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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生一剑知-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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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安不识好歹,换成两手搂住他,整个人贴在他背上,头搁在他肩窝,一张碎的很的嘴非要贴在他脖子边上说话:“望昭,你说,要是咱们出不去了,被困死在这里了,就你,和我,像不像亡命鸳鸯?你会不会甘心,从来没有深刻的爱过谁?就像韩舸和谢安逸。”
  他说话的热气都拂在自己脖子上,痒得紧,秦望昭只顾着歪着脖子头往外偏,谢长安温柔似水的语气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力,当然,那句,别有深意带着奇异语气的亡命鸳鸯,也没听见。秦望昭不会抓住重点,细枝末节他倒是不放过,语气坚定的答道:“我们不会困死在这里。”
  谢长安被他无比笃定的语气给逗乐了:“哦~~~你有办法出去?”
  秦望昭淡定的砸下一句:“没有,没法出去,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谢长安被他噎得一怔,转而趴在他身上笑的打跌,要命,姓秦的怎么这么招人哪哈哈~~~
  谢长安严丝合缝的贴在他背上,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顺着贴合的皮肤传过来,秦望昭拿胳膊肘子拐他,让他滚下去。谢长安八爪章鱼似的不肯就范,好不容易等他笑够了,突然又正经起来,头凑到他耳边上,问道:“望昭,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和我说说实话,平沙那么多美貌的世家小姐,你就没一个看上眼的?你又不是和尚,还要六根清净。”
  秦望昭叱道:“都长一个样,满眼的五颜六色脂粉香气,我怎么知道往哪看~~~”
  “呵~~~有素净些的,从不擦脂粉的,你要不?”
  嘿,都被人困死在这了,还大言不惭的要给自己介绍素雅的女子。秦望昭哭笑不得,一本正经的板起脸,道:“成,在哪呢?”
  身后的人将他搂紧些,在他耳边悠悠说道:“在…这里~~~~”
  也就短短三字,在秦望昭脑子里空谷回声似的盘旋,他愣在那里,脑子突然绕不过弯了。他呆呆的反复想,姓谢的这是什么意思,开玩笑???语气不像。真格的,他素雅???太扯了,疯癫还差不多。
  秦望昭张口就想骂他,话到嘴边却想起他之前说的亡命鸳鸯,以及更久之前,他在床边上幽幽的低语:下一次,绝不去找你!记忆如同麻线一团,揪出了线头,余下的纷至沓来。他给自己包扎,眼里有不忍的光;荒郊的大雨里拉入简帐,贴过来的身体带着暖;刘府的饭厅里添加的碗筷,不肯让他人怠慢自己……
  都是些琐碎的小事,秦望昭从来不曾上过心,今日却幕幕浮上心头,带起平静内心波纹荡漾的涟漪,一丝一丝在他心里荡开,变成了暖意和不知所措。谢长安于他,的确和旁人不同,自己默认他接近,和谢安逸也不一样,再往深了,他没想过。秦望昭惊愕良久,努力张了几次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半晌,他疑惑的问了句,态度十分平静,俨然一个劝诫侄儿的老舅:“谢长安,这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容易误会。”
  谢长安声音轻飘飘的,他说:“那你,误会了吗?”
  秦望昭没做声,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接口,又听谢长安说道:“要是我说,我没开玩笑呢~~~”
  秦望昭无比纠结的拧起眉头:“难不成,你还是真心的?”
  “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谢公子orz……下章让他从天而降吧。。。
    
    ☆、第 54 章

    到了第四天,连四处蹦达的谢长安也消停了,两人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起一动不动。直到听见容锦的声音隔着长长的暗道传来:“你们两个,过来。”
  谢长安和秦望昭奔过去应了声,听得容锦在外头说:“整个地宫都是被这种石头包裹起来的,我没法把你们弄出来。没发现其他通吗?”
  谢长安将水流那个豁口说给他听,外头沉默半晌,然后容锦说:“你们在还有些力气的时候,从那里出去吧,死活听天由命。”
  谢长安此刻还笑的出来,他贴着石头笑道:“嗯,正有此意。”
  容锦又说:“以防万一,你二人,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方便的话,告诉我。我办得到,尽力帮你二人就是。”
  谢长安看向秦望昭,那人垂着眼深思,他闭了嘴,等秦望昭自己决定。过了会秦望昭将手贴在石面上,说道:“我有个兄长,他中了蛊,要沉睡十年,我一直,在寻一味药,名为,蜀葵。不知前辈可曾听过,或是见过?”
