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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鸿学着刘茫常带着的那副欠揍的神情一挑眉。
“看你眼烦!”
刘茫一愣,随后立即喜上眉梢,从此更加坚定了要在沈轻鸿面前晃荡的决心。
这边火场的火还没灭呢,那边又是一阵哀嚎,一个家仆屁滚尿流地爬过来大喊:“老爷!库库库房失窃啦!”
钱知县无异于听到晴天霹雳两眼一翻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可惜这事显然还没完,钱知县倒下去还没一会儿,又一个衙役冲了进来:“大人!!!您的官服和官印,都让人挂到城门楼上去了!”
知县大人已经没办法表示出更受打击的的举动,只是看他那模样,明显离嗝屁不远了。
于是看过几本医书的沈轻鸿充起大夫,指挥钱知县的家仆把钱知县抬回房,一帖药下去,钱知县醒了,眼斜口歪地盯着床幔发呆,床前妻妾哭成一团,沈轻鸿从那屋里退出来,看着刘茫和高林站在外面,沈轻鸿深深吸了口气,异常痛快的说了一句:“该!”
刘茫一脸似笑非笑往屋里看了一眼,啧了那么一声:“看那钱知县体虚的,这么多年轻老婆,受得了?”
沈轻鸿的脸一红,忍不住又骂了一声臭流氓。
刘茫一挑眉:“哟燕子,看不出来还挺纯情的嘛。”
沈轻鸿气急:“你!”
高林默默开口:“我也觉得我们将军是个流氓。”
刘茫一拍高林的头:“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高林抬起头看天:“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刘茫抬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沈轻鸿又重复了一遍:“臭流氓。”
刘茫轻轻啧了一声,叹口气,他说的可是实话啊,边关那些大姑娘少说也有七成暗地都在心底里爱慕刘大将军,可惜,喜欢他的他没兴趣,他喜欢的……成天变着法骂他臭流氓。
……
第二日刘茫还是没有要动身的意思,沈轻鸿出去逛了一圈,整个县城都开始戒严盘查,那钱知县的官服官印挂得有点儿高,衙役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来,下面围了两圈百姓,一个个都是满脸喜色,街上鞭炮声一阵接一阵,跟过年似的,相当热闹。
沈轻鸿往茶馆人堆里一晃,听到好些个人说一早起来自家门口放了几斗米枕边多了两锭银子啊,人人都在念叨官府要抓的那人不是什么贼子,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侠。
沈轻鸿笑眯眯买了两个包子心情甚好,可才刚踏进门包子就被刘茫抢走了一个……
刘茫:“燕子,你去买包子也不叫我。”
沈轻鸿:“……”
刘茫笑眯眯:“吃你一个包子又不会怎么样~”
沈轻鸿哼了一声不理刘茫往里走,没两步,又是一声女子尖叫,沈轻鸿还没回神,刘茫一把抓住沈轻鸿的手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
“燕子!咱看热闹去!”
沈轻鸿愣了一愣,觉得那儿不对劲,可最终还是被刘茫拉了过去。
这边刘茫唇边的笑意都已经到了几乎容不下的地步。
娘的,这书生的手真软!
沈轻鸿当然不知道刘茫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猥琐想法,被刘茫扯着跑到了钱知县的卧房外,而此刻钱知县的卧房外边早已乱糟糟混成一团,沈轻鸿和刘茫走进去……
“噗嗤。”
沈轻鸿捂住了自己的嘴终于没让自己笑得太过分。
只见钱知县两撇胡子被剪得七零八落,脸上用黑墨画得乱七八糟,肥肉层层叠叠的身体上就只剩下一件裤衩,前胸大书一个“贪”,后背则是一个“奸”字。
刘茫咳嗽一声,总算没有笑出声来。
沈轻鸿忍着笑颤声压低声音在刘茫耳边说了一句:“好字……”
想不到那齐大侠看上去冷冰冰严肃无比,没想到竟然……如此有趣。
钱知县一句快哭下来了,丫鬟端了水上来,钱知县赶忙拿水往脸上抹了半天。
……洗不掉。
钱知县急了,死命搓自个脸上的肥肉,最后忍不住把一个脸哗啦全部扎进了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可脸上的墨迹一点儿也没有消失……
刘茫忍不住了,拉着沈轻鸿出去找了个没下人的偏僻地方活活笑了大半天,当然不止他一个,沈轻鸿都差点把眼泪笑出来。
笑完了,刘茫抹了抹眼睛说道:“今晚还有好戏看。”
沈轻鸿不解。
“知府收到消息,特意带着人赶过来抓那‘贼子’。”刘茫忍着笑,“今晚就到。”
刘茫毕竟是个大将军,手上有自己的情报路子,沈轻鸿虽不知道刘茫的这些消息来源到底是哪里,但每次都无比精确,有好几次沈轻鸿甚至隐约看到了刘茫身边有几个黑衣人一闪而过,想来是给刘茫传递军情的……虽说刘茫吊儿郎当,边关的事他还是管理的井井有条。
沈轻鸿又问了一句:“那位大侠还没走?”
