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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的吗?”
玉含烟摇摇头,他不想跟屠苏说自己的心里话,他是不能够明白的,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身体和心情,可他不明白在自己内心深处还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那一份自由呢。
没有听到玉含烟的一句话,屠苏觉得很闷,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走了开去,去找月奴,他相信月奴是个女孩子,一定可以知道一些的。
“我知道少爷为什么不开心,可我不敢说,也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你也不能为少爷做什么,只能徒增烦恼。”月奴望着窗外尤自在树荫下呆立的玉含烟说。
“你们都有心事却不告诉我,我知道自己是个粗人,可我就不能为我家少爷负担一些吗?他的伤才好了一点就又变成了这个样子,让我真后悔把少爷带到这个地方来。如果我们现在仍旧留在家里的话,少爷——“屠苏突然不说了,他知道少爷即使是留在家里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外面有些潮湿,还是让少爷回屋里来吧,看伤口反复。”月奴说着和屠苏两个来到玉含烟的面前。
玉含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由着他们将自己扶回到房里。躺在塌上,玉含烟的脑子仍旧不安定地想着心事。他闭上眼睛,他不想看身边的一切,他的记忆里仍旧残留着霸桥时的那些自由的天地。
“含烟在睡着吗?”刘彻的声音轻轻而小心,却又清晰地响在他的耳边。
玉含烟睁开了眼睛,看着刘彻:“九哥。”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你别动,九哥来看看你,伤好的怎么样了?”刘彻的脸上满是喜气,与玉含烟脸上那一股深深的忧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九哥,含烟想和九哥商量一件事。”
“有什么事你就说,九哥一定会答应你的。”
“含烟……含烟想搬出去住……”
“你说什么?”刘彻脸上充满了诧异,他不解地看着脸上已经有些红润的玉含烟:“为什么?搬出去比住这里好吗?”
“含烟只想出去。”玉含烟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坚定和渴望。
“不行,我不许。”刘彻一口回绝。
“九哥。”玉含烟坐起身子却牵动了伤口,隐痛让他不由得又按住了胸口,急剧地咳嗽着。
“你要干什么,就不能珍惜一下自己的身子,你是想用自己的身子来让我再一次允许你的要求是吗?你在威胁我?”刘彻的心疼和不满都挂在了脸上。
“皇上,含烟没有能力也不想去威胁皇上。含烟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现在皇上听不进含烟的话了吗?”玉含烟靠在塌边,满脸的忧伤。
“你厌倦和我在一起了?”
“九哥——”玉含烟的心让刘彻这句话说的痛起来他叫了一声九哥之后不再说话委屈的泪水落下来,落在衣襟上。玉含烟无声的哭泣让刘彻感到了心烦,他站了起 来,来回地在地上踱着步:“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太子宫里是什么人都可以住得进来的吗?我给了你这么大的荣宠,你却还要搬离这里,为什么,你给我 说清楚。”
“含烟只想问皇上一句话,皇上还是以前的那个九哥吗?”
“我说过,我永远都是你的九哥。”
“九哥之所以让含烟住到太子宫里,是不是就是不想再让含烟受到什么伤害了?”
“就是怕你再受到别的伤害所以才把你接过来,让你住到太子宫里,这样就不敢有人来太子宫里撒野,你也就不会再到伤害了。”
“只是,含烟若是住在太子宫里,怕是不久就要祸事临头了。”
“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呀?谁还敢来太子宫里行凶不成?”
“皇上听含烟说,成然没人敢闯太子宫。但含烟要一辈子住在太子宫里吗?日后皇上有了子嗣,立了皇子,难道不住这里吗?这里是随便让人住的地方吗?就是无 人加害含烟,只要大臣们有一人上书,含烟也必是个反叛的罪,而且还是证据确凿,到时候,皇上有反驳的理由吗?短时间含烟可以以养伤为名住在这里,时间长 了,朝堂上的人就会议论纷纷,到时皇上也会为难的,皇上不能因为一个含烟让大汉的律法形同虚设呀。”
刘彻静静地听着,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不愿意接受含烟那有理的理由。
“含烟有无数个理由可以让皇上不必再想了,皇上可愿意听?”
