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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即是准备拿话试探一番起来,自是早已准备了合适的应付方法,扇了扇坠玉扇子,冷静地道。
“东方公子既然没有赎回沉烟的卖身契,更是没有要娶回沉烟,那么,按着楼里的规矩,沉烟自是要接客的,所以,客人的名字但恕无法相告。”
东方歧听着,当下面部失了血色,盯着老鸨微笑的面孔,痛骂自己办事不周,连这点都无法照顾周全,还是全应了不如一个男人的肩膀厚实!
“妈………妈妈,你且拿来沉烟的卖身契,我现在就替她赎身。”
老鸨替沉烟心里是一阵一阵的高兴,沉烟跟了自己十几年,老鸨早已视鳐儿为自己亲生女儿。说到底这个孩子命中不该遭遇这肮脏之地,只是………罢了!
老鸨此时除了高兴,还能说些什么,前几日见这人和沉烟自那夜分手来了几趟,再加上发生那夜的闹腾事情,二人渐渐暗暗钟情,心里可是高兴这婚娶之日有了盼头,只是没想到东方歧迟迟不来替鳐儿赎身,又传闻东方歧还没有否定要娶闻人莫离之事,心里自是多了些焦虑存在的。
“沉烟是楼里的招牌,公子想要赎回的话,不是千把万两就能解决的事情。”
“你只管说出多少就行?”
一阵急躁,要不是眼前是个照顾鳐儿多年的老鸨,东方歧想必已是出手收拾了她,左一句招牌,右一句接客,他发誓,过了今时,再有人这样说,他非杀了他不可!
“既然公子不是讨价论价的人,那妈妈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你且给个十万两银票,我自是让沉烟离开的。”
“好,十万两便十万两,我今日便要替沉烟赎身。”
东方歧说完就要上楼,关心着沉烟那边的情况,然而,老鸨却是不依不饶了起来。
“你这是要作甚?”
“既然我已准备替沉烟赎身,那么,她自此便是不能在做违背心愿的事,我自要去替她解围的。”
东方歧已是火烧眉头的怒样,甩手扶衣走人,老鸨又是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几番阻拦,东方歧已是满脸怒色,恐怕要是再有人阻拦,估计那手中的紫竹笛会萧杀而出。
“这个自是应当的,只是那人是沉烟姑娘在楼里刚会儿点名进去的,所以,东方公子无权干涉。”
东方歧闻言一惊,怎么会是沉烟点名要她进去的,难道沉烟真的还是不能原谅自己的身份,想着,不禁心内一痛,定在了楼梯口处,只痴痴地望着灯火阑珊的楼阁处,微微摇头叹息,眼睛跟着也是渐渐地模糊了。
“东方公子既然如此痴情,那么妈妈我可以前去询问一句,若是沉烟招你入阁,我便是放任不管的。”
老鸨光是望着东方歧的身影已是感叹好一个痴情的人啊!话未说完,握着摇扇离开,也没有仔细瞧出东方歧眼里的泪水在打转。
然而,东方歧见身边的老鸨已是消失了后,适才反应了过来,慌忙扶衣小跑着上了长廊,接连拐了几个短廊,阻了老鸨的去处,先老鸨来到沉烟的闺阁,正要几步上前将门踹开,里面窜出来一名身着华衣的弱冠未及的公子,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何人,胆敢在此撒野,我家公子今日可是彻夜包下了沉烟的,这里的温柔乡可还轮不到你,要是色急请到他处去。”
听着身前的人厉声厉色的喝道,想着这人言语之间竟然如此的侮辱沉烟,东方歧哪里顾得什么先后顺序的规矩,阴冷着面容握笛,就是出招。
来者见东方歧被自己话语的一番逗弄,气得脸色铁青,不禁大赞一口:“爽!”。
来者轻松的微笑,显示着他丝毫不畏惧此时面对的是否是古沧古主,拔剑就是接了东方歧的致命一击。然而,东方歧出招的变化莫测,却是她无法预料的,见那紫竹笛仿佛化作一把利剑,向自己的命门招来,来者只好往后节节退去,待到退无可退之时,就弃了长剑,立在那里等待着对方的绝杀。
