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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韦廷喘息连连,双臂紧攀着齐伯洸宽阔汗湿的背,催促着齐伯洸给得更多、更深入。
齐伯洸激烈的进出韦廷的身体,炙热的汗水、急促的喘息催化了浓烈的爱欲,韦廷弓着背,哭喊着达到绚烂的高潮。齐伯洸怜爱地瞧着尝过欢愉、如今瘫躺在他怀里的韦廷。他拉过被子,轻轻擦拭他汗湿的身体。
韦廷懒懒地睁开眼,唇边泛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接着说出口的话,却吓得齐伯洸一身冷汗。「你最好把我杀了,否则这一辈子你都得忍受我无理取闹的嫉妒。」
韦廷澄澈无垢的眸子是认真,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
齐伯洸捧起他的脸颊,望进那迷惑他的纯净眼眸深处,正色说道:
「我不会杀你的。无论你如何的无理取闹,我都不可能会杀你。」
「你是个傻瓜!下次若再让我嫉妒了谁,可不是身上削块肉,或者是抱着我哄哄就能了事的。我或许会杀了你。」
韦廷轻抚着齐伯洸左臂上那削去名字后留下的伤疤。伤口已经痊愈,只留下淡红的疤痕。
「无妨。能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笨蛋!」韦廷低骂一声,倾身伸臂,紧紧环抱住齐伯洸。「我可是真的会杀了你的哟!」
难得韦廷会主动抱住他。齐伯洸此时只想到紧贴着他的炙热肌肤,根本没将韦廷的话当真。他情不自禁的爱抚着韦廷柔腻的肌肤,由背脊滑向了细腰及紧实的臀,韦廷的呼吸明显地转急。
齐伯洸才不介意会被韦廷杀死呢!只要能让他尝尽韦廷的甜美热情,就算真的死了,也无怨无悔。
韦廷因嫉妒而发生的小插曲,在齐伯洸的温存下化解。
隔日,一行人又继续上路,齐伯洸也时时提醒自己,别再惹韦廷不快。
然而,愈接近京城,韦廷脸上的笑意却愈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齐伯洸曾几番探问,都被韦廷随便找话搪塞。
事实上,韦廷心里的确在担心一些事。但这事若说与齐伯洸知道也无济于事,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所以他也就不想多说。
韦廷这趟的任务并没有完成,受罚惩处是在所难免。但他担心皇上一怒之下另外派他人追办此案,那齐伯洸他们师兄弟生活的无名山庄,恐怕就无安宁之日。
他非得想个法子让皇上不再追究此案才行。
但无名山庄威胁朝官在前,绑架钦差于后,要皇上不加追究,实在难上加难。
***
三日后。
韦廷尚未想出好方法,京城的城门却已轰立眼前。
「进了京城之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可别做出惹人生疑的事,知道吗?」韦廷顾虑着齐伯洸的安全,不由得叮咛再三。
「是!是!」齐伯洸对于韦廷如临大敌的模样感到无奈。
听得出齐伯洸语气里的不情愿,韦廷白了他一眼,才策马往尚书府去。齐伯洸不敢耽搁,随即跟了上去。
或许是离家久了,也或许是因为带了齐伯洸同行,韦廷愈接近家门愈觉得不安,直至到了高挂尚书府匾额的大门前,也迟迟不敢敲门。
「怎么了?」齐伯洸看出他的不安。
「没事!」韦廷跳下马,强装不在乎地敲了门。
不一会儿,家仆来开了门,一见到韦廷,惊喜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慌慌张张地跑去通知韦尚书。「少爷……少爷回来了!」
府里惊呼四起的声音在大门口就听得到,韦廷却全不当一回事,领着齐伯洸,径自往他的陵霄阁走去。然而,他想避不见父亲的想法,在穿过庭院,来到往陵霄阁的回廊时,就破灭了。
双亲和堂妹被众仆簇拥着而来,除非他转身逃了,或跳过回廊的栏杆,否则少说也非得见一面才行。若是以前,他早一溜烟逃了,但如今有伯洸在身边,他可不希望被伯洸看笑话。所以,现在只有硬着头皮,面对一顿逃不掉的臭骂。
「爹、娘,孩儿回来了。」
韦尚书沉着张脸,仔细的端详了韦廷好一会儿,才严肃地说道:
「你到皇宫见过皇上了吗?」
「我想先见过爹娘,明天早朝再面圣。」
「不行,现在就去!」韦尚书震耳欲聋的怒吼让四周的人不由得心头一凛。「你非但任务没达成,还让盗贼给跑掉。皇上命各府州调五百名精兵给你,让你去讨贼,你却也无功而返。你说!还能不早点去向皇上请罪吗?」
一旁的尚书夫人左右为难,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心疼历劫归来的儿子,但又不敢违拗丈夫的怒气。
幸好一旁的韦萱连忙帮腔,上前劝道:「廷哥,你还是赶紧到皇宫里向皇上请罪吧!要是皇上降了罪,那可不好了。」
「降罪就降罪,我怕他不成!」
才一进家门,每个人就急着数落他的不是,韦廷不由得一肚子火。
若不是想回来见爹娘一面,好好向他们辞行,并且将这累赘的官位给辞了,他才不回来呢!