刘茫笑:“他当初借我们造出混乱好方便混进城中,现今知府到的消息一传出去,难免他会忍不住多逗留一两天。”
沈轻鸿愣了愣,刘茫说的前半句话他不大明白,可后半句可是懂了,只是……
“多逗留两天不会有危险吧。”
“人家可是外逃了十年都没被抓住的‘侠盗’。”刘茫微微眯起眼睛,“哪儿那么容易被抓住。”
“……什么?”
刘茫笑着摇了摇头:“今晚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字数良心了吧良心了吧良心了吧!
第9章 9。有盗为侠名齐岳!(3)
傍晚时分,知府坐了个小软轿,浩浩荡荡到了县衙。
刘茫在一边摇头啧了一声说:“如果我是这知府,这时候绝对不会傻到弄出这么大排场。”
知府早先得到消息,听说刘茫在此,一下轿子立马朝刘茫扑过来行礼,这知府看上去瘦瘦巴巴,和钱知县站在一块,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莫名带了那么几分喜感。
那知府身边还带了个幕僚,生的尖嘴猴腮的,明明是个书生,也不知是为了显阔还是什么,穿起锦缎长衫,花花绿绿的,看起来跟个暴发户似的,掉身价。
刘茫摆起官架子似笑非笑并不去答知府的话,只有高林在那边答话,这边刘茫一身深色袍子并无多余装饰,高林也衣着简单,沈轻鸿更是标准书生打扮,白衣外罩青衫,看上去清清爽爽,和知府知县幕僚那个富贵组合似乎是没办法比,但刘茫三军统帅的气势却丝毫未减,一个人就足以压倒对面全场。
知府和钱知县在刘茫面前从头到尾唯唯诺诺生怕自己说错一字。
刘茫走开的时候,知府很明显的松了一大口气,转而对那个幕僚使了个眼色,幕僚立马开始咋咋呼呼,指挥那些衙役守卫准备。
准备什么?下陷阱呗~
沈轻鸿从那天晚上用过晚饭之后就莫名其妙被人叮嘱晚上千万不要出自己的屋子,没多久,刘茫又亲自跑来叮嘱了一遍,早休息,晚上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沈轻鸿好奇问了句为什么,换来刘茫一个挑眉:“下陷阱,抓贼!”
抓贼……自然抓的就是齐大侠了。
沈轻鸿已经在心底自动把这个劫富济贫的大盗和齐六划上了等号,知府等人在布置陷阱抓齐六,沈轻鸿的心忍不住就有点儿不安,偏偏刘茫还一副兴致冲冲的样子,虽说沈轻鸿明白刘茫十有八九不是想去抓贼,而是觉得这抓贼挺有趣。
按刘茫等人的吩咐,酉时初,沈轻鸿就熄了灯上床准备休息,其实刘茫说的没错,那大盗能在逃十多年,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抓住。
时间太早,沈轻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除了有偶尔有装模作样的守卫巡逻经过之外,静得什么声音都没有,好容易到了酉时末戌时初,沈轻鸿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听见似乎隔着好几个院子的地方突然喧闹起来,外面好像一下子灯火通明,有很多守卫在外面乱糟糟跑来跑去,沈轻鸿被惊醒,心里咯噔一下想糟糕了,保准是齐六被抓住了。
沈轻鸿的心里七上八下,小心翼翼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子往门边走去,想偷偷看看外面怎么样了,可下一刻沈轻鸿就再一次用膝盖撞上了那把离床不远的椅子……沈轻鸿蹲下身抱住膝盖,差点疼得眼泪都出来,也差不多就是同时,房门突然一下子打开又关上,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沈轻鸿呆愣愣抬头看着那黑影,那黑影也沉默着看着沈轻鸿。
从窗外透出的亮光,沈轻鸿能看得出来进来的这个人的是……
“……齐大侠。”沈轻鸿有点艰难的开口,“又见面了。”
齐六对沈轻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沈轻鸿这才看清齐六捂着自己的腰,鲜血从齐六的指缝里渗出来,似乎伤得不轻。
沈轻鸿略微有点儿紧张,外面人都在找齐六,而齐六却在他屋里……
“帮个忙。”齐六低声开口,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在强忍痛苦。
沈轻鸿愣了愣,也压低声音:“齐大侠,你受伤了。”
“没事。”齐六咬着牙说道,“帮我个忙……可以帮我藏起来么……”
沈轻鸿略一犹豫,点头,可四下看了看着屋子,屋内并不大,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想了半天,最后还是齐六自己跳到了屋梁上躲着。
