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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娘说小晨四岁了!”小孩奶声奶气地回答。
“哦?你叫小晨?爹娘呢,怎么就你一个?”莫离递给他一串,看看四周没人,问道。
“那里!”
顺着小娃儿指的方向,莫离抬起头,只见一个身份高贵的人跨出酒楼,身边还有一些家仆。那小娃看见来人就“哒哒哒”往酒楼跑去。
看着来人,莫离站起来,从一开始的惊愕,慌张到现在的淡定。他站在离那群人不远,看着那人慈爱的抱起小娃,心里莫名难受,鼻子红红的,喉头也堵得慌。
这时候,来了一个人,莫离认得,是忠叔。
“忠叔!”莫离低低招呼一声。
“果然是你,”聂忠见到他,继续说,“老爷在那边,你……”
“不用了,忠叔,小少爷……我……也没做什么,只是看他一个人。”莫离声音硬硬的,“忠叔,我先走了。”
慢慢回到马车旁,解下缰绳,就驾车离开了,甩开后面的温馨画面。
摇摇晃晃坐在在车上,莫离头脑一片混乱,眼睛北风吹得发干发涩,疼的厉害,眼泪不觉得就慢慢溢出来了,蜿蜒在面颊上,冰冰凉凉的。
暗骂自己没出息,早就知道他有孩子了,出生那天不还全府欢腾吗!可是,可是听见与看见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样温馨的场面,对莫离来说比天上的雪更冷,更刺骨。
看着匆匆离开的马车,聂震宇有点失神,回过头问聂忠:“刚刚是谁在那儿?”
“回老爷,是……是以前的一个下人。”聂忠道。
“聂忠!”似是察觉聂忠的犹豫,聂震宇语气重了起来。
“是,是以前管账先生,肖莫离。”聂忠一边查看着自家老爷脸色;“几个月前离开府里还要小的交给老爷一包东西的那个人。”小心避过他们两的一段纠葛,聂忠小声说着。
是他!怎么可能,完全不是同一个人。这回聂震宇愣住了。以前的莫离总是面带羞涩与惊恐,偶尔笑起来带点孩子气,经常脸红,但看起来很诱人,自己也一度很想念他的身体。可是刚刚那个青年,身形是有点相似,一样的都很单薄,可脸庞不似以前微微泛着红晕,神态也完全不同,没有羞涩,没有惊恐,完完全全的淡漠!
想着自己可能被完全的漠视了,这可是他聂震宇生平头一遭,不禁有点动怒,但是看着儿子在手上摇摇晃晃的糖葫芦,也就把怒气压下去了。
“回府!”
抱着小娃就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酒楼。
回到聂府,下了马车,雪已经积得有点厚,聂震宇下了马车,踩在积雪上,对聂忠说:“看看他最近在做什么。”
“是!”聂忠先是一愣,后又想起来什么,马上应着。
20
首次合作 。。。
莫离恍恍惚惚回到小酒坊,刚打理好马车进屋就看见了师傅。他正在斜躺在椅子上喝酒,眼神迷迷糊糊的。
“喝,回来啦!”含含糊糊的说着。
“嗯,回来了。”莫离没什么精神。
“看来雪还真是会挑地方,都跑到你的脸上了。”师傅还是喝着酒,漫不经心。
“啊?”莫离有点莫名其妙,用手摸了一把,才知道刚刚忘了擦泪,脸颊上还有泪渍没干。
“没什么……”赶紧擦了一把,莫离赶紧道。
“哈哈……惆怅东栏二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继续说着不着调的话,李大叔还是没放下小酒坛。
莫离本想进里屋,但听着师傅的话,仿佛话里有话,走近在他身边坐下。
“师傅,我……”
听见莫离说话说一半,李大叔用眼睛瞥了一下他。
“我五年前喜欢上一个人,可他不喜欢我。”莫离一句话总结,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悲哀,五年的爱恋五年的经历只是用一句话就说完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继续抿一口酒。
“说得容易,太难了!”莫离叹口气,“得不到,偏又放不下!”莫离闭上眼睛,用手遮住眼睛。
“嘻嘻,劝说别人时候不就该这样吗!”
“呵呵,也是!”莫离拿开手,看着师傅,“师傅也有喜欢的人吧!”