「这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韦尚书气得火冒三丈、浑身发抖,拿起手中的拄杖就往韦廷身上打去。
突然,一个身影迅速地用身子护佐韦廷,韦尚书收不了势,一棍重重打在这无辜的人身上。
「伯洸!」韦廷失声惊叫,不忍齐伯洸平白挨了一棍。
「我没事,别紧张。」齐伯洸轻抚着韦廷惨白的脸庞,深邃如潭的黑眸漾着怜惜、痛楚与懊恼。
他早该想到韦廷会面临这样的窘况的,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加以预防,还让韦廷一步入家门,就受众人的责备。
「你是谁?」韦尚书严厉的质问声中夹杂着疑惑。
韦廷将护着他的齐伯洸稍稍推开,瞧见众人好奇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韦廷迟疑了一下,才解释道:「他叫齐伯洸,他在半路上曾搭救我。我见他功夫好,便请他随我回府,担任我的护卫。」
听了韦廷的解释之后,韦尚书用精明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齐伯洸,好一会儿才缓了脸色说道:「感谢你曾出手救小儿,老夫很欢迎你在敝府住下、但老夫在管教儿子时,希望你别插手阻挡。」
「可是被盗贼所擒、无法剿灭盗贼都不是韦廷的错,你何必苛责他,甚至还要动手打他。」
韦尚书没想到一个江湖莽夫竟然敢对他说教,脸立刻绷紧,隐含的怒气一触即发。「我的家务事还用不着你这外人来多事。若你无法守好自己的本分,莫怪老夫下逐客令。」
齐伯洸还想反驳,韦廷连忙扯了扯牠的衣袖,抢着道:
「他再也不会胡乱说话了。」
韦尚书瞧见韦廷急着替齐伯洸说话的模样,不满地冷哼一声,说道:
「你都自身难保,还能替别人说情。」
「我……」韦廷找不到更好的说辞替自己辩解,只好暂时低头认错。「我知道错了。等一下我梳洗完,立刻去觐见皇上。」
「算了,知错就好。你还是先去安顿他吧!若赶不及今日觐见皇上,明日一早,爹再陪你去。」
「是!孩儿知道了。」韦廷顺从地应诺。
韦尚书抚着胡须瞧着韦廷和齐伯洸,眼里有着些许的疑惑。他为儿子的转变感到不可思议。以前他这儿子根本不在乎任何下人,也未见得他有亲近的朋友,如今却显然为了齐伯洸而忍着不与他反抗。齐伯洸外表飒爽健朗,双目炯亮,有着与儿子炯然不同的豪杰之气。或许就是这不同之处让儿子心生倾慕,愿意与他交往吧!
「爹,如果没事,我们先回陵霄阁了。」韦廷被父亲瞧得冒了一身冷汗,生怕他瞧出了什么端倪来。于是找了个说辞,拉着齐伯洸飞也似的从他爹面前逃离。
齐伯洸不明就里,只能跟着韦廷的步伐快速的走。
「陵霄阁是什么地方?」
齐伯洸才问着,就瞧见绿树掩映之中高耸着一座三层的阁楼。楼檐盘龙飞凤,楼壁雕刻着祥云图案,而镶嵌在壁上的窗棂更是精工雕镂,细致非凡。
「发什么呆啊!难道不想进来了吗?」
韦廷腼腆地催着伯洸,脑子里突然想起「入幕之宾」这四个字,双颊不由得一红。这可是他主动邀请齐伯洸,他可不能后悔。
「干嘛突然脸红?」齐伯洸赶紧随着韦廷进了屋。
「不关你的事!」
韦廷反手将门关上,领着齐伯洸往能让他留宿的客房里去,但走没两步,齐伯洸就从身后将他抱住,轻咬着他的耳朵,喃喃低语道:
「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让你脸红心跳。」
被齐伯洸逗弄,韦廷的脸更红了。「别闹了!安排你住下之后,我还得去见皇上。」
「那种皇上不见也罢。」齐伯洸的唇吻着他的颈项。
「我也不想见他啊!但谁教我如今还是个官呢!若我将官辞了,随他怎么说我也不去皇宫的。」
齐伯洸游移的大手探入韦廷的衣襟,牙齿轻嚼着他的肌肤。韦廷的身子颤抖着,呼吸变得浅快急促。
「不行,现在不行!」
「来不及了。」齐伯洸粗哑着声音,断然否定韦廷的话。
齐伯洸将韦廷压在大门旁的墙上,粗鲁地扯掉他的腰带,撩起长袍,褪去阻碍的裤子。
「不要啊!这样……啊……」
