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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师妹,我找你好久,原来你在这。” 一个温润的男声恰巧解救了沐梓杏的尴尬。
沐梓杏闻言抬头,只见安子君含笑,如玉般的温和,山风扬起他月牙白的长袍,更是叫他一身如玉树临风一般地走了过来。
“师父。”安子君对宗万剑行了一礼。
宗万剑含着深意地笑道:“之前花儿还念念着大师兄在哪,却原来是来找杏儿来了。”
安子君极其自然地表现出微微的尴尬,笑了笑:
“今日来华山的师兄妹不少,那边有些五岳的师弟想认识一下沐师妹,因此我想领着她往那边去坐一坐。”
宗万剑往他指的地方看去,果真有几个拿着各种乐器,看起来像是衡山派的年轻人对这里探头探脑地张望。
他不禁失笑:“看来我们这华山神医的名头却是比‘君子扇’还大,子君你可得加油了。”
安子君微笑着:“师妹的名头,在江湖上的确比我这个‘君子扇’好用。我只消得说出是华山神医的师兄,遇上的江湖人没有不对我礼待三分的。”
沐梓杏虽然脸皮厚,此刻也不禁被羞得脸颊通红:“大师兄也太过夸张了!”
君子扇在安子君早年在行走在江湖上,就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而他却是说他那名头都不及她的‘华山神医’的外号,在沐梓杏看来,着实夸张了些。
“不过,我们杏儿年华正好,又娇俏可人,子君你可得将我华山的神医给看好了!别被变成了衡山派神医,或者是嵩山派神医就好!”
宗万剑戏谑地半开着玩笑,就仿佛接下来的比武对他而言,根本不用担心,而安子君也配合地领命称是,对于宗万剑的玩笑话只是过了个耳就不放在心上了。
安子君领着沐梓杏走向了衡山派的年轻人堆里,那些拿着乐器,性情古怪各有个性的年轻人却对沐梓杏意外地友好,偏拉着沐梓杏说什么乐谱什么编曲。
沐梓杏应付地只觉头大,却碍于礼貌只得陪着他们。
与此同时,沐梓杏绝没有想到,她心里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影,正与她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
在一片离练武场不远的密林里。
一个沉默而挺拔的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在一株枝叶繁茂的大树的枝冠中。
他是站在那棵树脆弱的树枝上,毫无遮掩的。然而就算是有人经过这棵树,抬头看了看这课树上的鸟巢,也绝不会发现,那样明显地站在树枝上的,那个有着少年一般面容的男人。
独孤求败正皱着眉。
他似乎很习惯皱眉,因为皱眉的时候,他的眉间叠出一道深深的印痕,仿佛剑痕一般,通常沐梓杏看到这条剑痕,都会心痒痒地想伸手将它抚去,顺便贪恋地流连一下那人光滑的皮肤,和少年人一般清秀漂亮的面孔。
不过可惜,目前沐梓杏还是没敢这么做,因为在她心里,独孤求败依旧是男神一般的存在。
所谓男神的意思就是——她还没把他追到手。
独孤求败皱眉了,而且,一种无形的冷意弥漫开来,冻得树上的鸟儿纷纷缩起了脖子,不敢发出一声脆鸣。
他冰雪一般的目光,盯在了某位衡山派弟子唾沫横飞地讲着音乐的时候,忘乎所以地搭在了沐梓杏肩上的手。
衡山派那个正洋洋洒洒地讲述自己心得的弟子不知为何感觉心里一阵警觉,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独孤求败轻轻呼出一口气,睫毛下,清亮的眼睛略带怀念与温和地看着沐梓杏,看她明明听不懂,却暗暗抓耳挠腮地编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赢得衡山派弟子们一片赞赏的眼神。
他眼里,划过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窝补全章节啦、接下来几天,应该不会日更了,四级快考试了,一些专业课也闹着要大作业什么的,窝会忙上一阵子,可能会过上一段时间哦。
☆、第二十九章:独孤出现
任无极就是那样在独孤大侠默默注视沐梓杏的时候,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沐梓杏的眼前。
他先是扶额靠在她身上,然后“咳咳”干咳两声装虚弱:
“沐沐神医,在下最近感觉心跳加速,气喘不过来,不知道是旧疾复发还是走火入魔,快救救在下……”
沐梓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堂而皇之地从衡山派那群音痴中,拉了出来。
“君子扇,劳烦你接待那些音痴们了!”任无极顺手拍过在一旁正忙里偷闲喝上一盏茶的安子君。
安子君无奈地对那些音痴们迎了上去。
就这样,沐梓杏被任无极给拉到了个僻静角落,居然一路畅通无阻。
“明明就不爱聊那些东西,还勉强自己装什么高雅。”任无极勾起唇带邪气的一笑,凑近沐梓杏的脸颊,诱惑对她的耳廓呼出一口气,“不如陪陪我,我这个病患才是需要沐神医的爱护的。”
沐梓杏只觉得耳根敏感地痒了起来,略带恼意地瞪着明亮的杏眸:
“在本神医看来,你健康地可以打倒一头壮牛,装什么病!”