东方歧见这人不作了抵抗,忽地收回了战势,稳步退了几米,落在沉烟的门口,冷冷地看了一眼,回忆着那人竟然是有穿耳孔的,这分明是个女儿家的,想着,便是猜到里面的人,很有可能也是个女子。
大门一开,东方歧夺步来到沉烟内室,盯住里面正在抚琴的女子,突地,琴声戛然而止,和着旁边坐着的人,两双眼睛齐齐望向自己这边。
东方歧适才知道是自己鲁莽了,让鳐儿受到了惊吓,不过也顾不得此时的礼教,紧跟着就来到沉烟的落座处,一把握住沉烟的手,摸着沉烟手指微凉,看着四周窗户大开,挥起气劲,四扇窗门立刻关的紧紧实实。
“鳐儿,你莫要再留在这里了,今日我便是从妈妈处拿回迫使你留在楼里的卖………东西,然后,不管你以后愿不愿意嫁给我,我都没有话说的,只要你能过的开心就好。”
闻言东方歧那“卖身契”三字生生被自己压了回去,转而改成了“东西”,见到对方连这般细节也留意着不忍说出口而生怕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一番软语,沉烟眼内泪水模糊,一时只是望着她焦急而透露小心的蓝眸,握紧了手里的温暖,无言。
东方歧说完一双碧眼蓝眸又是飞刀凝结,射向了一身绿衣的公子这边,冷冽道。
“沉烟是我的女人,不容你在这里肆意妄为,还望你离开。”
谁知那一直低首的公子,“簌”地颔首,双目含怨的望着东方歧,东方歧摹地无法释然,这人不是她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莫离!
“怎么是你?”
“呵呵,笑话,你东方大公子能来此逍遥快活,难道我就不能来吗?”
莫离见到对方一副吃惊的模样,想着刚才那人先前有些粗鲁的言行,再而全是些温柔的举动,不是为了自己,只是身前女子,不禁腹中酸楚。
“你是个女子,你不是认识她的吗?你来干什么?”
东方歧只是脑中突地闪过这句话作为反驳,并未深思,适才说完后才发现这句话有着太多的泛说力。
“呵呵,女子又怎么样?我只是来玩玩的,犯不着分的这么清楚的。”
女子说的是气话,东方歧可不是这样想,以为她又要干些什么反悔的事情。
“你不准………再说下去,鳐儿不是一般楼里可以随便玩玩的女子。”
东方歧起先条件反射式的厉声呵斥,半道硬生生地收了狠话,只平静地说完话,刻意的忽略着绿衣女子眼中闪烁的若有若无的泪花,半响,缓缓起身。
“如果我告诉你,我已拿到了她的卖身契,你就不会敢再这样大声的和我说话了。”
本不想如此对待东方歧的,主要是因为对方的呵斥,纵然他半途改了态度,可是,莫离先前习惯这人的恶态度,此时发觉刻意的温柔使她不习惯,于是想要刁难一番。
“你拿沉烟的东西干什么!”
东方歧压抑着将要失控地情绪,脑中不断闪过不好的念头,暗暗下着决心,要是对方敢胡来的话,即使她三番两次的帮助了自己,那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我没有拿她的东西,我只是拿了你想要拿的东西。”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手?”
“你是说给你她的卖身契,还是放了你?”
东方歧身子一震,对于她的这番巧言令色,他一向是不屑自己伶牙俐齿的有力还击,此刻,竟然有些哑口无言,毕竟,对方为自己付出了情,而自己却只给了无情。
“好了,我也不想和你说些什么废话,你只管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便是两样都放手。”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东方歧不自然的握了握紫笛,她是要说放手?的确,如果闻人能够亲自反对的话,那么,自己这边一切都要显得好做些。
“你说吧,要如何地条件?”