沈轻鸿看着齐六在地上留下的血迹犹豫,临时洗定是来不及了,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会进来,到时候如果地上是湿的反而更让人怀疑……房门突然被敲响,沈轻鸿吓了一跳,一下子撞倒了门边的一个大花瓶,哗啦一声,花瓶碎了一地,沈轻鸿没站稳,一只手掌狠狠在碎片堆里按了一下,顿时满手鲜血。
门从外面被撞开。
屋内满地碎片,沈轻鸿一手鲜血,异常狼狈。
知府大人在前面打着头,往里看了一眼,吓了一跳,他还认识这人是在刘茫身边跟着的,连忙给刘茫让路,刘茫看着知府那副神色莫名其妙,也往里看了一眼,沈轻鸿一手血还在往下淌,刘茫登时吓了一跳,也不顾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二话不说冲进去,抓住沈轻鸿的手看了一眼,脸色阴沉下来,转过头对身后那些人大喊:“大夫呢!”
所有人都被刘茫吓了一跳,等刘茫又重复了第二遍的时候,才有人慌慌忙忙跑去找大夫。
沈轻鸿疼得一头冷汗。
不过还好……满地都是自己的血,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齐六的血了,况且这么一闹……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们是在找齐六的。
刘茫脸色阴沉得十分吓人,知府抹抹额头莫名其妙出现的汗,咳嗽两声急忙带人去其他地方找齐六了。
整个屋子就剩下了沈轻鸿,刘茫,高林,还有在屋梁上躲着的齐六。
大夫赶来还得有一会儿时间,刘茫先简单给沈轻鸿处理了下伤口,他们天天在外行军打战,什么样的伤口都见过,多少也能处理一些,只是沈轻鸿明显有点儿怕疼,稍稍疼的一皱眉,刘茫的手劲就立马轻上几分。
高林站在那儿看着,一时之间也不敢说话。
等到大夫来给沈轻鸿包扎好伤口叮嘱这段时间不要沾水不要干活,留了药后就走了,刘茫让高林送大夫出去,自个本来想留下,可沈轻鸿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刘茫一愣。
沈轻鸿顿了顿,闭上眼扭开头,一脸疲倦:“我困了,将军请回吧。”
如果沈轻鸿是平时那副模样跳脚怒气冲冲骂他臭流氓让他走开,刘茫估计还会顶上两句嘴看沈轻鸿恼得恨不得掐死他的模样,可一到沈轻鸿一脸正儿八经喊他将军的时候……刘茫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看沈轻鸿的确是困了,只好说了句好好休息,转身出门离开。
沈轻鸿松了一口气。
在床上等了那么一会儿,估摸着刘茫是真的走了,沈轻鸿才抬头看了一眼房梁上,小声说了一句:“……齐大侠?”
齐六从房梁上翻下来,着地的时候脚一软差点没站稳,有点儿狼狈,扶着桌子缓了口气,才抬起头对沈轻鸿说:“沈先生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在齐六眼里,沈轻鸿刚才撞倒花瓶扎了一手血那是为了隐瞒自己的行踪而故意所为,江湖中人极重情义,齐六对沈轻鸿的印象已经从迂腐酸臭破书生变成了大义凛然真英雄。
沈轻鸿自然不知道齐六心中所想,只是记得方才大夫在桌上还留了一瓶金疮药,刚刚打算让齐六敷上……
“沈先生,你睡了么?”高林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军说先生您行动不便,让我过来照看着点……门没锁?”
房门应声而开。
沈轻鸿整个人一僵,心里想糟糕,齐六却一下子一招攻了上去。
高林只感觉迎面劲风,下意识弯腰闪过,回手还击。
这一下连沈轻鸿这个不会功夫的人都看出来了,两个人的招式简直一模一样。
齐六和高林都是一顿,两个人同时收了手,各自退后一步。
高林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齐大哥!”
齐六沉默着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高林,高林眼中的神色终于一点点黯淡下来,最终低下头,微微侧身给齐六让开一条路,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齐六看了看高林,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是捂着腰上的伤口小心翼翼出了屋子,跳上屋顶消失在夜幕之中。
沈轻鸿在后面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高林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眨眨眼,又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