停下喝酒,李大叔又瞥了一眼。
“师傅最近很是不安,有点烦躁。”莫离继续说着,“是不是与那位姓靳的有关?”
“过去的事情!”不再看着他,李大叔继续喝酒,只是喝得猛了点
“也对,人总要往前看的。”莫离止住伤心,带点欣喜对李大叔说:“师傅,我今日去送酒,几家店反应不错,还要求下次送多点酒呢!”
“哦,是吗。”李大叔把酒放下,“你小子行啊,好好干,现而今是冬季,梅花该开了!”
“师傅,你的意思……”
“呵呵,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你小子自己想吧。”
说完李大叔又拿着那酒,步伐不稳地回到里屋。留下莫离在那沉思:现而今梅花开,采撷梅花酿酒,待到明年和菊花酒一样去卖,说不定能有好的收获,但是梅花不好收集,但要是能够开价收的话,应该改还是可以收一些的。
第二日,莫离便在领进几个村里收购梅花,乡下人不图韩梅傲雪的享受,换点银子才是实在,几天下来,还真是收购了不少梅花。
莫离又忙开了,一边开拓酒的市场,一边尝试酿造梅花酒。
夜晚,北风吹着四周,呼呼作响。聂府书房里,聂震宇正在看账册。
“哗啦!”门开了,聂忠从外面走进来,温暖的书房内,驱散了一身的寒气。
“老爷,”聂忠走近书桌,一边帮忙整理书桌上杂物,一边说:“近些日子打听出来了,莫离没去找他的父母,还是留在家乡。”
“恩”聂震宇不在一回了一声。
“他现在在一个小酒坊里做学徒,酿出的酒送往小的酒肆,反应还不错,你瞧……”聂忠从怀里拿出一小坛子酒。
聂震宇接过去,把那酒把玩在手心,没什么字号,就贴一张红纸“酒”,挥挥手,聂忠退下去了,掩上门。
摩挲了一会,聂震宇终于打开酒的泥封,一股酒香扑来,觉得有点奇怪,酒味好像很足。轻轻抿了一小口,确实,酒味浓厚,但还是年份不长吧。回想起以前莫离的芙蓉酿,竟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芙蓉酿酒味淡,有点缠绵的意味,如今这酒味重且足,喝到喉头舒爽万分,容易上瘾,聂震宇也不得不承认这酒确是好酒。
年关近了,各个酒店的生意一下子火爆起来,莫离的酒也卖得愈好了。
年前几天,莫离照例来到城里各个酒铺去送酒。来到一个小酒馆的时候,掌柜的赶紧跑过来。
“肖老板,昨个有人来找你,说是想要你的酒。”
“哦,是吗,哪家啊?”莫离笑笑,一边开始搬酒。
“就是,嗯,哦,就是城里的福来大酒楼,很大的那家。说是先定个十坛试试!”掌柜的好心的说着。
“掌柜的,真的是那家?”莫离有点不可置信。
“是啊,哦,你瞧,他们掌柜来了。”说完赶紧到门外相迎,“王掌柜,您这么来了呀?”
门外进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留着小胡须。进门就对掌柜的说:“掌柜的,昨个的事情,您……”
“您瞧,这就是肖老板,就是他酿的。”掌柜的又回过头赶紧对莫离说:“肖老板,这是福来的王掌柜。”
“王掌柜。”莫离赶紧抱拳行个礼。
“哟,肖老板,想不到您小小年纪竟能酿出那般好酒来,我家老板说要定个十来坛子放到酒楼,不知肖老板意下如何?”
“这……”有点犹豫,不过还是答应:“什么时候要,时间紧恐怕……”
“哎,肖老板莫急,尽快送过来就好,就这么说定了。”
驾车往回赶的时候,莫离还是有点心神不宁。福来大酒楼是聂家的一处产业,以前在聂府做账时候就熟悉了,现在竟然要为那家送酒,听起来都有点不自在。
回到酒坊,莫离卸下马车,见着李大叔。
“师傅,今日我遇着个事?”
“好事?”李大叔挑挑眉,问。
“算是吧,聂家酒楼要我送酒过去,你也知道,我……”莫离还是很犹豫。
“哼,难道你不想?”
