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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吃早饭呢,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刘彻并不太在意他表现出来的急切,他在意的是他扯他的袖子,这倒是使他的心里有一丝的窃喜。他这是第一次主动 的来触碰自己,虽然也还只是衣服,但这却是个好的开头。他要让他再急一急,他就可以看到他在他面前撒娇,央求他去他就会靠在他身上来磨他。他想着那情景一 定是很浪漫,很温馨的。他等到着他来做。
“我们回来吃吧,我不饿的。”玉含烟看到笑意又浮在了刘彻的脸上。只是微微的笑容,但这已经让他忘却了这几天来对他板起的那张英俊的脸了。这几天,刘彻 的脸色就没有开晴过,他的手很自然地将他的手臂抓在了手里。他还不能够和他平视,他要比刘彻矮半个头,也只能仰视着他。
刘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的眼睛微微的闭了起来,正在寻思怎样来处理眼前这情形。那个抓着他手臂的美少年已经松开了手:“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未吃呢,你 一定是饿了,你方才舞剑,这时想必是饿了。”他听到那大孩子在喃喃自语,不由笑出了声,一把将他搂了过来,仰头大笑:“哈哈……好,你还会记得人会饿,你 还知道为我着想。冲着你的这份心,我们现在就去,走吧。”他就这样搂着那少年的肩膀走了出去。他们的年纪相仿,但玉含烟的身上却有着他没有的天真和孩子 气。他从他眼睛的余光中看到,那孩子正感激地看着他。他不用看他,他都感觉得到。因为他感到自己右侧的腰带上正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扶握着。为这个,他已在心 中大笑这好几回了。晚吃会饭算什么,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心软会使那少年对他如此的感激,他甚至在想,如果事情都可以刚柔并济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变得事半 功倍起来。
刘彻帮着还够不着门檐的玉含烟把书简挂好。玉含烟闭上眼睛,心里在默默地叨念着,他希望爷爷能快一点回来。刘彻没有催他,就那么看着他。好一阵子,玉含烟才转过身子,看着一直在一边耐心等着他的刘彻。刘彻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他的脸竟莫明其妙地红了起来,他低下了头。
“我们可以走了吗?”刘彻有些戏谑地问他,他喜欢他那种含羞带怯的小儿姿态。
“我是不是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你一定是饿极了吧?”玉含烟一边看着天上的太阳一边说。太阳已经挂在了头上,已近中午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在酒馆里吃的,你会吃酒吗?”刘彻忽然想看看玉含烟醉着是什么样子,那一定是很好看的。他想着想着倒是着起急来。
“我没有喝过酒。”玉含烟虽然没有喝过酒,但他看父亲喝过。父亲通常会在酒后喋喋不休地说上半天,有时还会将他叫到屋子里,无缘无故地数落上半天,说他 的不孝,讲一些别人家因子发财升官的话来给他听,不管他听后会怎样的难受,他都只是想痛快一下自己的心,根本就不管他有多么的痛苦。母亲在这时总是一个人 在一边默默地流泪,他惧怕他的父亲,可她又是一个好母亲她不忍心看着她的儿子被他的父亲折磨。孩子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的开朗了,这都是他丈夫酒醉后的行为, 让她的孩子把心门死死地关上了,任凭她这个做母亲的流泪伤心也不能使她的儿子打开他的心门,她知道这一切都有是她那嗜酒的丈夫造成的。她无法改变丈夫,也 解救不了儿子,她只能用泪水冲刷自己内心对儿子的那一点歉疚。玉含烟看多了父亲酒醉后母亲的泪水,他讨厌酒,讨厌喝酒的人。
“酒很好喝的。”刘彻像是在引诱他。
玉含烟的脑子里没有酒,有的只是母亲的眼泪。
刘彻没有听到玉含烟的答复,他将他带到了一间比较大的酒肆,找了一个临窗的座儿,两人相对着坐下。酒保端来了两碗米酒,分别放在了两人的面前。刘彻端起 酒望着玉含烟:“含烟,吃一口吧。尝尝,真的很好喝。”刘彻此时的样子,让玉含烟想起了父亲。他条件反射样的,感到全身冰冷。刘彻看到他直直地看着自己, 可他那眼里分明没有他,有的只是一片迷茫。