  外头是长久的静默,就在二人以为容锦已经悄悄离开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响起:“蜀葵啊,听过,也见过。你家兄长是谁?是不是,中了‘千觉’?”
  秦望昭淡泊的脸面终于染上些急迫,其间有欣喜参杂,他追问道:“那前辈能弄到么?是,他是中了千觉,为了活命,又被植了‘轻身’和另一位药,如今,已经昏睡五年有余了。前辈若是寻到药,劳烦送去岭南著闲的旧寨子,崖边有个山洞,有人常年守在那里,那人,叫五叔。”
  又是半晌静默,容锦似乎叹了口气:“我尽力吧,你们保重!”
  容锦走前,谢长安询问了何万里和叶清蟾的伤势,容锦说,何万里的左眼,没得救了,他师兄替他下了针,如今情况还不分明。谢长安心里一阵酸涩无奈,万里兄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他贴在暗道里长久不动,光线昏暗秦望昭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在他身边站了一个时辰,终于伸出手,将石雕似的谢长安抱在怀里,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种安慰,类似于长辈对后辈的温柔安抚,谢长安将这人紧紧搂住,脸埋在秦望昭的肩头,一言不发。
  两人将装金银的木箱空出来,拆成一块块木板,用洞里的长枪就着床箪扎紧了,弄成一个简易的筏子,丢下水。
  上筏前,秦望昭走在前头,一只脚明明已经踏了上去,却被身后一股力道拉了,然后撞进了一个怀抱,被搂的死紧。此去生死不明,他也不长思,一想到这人对他的感情才开了个头,可能就此斩断了,心里乱七八糟的,他伸手也搂住谢长安,在他背上大力拍打了两下,鼓劲似的。
  谢长安被他拍了两下,退开一点脸对脸,他笑起来的时候,别样高兴和真诚,秦望昭不由得被他的笑意带着抿起嘴角,给了这人可能是今生最后一个微笑。谢长安突然狡黠的眨了下眼,说道:“望昭,我亲你一下成么?预谋很久,一直没敢下手…哈哈哈……”
  秦望昭脸皮一抽,当即就愣在那,眼神带着震惊的看向谢长安,好像他头上凭空长出了两只犄角。谢长安瞧着他渐渐染上红色的耳廓,抱着他哈哈大笑,娘诶,太逗了~~~他笑完了突然凑过来,将秦望昭骇的往后一别,被他按住了后脑勺压过去,温热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秦望昭僵的如同晒干的咸鱼,使点劲拧巴一下,他骨头缝里能咯吱作响。他眼睛竭力的睁着,对上谢长安同样睁着却带着笑意的眼睛,凑得如此近,才看清这人幽沉的眸子里隐约有敛住的光华流转,给人一种超越他年龄的高深。秦望昭感觉到谢长安湿漉漉的舌头在他嘴唇上轻缓的舔过,然后停留在唇缝里轻轻试探,有一下没一下的刷过,他竭力克制着四肢和内心翻腾的奇怪感知,不让自己一个没把住,将将谢长安掀到水里去了。
  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有短短一盏茶的功夫,秦望昭完全没余力注意流逝的光阴,谢长安微微动了下头,额头的长发肩头挂不住,蝴蝶一般轻盈的落下来,秦望昭眼前一花,就觉下唇被人含住,大力戳了一下。随后谢长安退开,深深的盯着秦望昭粲然一笑,伴着滋啦一声锦缎撕裂的声音,左手被他牵起,谢长安低下头,拿衣摆上撕下的宽宽布条将他的左手紧紧系住,又将自己的右手系在了另一端。秦望昭怔怔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谢长安抬头喊他:“姓秦的,秦望昭,望昭,阿望~~~这样,咱们就不会分开了。要死一起死,要是能睁开眼,希望第一眼看见的是你。”
  秦望昭对着谢长安的目光,呆呆的抬手捂在心口,觉得它跳动的幅度,比平时,要快上许多。他嗯了一声,然后两人迈开腿,踏上了那个单薄简陋的拼凑木筏子,肩并肩的迎接,命运即将加诸在二人身上的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亲一下给给菇凉们一点希望orz……要怪就怪我~~~我太羞射了次奥~~~~
    
    ☆、第 55 章

    秦望昭睁开眼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去摸他的刀,而是下意识去瞧身旁,空空如也!谢长安不见了?