突然被抓住了脆弱之处,韦廷急喘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以如此的姿态交欢,让韦廷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身体因羞耻而异于乎常的敏感,当齐伯洸的灼热进入他的身体时,韦廷情绪激昂得差点昏厥。
韦廷被侵略的身体无助地颤抖着,压抑的低吟声送出,汗由两鬓滑落。
未升炉火的陵霄楼因燃烧的热情而异常的热。
齐伯洸紧抱着韦廷的腰强力的冲刺之后,在韦廷的体内释放了自己的欲望,同时韦廷也在齐伯洸的带领下,再次感受到让人心醉神驰的热情。
事后,韦廷虚软地贴靠着壁,任由齐伯洸为他清理身体,整理衣衫。
「你太过分了!」韦廷的嗔骂里少了份怒气,流转的眸子里只有残留的情欲所留下的娇媚。
齐伯洸笑得好得意,正想开口反驳时,屋外突然传来叫唤声,两人顿时一僵,变了脸色。
「廷哥,我送梳洗的热水和几套齐公子可以替换的衣服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云雨之后的残局,好半晌才理妥,韦廷力图镇静地开了门。笑得若无其事的端过韦萱手上的木盆和衣服。
「小萱,谢谢妳。我们赶路很累,想早点休息,等休息够了,我再去找妳,告诉你一些路上遇到的趣事。」
一解释完,韦廷就不由分说地将门关上。韦萱虽然觉得韦廷的神情不太对劲,但想问也无从问起。
听见韦萱远去的脚步声,韦廷才总算松了口气。在确定事迹暂时没有败露之后,他狠狠地瞪着眼前神色自若的齐伯洸,丢下最后通牒说道:
「这可是我家,你若再随随便便对我出手,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齐伯洸丝毫不受威胁,反倒一步步逼近韦廷,有恃无恐地说道:「你惩罚我好了。为了尝你的甜美,什么样的惩罚我都甘心领受。」
「你……」韦廷被逼得毫无退路,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手段。「你如果再未经我的允许就碰我,那你就永远别想再抱我了。」
「怎么可以这样!」齐伯洸脸色大变的抗议。
「就是这样。」韦廷说得既坚决又不留情。
齐伯洸用可怜兮兮的求饶眼光瞧着韦廷,随着他四处打转。韦廷只当作没瞧见,径自梳洗换了衣服,打算进宫面圣。
韦廷一点都不想见皇上,但反正得将事情做个了断,早点办也早点安心,否则照齐伯洸这种任意妄为的举止,不出几天就会露出破绽的。
「我进宫去面圣,你好好在房里待着,知道吗?」韦建有点担心,不免多吩咐几句。「我家人那里我会说你睡了,要他们别来打扰你。」
「我跟你去。如果皇上要处罚你,我或许可以挡一档。」
韦廷摇摇头,莞尔说道:「你当皇宫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地方啊!而且若皇上真的想惩罚我,任谁也帮不了忙。」
「可是……」
「别可是了,照我的话去做。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可不再理你。」
「好吧!」齐伯洸垂头丧气地应着。
韦廷临到了门口,瞧见齐伯洸一脸黯然,他冲动地回头攀着齐伯洸的颈项,给了他一个缠绵的长吻。
「要等我回来喔!」韦廷羞涩地说完,转身迅速推门而出。他没回头 却能感受到伯洸热切的视线追随着他,直到他离开陵霄阁前面的回廊,那视线才消失。
这时韦廷的脸上才显露凝重的神色,用冷漠将自己全副武装,他打算去对抗那位拥有绝对权力的人。若说不担心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也知道自己坚持想要的是什么。如今,他所能做的唯有放手一搏。
「廷哥,你要去哪里?等等我。」韦萱在庭院里叫住韦廷。
一听到这声音,韦廷苦着脸,显得有点局促不安。虽然他停下脚步,却一副随时想逃的模样。
「什么事?」韦廷不情愿地回道。
「廷哥,你有点怪怪的。」
「才没有!我哪有什么奇怪的。」
韦廷闪躲着韦萱逼视的明眸,嘴里虽然否认,脸却不由自主地转红。