“你怎么了?”刘彻发觉了含烟的不正常,伸出手拍了一下迷怔的玉含烟。
“不,不要喝了,请你不要再喝了。”突然,玉含烟将两只酒碗都推翻在长几上,站起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刘彻让玉含烟奇怪的举动给弄懵了,他丢了些钱匆匆地追了出去。玉含烟的突然失态让他感到这个少年的心事很多。他跑了一阵仍然没有看到他,他急得有些冒汗 了,便匆匆地回到了客栈,看到李凌和屠苏下在闲话,就知道他没有回来,便没有停步转身又出了客栈。站在街上他举目四望,不知道该向哪里找才好。突然,灵光 在他脑子里一闪:“郊外?莫非他又去了那个地方。”刘彻全身打了个冷战,匆匆地叫了辆马车直奔郊外。
当他急匆匆地赶到郊外时,一眼就看到了要找的人。
果然,他就坐在那里,抱着双膝头深深地埋在膝头,肩膀在不断地颤动着。他让车夫远远地走开,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他的身边,蹲了下来:“怎么了,含烟?”他先出声问了一句,才将手搭上了他的肩头。他怕自己会吓着他。
玉含烟终于抬起了头,他双眼红红的。
“你到底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会这样的伤心?”
“不,我不能对你说。”玉含烟一头扎在他的怀里,哽咽着:“我是不能对你说的。只求你以后不要再喝那东西了,那不是好东西。求你了!”
刘彻爱怜地拍着他的后背,心想:“看来酒对这个孩子的伤害一定很深,该不会是——”刘彻不敢往下想,他恨那种禽兽的行为,并为之切齿。
怀里的人已经不哭了,并且又钻出了他的怀抱:“你别怪我,是我不好,我不懂事,扰了你的酒兴。”
想说什么还没等他开口,怀里的人已经开始说话了。听到他说话,刘彻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最少这可以说明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于是,他板起脸:“为什么要推 翻我的酒碗?”他看到他只是咬了咬牙,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又逼问了一句:“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我为你传书给你的爷爷也做 错了吗?”他之所以要这样地逼问出他的真情,是因为他不想让一个已经被玷污了的人跟在他的身边。虽然他可以为他把那人碎尸万断,甚至于给他五马分尸,但他 绝对忍受不了有这么一个人在他身边。他要在带他走之前把事情弄清楚。
刘彻连着几个问话让玉含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不敢看他,他背转身子,他对不起他。半天他都不吭一声,但背后的那两道目光却让他感到格外的刺痛。他狠狠心猛地转过身子盯住他:“我告诉你可以,但你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无论什么人都不行。”
听到玉含烟的这话,刘彻的心头一冷,神色也黯了下来。看来他十有八九是猜中了。他不免有些灰心,后悔这几天在他身上下的功夫,这对他来说可是头一次,可换来的却是这么一个已经不干净的人。对于他所说的话已经不置可否了。他坐了下来,心里叹着气,不断地懊恼着。
玉含烟说完便已低下了头,他羞于对父亲的行为启齿,但他还是不想让他感到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多少得给他个解释才对。他痛苦而困难地将父亲酒后的行为轻轻地说了出来。母亲伤痛的心和为他流过的眼泪,使他断断续续地将自己的话说了大半,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彻本已不对他抱有什么希望了,他似听非听地听完了他那不完整的诉说,他想笑,他终于笑了出来。他笑得很畅快。他刚刚放在心头的那块石头,已让他轻轻的几句话给搬走了。他笑他的孩子气,更笑他竟然会为这么一件小事给搞得如此的伤心。
随着他的笑声,身边传来玉含烟那忧怨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笑我的,因为我的不孝,你们都会笑我的。”
刘彻开心地将他扳转回来:“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的。你放心,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对吗?”
