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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支持你,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连我的份一起。”邢舟轻飘飘的说。
“不提他,一想到我就生气。”谭修月安静下来,又恢复了刚才软绵绵的样子:“对了,我应该是被绑去了欢喜教的地盘,你是怎麽救我出来的……不,你该不会被那个什麽教主……”
看他想起欢喜教又要暴走,邢舟急忙安抚他:“修月,你不知道,我这次出门竟然有奇遇,一身功力增长了不少,现在别提是秦碧游了,连石南桥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算是实话吧,虽然石南桥的武功其实没有秦碧游强悍,但谭修月并不知道,邢舟不希望他再因为自己担心了。
“那就好……”谭修月说着,抚弄着邢舟的手掌,两人一下子沈默起来。
不过他们并不会因为这种沈默而感到尴尬,毕竟是多年建立起的信赖关系,尽管不说话,两人之间也有一种温馨的暖流,只是此时却还增加了点暧昧。
谭修月用纤长的手指摩擦着邢舟的掌心,因为常年握枪,邢舟的手掌有些粗糙,和谭修月的细腻完全不能比,但却仍然让他爱不释手。
“修月……有点痒……”邢舟笑着想收回手,但却发现被牢牢握住,抬头就见青年的目光带了些自己十分熟悉的情感,包括欲望。
邢舟接着就红了脸,道:“你身体刚好,想什麽呐!”
“我是医生,我自己清楚。”谭修月把人往自己方向拉了拉,暗示十分明显。
邢舟挠了挠脸颊,最後觉得扭扭捏捏的也不像样子,於是抿着唇往床上靠了靠。
但正所谓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他和韩望夕一样的同病相怜,还没正式开始就打断了。
“娘子!”谢春衣中气十足的吼声从门口传来,吓得邢舟收回了手。
谭修月并没和谢春衣正面接触过,自然不知道门口这傻缺嘴里口口声声叫唤的“娘子”是眼前的人,见到邢舟收回手他还老大不乐意。
“别管他!”谭修月气急败坏的说。
“不……不能不管啊。”想到怎麽和修月解释和谢春衣的关系,邢舟就觉得头都炸了。
“我能闻得到,这里有娘子的气味!”门外谢春衣还在吵。
“你是狗吗?”这是韩望夕的声音。
“这是爱!”谢春衣恼羞成怒。
“我……”
“都别吵。”关键时刻还是得靠燕重水,他话音刚落其余两人便瞬间安静,然後敲门声响起。
这下子自然是不能装作不在了,邢舟硬着头皮蹭到门口给这三人开了门。
“还真的在。”韩望夕睁着眼,只是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时候邢舟就已经被谢春衣抱住。
“娘子,你居然把我们迷晕自己跑过来!太过分了!”他叽叽喳喳的吵到,怀抱十分用力,邢舟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
“‘娘子’?!你哪位啊?”看见燕重水和韩望夕,谭修月已经很不爽了,但这种不爽毕竟还可以忍耐,可这突然窜出来的小子是怎麽回事?
不得不说,就这点来说韩望夕比他淡定多了,当初知道谢春衣的存在也只是想着:不要再多,不要再多就好了。
谢春衣可能从小生活在武林盟,两面三刀的事情做得多了,虽然不喜欢谭修月,但他还是面带微笑的冲他道:“您就是谭神医吧?我是谢春衣,以後好好相处哦!”
“谢春衣?邢舟,你怎麽和他……”谭修月气的要吐血,他是记得邢舟是听从谢环的遗愿去找他的孙子,但为什麽最後会发展成这种关系?
邢舟此时早已磨磨蹭蹭的躲到了燕重水宽阔的背後,正盯着门口装花瓶。这状况实在太混乱了……他可不可以先走一步啊?
