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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润杏眸明晃晃的,独孤求败心里一痒,忍住了吻她眼睛的冲动。
“那个女人至少三十了!”沐梓杏一脸认真地抹黑那毒女,睁着眼睛说瞎话,只希望独孤求败不要对她有兴趣,“她粉下面肯定都是皱纹!”
独孤求败挑眉,没有说话。
宗万剑、恒山苦竹师太、泰山重灵道长,衡山莫直几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安子君被叫到了他身边,一直支撑着他。
生死关头,几个掌门却也不再犹疑宗万剑到底有没有自宫的问题了。
其实商量来,商量去,几个掌门唯一的出路还是五个字,硬着头皮上!
自古以来,正义人士对魔教之徒,基本是用围攻的方式,或者说是围殴的方式取得胜利的,几个掌门虽为一代宗师,但对那魔教长老却也存在着无奈和忌惮。
剩下的四个掌门里面,宗万剑已经是负伤了的,和他一辈的风清扬偏偏负气离开,还有两个剑宗高手也是被他给用理由派遣了出去,而恒山苦竹师太、泰山重灵道长,衡山莫直三人中,要以莫直的武功最高,因此他们便欲以他来压阵。重灵道长的脾气暴躁,扬言要打头阵,而苦竹师太的内功修为深厚,便排在了第二个出场。
总结几场双方对决可以用两句话来说明。
我方掌门雄纠纠气昂昂地上了。
我方掌门吐着血被铜棍打地鼻青脸肿地回来了。
宗万剑最后无奈地以剑谱来换取魔教退兵。
在他承认剑谱之后,其他几岳的掌门们都极其惊痛地看着他,一副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今天才真正认识你,然后领着自己的弟子扬长逃窜而去。
在威胁到本派掌门及新锐弟子的金贵性命的时候,脸皮厚是必须的,至于江湖义气和个人节操,那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宗万剑面对着本派弟子,只黯然宣布了一句:“下任掌门为你们大师兄。至于恋花,便指给掌门继承人。”他这话一说,安子君脸色微白,他微微启唇,在看到宗万剑那冷静地眼神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跪而领命。
“杏儿,你来扶我一扶。”宗万剑抚着胸口,咳嗽几声,苍白的脸带了死气。
掌门积威犹在,众弟子让开身,将沐梓杏和独孤求败给让了出来。
宗万剑本想沐梓杏去撑着他,然而刚想开口就看见充满冰雪一般存在感独孤求败,对上独孤求败那面部表情的一张棺材脸,他话在喉间滚了滚,却不由噎了进去。
沐梓杏也不知道宗万剑这个时候让她来扶他究竟有何深意,但看见他连后事都交代了一清二楚,总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这老头子该不是想让我陪他一起去死吧?
沐梓杏努力地试图回想了一下上辈子金庸剧里,有没有提过关于这些桥段,却觉得脑子里堵着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些本就是发生在射雕和笑傲之前的事情,就算在原著,也只是个背景补充的资料片,沐梓杏就算有读过,印象也绝不深刻,更何况时隔多年。
好在,她有独孤求败。
沐梓杏在无意识的时候就觉得极有安全感,也并不太担心这些事。
那厢的任无极懒洋洋地道:“本教自会取来秘籍,你等退下吧。”
毒女含情美眸流转地凝视着任无极:“妾愿同去。”
“不用了!”任无极一口回绝,“不方便!”
毒女柔柔一笑:“那宗万剑是妾的杀父仇人,妾不将折磨七七四十九天后再碎尸万段,妾心不甘。”
她嘴里说着那折磨七七四十九天后再碎尸万段的话,眼神却依旧甜蜜,仿佛说着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任无极抽了抽眉头:“那范松你陪我一起去。”
范松讪讪道:“我可以叫张乘风和我一起去么?”