“不、你错了,沐沐。”任无极勾起唇,棕色的眼瞳漾着迷离,在沐梓杏躲避前抓住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我这是得了相思病,只有你能治好我。”
沐梓杏腾得红了脸,只觉得手下那身体滚烫,轮廓分明,明显十分有料。
任无极忽然皱了皱眉:“哪来的杀气?”
说完警戒地环顾四周。
(独孤求败站的那棵树方圆十里的鸟全都不敢说话,瑟瑟发抖呆在鸟巢里装死。)
独孤求败这个时候却想起了唐语笙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我不知道你在抗拒什么。”唐语笙说,“要知道天底下只有这么一个华山神医,天底下多少豪客少侠思慕而不得,她那样喜欢你,而你也并不是没有感觉。”
当时的他是怎么说的?
他当时似乎垂下了目光,淡淡地说:
“我有些事没办法想通,只能先离开她一段日子。”
唐语笙冷笑道:“你要离开她一段日子?若是她在这段日子,喜欢上了别人,你待如何?”
独孤求败眼神一瞬锐利起来,他深深地看向沐梓杏,她睡得那样甜,然而眉尖依旧带着一抹愁绪,这是他带给她的。她本该是个快乐的姑娘。
“顺其自然。”独孤求败扔下了四个字,然后再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独孤求败这才知道,“顺其自然”这种事,根本不可能。
若是沐梓杏,遇上了另外一个男人。
那他便去杀了他。
她只能喜欢他。
独孤求败这般想着,身上的寒气却是一收,从树上跳了下来。
树上的鸟儿用翅膀挡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恭送着这位煞神往那个一身杏色的神医小姑娘走去。
华山神医,拯救了整片树林快被冻出鸟屎的鸟儿们!
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比试即将开始了。
当然,第一个阶段是双方放狠话:
郭清罚早就迫不及待了,他盯着宗万剑,恨得仿佛对方杀了他的儿子,哦,好像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因为本来就是对方杀了他的儿子。
“宗万剑,你以为练了唐阀的魔功,你就能横行天下了么?你这个半男不女的怪物!可怜我的庸儿,他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你杀死的!”
此话一说,就如一滴水掉入了沸油中,全场都哗啦一下炸开来了。
其余五岳的各掌门登时脸色一变,华山掌门竟然练魔头唐阀的魔功,还杀害了自己的师侄,这种事若不是污蔑,便是能使华山名声扫地的极大丑闻!若是证实,宗万剑在江湖上就会被贴上魔头的标签,再无翻身之地。
宗万剑脸色青黑,却维持着君子风度:“郭师兄,不庸的死我也很难过,但你不能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狗血喷人! 我现在还是华山的掌门,你公然污蔑我的名誉,就是为华山抹黑!”
“呵、你若是清白,可敢当场让我验身?”郭清罚讽刺地看着他,“让我验一验你还是不是男人!”
“郭清罚!”宗万剑老脸涨红,“你不要太无耻!我堂堂华山掌门,岂可当中为了这种污蔑之词而受此耻辱!”
衡山派掌门莫直道:“宗掌门自行走江湖以来,一直以君子之风著称,郭长老的一席话,可以说是被丧子之痛冲昏了头脑,但我们大家,可是不信的。”
莫直的形象一直很好,以出言耿直公正为名,因此其他五岳的掌门也纷纷表示支持。
只是嵩山派的掌门,左葛剑,眼神里略有怀疑。
“呵!就是因为他虚伪,才会有这么多人相信他!”郭清罚眼睛通红,“我只恨我的庸儿死不瞑目啊!他死不瞑目啊!!”
