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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房吃饭,一个成衣店伙计送来了两件衣服。一共是三身衣服:白底竹叶花的、淡青的,还有一件是银灰条纹的。
大概就是昨天量身做的吧。莫离抚着衣服,质地很好,面料光洁柔软,摸起来点凉凉的,很适合夏季。轻轻将衣服抱在怀了,莫离淡淡的笑着,心里很是甜蜜。
到了夜里,莫离在房里看书,一边急切地注意屋外的动静。今晚,他特地穿上了新衣服,白底竹叶的,整个人看起来清新淡雅。
“难道不来了?”莫离看看屋外斑驳的黑影,又看看桌上的小酒坛酒杯,有点失望。
“嘟嘟……”敲门声响起,莫离欣喜的走过去开门,并不是聂震宇,而是聂震宇身边的小厮。
“老爷让你过去,走吧!”依然是很冷淡的语气,莫离已经习惯了。转身回屋拿着酒,跟着小厮一起往内院走。虽然聂震宇房间自己去过一次,可那是醉酒后,没什么印象。
“你进去吧。”说完这话,那小厮就离开了。
敲了门,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里面应着,抱着酒推门进去。
房间很大,摆设也很考究,人应该在屏风里面,绕过屏风,果然见聂震宇在里面的卧榻上半倚着,手里拿一本书。
聂震宇把眼睛从书本移开,入眼的便是点点竹叶开在白色衣料上面,微微起伏的胸口,抬眼就是莫离羞涩的面容。
“震,震宇。”轻轻唤一声,莫离脸就红了,不敢看他。聂震宇心里暗自好笑。
“嗯。”坐起身,放下书,终于看见莫离手上抱着的东西,有点好奇,“手上的是什么东西?带来给我的吗?”
“嗯。”莫离更紧张了,看着手里土土笨笨的陶酒坛,说:“这是酒,拿来给你尝尝。”说完,刚刚好点的脸色更红了。
“哦,是吗,拿来我看看。”站起来就要接过酒坛,莫离轻轻递过去,站着不动。
一个平常的小酒坛子,放在这间屋里显得很扎眼,尤其还拿在聂震宇手上,盯着酒坛看了半天,才开始将酒的泥封拆开。
淡淡的酒香飘出来,莫离赶紧从桌上拿一个小茶杯,接过酒坛,将茶杯斟满酒。聂震宇看他动作,不说话,又拿过一个茶杯示意倒满。
“既然是喝酒,一定要有人陪。”边说边坐下来,“你也坐。”
莫离依言坐下,见聂震宇端起酒,有点不安。聂震宇先将酒端起闻了一下,问:“好像有点其它香味。”
“是荷花,我用荷花酿制的。”莫离小声回答。
“哦?”放下杯子,“怪不得这么熟悉,这酒,是你酿造的?”
“嗯,我一年前酿造的……”莫离说着,“你尝尝吧。”语气里透着期待。
“好,”聂震宇又端起杯子一口喝干。
“怎么样?”
“呵呵呵,有点酒味,也很顺口,只是……”
“只是什么?”
“酒味淡了点,年份不足。”聂震宇如是说道。
“哦,”莫离有点泄气,拿起另一杯喝下去,“果然酒味不很重。”说完有点羞赧,低下头。
“呵呵呵,我很喜欢。”见他泄气,聂震宇竟不忍,安慰一句。
“真的吗,呵呵,知道吗,这酒只有你能喝到哦。”得到鼓励,莫离开始有点得意。
“为什么?”
“这酒,是我自己酿造的,是,是给喜欢的人……”莫离吞吞吐吐说着,说完脸一直烧到耳根,这句话无异于□裸的表白。
聂震宇笑了:“那这就是我的了,我可要好好品尝。”又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看着莫离红红的脸:“怎么没喝多少就醉了,脸这么红。”边说边抚上莫离绯红的脸。
“这酒有名字吗?”