张乘风一本正经道:“我要和我弟弟一起去。”
张乘云:“……”他可以说他想“飞天神魔”赵鹤一起去么?顺便叫他逃跑的时候带上他,赵鹤跑的一向很快。
“混账东西!”任无极觉得极没有面子,于是十大魔教长老都跟着他们教主大人,一起去取那什么秘籍。
毒女跟在后面,婷婷袅袅地如美女蛇拖着步子。
这一堆人浩浩荡荡的,就像是参观华山的旅游团,吵吵嚷嚷地一路对华山各景指指点点,总结下来,就连华山的马桶都是别具特色,都想抢过来放到黑木崖上。
沐梓杏偶然看到千手魔顺手牵羊把自己浇花的水壶都给顺走了,眉角狠狠抽动,咬牙暗道真是不失魔教本色,贼走不落空。
宗万剑气血不畅,一路走得极艰难,然而跟在他身后的又是一群不懂尊老爱幼的魔教人士,那群人翻着白眼毫不客气地要他不要拖延时间,手脚利索点,直气地宗万剑胸口一滞,咳出血来。
“杏儿,你扶我一扶。”宗万剑嗓音沙哑,目光中露出难言的难堪和恳求之色。
老人花白的头发和萧索的身姿终于还是让沐梓杏那颗悬壶济世的小良心有了触动,她目露关切地快步几步扶着他。
宗万剑眼神里飞快划过抹复杂,扶在了沐梓杏的腕间,明明没有借多少力,但偏偏他原本惨白的脸色都红润了半分。
独孤求败冷眼看着他虚虚把住了沐梓杏的脉门,沐梓杏却丝毫无察觉的样子,他阖下眼睑,沉默地抱着胸,也未置一词。
宗万剑进了书房,挪开了书架上一个机关,书架便悄无声息地划开,露出个黑森森的洞道来。
宗万剑轻咳了声,用手帕抹去血沫,嗓带痰音道:“众位是等老夫拿来,还是随老夫一道下去?”
任无极瞥过他虚握的沐梓杏脉门的手,轻笑:“宗掌门,到了如今,你还想玩花样么?”
宗万剑哈哈一笑,眯了眯眼睛,不置一言。
这洞道黑森森,他们一行人又不熟悉,极有可能被这宗万剑玩死在里面,但若是等他去拿了秘籍,若是这洞道有另一条离开华山的路,那他们这些等在洞外的人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任无极想得到,其他人自然也感觉到了几分不妥,沐梓杏更是苦笑了,看着那个眼神沉静的老人偶尔划过的精光,她已然感觉到脉门被他给捏住了。
独孤求败的目光对上来,沐梓杏想到了天玑婆婆对自己的授业之恩,又想到婆婆既然把自己托付给宗万剑,他们之间总是有些交情的,罢了,就算是为了婆婆。
她对独孤求败轻轻摇了摇头,又从怀里拿出了九花玉露丸,喂了宗万剑几颗。
宗万剑眼里有精光,却没有犹疑地吞下了,眼露慈爱的用干枯的手摸了摸沐梓杏的头发,眼神深处却有着冷凝。
沐梓杏也不傻,知道宗万剑怕是还有下招,而且绝不会手软。
“呵、我便是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样又怎样!”任无极眯起眼,回头道:“你等便在外等着本座。”
毒女娇笑地撒娇道:“妾身不亲眼见这老贼死会遗憾一辈子的,教主大人便答应妾与你一同下去吧~~”
任无极眼皮一跳,看见宗万剑脸色同样不好,总算有了安慰之感,觉得留着毒女膈应膈应那老不死的也好。
于是十大长老同样表示要与教主共进退。
沐梓杏觉得他们其中一些人不过是按耐不住想进去探险找刺激。
不过宗万剑的阳谋还是奏效了,不管怎么样,日月神教一行人还是全数随他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全了一章,顺便改了些错字。
☆、第三十二章:毒女去死
洞道里干爽而通风,宗万剑也并没有舍不得点走道上的蜡烛,因此虽然烛光昏暗,影影绰绰下,看清脚下的路还是可以的。
洞道的岔路很多,偶尔还有机关,宗万剑并没有客气,非常尽地主之谊地让神教长老们尝遍了各种机关暗器,花样百出,绝不重复。
一路下来,长老们受伤的受伤,吃暗亏的吃暗亏,已然被惹起了不少火气。
当然,他们非常想对宗万剑还以一些颜色。
不过,沐梓杏自认还算是华山的人,睁着眼皮叫魔教对那个华山前人掌门出手,她还是做不到的。
因此宗万剑并没有受多少苦头。
毒女在经历几次狼狈之后,也笑得阴森森:“宗掌门,您觉得拿到秘籍之后,您想怎么死?”