“别说了,说了也是告诉我你想搬出去而已,只是现在我不会让你搬出去。”
“皇上是现在不让我搬出去,就是说等我的伤好了,我就可以搬出去了是不是?”
看着玉含烟那急切的表情刘彻也不免莞尔:“你呀,看来我不答应你都不行了。”
“皇上是答应了?”玉含烟听出了刘彻已经放松了的口风:“那么说,九哥是答应了?”
“我不答应行吗?你连九哥都不叫了,你这样就是把我逼到了非答应你的份上了。”
“九哥。”玉含烟重重地喊了一声:“九哥这样说不就是要置含烟于不忠之地吗?含烟一介草民,怎么敢有如此大的胆子,怎么敢和当今的皇上讲条件呢?”玉含烟说着跪了下去。
他不想让刘彻给他什么特权,也不想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树敌,他只是守着自己的爱情过日子的一个平凡的人而已。他要的不多,只有那份属于他的感情,不论他曾经有过怎样的付出,他最终都得到了他想要,他很知足,他已不再奢望。
“你在干什么?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跪我,自己的伤还未好,就又开始作贱起你自己来了,你知道,你在伤害你的同时也伤害到我吗?”刘彻抓住玉含烟的两膀:“你又想把我惹怒。”
“含烟不敢,只是求皇上成全含烟。”
“你——”刘彻看到含烟眼里那紧定的目光,犹豫了起来。
“含烟一个人住在太子宫里,连一个朋友都见不到。”
刘彻听玉含烟如此一说,心中也明白了一些。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这太子宫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得来的,你与卫青交好不能相见,我也有些忽略。好吧,我会令郭舍人给你另觅好的去处的,只是在你的伤没有养好之前,你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出太子宫一步。”
“含烟谢九哥能够体恤含烟。”
“等你的伤好了,九哥给你个官做,免得你整天没事可做乱想,我也跟着不得安生。”
“九哥如果真的疼含烟,就请九哥不要再存着给含烟封官的念头了。含烟年纪小,又不懂官场上的一些应酬,到时难免会触犯咱们大汉的法律,九哥到时就算有心想不许含烟的话,只怕也不能够了。再说和文武百官在一起,也难保含烟不会出事。”
刘彻盯着玉含烟看了半晌,才道:“好吧,我说过不强迫你的,我答应你。”刘彻叹息了一声:“我真的命中注定要守着你的,欠着你的。我总是依顺着你的意思,总是不忍心拒绝你。”
“这是九哥在心里疼惜含烟,是含烟的福气。”
酷暑时节,玉含烟终于如愿地搬出了太子宫。
卫青和郭舍人都不约而同地来到他的新居向他表示祝贺。
“含烟少爷,终于又可以见到你了,自从从霸桥回来以后,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的伤,可又不敢去太子宫里看你,真的急人呐,”卫青刚一见到玉含烟便急着表达自己对他的思念之情。
“你怎么样?整天跟在九哥身边一定长了不少见识了吧?”
“见识是长了不少,就是离开你以后,心里也着实地记挂着你,放心不下。”
“你怎么也婆婆妈妈的,我还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
“男子汉不假,只是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东西,很怀念在霸桥那一段训马的日子,多快乐,多自在呀!”卫青感叹着。
“你现在住在哪里,有空的时候我也好去看你。”
“我一直住在公主府里。”
“那你一定见到你姐姐了?”
“是啊,就是因为姐姐才住到公主府里的。”卫青想到姐姐已经被刘彻收到宫里做皇上的女人了,心中多少有些对不起玉含烟的感觉:“皇上……现在还来这儿吗?”
“九哥闲着的时候会过来,他现在不是很忙吗?”