“你既然答应了我,为什么还要笑我?”
“你还小,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事情,你没有必要把看得那么严重,我们每个人在小的时候都挨过父亲的的打的,我还以为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呢,原来是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刘彻放心了,他拉起玉含烟的手爱怜无比地向马车走去,他们该起程了。
就在他们怀着好的心情准备一同走的时候,在另一个地方。候爷府里的一帮人正在听着小候爷的吩咐。
小候爷真的的想不到在他管辖的城里还有人敢不听他说的话,当他听到清客于载向他回话时,他当时就想带着人去抓住那个的家伙了。
“在这里,还没人敢不听我的话呢。”
“小候爷,这两天我一上为小候爷看着他们呢,那个美童先是骈投水自杀,然后被那个好管闲事的家伙给救了起来,现在正和他们住在一起,就在那家的如归客栈里。”
“那店老板大概也不想吧?”
“是他们用另一个名字包了一间独院儿。”于载向主子小心地回着他打听来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敢有丝毫的遗漏。
“那就派人把他给我抓来,不跟我却跟着一个公子哥儿,我真的是太他们了,让他们这样不把我看在眼里。”
“小候爷,造成不能来粗的,那个小美童可是个性子很烈的。小候爷若是真的抒他抢里,怕也享受不了,他若是真的死在这里,还没得让小候你恶心的不是?”
“那你,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他们骑在我的头上?”
“浊候爷,小人到是有个法子,管叫那个美童自己走来,心甘情愿地侍候小候爷。”
“快说来听听。”
于载一笑,将嘴贴近了小候爷……
过一会儿就要离开这里了,玉含烟想再去一次爷爷家,看爷爷回没回来。如果爷爷回来,他就可以不必跟着刘彻走了,他怀着能够出现奇迹的心情来到爷爷家的门口中。
昨天他和刘彻挂在那里的书简还在那里,爷爷还是没有回来,他虽有些失望,但心里知道,爷爷是不会这么忆人就回。他又站了一会儿才和屠苏回来。
房间放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人却不在。
玉含烟奇怪地看着屠苏:“怎么回来?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
“是啊,不是说好我们一回来就瞳的吗?他们能哪里呢?”
“那我们就再等等吧。”玉含烟在几前坐了下来不急着走,他当然希望走的越晚虎好,那样他就可以等到爷爷,他就可以和爷爷在一起了。
时间一点点地走这,天已经是中午了,可刘彻和李凌还是没有消息,玉含烟的心里有着急,他感到了不安:“屠苏,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会出什么事啊?”屠苏笑。
“我的心里总是觉得不安,这两天也太平静了,那个小候爷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放我们走吗?”
“少爷是说,刘公子他们不在是和那个小候爷有关?”
“是啊,说好今天走的,可他们又都不见了,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们一去这么久的呢?”
“是啊,说好了的,可他们又都不见了,可别真的像少爷说的就好了。”
玉含烟就这样一直在惴惴不安中渡过了一天。
候爷府里,小候爷正和厌次候商量着大事。
“爹,你真的看清了?”
“我看的不会错的,虽说有两年没有看到他了,可他的那副神情还是让我忘不了,那是他没错。”
“那我们怎么办?”
“想想办法,办法总是会想出来的。”厌次候看着儿子:“你就因为一个美童把他给抓来的,若是让他知道我们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么,等他登基后,我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他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爹,就是不让他知道我们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他就不会报复我们了吗?”
“那就又另当别论了,他一个皇太子上咱们厌次城来玩,一定是瞒着宫里的,他绝不敢亮出自己的身份来,只要我们不动声色地把他送走,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我已经把他抓来了,还怎么把他给放了呢?平白无故地放了他们,他们就知道一定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才放他们的,到时我们的计划不就全完了吗?“
“你呀,爹早就和你说过,在仕途上一定要动脑子,不能光凭一身的蛮力,那样只能让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的。”厌次候看着儿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