“没有,你说叫什么好?”莫离有点期待。
“看你,现在脸就像荷花一样,有时有荷花酿的酒,荷花又称芙蓉,就叫芙蓉酿。”
“‘芙蓉酿’,真是好名字。”莫离浅浅笑着,两颗小虎牙在唇边探头探脑。
“莫离,你今晚真好看,真身衣服真适合你。”聂震宇看着他笑,拉起莫离站起来,欣赏他的衣服。
“这是你给我定做的吧,谢谢……”莫离听他的夸赞,解释着。
聂震宇听这话微微皱眉,后又舒展开。是了,前几天晚上去他房里,离开时发现没什么物事留下,回来随口吩咐小厮给他定了几身衣服,想不到竟十分适合。
“所以今晚特意穿过来,嗯?”聂震宇知道他的心思,轻轻在莫离耳边呢喃着。
心思被戳穿,莫离不说话,只是红着脸不敢看他。聂震宇见他越来越顺从,一手拥他入怀,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彼此对视,莫离不敢看,赶紧闭上眼睛,细细的睫毛轻轻颤动,这在聂震宇看来像是在索吻。慢慢的,温热的嘴唇覆上,温柔的舔舐、摩擦、吮吸。
渐渐地,不再满足只是接吻,聂震宇将莫离抱起,放在内室的大床上。莫离任是紧张,紧紧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双温柔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穿过衣领进入内里,肌肤摩擦之处阵阵战栗的感觉由心底生出来。
一双手移到腰间,拉开腰带,随手一带,衣服被扯开,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外,身体一寒,随后又被温热手掌掠夺着。又过了一会,一个火热的强劲的身体紧紧贴合自己,莫离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毁了……
这里两人春意盎然,那边小厮已经进入了后园的几个妾室房里。
“小东,老爷今晚在哪里?”柳姬冷着眼睛问那小厮。
“今晚老爷把那个男人叫进自己房里,还不让我伺候。”小东如实说着。
“又是他,哼!”打翻桌上的茶盏,柳姬恨恨道。柳姬是聂震宇的小妾,长得如花似玉,懂得风情,比较得宠的那种,跟着聂震宇已经又快一年了,算是比较久的了。时间一长就打起想当聂家夫人的念头。前几个小妾她都设计打发了,现在竟然有个男人闯进来。
“柳姑娘消消气,那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哪里比得过您,老爷现在是图新鲜,过段时间就淡了。”小东小声安慰。
“希望是。”柳姬停了一会,美目一转,“小东,以前的事你也有份,你可别……”
“那是那是,柳姑娘给我财路我能不要,自己断自己财路?”小东急忙说着。
“哼,我要是成了聂夫人,你就是这聂府的二总管,聂忠现在暂时还退不了。”柳姬利诱着。
“是是,到时候全靠夫人提拔了。”
柳姬塞点银票给了小东,打发了他后,重重坐了下来。前几天老爷来自己这里,刚想服侍,老爷就走了。心里很是不痛快可是不能说,打听一下才知道近些日子聂震宇与账房先生走得近,还带进房里了。自己的美貌居然被一个男人比下去,这口气怎么也压不下。
“等着瞧,以前不知打发多少人,这个男人一定不在话下!”柳姬望着屋外,狠狠地说着。
15
心生嫌隙 。。。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莫离白天在账房里计算着聂府的进出账目,到了晚上就开始期待聂震宇来访。虽然并不是每天都去和他温存,但是一个月总要有那么几次。沉浸在他的温柔里,莫离觉得幸福而甜蜜。
但是,聂震宇有个习惯,每次亲热后大都会离开房间,两人一同醒来的时候很少,莫离醒来时只能对着冰冷的枕席,还是有点介怀的。
更让莫离尴尬的事情是聂震宇人前人后对他态度迥异。
一次,莫离又随着聂震宇来到一家酒楼会见合作人,待双方坐定后,合作的两方便开始了协商事宜,莫离在一边负责记录等一些杂事。
谈完之后,商那位合作的老板随口问了一句:“这位小哥好生厉害,条例清晰,合乎逻辑,是管家?”
“哪里。”聂震宇答道:“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人而已。”
“哦?聂老板真是教导有方,连贵府下人都是个中能手啊!”合作人惊叹的说着。
告别了酒楼,聂震宇坐入轿中。莫离帮他放下轿帘,跟在旁边,一路上沉默不语。
刚才聂震宇的话,也许只是客气罢了,可是莫离听了却很介意,心里有种被轻视的感觉。还有现在,自己只能像个普通仆人一样跟在旁边,心里还是很希望聂震宇能跟他一起往前走。
“唉……”轻叹一口气,自己怎么越来越贪心了!
