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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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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昨天忘记说圣诞快乐了→_→反正要该错别字,干脆补一句好了~~~
  圣诞快乐亲们!!!

  ☆、第二十一章 情非得已(五)

  晚风在林间奏响了一曲凄厉的哀歌,一白一灰两个人在崎岖的小路上慢悠悠地走着,两肩时不时地擦碰到,发出衣物特有的摩擦声。
  走在后头的灰衣人对着手哈了一口气,搓了几下,又揣回袖子里。在前方提着灯笼的白衣人忍不住回头,灯笼微弱的光芒将他的衣裳照得通红,袖口间的莲花如同上了墨一般,变成了浓厚的黑色。
  “盟主,现在已经快四月天了,真有这么冷吗?”
  “唉,你不懂,高处不胜寒啊……”
  “……”百里孤行手中的灯笼抖了一抖,二人在脚下的影子也微微晃动,“你这么急着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很冷吗?”
  后者脚步稍稍一顿,口中叹了一声,却道:“不但冷,还很痛。”
  “你有话直说好了,肠子太弯,我会被绕晕。”
  “哈。你的肠子也不直,怎说起我的弯了?”秦纭的微笑如同昙花一现,取而代之的,却是严肃的神情,“孤行,我怕是连累你了。”
  “嗯?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都没听你讲过,这回怎么这么正经?”百里孤行斜了秦纭一眼,“说吧,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唔……杀人未遂……”
  “哈?能说具体点不?”
  “司徒安情,没拿下。”
  “……”百里孤行脚步一顿,侧过身,下巴在灯笼的火烛下异常闪耀,“不是你的错,我的准头也有问题。”
  “喔?头一次听你这么说,我以为你会说,天下没有你射不准的东西。”秦纭拍了拍百里孤行的肩,力道十分厚重,“你准头是没问题,只是中途出现的不速之客,把你的箭用内力给挡死了。”
  “嗯?是谁?”
  “紫阳宫,聂无双。”
  “哈,你的上头啊……”百里孤行叹了口气,“时机太不凑巧,又太过凑巧啊。”
  “我若说完后面的事,只怕你就笑不出来了。”
  “怎么?”
  秦纭望了望天上的圆月,刚想叹气,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以后见到紫阳宫的人,最好绕着走,包括我。”
  “哈?”百里孤行有些拿捏不定道,“你这是作为紫阳宫的人对我的警告,还是作为武林盟主对我下达的指令?”
  “……紫阳宫对你下了通杀令,再过两日江湖上就要传开了。”
  “嗯,榜上有名,我也算名震江湖了。”百里孤行只是轻轻一笑,“执令者谁?”
  “……”秦纭看着百里孤行沉默良久,“我……”
  “你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让我好难消受。”百里孤行身子往后一仰,夸张道,“话说你讲话为何如此吞吞吐吐,莫非你后面的话,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吗?”
  秦纭一个拳头飞速地百里孤行下巴上擦了一圈,板着脸郑重其事道:“孤行好友,难为韩谷主能忍你这么久!我说的是……执令者是我!”