此时燕重水仍然面无表情,他转过身来抬起邢舟几乎要贴到胸上的下巴,然後……用力的亲了上去。
是了,这人一向不按调理出牌,邢舟含泪想到。房间里变得实在太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人唇舌交缠後发出的涔涔水声,邢舟头晕目眩,感觉浑身瘫软,直到觉得舌头发麻都不似是自己的後,燕重水这才发过了他。
“以後不准私自跑掉。”他用冷淡但充满威胁力的声音道。
邢舟听了猛点头。
韩望夕此时总算逮到机会,他从後抱住邢舟,整个人贴在他背上,软软的道:“邢舟,你真的让我们很担心……”
邢舟回过身来抱住他,也看到他举起手臂还有些吃痛,想起他箭伤还没好,青年瞬间心软:“对不起,下次绝对不会了。”
“嗯。”韩望夕闻言更加抱紧了他。
眼前这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十足碍眼,谭修月觉得自己的神经“啪”的一下断了。
“邢舟!”
哎,那天的混乱场面,邢舟简直不愿再提。但如果真的想起来,除了头疼以外,青年也总是会忍不住带了几丝笑意。
他从没想过五个人竟然能和平共处……只能说其他四人实在是太宠他了,让他有些愧疚的同时又十分幸福。
本来以为生活就会这样一直风平浪静下去,只是没想到不久以後,江湖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还把他也牵扯了进去。
第六十三章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向来以美景着称的西湖,此时在月色下显得别样醉人,而湖中则停留着一艘引人注目别致精美的巨大画舫,船身挂有一圈颜色不同的灯笼,五彩的亮光点缀着湖面,不时从画舫内部传来美妙的乐声,这的确是让人流连忘返的美景。
此时,就见几个身着青衣的人影轻巧的落在画舫尾部,仔细看就能发现他们应该都是青城派的弟子,并且从衣着打扮来看,应该辈分不低。
“你们几个听好了,我们是遵从师父的命令,来请人的。听说他武功高强,而且按辈分来讲,我们还应该叫他一声‘师叔’,所、所以……”说话的是为首的青年男子,他不知为何脸红了红,继续道:“如果一会儿师叔要对你们做什麽的话……咳咳,以大局为重,你们一定要忍耐。”
“师兄,你这样说我更害怕了。”其中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抱着自己的双臂道。
那青年男子安抚道:“放心,据说师叔身边美人如云,也不一定能看上咱们……”
“呔!担心什麽,船到桥头自然直,走啦走啦!”另一个浓眉大眼的师弟道。
“对啊,也不知道你们在担心什麽哦。”他身边一个长相乖巧的小师弟道。
这四人仔细看来,倒是各有千秋,并且长相不俗。闻言为首的师兄点点头,带着众人走进了画舫内部。
画舫之中灯火辉煌,还有让人浑身酥软的雅致香气。从房间里不时走出曲线玲珑的美丽女子,她们笑着闹着,偶尔经过他们的时候还调戏一下,足以让这群一直呆在山上的愣头青看傻了眼。
“哇……在这种地方玩乐,我想师叔也没传闻中那麽‘恐怖’嘛……”瘦高师弟道。
“总、总之,先找人!”师兄边说边把差点跟着女人跑了的大眼师弟提溜回来,继续往前走。
好巧不巧,他们在走了不远後,就看到一白衣青年从门里出来。
那青年明眸皓齿蛾眉臻首,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尤其他此时脸颊微红艳若桃李,衣襟未系露出大半雪白胸膛,更是显得魅惑人心。
那人先是在门口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然後就敏锐地感觉到这四人狼一般的目光,他瞬间皱起眉头瞪了他们一眼,便拉紧衣服从他们身边昂首阔步的走了过去。
“师兄、师兄!我认得他,那是谭神医!”看见人已走远,小师弟咋呼道。
“还用你说,我也能认得出。”瘦高师弟就差流着口水道。
“如果是这样的人,那……那我能理解师叔为什麽喜男色了。”大眼师弟一本正经。
“好了,别说些有的没的。”师兄红着脸咳嗽几声,道:“谭神医在的话,那师叔肯定就在,咱们走!”