卫青转过头,不敢再去看他。
郭舍人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皇上最近忙着处理叛乱的事,闲着的时间不多,自然就不能总来看玉少爷了。”
“别说这些了,谈谈你们吧,过得怎么样?”玉含烟将两个人让到了院子的花厅里:“我们就在这里一边谈一边喝着。”
卫青和郭舍人坐了下来。
“听九哥说,九哥很欣赏你的,怎么还住在公主府里呢?”玉含烟一直想和卫青重温那种开心的日子,卫青住到了公主府里,他去看他就多有不便了。
“不过卫青在公主府里住,一是因为姐姐,二来那匹汗血马被皇上放在了公主府里,只有我才能训得了它。”卫青的口气听着已没有了方才那么开朗。
“你有心事?”玉含烟听得出来,卫青话里的沉重。
“没有。”卫青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玉少爷不知道吗?卫青的姐姐被选入了后宫,他总觉得对不起你似的,所以他不好与你说。”
“是这样吗?”玉含烟知道刘彻这些日子为什么不来他这儿了,他看着卫青:“你姐姐能成为皇上的人你该高兴才对呀,怎么会这么不开心呢?”
“可我跟含烟少爷是朋友,而姐姐她……”
“你想说什么,皇上若没有三宫六院的,他怎么有子嗣呀,你将来不也有属于自己的女人吗?而我也还有个月奴陪着我呢?”
“玉少爷说的对,你不要总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好像心病一样。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皇上交给你的事做好,那才是你目前最主要的事。”
“是啊,卫青,你现在首先是皇上的臣子,其次才是我们的朋友,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我无心于官场,可你还要为大汉出力,你不能心有旁属。如果那样的话, 你就连你的姐姐都对不住,你会让她在皇上面前抬不起头来的。”玉含烟诚心地劝着卫青,他不想自己的好朋友为这个而在心里有什么负担。
卫青点点头:“含烟少爷,能成为你的朋友是卫青的荣幸,卫青一定不会让你丢脸的。”
看到卫青又像以前那样开心的笑容,玉含烟也如释重负:“你好,我希望我们一直像以前我们两个在霸桥那样无拘无束的相处。”
“卫青会的。”卫青重重地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郭舍人才小心地说出他心中一直不解的问题:“玉少爷,皇上最近没有来这儿和玉少爷说起叛乱的事吗?”
“说起过,但不是很多,只是告诉我叛乱已经平息。”
“是,平息了。”郭舍人神情显得很是落寞。
“郭大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想问含烟是吗?只是含烟也有一句话想和你们说。”玉含烟盯着两个人,他不想让两个好朋友卷入这场叛乱中去。不想让他们在这上面为皇上出什么主意,这不是大臣们应该管的事。
两个人看到玉含烟的面色凝重,相互看了一眼:“什么话?请少爷明示。”
“朝政方面的事我不想参与,我只是个对感情报有幻想的人,我知道你们都有着自己远大的理想,你们可以为大汉出力尽自己的一份力,忠于大汉天子,可含烟没有你们那么大的志愿和理想,含烟心里只有一点害怕,怕失去你们。”
郭舍人和卫青对玉含烟的话感到有些不解,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些什么,两个人齐齐地看着玉含烟。
“你们这次来我这儿,不单是来看我的吧,一定是有话问我吧,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最多也只能告诉你们这一次,以后,我不会说的。在这里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含烟少爷,你今天怎么了,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没有变,变的是环境,人是随着环境变的,也就是所谓的入乡随俗,适者生存的道理。”玉含烟停了一下,看着两个人:“你们一直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把这次叛乱交给宗政大臣去做是吗?”
“是,我不明白。皇上不是一直以儒家学说为主吗?教人以孝,善。可这次,皇上却痛下杀手,死了那么多的人。我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还没有看到过皇上这样杀过人呢?”郭舍人不太明白可他也不敢说。
“郭大人,一家之中应该有几个说了算的主事之人呢?”
“当然是一个啦,那样才能把家过得好,如果说的算的人太多,家里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