  他心头咯噔一响,迅速翻坐起来,手指触到柔软光滑的缎面,这才注意到自己不是躺在荒郊野岭,而是被人细心的安置在床上。他满心疑惑正要下地去寻谢长安,门口响起轻缓的脚步声,紧接着吱呀一声,有人正推门进来。秦望昭抬头一看,门口站了个高大的身影,不是谢长安,却足够让他喜上心头,卸下了戒备,眉目不自禁的就舒展开了。
  门口逆光站着的男人,身着暗红线钩就的黑色长袍,面容英俊气魄沉稳,周身有股并不张扬的霸气,那是战场上横刀饮血之人,才会有的气质。正是别有一年的,韩舸!他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谢安逸,他在这里。
  秦望昭在利落的翻下床走到桌边,他的刀搁在上面,面向韩舸问道:“谢长安呢?”
  韩舸走过来,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上头搁着碗碟筷子,清粥咸菜。他面带浅笑,抬手指了指凳子,示意秦望昭坐下吃饭。秦望昭饿得狠了,也不跟他客气,坐下端起粥碗灌了一口,韩舸在他旁边坐下,道:“他在你隔壁,现在还没醒。呵呵,我以为,你开口会问的,是安逸。”
  秦望昭心里的石头落地,抄起筷子喝粥,头也不抬:“你毫发无伤的坐在这里,他自然好的很,不用我挂心。”
  韩舸探究的看着他,说道:“你和长安,怎么凑到一起了?还双双飘在海上不醒人事。”
  秦望昭迅速解决完早饭,抬起头来看他,说道:“我们在宁古的苗家庄遇见的,之后便一道走。前些日子被人困在锦华海边的地宫里,顺着水路出来,却漂到了海里,筏子被浪打翻了,就晕过去了。你怎么会在海上?这里是哪里?”
  韩舸看他吃的差不多了,起身往门外走,边走边说:“我在大漠里找到一些十二楼的线索,下海探了一遭,什么都没找到,正好遇到了你们,这里是锦华城。安逸在隔一间的客房,去看看他,他一定,很想你。”
  秦望昭愣了愣,他从不曾察觉,这五年寂寞的守候里,原本的风流公子韩舸,不知不觉间,如同细雨潜入夜,悄然变成了这样温柔的男子,如此周到,又善解人意。当年自己恨他推波助澜的害了谢安逸,忽略他的不得已和不知情,认定他无论为谢安逸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是恕罪,也是补偿。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开始考虑旁人的苦楚了~~~好像自己生命里唯一的变数,便是遇见了谢长安……
  韩舸轻柔的推开门,像是怕惊扰了屋内小憩的主人似的,而后他站在门边没动,等着秦望昭走进去。秦望昭将目光朝室内放去,便看见了挑起的帷帐后,安然沉睡的谢安逸。
  秦望昭坐在床边,将谢安逸的右手握在手里,眼神细细的打量他。除了身上的衣衫,谢安逸一点也没变,恰如一年前自己离开他的时候,没瘦也没憔悴。韩舸将他照顾很好,下巴光洁,一丝胡茬也不见,头发和指甲都细心的修剪过。他五年没醒,脸庞四肢的肌肉也没有松弛,除了苍白些,一切都很好。秦望昭捏着谢安逸的手指,想起刚刚谢长安不见的惶恐,心里突然就同情起身后的韩舸来,日日夜夜对着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醒的人,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来抵抗孤独和绝望。他扭头对着韩舸和气的笑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从前从不会有的安抚和谢意,他说:“韩舸,辛苦你了,安逸他很快就会醒了。”
  韩舸惊愕一瞬,似乎有些不相信,一向不愿理睬他的秦望昭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可秦望昭的脸上还挂着没有褪去的笑意。他并不纠结,笑着点了下头。他想,谁都会变不是么?像自己,像安逸。望昭,好像变得平和了许多。
  谢长安一阵风似的扑出房门,慌张的往左手边蹿的时候,邻着的房门里凭空伸出一只手意图拧住他的领子,谁知谢长安身形太快,那只黑色衣袖套住的一下竟然没能得逞,紧接着半个身子探出来,这才堪堪拉住了投胎似的谢长安的后背衣裳。
  谢长安愤怒的扭过头,正想对着身后之人大吼一句“不是说了让你在旁边的么……”,眼角余光撇到身后的人,怒吼没发出来,倒是愣在了当场,张大了嘴巴一副傻样,喜色很快蔓延上他的眼角眉梢,他扑上去欢快的嚎了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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