沐梓杏由于是宗万剑领着的,又有独孤求败沉默如影子一般的保护,还有任无极时不时的搭把手,竟是除独孤求败外最精神的一个。
她看到毒女都吃了亏,自然是对宗万剑这个老人精坑人的技术佩服万分,人人都道华山掌门是君子之风,出入都叫人感到仙风道骨,带着仙气,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坑起人来笑意不减,阴谋阳谋,总之你总得上当。
“老不死,这条路,你带我们走过了。”任无极眼下已对宗万剑冷若冰霜。
宗万剑认真地摇头,道:“你记错了。”
任无极咬牙,一手指向墙壁旁边一个被标出来的记号:“你真当我是傻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在沐梓杏身后,我就不敢动你了?”
宗万剑也不废话,拉过沐梓杏,掐住她纤细的脖颈:“若是这样呢?”
范松冷笑道:“宗狗你真是可笑,这本就是你华山的人,如何能威胁地到我们?”
宗万剑意味深长:“你不心疼,有人心疼便是。”
任无极咬牙,脸色微变:“呵,不过是一个女人,你真以为能威胁到我么?”
宗万剑哈哈一笑,继而冷笑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说的人可不是你。”
任无极眼带寒星地一眯眼,宗万剑却看向一直沉默的独孤求败:“如何,剑魔,我手里的这个小姑娘,你心不心疼。若是心疼,你最好按我说的做。”
独孤求败看向一脸平静的沐梓杏,感觉到她心里对那掌门最后一些旧情渐渐消散,心里很满意,于是也不打算搭理宗万剑,继续沉默地站在阴影处。
毒女眼睛微亮地看向独孤求败,柔声道:“剑魔大人,那沐梓杏不过中人之姿,论长相,论身材,论医毒都不如我……”
她话还没说完,沐梓杏先炸毛了:“喂你这个一把年纪了还没脸皮的女人!他是我的人!你给我闭上你的眼睛,不然我就毒瞎你!”
毒女最讨厌人家说的就是她的年龄,她脸上狰狞一闪而过:“就凭你?呵,别说大话让姐姐笑话你。姐姐这就毒瞎你那双狗眼,看你还敢在我眼前吠!”
她刚抬起素手,突然眼前亮光一闪,接着就感觉湿润的液体从脸上留下,她眼睛剧痛起来。
她失声尖叫,痛地抓花了脸:“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众人略带骇然的眼神复杂地看向了独孤求败。
刚才废了毒女一双招子的剑招,他们竟是谁都没看见他如何出鞘入鞘。
站在这里的,可以说都是当世顶尖中的顶尖,高手中的高手,平常只有他们冷艳高贵狂拽酷地给别人看,如今却连独孤求败一招都看不清,全然被他沉默地快若闪电的一招给震住了,当真是哑口无言,心戚戚然。
沐梓杏看向了独孤求败,他平淡地与她对视:“嫌吵?”
沐梓杏眨巴了眼睛,刚想回话,却看见毒女手里撒出极其恶臭的毒药来,并着发出如暴雨一般密集的淬毒过的黑血神针,四面八方,竟是连魔教长老,任无极与独孤求败也不放过。
剑光如电,独孤求败毫不在意地将沐梓杏从宗万剑手里一把夺了过来,生死面前,宗万剑也顾不着难看,一个狗j□j趴到了地上蜷起身抱着沐梓杏大腿,躲在沐梓杏的身后。
针雨过后,任无极有先见之明地大喝一声:
“剑下留人!快问解药!”
独孤求败剑招并未有收势,眼睛一眨也未眨地直接一剑斩了毒女。
“你!”任无极咬牙,瞪着神色寡淡的独孤求败,“你让我问个话会死啊!”
独孤求败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麻烦。”
魔教长老几乎都中了针,有些底子薄的直接气绝了,有些种的少的还苦苦挣扎着,任无极眼睛血红一片,看向沐梓杏:“沐沐,快救人啊!”
沐梓杏在独孤求败怀里一动,便被独孤求败按住了。
沐梓杏抬头,独孤求败神色未变,只是嘴角几不可见地微微扁了一个角度:“他们该死。”他没有低头看她的眼神,只是略闷地说了一句。
任无极气急败坏:“特么的,劳资以后不把沐梓杏娶到手,劳资就和你没完!你敢阻她救我的人,你敢!”
沐梓杏狠狠抽了抽眉角,瞪了任无极一眼:“乱七八糟说什么呢!”
说完就拍了拍独孤求败的手臂:“我对毒女的毒还是有点兴趣的,你也知道我的性子。”
独孤求败沉默了一会,松开了按着她的手。便是他,看见有点意思的剑招,也是忍不住想与那剑招的主人来一场生死不论的决斗,他以这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