舟的崇拜之情。
邢舟也不觉的他吵,只是对少年崇敬的言语很受用,刚才帮忙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看见少年这样便更觉得自己刚才出手相助是对的。
只是此时少年倚靠在自己怀中,还有些兴奋的扭来扭曲,让邢舟的额头滴下汗来,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几乎灼伤他。
喟叹一声,青年往後靠了靠,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虽然早就做好准备,但一想到从今往後这身体都会变成这样,仍然让他有些郁卒。
少年似乎闻到了青年情动後身上发出若有若无的香味,不禁靠过来嗅了嗅,道:“嗯?好香哦……”
邢舟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只盼望胯下骏马再快一些,让他们赶快到达城镇。
那少年浑然不觉邢舟心里的别扭,突然想到什麽似的,道:“这麽说起来,我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我是……”
邢舟大声喝止了他:“不用说了!”
少年愣愣的,抬头看他。
邢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仍是道:“你我萍水相逢,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的。”
似乎是有些被打击到,少年撇撇嘴还想再说,却见邢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於是只得把目光转到前方,安静了下来,看起来有些可怜。
邢舟虽有不忍,却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陌生人有了联系,把人送到城里,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
他在师门的时候,一直和师弟师妹们打交道,也很清楚这样的孩子一旦和他熟悉起来,肯定是十分粘人的一类,想甩也甩不掉,邢舟不想给自己找无谓的麻烦。
等到了镇子上,已经是半夜。邢舟把人送到客栈,自己也要了间房,借口要休息就和少年分道扬镳,也不管那孩子有些欲言又止的脸。
一进屋子,邢舟就滑坐在地,身体燥热的让他扯下衣领扭动起身子来。知道再过不久就会发作,尽管再不愿,邢舟也得出门寻找“目标”。
只是这种事情对於天性保守的邢舟并不容易,只要一想到现在找的,是一会儿自己要主动爬上床求欢的人,就让他颇为不自在。
最後,他干脆听天由命,随便找了一间屋子将迷烟吹进去,心道如果是单身男子自己就留下,如果有伴了自己就离开。
只是没想到自己运气挺背,第一间房是空的,第二间房是一对夫妻,第三间房是个姑娘,这让他好一个手忙脚乱才跳出窗去,生怕被人发现侮辱了人家姑娘名节。
但是这一来二去,身体更加难受了,迷烟也快用光,心想这第四间房只要有男的,自己是说什麽也要硬上了。
觉得这麽想的自己实在是个笑话,邢舟吹了迷烟以後,轻手轻脚的翻进屋子里。
仅凭气息,邢舟听出来房间只有一个人,看到床边的衣物後,邢舟心道自己总算找着一个,轻轻的走了过去。
只是这床上躺着的,却也算是个熟人。这不正是自己今天救下的那个少年吗?邢舟感觉若是自己对这麽个孩子下手,实在是罪孽深重,便转身欲走。
不过却被下一秒身体袭来的快感钉在原地。
邢舟呼吸急促起来,知道自己是不能再拖了,不禁走到床边,轻声对床上昏睡的少年说:“我也是迫不得已,所幸你也不会清醒……就当、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把少年的下半身露出来,摸着放在手心。
只是这坨肉块沈甸甸的,显然分量不轻,让邢舟白了白脸。这孩子看样稚嫩,没想到这里已经发育的如此“雄伟”。
邢舟不自觉的咽了口水,却是被眼前这景象勾出了些许情欲来,十日未经过男人开拓的身体也变得兴奋起来。
知道自己是真的哪里不正常的邢舟,脱下裤子跨坐在少年身上,此时自己的欲望已经抬起头来,只是上面仍然束缚着当日秦碧游留下的红绸,这东西绑的极为有技巧,又有顽固的银锁加身,邢舟几次尝试解开都把自己疼的半死,所幸不影响日常排泄,只是无法射精,邢舟也就干脆不去管它了。
还有一点是他无法承认的,那就是自己早在秦碧游的调教下习惯了用後面高潮,前面射不射精的对他来说其实也没什麽影响了。
邢舟一边抚弄少年的粗大,一边用手指沾了点唾沫,为自己做起扩张来。早就期待不已的穴口蠕动着,在青年手指的翻弄下露出些许粉红色的嫩肉,咕啾咕啾的水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朦胧的月光下,充满英气的俊朗青年,却正在用手指玩弄自己的後穴,还不时仰起头发出粘腻的呻吟,这样鲜明的对比,的确是足够让人血脉喷张。
因为被情欲占据上风的脑袋太投入了,所以邢舟他反应过来时,整个世界都已颠倒,双手也被人紧紧扣在头顶。
少年笑的恣意妄为,完全没有初见面时的开朗无害,道:“自己玩怎麽能爽呢,不如我来帮帮你?”
第二十四章
“你……你怎麽……”邢舟受到惊吓,有些语无伦次,手上更是用力挣脱。
却没想到少年手劲极大,功力也并不比自己差,一时之间竟是让邢舟受了钳制动弹不得。想到自己原来是被骗了,让青年整个表情都僵硬起来。
似是没发觉邢舟的脸色,少年道:“那种劣质迷香,对我是没有用的。”
他面带微笑地说着,拍了拍青年的臀瓣,纤长的手指划过邢舟因消瘦而平坦的腹肌,弹了弹他竖立起来的欲望。
此时青年平躺在床上,被褥之上两条修长结实的长腿呈大字型分开,私密之处全都暴露在少年双眼之下。邢舟体毛稀少,在柔柔的软毛之间,那被红绸勒紧的浅色阴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