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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重欲作者:骨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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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先生显然不是会主动笼络人心的人,不是必要,他是连理会都懒得理会旁人。
  穿过几重门,两人终於到达了中庭,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穿著华贵,高大魁梧的男子。
  却见他憨厚的脸上激动万分,竟有点怯了,站在了原地。
  笑不禁挂上顾易扬的脸,他侧侧头,道:
  “莫不是大哥忘了我这弟弟了?”
 

  那人听了,眼眶都红了,马上奔过去,一把抱住顾易扬,哽咽著喊:
  “二弟!”
  “好了,这麽大个人的……”顾易扬有时真拿这性情的哥哥没法,不禁拍拍他的背,笑叹。
  半晌,两人才分开,却仍旧握著手——主要还是顾易扬他哥顾佑握住他的。
  顾佑边拉著顾易扬往里走,边开始抱怨这些年来他支撑这家多辛苦云云,顾易扬早就知家里的情况,但仍旧耐心听著。
  一旁看著两人远去,却没被关注哪怕一下的顾青霄,不禁怔了怔。
  隐隐约约,这个小少年有预感,他家先生……可能,以後不单单是他家的。
  接下来的日子,顾青霄由於被顾易扬特别介绍和交代,竟真成了顾易扬养子般的存在,生活所用所花均参照富家小少爷的用度,前前後後都唤他做小少爷,让本就连续好几天都没见著他家先生的顾青霄更加烦躁。
  而在偷听了些下人的闲言碎语後,他的心就更加乱了。
  据说,他家先生曾经在朝廷为官,然前些年由於某件事,被朝廷中人排挤,而以不及而立之年便过早请辞告老还乡,只留书一纸便离开了京城,去向不明。
  这也是为何顾青霄的用度参照的是富家少爷而不是官家少爷的原因。
  至於那件事是什麽,下人却是连私下闲聊也是讳莫如深的,只闻说当时闹得城里沸沸扬扬的。
  所谓树倒猢狲散,自顾易扬离家後,往常巴结顾府(现为顾宅)的人也都纷纷避嫌似的疏远了,就连顾家旁支也开始图谋不轨,念著顾家大少顾佑人不太精明,使尽伎俩手段谋取其房产家财。
  就这样,曾经风光一时的顾府渐渐有了门户败落的迹象。
  当然,表面上顾宅还得维护曾有人在朝,家境富贵的假象,宅中所雇之人均没作削减,所用所花也尽可能一如从前,只是内里的人都清楚,宅里支撑不了多久,就得变卖财产度日了。
  顾青霄一想到顾易扬回到的竟是个日渐式微的家族,就不禁有叫他先生回去的冲动。并不是说他嫌弃,而是他不愿意他家先生陷入纷争的泥沼之中。
  想他先生性子懒散,之前当官估计也不是真心的喜爱,现下那张伯乞求他回来,怕不单单真是为了找回二少爷这原因,要他回来重掌家权,力挽狂澜,即使不如当年,也要不至衰败,才是真的吧。