听到他叹气,聂震宇在轿内说:“怎么了?”
“回老爷,没,没什么!”这么小的声音也能听见?莫离赶紧回话。
聂震宇与莫离的关系很奇怪,人前,莫离是聂府管账的,聂震宇的仆人、小厮,但是到了夜晚,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们就像是彼此的情人,可以拥抱,可以温存。但是到了第二天前夜的温柔就一扫而光,放佛从来没有过。
一天上午,香儿照例来到账房支银子。
“莫离,每天在这方寸之地也不闷得慌?”香儿一边看着莫离记下账目,一边问问。
“呵呵,习惯了,还好。”莫离不紧不慢地回答,记下账目后就支了银子给她。
“那么你现在忙吗?”香儿想和他一起出去。
“现在还好,不忙,有事?”
“呃,就是,就是说我们一起去集市吧,热闹着呢!”香儿一脸雀跃,怂恿着他,“还有,我要去买菜,平时都和平儿一起,今天她被叫走了,就我一人呢,菜又多,累啊……”香儿说着说着就一脸委屈,看得莫离不忍。
“好吧。”莫离合上账册,站起来:“走吧。”
莫离和香儿一路从聂府后门出去,离集市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集市上很热闹,买卖各种物品的人的嘈杂声和摊主的吆喝声连成一片。莫离想到去年七夕晚上,和姐姐一起观的花灯会。
“莫离,来帮我拿着这个!”还没看清,一包东西就出现在手上。
“这个,也要!”香儿又很不客气塞进一包东西。
一路上买了不少,两人就边走边说回到聂府,殊不知,就在离他们不远处,有个黑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夜里,天很黑,今天没月光。柳姬房间里,一个毒计正在酝酿。
“看清楚了,厨房里的香儿,经常支银子,两人熟着呢,今天还一同逛街,那叫……啧啧。”小东正说着今天的事。
“哦,哼,那就好。”想一会,柳姬向外喊:“秀儿,进来!”
“柳姑娘,有何吩咐?”
“秀儿,我平时待你如何?”柳姬盯着秀儿,直直的问。
“很好,柳姑娘待我很好,秀儿一切听姑娘的。”秀儿也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柳姬要她做事。
“很好,你明日下午去找厨房里的香儿,先给她服下这个。”柳姬,拿着一包药粉,示意说,“然后引她去,就去账房,以后一切听小东的。”
“是,秀儿一定照办!”接过药粉,秀儿答应着。
“这个。”扬了扬另一包,柳姬对小东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小的知道,姑娘放心。”
莫离正在账房里做事,聂震宇身边的小厮来到账房。
“老爷说了,今晚要将近一月的总账目拿到书房过目,你把账册给我。”说完也不给好脸色。
“哦,好,莫离转身就去找近一月的总账。”
“给!”递给那小厮,那小厮冷哼一声就走了。
莫离继续算账,但是只觉得困,喝口水继续,还是很困。不知不觉,眼睛都睁不开了,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这里怎么回事,哼,这么明显的错处,他人呢?”聂震宇看着账册,一眼就挑出了一个错处,不悦的说着。
“老爷,要不,要不把他叫来?”小东在旁边小声建议。
点点头,小东就出去了,可是过了好久,也没见回来。外院那里还有点吵,聂震宇心里更是不悦。
“老爷,老爷……”聂忠小跑着进来,急急地叫着。
“什么事,这么慌张!”甩开账册站起来,怎么今天都是些烦心的事!
“老爷,”聂忠知道自家主人脸色不好,赶紧低声说:“账房哪里出事了,老爷你去看看吧,家丑不外扬啊。”
两人一起进了账房,账房里已经有三人了,莫离和一个小丫头瘫在地上,莫离两眼发呆,那小丫头在一边低低地哭着,两人都是衣冠不整,小东在旁边嫌恶地看着两人。
聂震宇见到莫离这幅摸样,心里“腾”地往上冒火。可是也只能压住,恨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我去这小子房里找他过来,没人,就往账房看看,没想到,没想到这对狗男女竟然在账房里……小的不敢声张,就告诉了管家。”
“没有,我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莫离回过神,辩解着,但是对这聂震宇冷冷的眼神,只觉得全身冰冷,心也渐渐冷了。
“家丑不要外扬,否则,哼!”聂震宇也没说其它,就这一句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