  “嘶……”百里孤行用空出的那只手揉了揉略疼的下巴,半晌才道,“喔,是你啊,那我就更不用担心了啊……”
  “话不是这么说……聂无双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这次任务,对我来说,算是试探。如果我杀了你,嫌疑暂时解除,但是我是魔教弟子的身份就要公开;如果我杀不了你,那么我是武林盟主的身份,也昭然若揭了。聂无双此计,当真是让我毫无退路啊。”
  “这么毒?!”百里孤行吃了一惊,“难怪你这么急着召各大门派议事,看来你也乱了阵脚啊。”
  “任务期限是一个月,所以我得在一个月内决定好,到底杀不杀你。”
  “……不要当着我的面讨论要不要杀我这件事情吧。”百里孤行忍不住抚额,转头,一双眼睛透着戏谑,“话说回来,我们还没交过手呢。”
  “不差这么一时半刻。总之,我希望接下来,你能销声匿迹几天。”
  “好吧。”百里孤行眉毛一挑,“如果我想出什么杀死自己的好办法,一定会来找你的。”
  “呵……”秦纭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
  这厢,仙州城外的古怪民宅之中,森森阴气,正包围着韩逸所在的房间。房门毫无预兆地吱呀一声打开,吓得韩逸腿脚有些发软,他的身边,正倒着“昏迷不醒”的楼惊澈。
  不管楼惊澈是真晕还是假晕,韩逸都不能让楼惊澈有事,尤其是在对方还是个用药高手的情况下。于是韩逸横跨了一脚,将楼惊澈挡在身后,嘴里还在碎碎念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子不语怪力乱神,阿弥陀佛,南无地藏王菩萨……”
  韩逸虽然双手合十摇个不停,看似六神无主,但袖中的焦侯弦早已滑出,布满整个屋子,以门口较为集中,在黑暗中完美隐藏。
  这时候,一只脚跨入了门槛,韩逸瞬间进入备战姿态。
  来人正是今日遇见的那个老汉,此时他的腿脚完好,蜷缩的身子全部直起来,分明是一个青年壮士的体魄,哪里还像什么老大爷。那人见到韩逸,也是吃了一惊,却并不慌张,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拉得老长,仿佛占了整张脸似的。
  “喔?这位公子倒是个奇人,迷魂散没让你下肚,我点的无色无味的迷魂香,居然也没迷倒你,看来你很适合做我的蛊毒试药者。”
  对方居然点了迷魂香!这么说,楼惊澈不是装的,那是真晕了!知道这个事实的韩逸现在开始不淡定了,不过知道自己的对手不是什么鬼怪,内心的慌张倒是退却不少。
  “你是什么人?”
  “我没必要告诉你,反正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很快就没有意义了。”
  “那可未必。”韩逸手指握得咯咯响,“你若告诉我,也许我下手会轻一点。”
  顷刻间,四周的看不见摸不准的丝线骤然收紧,对方避之不及,只好将衣服顺势一脱,骨头一缩,来了个金蝉脱壳。由于身体变化巨大,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脱落了一半,露出一张还算清秀的脸蛋。
  “缩骨功?!”
  “焦侯弦!”
  二人皆被对方的招式所震惊,凝神之间更加专注了。
  “想不到在这里会碰到三月弦的徒弟,小小迷魂香,确实是在下招待不周了。如此缘分,真是命中注定,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杀了你。”话音刚落,对方欺身而上,韩逸赶忙向后一退。
  “你是什么人,与我有何深仇大怨,为何又突然要杀人灭口?”
  “三月弦,天下第一神医,简直就是狗屁!”那人咬牙,言语中的恨意如此真切,“我师父错月,才应当是杏林第一!”
  “啊?!你是错月的徒弟?!醉花轩副门主错月?”韩逸听到此处,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自己的吃惊程度,因为这个名字,几乎很久没有被提起了。
  错月,杀手组织醉花轩的二号霸头,医术与韩逸的师父三月弦不相上下,当时可谓是并驾齐驱的江湖医者。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便销声匿迹了,是以三月弦独领神医风骚。
  韩逸还未细想,对方又再次攻了过来。房间狭小,韩逸受制于窄小的空间,同时又担心会误伤楼惊澈,焦侯弦也不敢用得过猛。韩逸只好拉回一条焦侯弦,手指在弦上弹了一下,辅以内力震动而出的音弦缭绕耳边,层层钻进体内,让对方瞬间心绪紊乱,膝盖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韩谷主身为医者,武功倒是不错。”那人虽然处于劣势,但一双眼睛却甚是精明。
  “好说,在下好歹也算得上是个武医,若武功太差,也当不起这个‘武’字。”
  “哼,三月弦所提倡的医武双休根本就一无是处,为医者不能专注医学,只怕你在医术上的造诣,也不过尔尔。”
  “医术精湛与否在乎其次,师父有云,医者唯有先保住自己的命,才能有余力解救他人。”
  “哼,好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人面露愠色,眼珠子滑向倒在一边的楼惊澈身上,手指在胸前扭动了一下指关节,在依稀可见的微光下,似乎散发着金属般的光泽,“若是你的性命和他人的性命,只能取其一又如何?”