  第十七章 果子

  不管小少年心思如何,该来的还是得来,该发生的还是得发生。
  顾易扬回到家族後,便重新掌管顾宅。
  先是把被旁系霸占了的,能拿回来的房产田产重新收回来;接著又把家规梳理了一遍,剔除了不符合时下的,添了几条新的,酌情把这些年来违反家规的人办了;然後又找来了几个新老管事,逐个闭门询问,完了又笑著相送,至於後面该如何处理,却得慢慢来,毕竟这些年来宅里权力分化得厉害,顾佑已经有点镇不住这些人了;之後他又让人把这几年来的账簿给搬到他书房,夜夜挑灯,著实找出了不少“微妙”之处,但一些小错小误他是不打算追究了,只把里面特别严重的挑出来给办了;还有,他得空就以带顾青霄游玩为由,巡了不少田产……
  所用手段自是不止这些,但却收效甚大,宅里几个这些年优哉游哉的管事著著实实提起了胆子,连一般下人也变得小心谨慎,周围都弥漫著紧张的气氛,似连掉根针都可以吓著他们般。
  宅里唯一没此感觉的大约便是顾易扬的大哥顾佑了,他只道自从二弟回来後他轻松了许多,也更多时间去校场耍刀弄剑。
  而最清楚此间变化的,却是顾青霄。
  一开始当然不是,只是小少年看他家先生忙里忙出,夜夜不过三更不就寝,且自己也是寂寞,便自动自发跑去找顾易扬,把在旁伺候的活从一个小姑娘手里抢了。
  顾易扬顿觉好笑,道:
  “我带你来是为了让你享享当少爷的福的,怎就这麽不争气呢?”
  顾青霄却是委屈,扭头不看他,只低声说:
  “我就不争气,怎麽了……”
  他家先生知他家小孩别扭劲又犯了,伸出手指弹了下他额头,笑骂:
  “瞎说!”
  後来顾易扬想想自己这些年都顾青霄伺候的,也习惯了,之前被那小姑娘伺候也著实浑身不自在,就由著顾青霄了。
  因此,不管顾易扬在书房里做什麽,见什麽人,说什麽话,顾青霄都是一清二楚的,也不知不觉中,对他家先生是越发佩服了。
  从前他只知道他家先生文采斐然,博学强知,却不知他对家族管理也有一套,一下子便让乱糟糟的局面变得井井有条,起码表面上运行顺畅,说不得那天他们回来时,那些人竟如此惊喜。
  就如现在,他俩刚走过一处田产,一背著小孩的妇人提著个篮子过来,说是刚摘的果子,正新鲜,送给他家先生。
  “谢谢。”顾易扬接过篮子,掀开盖在上面的布,见果子的确新鲜。
  只是由於今年雨水不多,果子结得小,注定是卖不出好价钱的。
  但他仍旧笑著称谢,并从怀里取出一颗芝麻糖,塞到她背上那还在牙牙学语的小孩嘴里,道:“这芝麻糖不算很甜,正适合小孩吃。”
  那妇人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弯腰拜谢後急匆匆走往聚在不远处的几个妇人堆,估计是炫耀去了。
  待妇人走远了,在一旁的顾青霄看了看篮子里的果子,道:
  “先生,这果子看著涩。”
  顾青霄仍唤顾易扬先生。
  顾易扬随手取出一个,咬了一口,接著五官一下子扭曲到不行,好不容易吞下,马上把剩下的塞到顾青霄手里,龇牙道:
  “回去派给宅里的小孩吧。”
  顾青霄点头,忍不住双眼含笑看著他家先生,仰慕道:
  “先生定是知道今年收成不好,宅里的小孩说不定自己也没吃几个,所以才这麽做的吧。”
  顾易扬一楞,接著又有点哭笑不得。
  他想,他家小孩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过好了。
  他纯粹因为不想吃才那麽说的。
  但他自是不会出声反驳,只是随意笑笑。
  被自家小孩崇拜,并不是什麽坏事嘛。


  第十八章 学生

  顾易扬当年也算得上风光一时,官及至大学士兼任小太子经筵讲官,品位不高,却是圣恩惠泽,位轻权重。
  因此当年一些他门下的弟子,包括他那些他曾监考过的在内,常常以与未来天子同门而沾沾自喜,逢人便炫耀再三。
  後来顾易扬出了事,这些人大部分还是不愿意相信流言的,只是眼看朝中重臣一心埋汰他们恩师,为了自己的仕途,他们也渐渐不再提这事了,更有甚者,有人问著,急忙否认曾承师於顾易扬。
  可现在顾易扬回京城了。
  那个曾被传说与某某男子有说不清道不明暧昧关系的人回来了。
  并且,把一度认为苟延残喘不了多久的顾宅给挽救了过来,惹得周围四口交赞。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他身上,当年的事也就再度被提起了。
  若说以前那些人还顾及顾易扬为官,说多了不定会被拉去定罪,现在却都无所忌讳了,传言传得更荒诞不堪。
  一些还抱著不信态度的,自诩清流的迂腐学生们,既恼怒他人对恩师的不敬,又似明悟了些什麽,其心情复杂难懂及至自己也无法说清。
  特别是一些已经在朝为官的,更是迫切需要一个明确的发泄借口。於是,由他们组织带头,领著当时自称是顾易扬门生的人,上门拜访。
  其时,顾易扬正和顾青霄坐在大厅吃葡萄,准确点来说,是顾青霄剥了皮,挑了籽,喂顾易扬吃葡萄。
  一帮学生由下人带进来时,见到的正是这麽一副情景——顾易扬侧身坐在长椅上,手撑头,头发简单束著,衣服也没好好穿,鞋子也脱了,张嘴去咬顾青霄递来的葡萄。
  “喝!”其中有几个较为年轻,一向以礼仪缛节为范的儒生,生生抽了口冷气。
  当年他们还小,他们对顾易扬的印象也停留在课堂上讲课时的温和儒雅。
  两相比较之下,自是冲击非常。
  倒是当时仅被他监考过便自称他门生,现今已在朝为官的,面上沈静多了,心里有了某种“了悟”——终於明白,当年为何看他们先生时有不自觉流露的“风情”却是从何而来的了。
  只是,越是明白,便越是难以接受,更甚者说,当年越是知道自己恩师多厉害,对他有多崇敬,现今便有多受伤,多恼恨。
  曾经一度如此崇拜的人,难道竟真如外界所言的与不明男子苟合,行败德之事吗?
  好几个脸都变青了,似压抑著什麽。
  “弟子陈洛,拜见先生。”只见为首之人手作揖,冷著声音说了句,腰却挺得笔直。
  惊讶过後的顾易扬,自然察觉了这小细节,不觉笑了。
  其余人见他如此,也纷纷作揖,并自我介绍,有的压不住心里的恼怒,甚至莽撞说出自己的官至多少品云云,惹来旁人侧目。
  须知,在恩师面前,即使官至中枢重臣,也得给出一份尊重,说出官位,不就以官压人麽?是为大逆不道。
  此朝皇帝重文,更重德,德中又以尊师为首。
  当年顾易扬出事後,便是小太子,亦不敢公开否认曾师从於他。
  这若被有心人抓此作柄,虽不能作犯论处,却为世人所诟病,亦给别的朝中老臣留下不好的印象,没人喜欢一个好以官位压自己老师的学生的。
 