“我不知道。”模模糊糊的回答。
“你要知道,现在你是生意人,哪有生意人有生意不做的。”李大叔又开始说教:“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诚心实意做生意就好,生意场上,能利用的就利用。”
听见师傅说着‘利用’,莫离不是很受用,但是,确实,自己酿酒就是要卖出去,生意不能不做,这笔做好了,说不定还有下笔生意。
莫离赶紧忙着酿酒,但是酒坊毕竟不是很大,酿酒现在也就他一人,有时候李大叔帮帮忙,还是很吃力。
帮忙酿好酒,将酒坛子放到马车上,李大叔对莫离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次送酒了,年后,该把酒坊扩大,再找几个人帮忙。”
其实莫离早就在酒销量转好时候就开始寻思着这件事,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现在听师傅这样说也就应承下来。
驾车到城里送了几家小酒铺,就来到了福来大酒楼门前。
有点紧张,有点期待,莫离下车进去招呼掌柜。掌柜见到莫离赶紧迎上来:“肖老板,酒能送过来了吗?”
“掌柜的,您久等了,就在门外马车上。”
“你们几个,快,快,把酒抬进来,小心洒了,慢些慢些。”掌柜的招来几个伙计过去搬酒。
算了酒钱,掌柜的送莫离到门外:“肖老板,来年要是酒好,我们还是想要您给我们送些来,您看……”
“王掌柜,这个好说,承蒙看得起我的酒,来年要是贵酒楼要,我一定送来。”莫离也向掌柜的保证。
“那么肖老板,再会!”
“留步!”
莫离理好马车,准备往回赶,远远看见几个轿夫抬着一八抬大轿颤悠悠往酒楼这边走,那些轿夫有点眼熟,是聂震宇的轿子。
赶紧打马驾车离开,莫离不知道自己心虚些什么。出了城门,望着晴好的天空,长嘘一口气:“与聂震宇的首次生意,就这样在没见到彼此的情况下做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很冷的样子!
21
岁末之夜 。。。
回到小酒坊,莫离赶紧算了算自己这些月来的收益,倒是颇为丰厚。买了点年货,带了几坛子酒就往凤汀家去。
“严婶,快过年了,给你们带点年货。”莫离进了凤汀家门就把年货给严婶。
“瞧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做什么,进屋坐坐,我去给你沏茶。”严婶见他来,笑嘻嘻地拉他进屋,进去给他泡茶。
“哎,好久不见你了,你最近很累吧,瞧,都瘦了。”严婶抚着他的额头,心疼的说。
“没事的,严婶,凤汀还没回家?”不见凤汀,莫离不禁问道。
“瞧我,给忘了,凤汀这几日不大对,好像有什么事。”严婶边说边在莫离身边坐下来,“他有事也瞒着我们,哎……”
“那我去跟他说说。”莫离站起来,“他现在在家吗?”
“也好,你们这么多年伙伴了,在自己房里,也不知怎么的,哎……”
“那我进去了。”
莫离走到门前,敲敲门。
“凤汀,凤汀!”
“吱呀”一声,门扉开了,凤汀立在门前,身形疲惫,对莫离笑笑:“你来啦,进里面坐坐。”
进屋里,窗户没开,显得很暗,凤汀坐在床沿上,莫离就坐到书桌边。
“凤汀,你,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看着凤汀的样子,莫离担心得问。
“没事,真的。”小声的回着,凤汀看着床单失神。
“凤汀,别瞒我,说出来好些的。”莫离也走到床边,“你知道吗,你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聂震宇……”莫离有点说不下去,“你知道的。”
听着莫离这话,凤汀抬着头,“你还是……都四年了呀!”
“是啊,都四年了,我不知道还能撑几个四年。”莫离坐到床上,抬着头望着屋顶:“我害怕,害怕自己忘不了他,害怕自己也许明天就忘了他!”回头对凤汀粲然一笑,“很矛盾,是不是!”
凤汀低下头,模模糊糊说道:“为什么,同样是人,怎么有人爱得深,有人转身就忘了呢?”
“什么,凤汀,你……”莫离隐隐觉得凤汀不对劲。
深吸一口气,凤汀抬头对莫离苦笑了一下:“对不起,莫离,我怕是爱上他了!”
莫离听了,愣了一会,突然,像是被针刺中一般跳起来:“什么?”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口,在聂府五年,廖修远与聂震宇走得近,也多少知道些他的风流韵事,怎么,怎么凤汀就……
“哼,明知道他风流成性,明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