可惜他实在是没表面上镇定,因此光顾着给自己打气了,竟然也没敲门就闯进了屋子。
屋子里还有另外四个人。其中一个书生模样的儒雅青年正微红着脸坐在一边,手里举着毛笔看着眼前桌上的画作,另一个长相帅气的少年站在他身边,正指着房间中央不知在跟他说什麽。
而被他指着的,则是在房中榻上交叠着的两个人,从那几个青城派弟子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上面那男人宽厚的肩膀,还有缠绕在他腰间的那两条蜜色长腿。
听到有人进来,少年和书生都一同往门口看去,在发现是不认识的人後都皱起了眉头。尤其那个少年,更是瞬间杀气四溢,眼神锐利如刀,让功夫不俗的青城师兄都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
只是那榻上的两人则仍然没有丝毫羞耻的自觉,那壮硕的男人勾着身下人的膝弯,大力挺动着,而他身下那人裸露在外的长腿则随着这激烈动作而收拢,衣服间的摩擦声还有可疑的水声,都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如此明显的动作,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麽。
青城派的这四个毛头小子,被眼前的活春宫刺激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足无措的集体往後退,其结果就是你拌我、我拉你,一同摔了个大屁股墩。
屋内的少年早已在这转瞬之间到达他们眼前,他反手关住了房门,看着这四人阴狠道:“你们是什麽人?”
那恐怖的样子几乎让他们毫不怀疑,如果回答不合这位心意,自己肯定会在下一秒人头落地。
此时谭修月也已经回来,他走到谢春衣身边盯着摔成一团的四人,蹙眉道:“刚才这群人就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知有什麽居心。”
冤枉啊!
“不、不是的,我们没有恶意!”好人师兄急忙站起来解释:“我、我们只是来找邢舟……找刑师叔的!”
“是青城派的人呢。”不知何时走出来的韩望夕笑着,招了招手道:“进来吧,邢舟要见你们。”
“和尚这麽快就好了?”谢春衣往里走着还不忘揶揄的眨眼睛。
“他是不想,不过被邢舟要求,不想也得想。”韩望夕说着那四个师兄弟不懂的话。
一进屋,他们就看见燕重水抱臂在怀坐在一边,他剑眉紧皱,脸黑了一半,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别靠近我”的暗黑气场,而邢舟则穿戴整齐的冲他们微笑点头,貌似十分淡定,只有微红的耳廓出卖了他。
那些弟子先冲邢舟行了个大礼,然後才做了自我介绍,听到这群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开口叫“师叔”时,邢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
嗳,他真是为陈行客老前辈无奈,竟然真的把那信口胡言给落实了。也多亏这些人不介意,叫他师叔竟然一点芥蒂也没有。
“所以,你们来找我是为了……?”邢舟出声问道,这几个月来,身边的四人一直陪自己游山玩水,偶尔还惩恶锄奸一下。谭修月和燕重水本来就是自由身,因此陪他陪的毫无压力,只是苦了谢春衣和韩望夕,这两人因为身份的缘故,每次都要两头跑。
日子过得太逍遥,突然看见武林上的人,让邢舟还有些不适应。
听到他的问话,青城师兄一下子严肃起来,道:“师叔近日不在江湖上走动,自然是不知道。据不少塞外门派回报,不止一次看见南疆圣蟾门、西域欢喜教等外邦邪教人士进入中原,并且这几日也一直传出有中原弟子受伤的消息,恐怕来者不善。”
一听到欢喜教三个字邢舟就头疼,但他还是一脸正直的问道:“陈……陈师兄的意思是?”
他本来想叫陈老前辈,但一想到自己现在都是这群人的师叔了,也只好顺着称呼叫师兄了。
四个小辈互相看了一眼,全体冲邢舟跪下行礼:“我们是来请师叔回青城派共商大计的!”
第六十四章
直到踏进青城派的大门,邢舟还有些许不真实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自己打败武林盟石南桥等人的事已经被传开,因为在他眼里那真的是件很小的事,还没有後来重遇秦碧游来的冲击大。
所以他自然不知道外面到底把自己传言成什麽神乎其神的样子,外加身边总是围绕着像谭修月和谢春衣等不同风格的美人,更是让人觉得神秘。
这次陪邢舟来青城派的只有易了容的燕重水和谭修月,两个人像门神一样站在邢舟两边。
“邢舟,你来了就好啊。”陈行客一把捉住邢舟的双手,开心道:“来来来,让师兄看看你进步成什麽样子了。”
他根本就对这个“师兄师弟”玩上瘾了。
“师父!你找师叔来难道不是为了最近外邦邪教异动吗?”带邢舟回来的青年大惊道。
“哦……还有这种事?”陈行客一副才想起来的表情:“那种事不重要啦!他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怕什麽!你身为我青城派弟子难道还没有这样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