  韩逸一闻此言,心中警铃大作,在对方动手的同时,勾起丝弦围住昏迷不醒的楼惊澈。然而那人对楼惊澈的攻势仅仅只是一个虚招,转眼之间,他灵活一转身,双手为爪反扑向毫无防备的韩逸。后者躲闪不及,千钧一发之际抽出怀中挖草的匕首抵挡。只听到“锵”的一声,对方的爪撞上匕身,力道丝毫没有减小,反而增大。那双手竟如同刀剑之身一般坚硬无比!韩逸来不及吃惊,正要将丝弦收回时,耳中却闻一道清脆的裂帛之声,手中的匕首,瞬间断裂。
  在须臾的愣怔间,韩逸的瞳孔印出那越来越近的,如同恶鬼一般的双手。然而就在那只手与韩逸的眼睛只差一寸之隔之时,韩逸感到一阵清风抚过,一丝飘逸的黑发在眼前慢慢落定,而那双手,却已经连同对方的身体一起倒在了地上,脸色由于痛楚而扭曲得吓人,嘴里还不停地冒着血泡。
  “楼……惊澈?”
  “你没事?”楼惊澈半侧过身来,担心的眼神让韩逸余惊未定的心瞬间乖顺了。
  “没……你醒了?”
  “我以为你知道我是装的。”
  “……”韩逸扯了扯嘴角,心底情感复杂得无以言表。
  “你们……”倒在地上的人似乎还有站起来的余力,这倒是让楼惊澈较为吃惊,因为他的力道确实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失去战斗力,“算你们……好运……”
  二人还没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对方忽然之间洒出一包药粉,韩逸即便眼疾手快将楼惊澈往后拉了一拉,却还是被那扩散得极快的药粉沾上了皮肤。而那人在两人专注于药粉的间隙,趁乱遁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韩逸抬手闻了闻那药粉奇异的味道,脸色很不自然地龟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纭所言高处不胜寒,一是指阴山高处确实寒冷,二是指他处于武林盟主之位需步步为营,极其小心,三是指他身为紫阳宫左护法面对聂无双的刁难而顿感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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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情非得已(六)

  天,早已沉沦为无边的黑色,东边的圆月高高地挂在屋檐之上,仿佛被罩上了一层纱似的,入眼朦胧。这里是一间阁楼的顶上,层层屋瓦如同鱼鳞一样排列整齐,轻轻踩上,会发出细微的叮叮声,十分好听。
  “东风未肯入东门,走马还寻去岁村。”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江城白酒三杯酽,野老苍颜一笑温。”
  “已约年年为此会,故人不用赋招魂。”
  此时此刻,一个褐衣人静静地坐在这片屋瓦之上,望着月亮,一只脚曲起,一只脚平伸,左手按着檐梁支撑身体,右手靠在曲起的脚上,手中还握着一个酒葫芦。
  “已约年年为此会,故人不用……赋招魂……”
  他曾经对莫轻尘说过,如果哪一天他真的要离开,一年哪怕一次也好,只要他肯来见上一面,他都会在最高的屋檐上方等他,他一定携酒以待。只可惜,莫轻尘一去,再也不复返了……留下的司徒安情,却以屋瓦为床,苦苦等待着,也许哪一天会突然出现,又也许永远不会出现的人。
  而如今,这个习惯虽然保留,可心却被一个叫聂无双的人搅得稀巴烂。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决定放下那个人。
  司徒安情闭上眼睛,用手狠狠抹了一把脸。
  司徒安情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的想法。明明喜欢,却偏偏想方设法否定。
  “你是不是喜欢我?”莫轻尘当年的问话,那戏谑中带着似乎可以称得上是严肃的表情,让司徒安情内心害怕到宁愿死去的程度。他那时候怎么做来着,他好像拼命地摇头,哈哈笑了几下,然后他看到了东方晚照,手豪气地向他一指,我喜欢他!
  于是两个男人的一生全毁在了这一句上。
  “呵。”司徒安情每次想到这个场景,都想让时间倒回去,他好抹清一下这段黑历史。
  不管自己喜欢上谁,结果好像都被自己莫名其妙地搞砸了……莫轻尘也是,聂无双也是。司徒安情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也许这个结果,对他自己,或者对聂无双,都是好事。挥之不去的,只是那如坠深渊般,绝望而又窒息的感觉而已……也许忍忍,就过去了……
  “希望有一天,我能看到你戒酒的样子。”
  东方晚照的话不期而然地响起在他的脑海中,而同时印入脑海的,却是聂无双与那个女子在浴池中的画面。
  “放他大爷的狗屁!”司徒安情心情烦躁,忍不住大骂了一声,操起酒葫芦咕噜咕噜又是一口。
  一片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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