说完他就一个起剑式,就朝宗万剑凌厉地发起了攻势。
郭清罚身为剑宗的代表人物,自然是有着极其高超的剑技,他的剑法快地就仿佛是一道残影,犹如狂风扫落叶,举手投足间都丝毫不留情面。
沐梓杏越看却越诧异敬佩了起来。
一个简单的“白虹贯日”、 “有凤来仪”,他主场着这场比试,逼着宗万剑与他对招时不得不做出幅度极大的反应和防守,他自己却剑招便顺势拖下,长剑一勒,自然而然的便使出“有凤来仪”,不等剑招变老,已转“金雁横空”。长剑在头顶划过,一勾一挑,在宗万剑凝重的对招下,轻轻巧巧的变为“截手式”,转折之际,天衣无缝。
宗万剑几乎立时被他那剑势给压制住了
“郭师伯不愧是剑宗中的翘楚……”沐梓杏正想着,却听到了道熟悉的声音,“破绽百出。”
寡淡而低沉好听的男音在沐梓杏耳畔响起,沐梓杏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回头要去看他,却被他冰凉的指尖捂住了眼睛,
“那个姓郭的剑法太糟,以后我练给你看。”
任无极自认武功在江湖上,当属顶尖,然而那个黑衣男人,究竟是何时出现在沐梓杏的身边,他却丝毫感觉也没有。
他正眯眼探究地看着他,那个身姿挺拔,一身黑衣的高个男人眼神淡淡对上了自己的眼神 ,只一顿便移了回去。
任无极但心里不知为何,有种收到了警告的不安感,喉咙略有干涩。
“为什么说郭师伯的剑招糟糕啊?”行家来了,沐梓杏自然是兴致勃勃地拉下了他捂住自己的手,双手抱住他胳膊摇了摇,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快告诉我。”
独孤求败觉得一阵温暖柔软的触感拢住了他的手,他的眼神透过睫毛,不自觉多了几分温和:“斧凿痕迹太重,也太笨拙,他的剑,太慢了。”
旁边的任无极默默无语,虽然对他而言,郭清罚的剑法也不算太高超,但在常人眼里快若残影的剑招,在那人的眼里竟然太慢,太笨拙,这个人也太过嚣张了吧。
他眯起了眼睛,勾起一抹邪笑,对独孤大侠道:“在下任无极,也是使剑的,不知阁下是否愿意说说那些剑招如何才能……”(化腐朽为神奇?)任无极还没有来得及说完。
“不愿意。”独孤求败冷淡地打断了他。
沐梓杏眨巴了眼,拉拉他的衣角,小声地悄悄道:“我也想知道。我还想提升实力呢。”
独孤求败低头,看着沐梓杏求知的眼神,道:“这些剑招没什么好讲的,有招便就是输了。”
顿了顿,他又说:“以后,你都不需要练剑。”
“啊?”沐梓杏跟不上独孤大侠的节奏。
“我会在你身边。”独孤大侠微微绷紧,面沉如水,白皙的耳廓却有抹艳色。
沐梓杏闻言,对上了他略不自在,却明显柔了的眼神。
她试探地握住了独孤求败的手,对方没反应,她松开手,几乎是对方有些失落的情绪下,忽然摸了摸独孤求败的脸:
“难道独孤大侠被冒充了么?这个是不是别人易容的?”
独孤求败咬牙,清秀的面容略发紧,握着她的肩膀,清黑的眼里略恼地看着她:“你认不出我?”
沐梓杏眨着眼笑了笑,拉过了独孤求败的脖子,在他淡色的唇上咬了一下。
他白皙的脸狼狈地红了,别过头:“你干什么!”
“亲你!”沐梓杏笑盈盈的说。
“……我说你们,”任无极的脸略黑,他看到沐梓杏对那个黑衣人恋慕依顺的神态就知道了一切,即使如此,他还是想抒发一下自己的不爽之情,
“沐沐,你的旧爱来了,就要抛弃了身为新欢的我么?”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挑衅地看向神色冷了冷的黑衣青年。
沐梓杏炸毛:“你什么时候是我的新欢了?!”
“我追你这么久了,都没有个名分么?”任无极控诉地看着她,一副看负心汉的样子,“况且,论资产,论长相,论武功,我都是顶尖的,我待你一片真心,你都没有一点点心动么?”
沐梓杏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