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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撕开林禾的衣服。
林禾看着张延成眼中慢慢燃起的火,虽然不知道王爷又为了什么事生气,却也知道今晚定不能好过了。看着自己的衣服一瞬间被毁了干净,心里却只剩苦笑。
张延成要过他一次。
那天他听说王爷要回京城,他的任务便已然完成,就是到了黄泉路上,见到陆九桓,他也能跪着唤一声父亲了。所以上了折子,求皇上赐死。不想当夜张延成就雷霆大怒,将他拉了房中……
他也想过张延成或许会生气,或许会罚他,所以跪在雪地里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准备,鞭刑杖刑,就是廷尉一整瓶醉春风他也决计不会反抗。可是,他没有想到王爷会这般对他。是啊,王爷是恨他的吧,他对我这样好,而我却从一开始便是在和他演一出虚与委蛇的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回背叛他。
那夜便只是觉得痛,下…身痛,以为麻木的心也凑热闹的跟着痛。
如同整颗心都被酸雾腐蚀,残余的又被丝丝抽离一般,那些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月光下,林禾白皙的肌肤盈盈的泛着琉璃的光泽,触手柔细光滑。
可是那望着他的眼中,是恐惧?是祈求?
张延成恨不能将这样吃干抹净了才算的舒坦。又哪会再多去想这些?俯身吻上林禾修长的颈脖,双唇触及着规律又明显加快了速度的搏动。手从抱着林禾的后背,揉掐着向前移动。
这是心的位置吧。身上匿着匕首,若是要这人一辈子都老老实实留在身边,不起离弃背叛的心,那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匕首插了进去,流出的血便是最好的誓言。
这般思虑,另一只手便不知不觉的摸向了腰间。
“父亲在边关的友人送的,听说削铁如泥,上面还曾粘了敌军将领的血。你上次送我的马儿我很喜欢,这个便当回礼送你吧。”
对了,这把匕首还是林禾送的。
如今拿了杀你,可觉得冤枉?
再回过神来,匕首已然对准了林禾胸口,三寸,两寸,一寸,手不知不觉的就在往下面压。
再抬眼,林禾紧闭双眼,眉心微蹙,分明是害怕的啊,为何不反抗,不阻止,你就真的这么想死吗?
那我就成全你吧。
…………
“哐啷”一声,匕首及地。
张延成俯身,手指细细的勾勒描绘着林禾的眉,眼睑,鼻子,双唇。
他的每一个细节,他都曾经爱过,印在了心里最深处。林禾对他说让你上心的那个禾儿,真正喜欢的禾儿,早就不见了,你依然愿意留着我在身边,也不过想通过我回忆一下原本的禾儿而已,可是你我心里都是清楚,我们回不去了,那个禾儿也再不会出现了……
他想了想确实是那样,他留恋过去温和平静却始终透着灵气的林禾,和如今总是逆来顺受,不反抗不挣扎,任他折辱的林禾,差了太多太多,他也以为他们回不去了,所以他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可林禾一旦离开,他才觉察出,不管是过去的林禾还是现在的林禾,只要看到他在面前,他便觉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看到他举手投足,就算那样卑微,那样苟延残喘只为苟活,他希望能够看到他。他一走便觉得空气也跟着少了什么,就连呼吸起来也不那么舒畅了……
第 46 章
一场云雨。
张延成侧身望去,他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就躺在自己的身侧。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满足感,满满的充实这心的每一处角落,虽然不能确定这人的心在不在,至少他的人真真实实的就呆在了自己的身边。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满足感能维持多久,至少现在是满足的……
林禾眼睑半垂,嘴角有残液滑落,两颊微红,比起平时,又显出几分别样的柔媚。
分明已是倦极,却还强打着精神抬眼来望张延成。这一抬眼,双眸中的旖旎水汽便被张延成看了个干净。
这样的林禾和过去的林禾有什么区别,我真的只喜欢过去的林禾?