  另一边厢,最近一直在顾易扬身边伺候,没怎麽出外,也少了听下人的闲言闲语机会的顾青霄,并不知道其中的暗潮汹涌,只道自己先生原来曾教了这麽多人,暗忖他先生莫不是曾在京城书院就职不成?
  顾青霄不知,只要学生愿意,多的是方法可认个“师父”,至於“师父”是否承认这麽一个学生,便另算了。
  “哦,你们都来了。”既然对方也不是真心来拜访自己的,顾易扬也就没怎麽客气了,仍旧随意靠坐著,双眼半垂,勾起了嘴角,懒洋洋回了句。
  “近日听闻先生回到京中,本应早日来访,只是怕先生刚到不久,舟车劳顿,打扰了先生。”陈洛仍旧不卑不亢回答,双目直视顾易扬,甚至内里带著严厉与审问意味。
  他刚话落,他旁边的一儒生也说话了,皱著眉,似纠结,又似质问:
  “学生李玉芳,耳闻先生回京後好生整顿了顾宅,引交口相赞,却不知先生是否还能听进去一些逆耳之言?”
  接著,又一个:
  “学生中谨,以为先生好应该为自己所为作个了结,以免惹来更多流言蜚语……”
  “学生李胜,先生乃大智慧之人,理应知道为人师者必先自律……”
  “学生……”
  接连不断的发言,都有点劝谏的味道了。
  一心护著自家先生的顾青霄自是马上发现他们的莫名敌意,忍不住拧起眉,站了起来,正欲说话,却一下被顾易扬拉住了手。
  “好了,人也见过了,安好得很。逆耳也好,称赞也好,都是我的事,至於你们如何想,却是你们的事。以後你们是否还当我的学生,也是你们的事。好了,回去吧。”
  顾易扬摆摆手,扬起笑,细长的凤眼里尽是嘲讽,似讽刺眼前人的迂腐,又似讽刺他们不能以这种不入流的风月流言,便简单断了这份师生情谊——即使是表面上的。
  此朝学生与恩师为敌是大忌讳,也是身为先生的耻辱。
  但也不是没有为政策意见不合或其它政事,而弹劾自己在朝为官的老师的。
  只是,即使以这样的理由,还是为世人所诟病,何况是以这种无法被证实的风月流言而断绝师生关系,更是易为人所不接受。
  被顾易扬这麽一噎,儒生们都一时没了话,但好几个涨红了脸,哆嗦著,就差伸出手指责他了。
  顾青霄见自己先生三言两语便气得这群迂腐学子嘴哆嗦,不禁扬起了得意的笑,蹦跳著过去伸手往外,道:
  “请!”
  送客之意明显至极。
  众人又是一阵气愤,狠狠瞪著小少年。小少年也不怕,反瞪回去。
  最终,为首的陈洛一拂袖,转身率先往外走。众人才纷纷跟随而去。
  等他们走远了,小少年忍不住大大哼了一声,怒骂一句“什麽玩意!”
  顾易扬见了一阵好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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