“我,………只需你好好的对待她。”
闻人闭目低语,东方歧听着此话一出,纵是先前对她有再多的芥蒂,其后因为她为自己的付出,也是当做了朋友,今时这口中的话要是真的兑现,东方歧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才能报答她的恩与情。
“我会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的。”
“既然如此,你莫要忘了你今日所说的话,如果他日要是你不再一心一意的对她,我闻人莫离便是第一个饶不了你的人。”
待到东方歧调节好自己意情绪的时候,身边哪里还能觅得闻人莫离的踪迹,然而,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还没有做完,站起身子便要追上去。
“对不起,鳐儿姐,我莫离失礼了。”
第二十五章 雨夜伤心女子醉 入天镜破焚香炉
她又怎可不知她的内心酸楚,究竟有多深?同为女子,如遇男子,一念之间,要么是情同姐妹,要么是仇深似海!
不仅她欠了她的恩,他也负了她的情!
“忆馨哥,莫要再追了,那卖身契莫离妹妹早已给了我。”
闻言,东方歧心内说不出的对莫离的感激之情,双眼闪过一丝忧伤,反身对着鳐儿,就是握住了对方的手,欣喜之间情不自禁的将佳人拥在了怀内。
闻人莫离一路几乎是用夺奔而出离开了沧雨楼,驻足在已是夜深人静地大街,不顾身后小欣的追赶,施展功夫,几步掠出十丈,落到了台南长街,对着台南长街的一家客栈,默念“香儒饮””,转身洒脱的进去了。
“莫离,你终是放手了。”
迎面男子传来的话,没有疑问的语气,没有肯定的判决,莫离扶衣坐在了男子的对面,握杯就是饮酒下肚。
“莫离,我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但且说出这一句,你知道的,若是你今时放了她,他日你定会后悔的。”
“呵呵,袭,你总是这样喜欢对别人定下判词的,我不会后悔的。”
男子举杯相碰,一双绝世的褐色细眼,铮铮地望着面含苦涩的莫离,又道:“你该是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放弃,便是日后有了机会,也无法再次相得的。”
“呵呵,我自是放弃了,便是一生不求得到的。”
那又如何,我这一生从遇见他的那刻起,就注定不再渴望他人之爱;从放手那刻起,就再也没有打算旧爱重拾!
“莫离,若是这样的话,你便是爱的太痴太傻了。”
“呵呵,袭,对此,你不该多说我的。”
闻言,俩人当下是各自无言,只握着杯对饮小酌了起来。
末了,莫离先是醉去,趴在了桌子上,喃喃自语,一旁呆坐着的商袭,借着晕晕的大脑,也是独自饮了几杯,陪同女子一起趴在了桌子上。
男子于睡梦中,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半响,眼角浸下了一滴眼泪。
那还是懵懂不知的年纪,不过才十岁的少年,整天缠着那个隐于魔鬼谷的男子身边,陪他一起打闹玩耍,嬉闹成长。而那时,那个男子已是三十而立的年纪,因一直痴心修行而荒废了所有,国家、子民、亲情,甚至于他自己的身体。
不惜用毁害自己的身体,来达到修炼这个世上万恶难赦的至上修行技法,只为登上世间的巅峰。
男子是从风翼之城而来的,男子有着一双被自己亲手切断的紫羽翼,那象征着王室后裔的紫翼,就连商袭都觉得是这世间罕见的绝美之物,可是,男子却亲手将他砍掉了。
男子有着英俊而孤傲的面容,一双常年蒙着白布的褐色眼睛,向来不见睁开,只是,从来凭着高深的修行,让见过的他的人,都是去了黄泉,在黄泉里领略着云荒混合着风之翼城皇族血统的人格极致之美。
可是,例外终究不会做到疏于防范每个人。对着那个突然闯入魔鬼谷的孩童,望着他那一张带着因积压怒气在胸口导致脸色涨红的脸蛋,他第一次心跳漏了一拍。在听他一番评论自己的容颜之后,自己非但没有生气,而且宽容的送了他一样东西,哄他开心,并且,嘱咐他以后常来这里找寻自己玩。
男子至此破了例,便是在来到古沧之后,第一次让人看见了他的面容,却是没有痛下杀手。
自此,那个孩子陪他渡过了五个春秋,直到那天,因修行而遁入魔境的他,想要亲手杀掉已是十四的少年时,男子在凭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