伸手帮林禾拭去嘴角的残液,就着那眼睑又吻了下去。
林禾一颤。
王爷还不得满足?
却也不敢反抗,乖顺的闭起眼睑。
本来强打着精神,注意力全在王爷那处,如今这一闭眼,知觉回转,头面只觉得墨黑一片,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都能清晰的感知。
痛。
他此刻除了痛什么知觉再也不得。
张延成嘴角一仰。
“若是不愿,便同我讲,我必不迫你。”
手却不安分的伸向林禾的青丝,顺着丝丝顺滑,缠绕手指,却是越玩越来了兴致。
林禾无奈,只能又强睁开眼眸,此刻已是迷离,长长的睫毛下半遮半掩着浅浅涟漪,淡淡倦意,惹得张延成更爱。
林禾静静的看了张延成一眼。
倦意袭了头面,思绪开始涣散。
他想起父亲那些日日夜夜为勉励他读书,与他讲过的故事,其中有这么一段公案。
大才子家黄庭坚,二十六岁便得中进士,任命黄州知州。
一日衙门内午睡,梦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在案前拜祭,案上祭着一碗芹菜面,老人唤着名字,他觉得耳熟,然细想却是未曾听过。
第二日仍是这般,梦境如真,他醒来便循着梦中的道路一直走。果真见到了老妇人。老妇人与他讲,她女儿最喜欢吃芹菜面,昨日是她女儿的祭日,所以祭拜她,唤她回来吃面。
黄庭坚问她女儿去了多久,答曰二十六岁。
又及至老妇人女儿闺房,闺房中的一切都让他甚感亲切熟稔。
老妇人说,她女儿生前很喜欢看书,信佛吃斋,孝顺却不肯嫁人,发愿来世投身男儿身,二十六岁去的那年,还答应会回来看望老身。
黄庭坚问,这橱柜了是什么,我可否打开看看。
老妇人说,全是女儿生前看的书,只不知钥匙何处。
黄庭坚想想,便寻出了钥匙,打开一看,这一世应试所作文章里边全有,且一字无差。
黄庭坚细想,这老妇人却是他前世的母亲啊!
跪拜磕头,将老妇人接至家中,尽心赡养。
后来有诗曰“书到今生读已迟。”坊间又加了一句“惠及来世当此时。”
林禾当时还说“父亲放心,禾儿一定好好读书,今生便是无才一生,也定当习得文武艺,来世报效朝廷。”
“在想什么?”
张延成见林禾不语,又侧躺了回去,将林禾拥至怀中,林禾身上有抹似有似无的淡淡清香,弥漫至张延成鼻中。微微眯起眼。
“王爷,您相信这世界上有前世今生的报应一说吗?”
“或许有吧。”
林禾笑笑。
“说不定还有一种叫现世报。王爷过去待禾儿太好,本就超出了禾儿该有的福报,所以才注定禾儿家破人亡。”
张延成本念着继续调戏与他的手在半空中一僵。
他知道林禾的身世,在林禾还是陆君忧的时候,他们便识得了。
林禾后来住了廷尉林府也是他安排的,那些时日,林禾一句话也不说,躺在床上睁着眼,连个转身都不得,张延成便日日陪在他身边,照顾细致入微,连喂食这般的小事也是亲自动的手。直到一月后林禾才慢慢转醒。
张延成当时激动的几乎要哭将出来,将人拥入怀中,身子不定的摇啊摇。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声声入耳,动了心神,林禾至今仍常想起张延成那时的声音,微微震颤着,似乎还夹着隐隐的梗咽之声。
林禾之后再未提及此事,张延成便以为他忘了,也不敢在林禾面前提起,深怕引了他回忆起那些事,白白的涂添些悲凉惆怅。其实仔细念叨,这些事又岂是念着忘,不去想就能从记忆里抹去的呢?
微微的叹了口气。
“我去唤秦儿备些热水,你且先睡会,等等我叫你。”
那声音几近温柔,张延成很少这般和他说话,命令呵斥的倒多,笑笑,闭了眼。
他倦极,这一闭眼,便是立马入了黑甜。
再醒来,眼前仍是黑茫茫的,唯有零碎月光洒了进来,隐约还能变白些食物。
天还未亮……
身下仍是疼痛难耐,只是又透着丝丝清凉,张延成为他上了药……
身边的被窝已然空了,凉凉的,走了很久了吗……
自从离了青阳,好像一直辗转各处,与王爷也是聚少离多……
这一念,却是再也睡不着了,起身穿了件袍子,走了窗前,推开,那些细碎的月光便凝集了一处,倾洒在窗前案上。
只随着月光一起进来的,还有那利剑摸着泥土沙尘的声响。
片刻又有衣料迎风猎猎作响之声,再然后,似是脚步点地,他如今内力全无,只能听得大概。
转念一想,承临渊一开始便是来劫持张延成的,心中一紧,这一惊非同小可,立马推门去看。
只见后院中,两人已缠斗一处。
承临渊领阑珊阁,练的就是夺人性命一瞬间的杀招,此下更是丝毫余地不留。
再看张延成,见招拆招,应对的颇为自如。
心放下了一大半。
只是,这场景似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可要真说何处不对,林禾一下却不得辩白。
作者有话要说:林禾穿越了。。。黄庭坚是宋朝的。。。。诗是袁枚的,觉得贴切,拿来用了,考据派暂且将就看看。。。。(抱拳作揖)
第 47 章
二十岁的承轩在皇城前的官道上悠悠的踏着步子。
刚刚的直了夜,出了皇城,早晨的凉风一吹,倦意全消,反倒有种神清气爽,怡然自得的感觉。
逛街似的走了一段,他虽入了阑珊阁好些年头,然平日里多摸黑的进偷偷的离,这番正大光明的走在道上的机会还真是难得。
走了至边上,就看到有棵树,凄凄艾艾的垂着枝桠,承轩对草木不得深究,也叫不出名字。
看着模样,虽然高峻可参天地,然细观却总看着不太舒服。
树前站着个人,十三四的模样,穿着侍郎官的浅黄色的官袍,衽上裹着松软的毡毛,把本就清秀的脸庞衬的看着又小上了几岁。
虽同是随身侍奉皇上,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接触机会实在算不得多。
承轩看多了这些人仗着家底贵胄子嗣,与高官低头哈腰,与百姓飞扬跋扈。实在不待见的紧了。
转身就要走。
可这么一转身,好奇心便袭了头面,他在做什么?
分明也是同自己一般刚刚直了夜回来的模样,如何不回家休息,在这里这般专注的看一颗模样不讨喜的树。
“你在做什么?”
二十岁到底年轻气盛,心性不稳,被好奇心一扰,便上前搭了讪。
黄衣少年回头。
走了进来才发现,那人虽还未全长了开,然品貌雅致,气度从容,眼神中灵动着微光,如同那夜,他路过护城河,看到的月亮铺洒了一河的璀璨一般,这一看心神被扰的越发厉害。
“你从那门里出来的?”
承轩顺着黄衣少年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
“这时辰,从宫里出来的只能是侍卫,内侍,直夜的廊前侍奉和太医。你不像是内侍。”
听到此处,承轩的脸明显抽了一下,这小娃娃这般人真的模样,居然是开始揣测我的身份。
“若说廊前侍奉和太医,我又并未见过你,这么说是侍卫,侍卫也该有统一的服饰,你穿着自己的便服,也就是换了衣服才出来的,这么说是暗卫,你是……对不起,我又说多了。”
黄衣少年丧气的低着头,承轩反倒觉得这些年已然鲜少见得这般可爱的少年郎了。
他很想伸手去捏捏那张清秀的脸颊。
动了动手指,终是不敢。
“你这么认真的在看什么?”
黄衣少年抬起头,眼中又现出了那般灵动之气,伸手摸摸树皮。
“你仔细看,这树虽外边看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